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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万银微微一笑,朝后座上一靠,嘴唇轻启,“一千八百万!”
“一千八百万,又是我们的十号包厢,十号包厢的贵宾真是霸气,一千八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更高的?一千八百万一次,一千八百万两次,一千八百万万……三次!成交。恭喜我们十号包厢的贵宾。拍得世界上数量极其有限的雍正彩瓷!恭喜!”
商万银哈哈一笑,一口仰尽杯中红酒。
“恭喜。”无忧懒散地靠在宣锦书的怀里,眯着眼睛朝他点了点头。
商万银拱拱手,作势道,“同喜。同喜。”
李兆年瞧他那副得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宣锦书一手揽住无忧的腰,捻起一块小点心,喂进无忧的口中,看着她小嘴一鼓一鼓,舌尖不经意的扫过唇瓣。那乖巧可爱的小样子,让宣锦书心里跟小猫儿爪子挠啊挠,恨不得拥进怀里狠狠的吻下去。
无忧也感觉到身后那越来越热烈的气息。不禁轻咳一声,小屁股往外挪了挪。
宣锦书幽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张牙舞爪又胆小怕事的小猫咪哦。
“诸位,请看我们这次拍卖会的第三件拍品,明初钧窑天蓝釉葵花式花盆配白玉座。”
随着红绸的揭开。只见一方精致的梨花黄木镂空雕花托盘中,一抹天蓝色光晕静静躺立其中。
这件天蓝釉葵花式花盆配白玉座形制为六瓣葵花形。釉色厚润莹澈,胎质细腻,色泽依器型的转折而丰富多变,内外釉色皆为官钧之典型天蓝,釉光与纹理变化当属天蓝的最佳品格,远观静穆湉谧,近看晕融烂漫。
拍卖场一瞬间的寂静之后,望着眼前的瓷品,宛若身着天蓝色羽衣的美人,盈盈秀丽一水间,光彩亮丽,又娇羞动人。现场每个人的眼中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一丝渴望的情绪。
拍卖师见此,满意的微微一笑,赶紧趁势介绍道,“此款拍品式样精妙,造型玲珑奇巧,色彩清新雅致,实在为钧瓷中不可多得的佳品,传世已久,足可称得上是孤品,这件钧窑天蓝釉葵花式花盆配白玉座的底价为一千万,每次加价十万,希望诸位把握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了,好话不多说,现在开始竞价!”
说真的,从年前爆出的陶瓷造假事件,不过几个月,就在整个帝国都是闹得 轰轰烈烈,不同地区都冒出了疑似仿冒却又难以分辨的陶瓷品,这些陶瓷品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在陶瓷史上占有重要的艺术价值以及历史价值地位,但就是如此,因为史实资料的缺乏,更加难以确定真伪。
而参加此次拍卖会的名流商贾也是知道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一件雍正彩瓷才会被商万银轻易拿下,毕竟他知道这不是被仿冒的,而其他人却没有这个底气。
这一件钧窑虽说精美绝伦,令人惊叹,但难保不会是赝品。
不过,终究都是在大风大浪里经过来的,这点风险还是敢赌的,一瞬间的犹豫之后,出价的人依然是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价格就从一千万飙升到到一千六百多万。
李兆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侧目看向无忧,“无忧,你觉得这件拍品如何?”
无忧那双大大的猫儿眼静静的盯着拍卖台上的钧窑天蓝釉葵花式花盆,唇边带着几分玩味。
宣锦书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累了么?”
无忧耳朵颤了颤,摇摇头,朱唇轻启,懒懒的吐出两个字,“假的。”
商万银豁然站起。
李兆年抽抽嘴角,抬眼看他,“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商万银拿出手机,嘴角裂开,嘿然一笑,“我能不激动么我,终于逮到了,嘿嘿,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看着商万银的样子,无忧总觉得有些兴奋过了头。
“不就是被骗了个青花瓷龙纹大罐么,才多少钱,你随随便便卖一个玻璃种手镯就赚回来了,至于么。”
原来如此。
商万银眼睛一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是周仿,那么看来这个拍卖会的组织者必然曾经跟造价组织接触过,这果然是一条可追的暗线。”其实说白了,商万银就是觉得憋屈,难得参加个拍卖会,好不容易看上个青花瓷,想要孝敬给自家老爷子的,尼玛居然是个假货。
一口气憋不下去出不出去,这让嚣张无忌的商二少如何忍受的了。
但打眼这个事儿,在古玩界太正常,说出去自己都觉得丢人。
没办法,他只好把火撒在幕后的这个组织头上。
就当是做好事了,这才从孟章手里,把活接了过来。
也是巧了,当时的假梅瓶就是在余杭发现的,之后确认却仿冒品的几件陶瓷也都出自大江南地区,雷悦的姐姐雷周很有可能是周仿的制作人,虽然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但至少曾经的落脚点就在魔都郊区,而且通过现场的痕迹勘察表明,当时住在这里的人不止一个,离开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两个月。
这代表了什么,这表明那个组织的老窝很可能就在大江南地区。
商万银和文物局的人一下子就兴奋了,敌人就在眼前!
所以自从下午从雷悦的口中得知他们家以前是瓷器之家,父亲姓雷,母亲叫周悦,娘家有一门精湛的祖传手艺,传女不传男之后,商万银和文物局的人就开始制定计划分头行动。
一方面是商万银来这个黑市拍卖会,确认是否为周仿瓷器的存在,然后由李兆年的人从黑市拍卖会的幕后组织者入手顺藤摸瓜。
另一方面就是从雷悦入手,根据雷悦的说法,这个姐姐虽然神出鬼没,常常一消失就是几个月,但是对他这个弟弟还是不错的,每次出现都会给他很多钱,会让他好好读书,以后找一份好工作,过安稳平淡的日子。
从这些来看,雷周应该很在意雷悦的。
雷悦既然犯了事,被抓了进来,只要雷周得到了这个消息,就不怕她不送上门。
不过这件事还需要王乐懿心一家人的配合。
商万银将消息发出去后,知道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心情愉悦的开始哼歌。
以无忧如今强大强悍的精神力,就算不用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应,这个钧窑天蓝釉葵花式花盆配白玉座一露面儿,精神力扫射过去,就已经知道了它的真假。
白玉底座上那不知如何镶嵌进去的繁体周字,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显摆在那里呢。
可见虽然雷周如今坐着的是这样见不得光的活儿,但她还是私心里还是想把周氏一门的手艺给流传出去,即使这样的发扬光大不是什么好名声,至少别人说起周仿,也是谈虎色变,不能名流千古,也能遗臭万年了。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被人胁迫,还是为了钱?
如果是前者,她能好好配合调查的,或许还能有减免刑罚的可能。但如果是后者,恐怕他们姐弟就得在监狱里相陪相伴一辈子了。
VIP卷 第二百二十章 周仿(三)
“两千七百八十万,六号包厢的贵宾出价两千六百八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比两千三百八十万更高一点儿的,这样的钧窑精品可不多见,每一件的出现都是意外之喜,下一次,下一次我们还能如此好运么,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啊,错过了,一定会后悔的,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千万!”
“天啊,三千万,三千万,我们的七号包厢贵宾真是锲而不舍,这样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三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再不出手,这款精妙绝伦的明初钧窑天蓝釉葵花式花盆配白玉座就是我们七号包厢的了!”
“三千两百万!”
“三千三百万!”
“三千四百万!”
“三千六百万!”
“四千万!”
“四千万,七号包厢的贵宾看样子是势在必得啊,四千万,四千万,出价已经到四千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四千万一次,四千万两次,四千万。。。三次!成交!!恭喜我们七号包厢的贵宾终于如愿以偿。”
十号包厢内,商万银和李兆年面面相觑,“我说他这算不算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李兆年无语,“刚刚一千五百万都不跟,现在花了四千万买一个假货,果然有眼光。”
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装作一本正经,“周仿果然名不虚传,足以以假乱真。如果不是无忧提点,恐怕连我都看不出来。”
“你?呵。。。”李兆年用眼角瞟了眼商万银,眼神十分不屑。
商万银顿时装不下去了,恼羞成怒道,“你这什么眼神!”
“鄙视的眼神。”李兆年耸了耸肩,唉。他这个人最大的有点就是诚实,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实诚了。
一个杯子斜斜飞了过来,李兆年右手一抬,稳稳接住。
商万银忽然感觉身上有一股凉意,顺着一看,刚好对上宣锦书平静的眼神,但是他就是知道,宣锦书生气了,看他不顺眼了,这平静的眼神在他看来却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善两个字。
原因就在于那盏茶杯从无忧面前闪过。差点碰上她娇嫩的容颜?
商万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李兆年也是连忙朝宣锦书无辜一笑。
之后的拍卖会再没有陶瓷产品的出现,无忧倒是看上了一枚玉簪,雪白色的玉簪。花瓣薄嫩似真,花茎细如毫发而不断,花蕊和花瓣采用了极反复的镂空雕刻法,实在是精美精巧到了极点,无忧简直爱不释手。刚一入手,就迫不及待的挽上,瀑布般的长发被松松挽起,几缕发丝调皮的掉落,让本就清纯娇美的无忧更多了几分慵懒妧媚。
宣锦书也很喜欢这个样子的无忧,但是有一点却是让他不爽。就是这个玉簪竟然不是他买下的,而是无忧自己掏钱,让商万银拍下的。
虽然也不过几百万。但让自己的女人买东西还得自己掏钱,怎么想宣锦书都觉得是无忧不喜欢自己,要疏远自己的表现。
这么想着,他原本有些窃喜的心情陡然冷却了下来,升起几许烦躁。可又不舍得让无忧承受,便暗自把这笔账算在了商万银头上。
商万银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呢。导致他接下来的一个月连床都没挨着,这会儿还在为刚才的竞拍幸灾乐祸呢。
关于周仿的事情,无忧只当自己是顺手帮忙,也没多少关注,继续自己的校园生活,只不过当她第三天接到王乐懿心电话的时候,便知道这事儿自己是没法不参与了。
宋轻舞和无忧匆匆赶到医院,王月明和乐清也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还坐着几个身穿西装和制服的男人。
在外人面前,乐清还是很给王月明面子的,王月明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了。
原来为了能尽快通过雷悦引出雷周以及她背后的造假和倒卖文物组织,警察局和文物局的意思是,要把这一起学校内发生的凶杀案作为重案处理,召开新闻发布会,在网上以及微博上进行一系列的“宣传”,引起群情激奋,尽量让整件事闹的越大越好,让雷周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可以从某种渠道获知此事。
但这样做的话,王乐懿心的隐~私可能就保不住了。
毕竟她当时浑身浴血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