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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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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也算实话实说了,他们家的大管家花福对外还有一个‘花府总管’的名头,而他一般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他自己是花家‘不争气’的六少。

带头的两名警察还未等有所反应,之前吃了亏的几个地痞一听花清远自称平头百姓,已经摁捺不住想要报仇的冲动,站在最前面的两个骂骂咧咧的抚上戏台的勾栏,就要冲上戏台来了。

程蝶衣本能地想要站起来,刚才的惊吓他还未消化下去,哪怕有花清远在,他也还是有些怕的。

花清远长臂一伸,横过桌子摁住程蝶衣宽大的戏服袖口,“别怕,好好坐着,平时都是你唱戏给别人看,今儿,爷给你唱一出。”

之前的英雄救美可以有续集了。

程蝶衣挑起的眼睛别有深意地看向花清远,黑白的瞳仁间,闪闪烁烁的都是惊与喜,惊得是不敢置信那伙坏人会去而复返,喜的是花清远竟然算计得周全,没有把他一个人丢下,而是安危同在。

花清远掸了掸长褂,慢慢地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慢,抬脚的速度却是极快的。

那两个扒着勾栏就要窜上戏台的小混混,被他抬起脚一脚一个,先后踹到了戏台下面。

跟着小混混们来的警察俨眼被眼前的情况惊住了,不过是转眼之间,刚才还稳当坐在椅子上的人,怎么就先发制人,飞起一脚了呢。

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以官压人之时,花清远反而从勾栏处退回了一步,目光越过他们,直直地望向门口。

门口之处,熙熙攘攘地进来一群人,花清远一眼瞄到领头的那个人后,苦笑着摇头,这人来了,今天怕是什么戏也唱不好了。

那两个领头的警察没有注意到后面进来的人,以为花清远是怕他们了,差一点就要学着先前的两个小混混攀栏杆上去了,幸好后面的一名警察机灵,发现了蹊跷,一把一个拉住了他们。

他们两个还有些不愿意,正要吵嚷,拉住他们两个的那人,急道:“你们看后面。”这一声因为急,声音显得大了些,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门口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站在前面的是两个外国人,自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中国哪个地方出现外国人都不显得新奇了,特别是这北平城里。新奇地是陪在这两个外国人身边的那个身姿挺拔如竹的中国人。

那是一个生得无一处不俊美,无一处不风雅,把风华与秀挺都浸在了骨子里的男子,他只需往这里一站,就是灼灼如暖春里的阳光,耀耀如东海上的明月。

除他之外,另外一位陪在两名外国人身边的中国人,这戏院里的其他人或许不认识,但那几个跟着混混们一起来的警察却没有不认识的。看到这个人,比看到他们第一眼扫到的俊美男子,还令他们震惊。

与那位穿着一身西装的俊美男子不同,这个人与他们一样,穿着一身警服,而同样的警服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个人穿的应该是这北平城里级别最高的了。

在这几个小警察还未及叫出‘局长’两个字时,花清远已经先他们叫出,“二哥!”

没错,那个俊美得都可以灼人眼目的男子,就是他那位人中龙凤的二哥花清逸。

这个连祖母过大寿,都推脱公事缠身的花家二少,如今怎么有空回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别提了,包严重了,剩的硬结不下去,医生建议切,结果一直打针,什么也不说了,明天还更,这次绝不跳票。

☆、台上台下

花清远这一出‘英雄救美’没有完美收尾,就被他似乎从天而降的二哥花清逸突然的出现打扰了。

“小六?”花清逸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戏院这处遇到花清远,“你怎么会这儿?”

这话问的,花清远挑挑唇角,这好像是自己应该问他的好不好?自己在北平城里,出现在北平城的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倒是一个应该在上海呆着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北平的戏院里呢?且连自己这个亲弟弟都不知道,这是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吗?

“听戏啊!”花清远甩甩手,回答得很轻松。来戏院自然是为了听戏的,把在他们中间夹着的不管是混混还是警察的一些人,完全忽略了。

“二哥,你来这里不会也是听戏吧?”花清远弯起细长的眼睛,笑得别有意味。

“自然,”花清逸学着花清远的样子,悠然地道:“陪着两位大使,一览我国之精粹。”

噢,花清远明白了,这是这两个外国人看够了五光十色的大上海,想换换口味了,找找原滋原味了。

“那二哥你来对了,蝶衣扮的旦角,堪称一绝。”

花清远和花清逸说着话时,眼角的余光却是盯着台前那几个缩头缩脑的混混和警察的,他已经看出这几个人想趁着他与花清逸说话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溜走。

“那很好,我们来对了,有劳这位角了,”花清逸点到程蝶衣时,却是连程蝶衣一眼都没有望的,目下无尘一般地快速扫了一眼戏台,便用英语与他陪着的两位外国大使相谈甚欢起来,连那个陪着的警察局长都插不上话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正常,而戏院在他们进来之后,安静之极,别人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花清远却听得清楚。花清逸已经在向那两名外国人介绍起京剧来。

花清远转身走到也有些呆了的程蝶衣面前,轻声说:“蝶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开戏吧!”

“啊?”程蝶衣显然还没有从这几转几折中缓过神来,“他们……他们是来听戏的?”流转的眼神从台前那几个还没有成功溜走的小混混扫到小混混身后的几个警察,最后落在还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不速之客身上。

“自然都是慕蝶衣你的名声而来的,”花清远说着,又凑近了一步,几乎与程蝶衣只隔半步了,微微低头,用极低的声音说:“蝶衣,台上的事你来,台下的事我去,别怕,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后面这话,花清远自然不会说出口的,对于一个艺人来说,他辛苦在台上表演,要的就是台下有看得懂的人,要不这戏唱着也觉无味,所谓知音难觅,才会有‘高山流水’的佳话。

“好,好吧,”在花清远充满信任与鼓励的温和眼神里,程蝶衣点头。

他倒是不怕台下的客人是什么人,他是从不欺场的,听得懂听不懂,他只要唱上了,就不会停下来。他只是怕那些个捣乱的,让他连唱都唱不完整。如今花清远这么说了,他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似乎只要他想唱,他随时都可以唱。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横刀立马地为他挡去一切,让他完全拥有一整出戏。

“那老板,我去帮你应付我二哥领来的那几位客人,”花清远瞄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那老板,“你去帮我留住台下的那几个,就说我请他们听戏,帮我转告他们,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要是想请谁,谁要是不给面子,就休怪我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花清远看着是和那老板说的,但他的声音很洪亮,站在戏台下面的那几个小混混以及警察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还有,那老板,你去外面招些安当本份的票友们过来,今天的戏他们可以免费听,茶水票钱记我帐上,该叫好的时候给我把好叫出来,角儿的戏不能没有捧场的,都给我热闹起来!”

什么都得有个气氛,这戏院经过一场打斗,冷冷清清,空落得很,指着那几个外国佬,他们怕是连什么是叫好都不懂的。

“是,是,”那老板一迭声的应着,等他半弯着的腰抬起来时,花清远已经走下戏台,迎着花清逸而去了。

“二哥,”花清远先又和花清逸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假装才看到站在另一侧的警察局长,做惊见状,喜道:“伯父大人!”花清远的习惯,见到谁都鲜少叫对方的官名,总是从私交这边攀论,谁让他自己不愿入仕无意官职呢。

叫着警察局长为‘伯父大人’还是从这位局长的三儿子处开始论的,花清远与那位三公子算得同窗了,在英国留学时,曾有几个月共修过一科专业课。

当时,这层关系并不深厚,那时的花清远眼界高,与谁都是爱搭不理的,脾气又暴燥,没有什么耐心与谁深交。自花清远的身体被如今的花清远占据后,过往那些但凡可以利用的关系,都被花清远深挖细掘出来。

穿来没有多久,花清远就如一只占据着主位的蜘蛛,织就了一张粘液分泌旺盛、错综复杂却又牢固可用的关系网来。

“清远,”这位陈局长与之前花清远打过交道的黄局长,同为警察局长,一正一副,看着是搭档其实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花清远心知肚明,这两位局长的公子都与自己交好,也是为了从自己身上打听出更多对方的消息来,只不过黄局长的儿子更二一些,而陈局长的儿子有些真才实学不太好糊弄罢了。

“伯父大人一向都是爱听豫剧的,今儿若不是公事,怕是不能来这里捧蝶衣的场吧,”花清远巧妙地弃了他二哥花清逸,自然地站到陈局长的身边,一副很亲切恭顺的神情,“都是我二哥打扰您了,我听仁杰说,伯父大人这段时间忧国忧民以至废寝忘食的地步,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去住了。”小道消息,据说是住进了豪门大酒店,包养了一个来自苏州说苏侬软语的妙龄女子。

“可不是吗?”陈局长说着还假装嗔怪了一眼花清逸,“都是清逸,说陪着两位大使过来就过来了,到了才打招呼,还非要跑出来看京戏,你说我要是不跟来,哪能放心得下,最近北平城里乱得很啊。”

花清逸心里冷笑,再乱也没有你的□乱。

“劳烦伯父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上面一声命令,让陪好两位大使,我岂能违命!”

花清逸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还未等陈局长说些别的,已经拉着花清远给两位大使介绍了。

花清远用地道的英语和两位大使打着招呼,随意说出的几句话都是恰到好处的,并顺便引领着他们几位向二楼走去。

安顿完这几个不速之客后,花清远借口催戏,下了二楼,去了后台。

这时程蝶衣的《贵妃醉酒》已经再次拉开了戏幕。前台唱戏,后台也在唱戏。

花清远无论在哪里,都是爷的谱,坐在戏台后面的桌旁,手里把玩着一个新鲜的苹果。那老板陪着笑脸,站在他的身边,而之前来捣乱的几个混混和警察,也被从前台那里请到了花清远坐着的前面。

花清远说是请他们看戏,自然不会是看前台的戏。

“几位,说吧,是谁请你们过来的?”花清远时而把手里的苹果扔在半空中再伸手接住,“那老板这处戏院,该打理的都打理到了,还能招来各位,想来是因为我们花家办寿时请了那老板的戏班子,给的脸面过了,有人红了眼。”

花清远一语点破这几个人的目的,令这几个还心存侥幸的混混们,面面相璩间,未免有些惊讶,连那老板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花清远说了,他才觉出味来,是这个理啊,枪打出头鸟,哪片林子都是这样规矩,必是他们突然间火了,俨了别人的眼。

“人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但羡慕嫉妒恨得太过份了,就不好了吧,”花清远的语气依然平静,目光却射出了淡淡的寒意来,“我还是要问,是谁指使的你们呢?”

花清远问了足有一分钟,那几个混混也没有说的意思,花清远再次扔起苹果的同时,竟从衣袖口里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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