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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用了大把的上好润滑剂,前戏做得也足,他记得这些是必须的,却仍怕伤到程蝶衣,慢慢地试了几次,问了好几回程蝶衣,程蝶衣都不答他,他有些迟疑,“蝶衣,蝶衣……”别是疼昏过去了吧!
“啊?什……什么?”程蝶衣好像梦游去、刚回了魂一般,睁大了眼睛看向他身上的花清远,怕花清远又弄出什么小花样来,他承受不了。他真觉得自己快要燃烧了,要融化到花清远的身下,却还那么渴盼这一切的发生。
“没什么,我问你好几次了,你……疼吗?”花清远双手搂着程蝶衣的腰,撑开他笔直的双腿。多年练功的好处,只到这个时候,花清远总算看出来了,身体柔韧性真好。他十分满意。
“没……”程蝶衣的声音低不可闻,“你,你很温柔!”花清远对他已经很小心了,像托在掌心里易碎的宝。花清远满足的同时,他是知足,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知足了。
这一场翻云覆雨,到最后是柔风细雨,化满心田。
“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以后也是你的人,你不许娶妻,”程蝶衣累得腰身都扭不动,却还不忘记巴着躺在他身边的花清远的肩膀要花清远给交待。
哪怕那些保证的话,花清远说过一百遍了,程蝶衣也仍是愿意听的。
“不娶,蝶衣也不许娶,”花清远伸手揽过程蝶衣的头,一下子吻到程蝶衣的嘴上,“我们两个都不娶,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这自然是最好的。
“嗯,那白姑娘怎么办?”程蝶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面犹还印着花清远的吻,却一点没阻拦他的思想,他还记得那个姑娘呢。
“和赵姑娘一样办呗,”这有什么难的,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就看放哪条路了。
“赵姑娘?”程蝶衣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花清远说过,他第一个相亲的对象姓赵来的。
“嗯,蝶衣不用担心,”花清远今晚很惬意,得偿所愿了。
他总是信了那些书上说的话,和自己相爱的人□做的事,天长地久,都不觉得很长很久。
“赵姑娘是怎么办的呢?”程蝶衣好奇起来。
花清远愣了一下,这个,说多了不好吧,好像自己这人人品有问题似的,当然,自己这人品确实不怎么地,但……
见花清远犹豫,程蝶衣不爽起来,两个人什么都做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他伸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花清远胸口处他刚舔过的凸起,花清远吃痛地‘哼’了一声,心里暗暗苦笑,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从上次程蝶衣掐他腰处无果,他手把手地拉着程蝶衣,教会他往裆里去后,程蝶衣就开始学着找地方了,还很无师自通。
“说啊,你怎么办的?”程蝶衣从花清远的肩膀巴到了花清远细瘦精劲的胸口,半身仰起,直直地看着花清远。
不说是不行的,不说他是不甘心的,花清远笑笑,“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用了些银钱,买通了马场的饲养员,在赵小姐的爱马马鞍里放了一颗蒺藜而已。”
而已,而已,而已……
程蝶衣的耳边回响着这句话,直到花清远后来又说:“赵小姐摔伤了腿后,她母亲去了哈半仙和刘瞎子处,两位神仙都说我们八字不合,还有一个说我妨妻的,赵小姐是家里掌上名珠,门户又高,断断到不得非我不嫁的地步。”
这个尺寸,他拿捏得很好。一切都会尽在掌握之中的,他万没有想到的是程蝶衣竟灵机一闪,脱口问出:“该不会又是你花了银钱买通的那两位神仙吧?”
哈半仙和刘瞎子的盛名,程蝶衣也听过,怕不只是钱就行的。至于花清远又用了什么手段,他已经不想听了。不管看着多难的事,花清远总是有自己的招术,促成万一的。
两个人真是呆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花清远不知是惊是喜得好,只无奈地伸指点了点程蝶衣挺翘的鼻尖,“蝶衣越发聪明了。”
程蝶衣巴着花清远胸口的手缓缓松开,傻坐了下去。
许是失神了些,竟没注意,这一下子落腰向下重了些,又是从高处空悬。两人做时,花清远反复问他、他没有注意的事,这时候竟有了些反应。
程蝶衣‘哎哟’一声轻呼,花清远连忙坐了起来,扶住了程蝶衣,“怎么了?”
“觉着疼了,”程蝶衣也不瞒着。花清远就要下地,“我去拿止痛的膏药来。”
“不用,”花清远闪身得快,程蝶衣伸手慢半拍,只是拉住花清远的后衣襟,“只是一点点,现在不痛了,那,那你,那你准备如何去对付白小姐?”
程蝶衣觉得自己太善良了,竟然开始担心起情敌来了。
“管她做什么,一点点也不行,现在是夏天,容易发炎,我去取药来,”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情想白小姐,管她去死去活,与自己有半毛钱关系。程蝶衣要是因着自己的不小心落着什么毛病,才是让自己真正着急心疼的事呢。
程蝶衣趴在床上,花清远小心翼翼地给他抹着药,没有伤口,药却大把地抹下去,程蝶衣无知无觉,他还在纠缠着白姑娘的问题,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你别难为人家了。”这事说出口来,还是蛮作孽的。
“你是在为她求情?”花清远手里的动停了下来,花清远觉得自己嘴里也酸酸的了。
“女孩子家的摔断腿不好,怪疼的,”程蝶衣看不到背后的花清远是什么表情,只是感同身受。
他是摔断过腿的,学戏的时候,足足躺了三个月,没有什么好药,都是些黑糊糊的药膏子,如今阴天下雨,他那处伤口还会跟着起反应呢。
“蝶衣越来越男人了,懂得怜香惜玉了,”花清远开始考虑他过早教会程蝶衣重视起男女性别,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呢?
“我没有,”程蝶衣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坚持着,“我只是就事论事,人家姑娘又没做错什么。”婚姻大事,又由不得那些姑娘做主的。
哎,自己怎么就是男人了呢!要是女人,他和花清远多好,依着花清远的手段,定会让他安安稳稳地做花六少夫人的。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女人,花清远就不会喜欢上他了吧?花清远说他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一切都是命啊,他忽然就很相信命了。
“噢,这样啊,那好吧,若有下次,我定会听蝶衣的,”花清远悠悠地说:“人家姑娘确实没有做错什么。”
程蝶衣这才觉出不对,转过头去看花清远。花清远那一脸忧郁的颜色,瞬间令他欢欣鼓舞,原来有人吃醋是这般模样啊。
当初自己,是不是也这般颜色地站在师兄面前,被菊仙看着笑话着,笑自己不知廉耻、白日做梦,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吧,却还是那般的不值得。
自己和花清远在一起的时候,也吃过醋吧,这一次、上一次,哎,还毁了一屋子的摆设家具,那般的质问于他,与他大发脾气,但结局却是大不一样的,——哪有什么丢丑,到是被哄了好些天。
他现在总是明白了,吃醋这东西,是分对象的。
对象错了,连着整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无理取闹。
对象正确了,就是真撒泼打滚连带拆了房子,那个人也会觉得这房顶是真该换了,夸你勤劳贤惠的。
见着程蝶衣回头,花清远俯□子,亲了亲程蝶衣微微噘起的嘴,抿嘴偷笑,“我男人真好看!”
“我男人也挺好看的,”程蝶衣回亲了花清远一下,洋洋自得起来。
花清远长着一张谈不上有多英俊,甚至说不上多清秀的脸,但就是这张脸,四季如春,过目不忘。
两个人互相吹捧了一下,顿觉心情舒畅,那个赵姑娘的事就轻轻放下了,反正也捥不回来了。
倒是白姑娘……,程蝶衣还是有些担心,怕花清远真做出什么过分事来不好收场。因果这东西说来玄妙,他怕有什么报应到花清远的身上。
程蝶衣把自己这心事讲给花清远听,花清远忍不住大笑起来,“蝶衣放心,我是恶人,神鬼不侵。”这可不是他说的,那是前一世里,某位得道高僧说的。
那位活了一百零八岁的老和尚,在见了他之后,拉着他的手说:“你以后陪着你弟弟睡吧,他受了大惊吓,有你这种命格的人在他身边,正好震得住,所谓神鬼怕恶人,你是极凶恶之人,神鬼不侵。”
现在想想,自己这个虽然信佛,却从不进庙的人,为什么进那座庙,还不是因为自己刚把幺弟从孤儿院里接回来,他连翻的梦惊,自己多方探寻,才寻到这座古庙,会了这位活佛,结果就得了这么个‘偏方’来。
这也是为何这几日里,他搂着受了惊吓的小笙睡的原因。
“清远才不是恶人,清远是最好最好的人。”
花清远如饮甘甜,他对于程蝶衣来说,当然是最好最好的人,他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敢拍着胸脯,对天下人说这句话的,但对别人,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对别人做好人的。
“白姑娘的事你不用操心,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姑娘了,”程蝶衣关心他,他自然承程蝶衣的好意,他也不愿意程蝶衣时刻地为他提心吊胆的,劳神伤神,只是白姑娘这事……却是无论如何也阻不住了,他已经动起手脚了,这可收不回来的。
只能是以后……,避免再有这事就是了。
“我放出风去了,说自己妨妻,也把我好男风的事漏了出去,当然还有强抢民男……”
“民男?哪个?”程蝶衣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事他怎么不知道?噢噢,原来姑娘神马的都是浮云,这个民男才是太阳,我日你的……
眼看着程蝶衣就要骂出来了,花清远连忙解释,“民男不就是你吗?”
“我?”程蝶衣微忡,但还是马上说:“你什么时候抢过我?”他们一直以来,不都是两情相悦的吗?
“还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花清远笑得又坏又痦,程蝶衣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心里虽舒畅,却还是有些不舍地说:“你的名声,不就坏了?”
“这个乱世,名声太好未必是好事,蝶衣不用替我伤心,我们两个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好的。”
花清远才不想那么飘忽的事,在这个军阀割据、外族入侵、国内混战的世道,他空守个好名声做什么。
就是以前,他做到一国元帅,他也没觉得自己的名声好到哪里,还不是被人指责□专政、祸乱国家吗?
人这一辈子,只要自己活得顺畅就好了。得以快意恩仇,管他身后之事呢。
花清远抱着程蝶衣正说着挠两人心的痒痒话,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爷,您睡了吗?”听声音是萝卜的。
花清远和程蝶衣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萝卜和苦瓜都是极懂得眼色的,断不会没有重要之事,半夜来惊扰自己主子的。
“还没,”是花清远答的话,“有事吗?”
“回爷,大院的小凳子抱着个孩子过来了,一直哭闹不停,吵着要见你,我们怎么哄都不好,你见还是不见呢?”
花清远正要应声,程蝶衣‘扑’的坐了起来,一只手膊撑着床面,先开了口,“见,怎么不见?”目光却落在花清远的脸上,笑得很是狰狞,“哎哟,我的爷,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了孩子?这是嫌我不能生呗!”
“没,没……”花清远抚去额上黑线,“我哪敢,我是嫌我自己不能生。”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正常更新,我是勤劳的人,别人一个时最少写一千,我写五百啊,码字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