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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锦被他瞪得有些发毛,勉强讪笑了一下。
良久,他有些狐疑地皱眉道:“难道这才是小女儿心态?”
经历生死之后,昔日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女魔头,也会有如此小女儿心态?笑容干净纯粹?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了,伸手将苏寒锦拉起,“出去,我要专心炼丹。”
不等苏寒锦说什么,他一把将其推出了炼丹房,接着关上了石门。
苏寒锦站在石门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灌入灵识,将刚刚仇千凛给她的玉简看了一下,里面是那炼丹师制药的心得和体悟,对丹火的控制技巧等知识,她这身体的原主人对炼丹一窍不通,而苏寒锦自然也看不明白那些控制手法,草草浏览了一下之后她便放弃,索性回到卧室开始清理她的乾坤袋。
她乾坤袋内东西多且杂,大都是杀人之后夺来的宝物,其中不乏正派修真人士的法宝和玉简,苏寒锦挑挑拣拣,倒也从里面拣出个剑诀。她从前对剑侠都有颇多崇拜,如今来到这修真丨世界,不学一两门剑术,她觉得实在对不起这趟穿越。
想到这里,苏寒锦将神识注入玉简,只见里面白光一闪,脑海中陡然出现了一座万丈悬崖,而她仿佛置身于悬崖边,崖顶寒风呼啸,让她睁不开眼,却又不敢闭眼。想要运转灵气护体,偏偏丹田空荡荡的,仿佛周身灵气都被压制住,中毒了一般。
片刻惊惶过后,苏寒锦稳了稳心神。这里只是那玉简里的虚景,当不得真。她一遍接一遍的自我暗示,许久之后,才松了口气,将眼睛眯开了一道细缝。
寒风依旧凌冽,比先前却稍微好了一些。她面前是万丈悬崖,而悬崖外边不远处却也立着一颗参天巨树。那树冠苍翠,绿意盎然,苏寒锦觉得此处风大,虽是幻境也刮得脸疼,便向大树底下挪动,想要避避寒风。待她走到树下,便觉得寒风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和风阵阵,像谁在用一根长羽,轻轻的刮着她的脸。
不知何时,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透下来,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光点。睫毛上盛满的阳光,让她的眼皮越发的沉重,她迷迷糊糊地攀上了巨树的枝桠,斜斜的靠着沐浴在阳光下,不消片刻,便打起了瞌睡。正当她快要睡熟之时,忽听得一阵雷鸣。
“糟了,下雨天不能呆在大树底下。”这是苏寒锦第一个反应,她翻身跃起,正欲飞奔离开,却发现空中闪耀着无数细小的光点,那光线耀目,让她呆愣住。刚刚头顶不是大树树冠么,何时瞬变成了星空?
流星雨?
她要不要许个愿望?就在苏寒锦下意识双手合十之时,她忽然眼睛瞪圆,那哪里是流星雨啊,分明是密密麻麻的飞剑,飞剑破空袭来,她能够听到剑尖破空的尖啸声。
漫天剑雨,苏寒锦避无可避。她大急之下跃下悬崖,掉落之时,看到绝壁上用利器凿刻的金色大字——凌天剑雨。
仅仅几个字,便让苏寒锦不敢再看,只觉得多看两眼,便有万剑诛心之痛。想来那刻字之人乃是剑道大乘,字迹中亦蕴含着无上剑意。苏寒锦跌进悬崖,粉身碎骨之时,意识陡然清醒,她恢复神智,便看到自己仍旧坐在床边,手心里握着玉简,浑身冒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凌天剑雨,无上剑意。
苏寒锦猛地想到,那**男回去之后不是没多久就领悟了什么剑意么?难道是因为他杀了媚娘,夺了她的乾坤袋,从而发现了这剑诀?想到这里,苏寒锦心中狂喜,如果真的是这样,岂不是说明他们暂时虽不能凌驾于主角之上,却仍旧有漏洞可钻?
想到这里,苏寒锦捏紧了手中的玉简,她一定要学会这剑诀,领悟那无上剑意。她再次将灵识输入玉简,没想到这次却遭受反噬,不仅没有进入其中,反而眉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不已,她哆嗦着揉着眉心,等到仇千凛进来之时,苏寒锦刚刚抬头,就看到仇千凛脸色瞬变,“你又弄了什么,怎么神识都受了伤?”
苏寒锦接过他递来的丹药,吞入口中之后才觉得眉心的刺痛舒缓了一些,她定了定神,将手中的玉简递到仇千凛眼前,“剑诀。凌天剑雨,无上剑意。你要参悟一下么?”
仇千凛皱了眉头,眼神灼灼地看着苏寒锦,停顿片刻之后,他将玉简接过,用灵气稍加探测之后道:“此玉简已认可了你的神识,除非你死,其他人无法再进去参详。”
苏寒锦眉头一跳。
“如果真是凌天剑雨……”他顿了一下,“那是一千年前天玄剑门返虚期大能凌天寒独门绝技,当年他一人一剑,可战天下万宗,那时候的天玄剑门,可是修真界第一大派,无人敢触其锋芒。”
这么厉害?苏寒锦默默咽了口唾沫。
“如今天玄剑门都只有凌天剑雨残篇,你从哪得来的这个玉简?”
“不知道,反正杀人夺宝来的,不知道是哪个短命鬼的。”苏寒锦嘀咕了一声。
仇千凛低下头,仔细地检查了苏寒锦一番。难不成此人又开始怀疑了?苏寒锦被他这样弄得烦了,索性瞪着眼睛看他,没承想仇千凛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这玉简也不知真假,你还被伤了神识。以后进去需要分外注意,或许这是个陷阱。天玄门都没有留下完整的剑诀,何以会出现在那些无名小卒身上,也便宜不了你。”
苏寒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这世界有作者的金手指,他们没准能跟着沾光的,不过说了仇千凛也不会懂,她索性不再开口。
仇千凛嗤笑了一下,“这天下之大,能者备出,你我修为不过尔尔,当初你心高气盛,如今经历生死,总该收敛一些。”
苏寒锦愣了一下。其实这些修真小说都是升级换地图的模式,**文当然也不例外。那些人总是在一个小地方称王称霸,然后出去之后才发现所谓的某某地方天才,到外面不过是平庸之辈,唯有主角在一个又一个的地图里升级壮大,而那些曾经的其他天才、枭雄,皆被惨烈淘汰。但在那之前,他们都是自信满满的。
女魔修媚娘杀人如麻,在这青莽山一带颇有恶名。300多岁便修炼到了筑基中期,也自觉是惊才绝绝的人物,苏寒锦融合了她的记忆,于是她知道,在魔修媚娘的世界里,没有谦虚,没有害怕,或许还有狂妄自大,所以才会那么容易的遭了**男金钟良的毒手。然而仇千凛却能够意识到这些,苏寒锦忽然舒了口气,她是不是该谢谢作者,因为没有给仇千凛过多的笔墨描写,所以,她很庆幸,他没有一个草包一样的大脑?
“媚娘?”
“恩,我懂。”苏寒锦应声道。
她真的明白,在修真界里最为重要的法则便是——
扮猪吃老虎啊。
第008章 坊市
苏寒锦和仇千凛两人都受伤颇重,如今仇千凛手中药材不多,需要到坊市去购买,这意味着他必须出门。修真界专属于魔修的坊市并不多,青莽山倒是有一个,名字就取做黑风市。但是魔修的坊市里交易的大都是那些魔修杀人抢来的宝物,要说草药,并不多见。而且魔修性喜杀戮,也没有灵植师,及从事种植行业的修士,所以仇千凛想要购买草药,只能去正派修真人士的坊市。
当然,坊市是做生意的地方,不会管你何种身份,但一个受伤了的魔道修士跑到那些地方去,特别是运气不好,遇上了那些修真门派弟子,暴露身份的话自然会被追杀,是以仇千凛说他要去购买草药,苏寒锦自然心头担心,她怕他一去不回,便想与他一同前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我虽是魔修,却也是药师。”仇千凛见苏寒锦不放心,便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贴在脸上,随后收敛戾气。不知他行了何种功法,身上竟有一丝清淡的药香。
仇千凛的面具十分逼真,苏寒锦现今凝神期的修为看不出丝毫破绽。只是他那面具脸孔十分俊秀,是个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偏偏他又不苟言笑眼神阴冷,搭在一处就十分不协调。苏寒锦仍是觉得担忧,坚持要跟他一道。
她每日能进剑诀玉简里领悟一番,此时身上已经有了几分剑修的气质,再加上相由心生,如今的她不是从前那个媚骚到骨子里的媚娘,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很惊人的改变。而且前段时间媚娘是筑基期修为,15、6岁的萝莉模样,现在她看起来要成熟得多,若是刻意伪装,定能骗过众人。
想到这里,苏寒锦便到屏风后换了身男装,她替自己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仅用一根玉簪束着,脸上不施粉黛,那男装是上次仇千凛披在她身上的长袍,自然并不合体,她先是将袍子衣长和衣袖绞短,然后裹在身上用腰带草草一扎了事,末了对着水镜照了一番,自觉英气逼人。只是等她一脸得意地穿过屏风走到仇千凛面前等他评判的时候,她看到仇千凛眉头微拧,额角还抽了一抽。
“难道你不觉得英姿煞爽?”她手中握的一把普通的铁剑,比划两下之后横到胸前,“不像那种剑道散修么?”大约是她求证的眼神太过迫切,仇千凛静默良久,终于沉声道:“像个乞丐。”不过他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她,与从前毫不相同。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定猜不到面前的女子,会是女魔媚娘。
“我这里有一套衣服,你拿去穿吧。”仇千凛说完之后,大约在他乾坤袋内翻找了一番,接着拿出一套浅蓝色裙装出来。虽说是裙装,却是将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剪裁合体,那布料也是修真界培育的灵蚕吐出的丝线所织,抗火抗水,平凡刀剑亦不能破防,属于一件低阶防身类法宝。
苏寒锦换了衣裙之后便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这时,才真有了几分剑仙的影子。只是她在水镜前打量自己的时候,也不忘了拿眼角偷偷瞄着仇千凛,他一个男人,为何乾坤袋内会有一套簇新的女子衣裙,而且分明是正道女修士所穿,总不可能是他杀掉某个女修士之后还扒了人家衣服?这等低阶宝物,便是送到从前的媚娘面前,她也不屑多看一眼的。
莫非仇千凛钟情的并不仅仅是媚娘?想来也是,这世界也不是一夫一妻,魔修媚娘裙下之臣无数,仇千凛多几个红颜知己也无可厚非。苏寒锦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她转过身,正欲往前,结果恰好发髻松闪,一缕长发松垮垮的落下,她伸手将其别在耳后,之后抬头之时,恰好对上了仇千凛的视线。
媚娘自然会梳头的,其实她融合了记忆,也知道那些方法,只是一来觉得复杂,二来打扮成女剑修,自然也不需要那种繁复的发式。只是现在挽个简单的发髻都会松散,她难免有些尴尬,伸手到头顶正欲将发髻打散重梳,就见那仇千凛从她面前走过,随后拿起了梳妆台前的那柄木梳。
“站好,别动!”他细心底替她梳理长发,而她呆怔在原处。
良久之后,她侧过头,另外那边的水镜里,正好照出了他们的侧面。他捧着她的发,神情温柔且专注,只是那种柔情,不像是给她,亦不像是给媚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苏寒锦默默发怔,直到他停了手,她才回过神来。
“走吧!”仇千凛将木梳放回原处,苏寒锦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看起来二十三、四的年纪,芙蓉娇面,柳眉凤眼,五官也是极为精致,只是神情清淡,便没了从前的媚态。苏寒锦很满意现在的样子,便乐滋滋的回了一声,“那走吧!”
临出洞之前,她摘下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