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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没有回避,而是出神似的看着陆希南,各种复杂的感觉充盈在胸口,这个男人说,他很快乐,是因为有了她,那么她呢?
良久,她慢慢说:“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我也很快乐。”收回目光朝窗户外看去,如果不知道那个秘密,她或许会更快乐。
……
等云吞的时候,温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压在心头的担心说出来,她问陆希南,“你没事吧?”
当众拒绝给夏岚复诊,以郑海燕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然那个张院长也不会找他过去。
“我一个坚决听从党指挥,思量端正良好的青年才俊……”陆希南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就揽在她腰上,“能有什么事啊。”
“可是……”忽略掉他厚颜无耻的自我讴歌,温郁还想说点什么,陆希南却没有给她机会,只管打断她,“别人叫你阿郁,我也叫你阿郁,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以后我就叫你……”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了句什么,温郁听后,大怒,“陆希南,以后你敢这样叫我,我就叫你稀饭。”
希南,希南,连着多说两遍,还真的很像稀饭。
陆希南一扬眉,兴致勃勃的说:“稀饭,这个名字不错,这就说好了,以后没人时我就叫你油条,而你,朕特准你在没有外人时,可以称朕为稀饭。”
温郁彻底输给他了,说这样话的男人,还是那个传说中无比睿智,无比聪慧,无比狡猾,又是无双女人梦中良人的那个陆希南吗?
她想开口否认,陆希南却霸道的堵住她的嘴,这是在公共场所,而且正是用餐高峰,他怎么能这样,温郁光顾着推开他,这样一来,就忘了去纠正那个特别昵称,一念差,就注定从此以后,她在某个男人的口中,变成了“油条”。
听多了,虽然习惯了,却又好奇他为什么非要叫她“油条”,追问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到后来,当温郁挺着大肚子在南方的某个小镇上,独自一个人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才明白当中的意思。
每根油条看着是一根,却是由两个个体缠绕而成,那一刻,看着手里的油条,她忽然就泪如雨下。
当然那是后话,现在温郁还不明白陆希南叫她“油条”的深意。
……
陆希南真的很忙,云吞才上来,他还没吃上几个,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下,没有立刻接听,而是对温郁说了声,就避开她接电话。
陆希南走开,温郁忽然觉得云吞也没那么美味了,又吃了两口,就起身去洗手间。
女洗手间在男洗手间隔壁,也许是有人出出进进,男洗手间的门并没关上,温郁经过时,刚好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听出来是陆希南的声音,她不由的停住脚步,听了起来。
陆希南的声音压得很低,温郁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却从他偶然喊出的那声称呼中,大概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给他的。
心头颤抖,犹如芒针在刺。
听到水龙头的哗哗声,温郁忙走进隔壁的女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本就干净的手,心却乱成了一团,郑海燕打电话给陆希南干什么?为什么他要背着自己接电话?
她不是个侨情的人,她知道陆希南多年的专业素养,那身绿衣服,让他绝对不能见死不救,更不会无理取闹的阻止他给夏岚看病,她只是……有点担心他而已。
洗好手,温郁抬头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影,深深吸了口气,她决定有些疑惑,还是要问出口。
她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陆希南依靠在墙边抽烟,印象中,很少看到他抽烟,除非是遇到了很心烦的事。
慢慢的朝他走去,香烟在他指尖发出氤氲的烟气,远远看去,点点猩红,有点像黑暗中仅剩下的光亮。
看到温郁,陆希南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话脱口而出后,他马上后悔了,上洗手间,人最寻常要做的事,他却因为在想其他的事,乱问了。
果然,温郁不由笑了,“你能上洗手间,难道规定我就不允许上啊,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走到他身边,踮起脚,自顾从他指尖里抽走那支然了一半的烟,“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准再抽。”
陆希南看着空空的手指,出声抱怨,“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什么都管。”
温郁把香烟碾灭,扔进垃圾桶后,才回来吊上他的手臂,“是啊,女人是麻烦,那麻烦的我,又要麻烦最最亲爱的,也最最不麻烦的陆军医去吃东西了。”
陆希南真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无奈道:“好吧,看样子,不麻烦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麻烦了。”
……
两个人再次坐下,温郁斟酌了一下,问身边人,“她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陆希南喝了口果汁,“你都听到了?”对温郁会开口问他,并没任何的大惊小怪。
温郁笑了下,搅拌着碗里汤汁鲜美的云吞,却没一点食欲,“我没听到什么,事实上如果我真的听到了什么,也就不会问你了。”
陆希南放下果汁,长臂一伸,再次揽到温郁腰间,按照经验,一般这个样子,就是代表他有话要说,温郁安安静静的等着,哪知,等了半天,却等来陆希南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他皱着眉,很认真的说:“油条,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温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男人,她果然没有彻底看清,以为给你点阳光,就当真灿烂了。
陆希南的手在她腰间上上下下游走了一圈,又说:“一点游泳圈都没有,哎,其实,我喜欢有点手感的,为了下次不让我再失望,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努力的多吃,多睡……”
他还在兀自絮叨着,温郁却受不了了,在一把甩开他的同时,也一声怒吼,“陆希南,多吃多睡,你当我是猪吗?你别得寸进尺!”
陆希南捧心做受伤状,“油条,你吓死我了。”
温郁彻底输给他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面,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低头吃自己的,被他这么胡搅蛮缠,忘了继续问郑海燕打电话的事。
陆希南也安静了下来,温郁一碗云吞快吃完时,他才说:“油条,郑海燕打电话给我是告诉我帮我约好了,当时帮夏岚动手术的医生。”
果然,随着他这句话,温郁才明朗的心情,顿时阴沉下去,心头凉飕飕的,背心里却有冷汗。
心里骤然一紧的同时,她也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良苦用心,如果刚才就告诉她,只怕眼前放的是龙肉,也一口都吃不下。
他总是在细微处见真情,心里小小的感动着。
有件事,她没有告诉陆希南,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在刻意躲避,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躲避,不想面对,夜静人清时,总会跳到脑海里,这也是她睡眠一直不好的原因。
当时为了保证夏岚可以得到最新鲜的心脏,她并没有在水里就淹死,可以说,当被人捞起来时,她还有一口气,奄奄一息的那种。
最最残忍的事,在后面,为了确保从她体内取出的心脏,是最新鲜也是最安全的,那个开她胸膛的人,并没有给她打任何麻药,一直说她上辈子是淹死的,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她是被活活痛死的。
自从附到这具身躯上,时不时会感觉心痛,她怀疑是有病,去医院查过,除了有点营养不良,身体机能都很好,唯一的解释,就是上辈子存在记忆太深,太残忍,心痛只是引起的心理作用。
陆希南抓住她的手,直接朝自己衣服里塞去,温郁讶于他的举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忘了挣扎,只是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把她的手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慢慢游走,最后,定格在了某个地方,渗满冷汗的掌心,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铿锵有力,苍劲厚实。
温郁鼻尖一酸,眼窝也跟着酸涩,眼泪终究没控制住,她不想让陆希南看到,在眼泪翻滚出来之前,忙低下头,却不知,这么一低头,眼泪反而流的更快了。
陆希南伸出另外一只手,把身后人揽进怀里,他的下颌轻轻的抵着温郁的头顶,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心疼,“没事了,有我在,以后都不会有事的,只要让那个医生和我谈一次,我就有证据证明夏岚的心脏是非法的,那些害你的人,终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温郁伤心了好久,她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任蜂拥而出的眼泪洒在他的衣服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温郁才缓缓控制住自己,慢慢的离开陆希南的怀抱,却发现,他的胸口,早被她的眼泪染湿了一大片,抽出纸巾给他擦拭,“对不起。”
陆希南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没关系,这权当是你给我在发福利。”
温郁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抬头看着他,“什么?”
陆希南笑了笑,“没什么。”看了下桌面,又说:“吃好了吗?”
“吃好了。”温郁换了个姿势。
“带钱了吗?”在等着服务员买单时,陆希南又问。
温郁愣了下,点头,“带了。”说着就拿过挎包,准备把钱包从里面拿出来。
陆希南却按住她的手,把他的卡放到了服务员的托盘里,温郁这就不懂他了,为什么在问过她有没有带钱后,却有自己买单。
陆希南拉起她,“不要着急,一会儿你的钱就能用上派场。”
……
陆希南去更衣室里试衣服,温郁则很随意的翻看了下衣服后面标签上的价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也太贵了,一件衬衫居然要上万,已经抵得上普通老百姓好几个月的工资。
正想着,陆希南走了过来,温郁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是件天蓝色的衬衫而已,如果不看价格,就款项来看,真的很普通,但是,穿在陆希南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温郁觉得自己的词汇量真的太少了,想了半天,脑海里虽然也蹦出许多个形容美男的词语,到最后却只定格成了这样一句话,“真是个看好的男人。”
陆希南勾起一侧嘴角,眼波含笑着问她,“好看吗?”
温郁点头,“嗯,好看。”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陆希南靠的近,只怕也听到了,脸倏地下又红了。
单,自然温郁买的,套用陆希南的话,“我的衣服,可是被你毁掉的,你买一件给我也是理所当然。”
好吧,温郁除了在心里暗暗骂他小气之外,也只能乖乖的去刷卡。
……
陆希南把温郁送去温氏后,就回部队,军医比起一般的军人虽说可能要自由点,却还是要讲究纪律。
下午有个手术,陆希南要早点回去和病人沟通一下,既是为了进一步了解清楚病人的情况,也是为了进一步安慰他们。
心外科手术一般都很复杂,持续的时间也很长,通常在那样长的手术时间里,不仅是无影灯下的医生,连病人都会感觉到焦躁,病人情绪有波动,这是手术过程中的大忌,陆希南总是想尽办法把这种大忌,降到最低。
目送温郁走进温氏大堂,陆希南才收回目光,调转车头,电话响了,他用蓝牙接听。
没等他开口,那头楚梦蝶凄楚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希南,我心痛。”
陆希南的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吃药了吗?”
“我这里没药。”楚梦蝶心里一喜,“要不,你给我送过来,希南我还觉得胸闷气短。”
陆希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你等着。”
……
挂完电话,陆希南马上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