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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声厉呵在小菜鸟的耳边响起。
随着徐文斌的一句话,跟他来的小弟们,条件反射的,都低下了头。
“丁哥,您的飞鸾翔凤之姿,我们已经瞻仰过了,小弟们先行告退了。”徐文斌勉强还算镇定,声音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自己跟着混吃混喝的大哥开口了,小菜鸟们都低着头,鱼贯退出。
就当徐文斌低着头,也打算退出去,丁浩然喊住了他,“你等会再走。”
丁浩然发话了,就算借徐文斌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动一步,僵硬在原地,侧着耳朵听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人的气场实在太大,只看了一眼,徐文斌就始终低着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丁浩然看出了倪端,问徐文斌,“你认识他?”
这个他,显然指的就是已经走下楼,出现在客厅里的风白羽。
徐文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丁大哥,那个……我……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最后,一咬牙,心一横,抬头朝客厅中央的男子看去,“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非常像,但是我敢肯定,他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哦。”丁浩然单手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真有这样的事?”
“是真的,那个人我虽然和他说不上,有什么大交情,却也接触过几次。”再次看了不远处的男子一眼,“真的很像,如果不是知道那个人躺在医院里,真的会以为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丁浩然是个靠拳头打天下的人,相对来说,头脑也比较简单些,这段时间,为了那批货,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风白羽身上,对外面的事,还真的不大了解。
正想着怎么利用徐文斌,冷不防,那个始终没开口的男人忽然问徐文斌,“他死了吗?”
徐文斌愣了下,明白过来后,马上实话实说,“没有,不过,我听说两条腿已经废了,后半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丁浩然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风白羽朝丁浩然看去,一直放在背在身后的手,朝他伸了过去。
丁浩然看到他手上拿的是一沓报纸,不由得笑了,“风白羽,我们虽然没真正的见过面,打交道的次数却不算少了吧,你明知道我大字不识几个,还拿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给我看干嘛呢。”
风白羽脸色平静,却坚持着递报纸的动作,“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看了就知道了。”
丁浩然接过报纸,只看了个标题,就连连皱眉,手一扬,把报纸扔给了边上的大发,“大发,你读给我听。”
徐文斌嘴角微微抽了抽,外界传闻丁浩然,除了自己的名字,大字不识几个,看样子,传闻还真不假。
小发一拿到报纸,就清清嗓子,开始高声朗读,看这架势,就知道,干这种事,早不是一次两次。
“关于陆兴达被杀一案……”
读着读着,小发的声音不但尖,还渲染上了惊诧,到最后,语速彻底不连贯了,等勉强读完,丁浩然也愣住了。
他起身看着风白羽,眼睛瞪的圆溜,“你居然是陆兴达的孙子!还把他给杀了!”
风白羽脸色平静的像没有任何水纹的湖面,他站在客厅的正中央,阳光刚好从窗户溜进来,落在他身上,远远看去,整个人飘飘如嫡仙。
他正视上丁浩然的眼睛,“我是他的孙子,而他……”话顿下,朝矗在边上,很想退下,没有命令又不敢擅自离开的徐文斌看去。
丁浩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瞥了徐文斌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是我的人,你放心说吧。”
风白羽收回目光,顺了顺气,才说:“报纸上说的大差不差,陆兴达的确是我让人去杀的,那张照片也是我让人去爆料的,只为让自己金蝉脱壳,却没想到……”
可能说的太快,牵动到了伤口,他皱紧眉头,捂住胸口,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渗出。
徐文斌见状,忙跳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干净的,您将就着用。”
风白羽接过手帕,擦了擦汗,才又说:“我没想到,我里面有人起了反心,还真对准我胸口打了一枪!如果不是丁老弟,我这次……可能就真的挂了。”
丁浩然听着他那声“丁老弟”心里百般的不乐意,徐文斌说的对,他们黑道上有个规矩,从来不以年龄论资排辈,他们讲的是实力。
纵观各个方面,风白羽的确都比他强,甚至还知道利用娱乐公司作为掩盖,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白羽会,随着风白羽已死的消息,被警方公布出来,早树倒猢狲散了。
这样一个没有了兄弟,又已经“被死掉”的人,怎么还能和他相比。
如果不是为了那批货,丁浩然真的立马就翻脸了,忍了忍,忽略掉那声对他来说是耻辱的“丁老弟”,满连堆笑的说:“白羽兄,看你说的什么话,既然是兄弟,还客气什么。”
风白羽也爽朗大笑,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厚着脸皮有个不情之请。”
“白兄,瞧你这话说的。”丁浩然笑着坐到风白羽身边,“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开口吧。”
风白羽有多狡诈,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不然独眼南的独子也不会死在他手里,冒然提出要那批货,他肯定不肯,但是,如过他先有求于他,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我想出国避避风头。”风白羽直截了当的说。
丁浩然满脸的为难,“这个……现在还真不大好办。”
风白羽把玩着手里的手帕,“说说你的条件吧。”
丁浩然愣了下,旋即一拍大腿,“好,白兄说话做事就是爽快,其实,我也没有很过分的要求,你也知道的,你一个月前刚把独眼南的独子给打死了,他现在满世界的在追杀你,要是让他知道是我救了你,而且……”
风白羽沉下脸,直接打断他,“不要说这些没用的,直接说你要多少吧?”说着把用好的手帕直接扔给了徐文斌。
徐文斌看到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本能地伸手接住,一看是自己的手帕,直接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丁浩然佯装想了想,最后对风白羽举起一只手,“我要你手里一半的货。”
风白羽听完后,没有动怒,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丁浩然看,丁浩然手下的人也不少,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少,但是,眼前,被他两道并不算凌厉的目光,盯着他,浑身都不自在了。
话,不受他控制的就从嘴里飘出来,“白兄,你这次惹的麻烦真的挺大的,不仅白的地方要打点,黑的地方还要防着独眼南,五成真的不多。”
终于,一直沉默的人,缓缓开了口,他收回目光,形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五成是不多,只要你把我顺利送出国,我给你这个数。”
他说完,举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八的动作。
丁浩然愣住了,等缓过神,巨大的狂喜充斥在心间。
大发静静的看着,却没有丁浩然那么开心,总觉得,这个在道上素来刁钻,精明的人,怎么会然会这么大方。
等只有他和丁浩然两个人时,他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却被丁浩然用力拍了下头,“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要是我,被逼到这个地步,只要有人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一成不剩全部都给他。”
现在,风白羽和徐文斌都在,再怎么有话想对丁浩然说,他也只能暂时憋着。
丁浩然很满足了,八成,比他预想的多出了近三成,真的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
徐文斌觉得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不合适了,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危险也越大,更何况自己的黑和沙发上两个男人一比,只怕就是白了。
他对着沙发上的两个大哥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两位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想先走了,外面兄弟们还在等我呢。”
丁浩然朝他挥挥手,刚想开口让他退下,风白羽却喊住他,“你过来。”
徐文斌僵在原地没动,风白羽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难道要我去你哪里吗?”
徐文斌连忙摇头,“大哥开玩笑了,当然不要。”颤抖着身子,大步朝风白羽走去。
“把手举起来。”等徐文斌一走到他身边,风白羽就冷着脸命令他。
徐文斌猜到风白羽要对他做什么,配合的非常好,不等风白羽再次开口,已经把身上所以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到茶几上。
风白羽捂着胸口,有些艰难的想站起来,却被丁浩然一把按住,“白兄,这些事,何必劳烦你亲自动手。”
朝大发一个眼神,大发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双手高举在头上的徐文斌,就进行了像警察对嫌疑犯那样的检查。
徐文斌在肢体上非常配合,但是脸上却写满了委屈,也是被自己当成神一样敬仰着的大哥,却这样怀疑自己,任谁心里都会难过。
丁浩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抽出香烟点上,漫不经心的吸着。
风白羽却是开始检查徐文斌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的东西,看的出来,他真的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虽然茶几上就车钥匙,手帕,香烟,手机四样东西,他每一样都很仔细的察看了一遍,才放回去。
那头,大发也已经检查好了徐文斌,对丁浩然摇摇头,示意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徐文斌也是有骨气的,把茶几上的东西重新装起来后,赌气似的对风白羽说了句,“风大哥,这下您放心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风白羽轻笑,“嗯,你走吧。”
拿过丁浩然放在茶几上的香烟盒抽出来一只,叼在嘴上,大发殷勤的就要给他点上,被他挥手挡住了。
徐文斌对丁浩然鞠了个躬就朝门外走去,他走的飞快,还是能听到风白羽对丁浩然说的话,“以后少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乱七八糟的人到这里来。”
丁浩然的声音带着笑意,“看样子,你还真和陆家犯冲。”
徐文斌不敢再多听下去,低头,脚步走的飞快。
……
温郁刚走出电梯,就听到包里的手机在响,拿出来一看,是个区号是外地的陌生号码,愣了下,还是接听了。
那头的人看电话一接通,没等温郁开口,就已经问了,“你是温郁吗?”
温郁说了声“是的”,刚想反问对方是谁,那头的人又说:“你认识楚梦蝶吗?”
“认识,她怎么了?”温郁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如果不是别人提到,她真的想不起还有那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她和许多宗恶意伤人事件有关,你最好马上过来一趟。”电话那头的人确定了温郁的身份,声音凌厉了起来。
温郁愣了下,抢在电话那头人要挂电话前,说:“我能不能和她说句话。”
“你等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人对她说了句,电话就易主了,再次响起的是楚梦蝶的声音,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分嚣张的模样,“温郁,求你救救我。”
温郁经历了两世,早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她现在最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唯独,这次,她耐下心来问楚梦蝶,“你要我帮你,也要把实情告诉我,不然我怎么能够帮到你。”
楚梦蝶明显犹豫了起来,温郁嘴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后,温郁拿起固定电话,拨下刚才打来的那个固定电话。
电话很快就有人接听,听说她是找负责嫌疑犯楚梦蝶的警官,马上帮她切了分机。
嘟嘟两声,电话就有人接了,温郁听的出来,这个声音就是刚才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