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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蔡国庆一声冷哼,抄起眼前的水杯就朝地上砸去,“你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居然连这点小问题都回答不上来?你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
王带弟看他这么目中无人,忍不住了,刚要站起来,温郁却一把按住她,温郁也站了起来,她本来就高,现在虽然只穿着平根鞋,倒也不比蔡国庆矮多少,相反的,因为她站在首位上,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她没有生气,看着勃然大怒的蔡国庆,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浅笑,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蔡伯伯,你别着急着摔东西,我话来没说完呢,关于股价为什么暴跌,我暂时是不能给大家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不能给,不代表蔡伯伯你不能给啊。”
蔡国庆脸色倏地下就变了,梗着脖子,怒瞪着大言不惭的女人,“温郁,别仗着自己姓温,就目中无人,当年,我们陪着你爸打江山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
“是啊。”温郁不怒反笑,“蔡伯伯,你说的很对,当年你们陪我爸爸打江山时,我可能还没出生……”
王带弟看温郁的口气这样柔和,心里不由着急了,她陪在温叶清身边这么多年,早知道这帮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是怕硬吃软的,温郁要再对他们这么客气,只怕……
她急得快跳脚了,不管这样的会议,她适合不适合站出来说话,也不管自己说话有没有分量,脚一点地,就要站起来,却没想到,温郁忽然对她说了句,“我口渴了,有水吗?”
王带弟快被温郁气昏了,把早准备好的茶杯,很用力的放到温郁手边,气嘟嘟的,看样子真在生温郁的气了。
温郁却对她笑了笑,拿起茶杯,很大口的喝了口茶。
话说蔡国庆,看温郁只是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一副软柿子好捏的样,不由的就有些洋洋得意,嘴角动了动,又要开口。
不想,温郁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用力地朝前泼去,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也尾随着,从口里说出来,“既然知道你们是在陪我爸爸打江山,那你们就该知道君臣有别,就该遵守规矩!”
蔡国庆正得意着,哪里想到温郁会忽然朝他波茶,等反应过来,想要躲闪,已经被泼了一身。
“你!”当着这么多股东,公司各个部门的高层被温郁这样当众泼茶,和当众扇他巴掌没有任何区别,蔡国庆真的恼羞成怒了,拿过身边人递来的纸巾,边擦着满脸的水珠,边勃然大怒地瞪着温郁,“温郁!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波我水!”
“蔡国庆,你背地里暗的那些事,真当我不知道吗?”温郁也沉下脸,声音猛然提高,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你勾结外面的公司,对那些散股股民,恶意传播假消息,然后你自己率先朝外以低价抛售大量股票,引的温氏股价大跌,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秒钟,接着响起了轩然大波。
另外一个在温氏,资历只比蔡国庆稍微差一点的元老,在这时也站了起来,不过,他却不是针对温郁,而是点着蔡国庆的鼻子大骂,“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当年创业有多难,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都说守业比创业难,你倒好……为了你的私欲,既然想拖垮温氏,我们真的都看走眼了。”
说着,转过身朝温郁看去,低下头,眼睛里充满歉意,“温总,真是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听信小人,而怀疑了你的能力。”
蔡国庆的脸上早没了血色,明知自己的一切都被温郁掌控住,还想垂死挣扎。
什么叫能屈能伸,眼前的一幕大概就是。
只见,刚才还巨有气势,以开国元老的身份,厉声呵斥温郁的蔡国庆,转眼就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不顾还有很多年轻的新人在场,对着温郁边老泪纵横,边哀求,“温总,看在我跟了你爸爸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王带弟鄙夷的冷笑一声后,生怕温郁心软,想凑到她耳边叮嘱几句,温郁已经开了口,她说:“蔡伯伯,你抛售出去的股票,我都买回来,而且是以低到让人无法想象的价格买回来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现在手上持有的股票,应该还不及一个散户多吧,既然这样……”
她看向王带弟,故作不解的问道:“王秘书,公司关于大股东的鉴定,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要不就由你来告诉一下蔡伯伯。”
王带弟彻底服了温郁,看她又是软硬皆施,又是出其不意,早对她放下了一百个心,既然要她出来演戏,自然全力配合,清清嗓子,站起来,把温氏关于大股东的条例章程,全部默背了出来。
蔡国庆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不但会被清理出了温氏的董事会,还欠了一身的债,更会吃上官司。
温郁环顾四周,目光虽然柔和,却带着一种威慑人心的压力,“对今天的事,我感到非常难过,蔡国庆是当年跟着我父亲一起打下了江山的元老,正是有了他们上一代人辛苦的付出,才有了今天的温氏,我知道对我坐上这个总裁的位置还有很多人是不服气的,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谁坐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其实都没那么重要,只要大家一心为了公司好,一心为自己多谋福利,那就足够了!”
不得不说,温郁这段话,真的说到人心坎里去了。
有许多人说,我工作是为了寻在存在感,证明我到这个世界上不是白来的,说那样的话,大都是不愁吃喝的人。
工作最初的本质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吃饱穿暖,能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
蔡国庆被保安带下去了,等着他的将会是温氏对他商业欺诈罪的起诉。
这招杀鸡儆猴,很管用,在座那么多股东,那么多部门高层,眼睁睁看着蔡国庆被带下去,却若禁寒蝉,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温郁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在温氏坐稳了总裁这个位置,也感觉到一阵悲凉,兔死狗烹,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
温郁并没有来得及惆怅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她怎么都没想到的人打给她的。
电话那头,张忠召的声音带着勃然的怒意,一开口就说:“温郁,陆希南现在在手术室里,你不是口口声声很爱他,你人呢?”
一通不带脏字的大骂,俨然已经把温郁定义成了忘恩负义的女人。
这是陆希南的恩师,虽然陆希南背地里称他为张老头,温郁还是能感觉出陆希南对他的感情,没有和这样一个真心关系陆希南的老者生气,笑着迎合道:“张院长,我马上就过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张忠召扔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温郁抓过包,飞快走出了总裁室,王带弟听到声响,把头从格子间里抬了起来,看到温郁拎着包朝电梯走去,愣了愣,马上追了过去。
“温总,您要出去?”她看了眼温郁挎到肩膀上的包,明知故问。
温郁心不在焉,“是啊,最近公司要有什么事,麻烦你多担待点。”
“我会的。”王带弟点头,看着温郁的侧脸,想起来什么,又说:“凌氏总裁的新任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等会把最新的合作计划书送过来。”
温郁没说话,就是定定的看着紧闭的电梯门。
王带弟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温总,您在听我说吗?”
丁咚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温郁抬脚走进去时,对王带弟说:“以后和凌氏的合作恢复正常,计划书你觉得要是没什么问题,就放我桌上,我晚点会过来的。”
王带弟对温郁忽然又决定和凌氏合作感到好奇,生怕这里面,涉及到公司什么她不能知道的机密,也就没问。
温郁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按住开门键,解答了她的疑惑,“蔡国庆的事,多亏了凌良辰,也幸亏他,我才能以低价买回蔡国庆手里所有的股票。”
“啊!”王带弟惊讶的长大嘴,温郁却没再说说什么,手离开开门键,电梯门徐徐关上。
温郁没有幽闭恐惧症,现在当一个人在电梯里,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害怕,是为发生了这么多看似巧合,其实倒像是有人刻意在操控的事,还是……
看着电梯倒影出来的人影,温郁身心疲惫的叹了口气,蔡国庆觊觎温氏总裁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许早在温叶清还在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他顾念着旧情,有的人就未必像他这样。
她这次对蔡国庆这么狠,杀鸡儆猴,威慑其他有歪念的人,那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现在除了凌良辰和林俨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电梯门打开时,她的电话响了,最近电话挺多的,为了孩子好,看到来电显示,她不紧不慢的戴上耳机才接听了。
一路过去,不断有员工有和温郁打招呼,她都只是点点头,继续打电话,这个电话打的有点奇怪,和她经过的人,除了听到她时不时嗯那么两声,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这个世界上,任科技再怎么发达,也发达不过人的嘴,温郁在会议上四两拨千斤的事早传遍了整个温氏,现在只怕连扫地的阿姨都听说了。
员工们对这个年轻的总裁更加尊敬的同时,也平添了几分敬畏。
温氏的工资和待遇,是整个行业里面最好的,还有几天到月底,还有免费的出国游,怎么能不让你发奋工作。
……
温郁匆匆赶到人民医院才知道“陆希南”已经不在这里了,得到这个消息,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又马不停蹄的朝武警医院赶去。
这么一折腾,已经五点多了,许多单位,尤其是事业单位,还有机关里面的公务员正好下班,路上明显堵了起来。
等赶到武警医院,足足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
对武警医院,温郁也可谓是轻车熟路了,也不知道这会儿陆希南会在哪里,直奔心外科去了。
还真让她蒙对了,本来应该住在其他科室病房里的陆希南,硬是被张忠召安排到了心外科的病房里,而且还是最好的特护房。
门口依然站着两个武警,却已经不在是人民医院的那两个,看样子,是张忠召安排过来的。
温郁走到护士站去问小军护,“陆军医在哪个病房?”
小军护正低头整理病例,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看到是温郁,眼眶当即就红了,声音有些哽咽着说:“嫂子,是你啊,陆军医在那个病房呢。”
她举起手指,指向门口站着两个武警的特护房。
路程很断,甚至只要几步就能到,温郁却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才走到那里。
刚想推门进去,门口两个武警伸手却拦住了她,“对不起,没有命令,谁也不可以进去!”
温郁擦了擦眼角,有些艰涩的开口,“连我都不可以吗?”
两个武警面面相觑,正不知道怎么做,病房的门打了开来,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温郁抬起眼睛看了过去,正是张忠召。
看到温郁,他红通通的眼睛里飞快闪过讨厌,口气自然跟着很不好,“你终于来了啊?”
温郁理解他的心情,陆希南这个样子,以后不要说做军医,就连普通人都做不上了,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张忠召自然很难过。
她低头,用差不多只有自由可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张老师,请你让我进去看他一下。”
温郁一声“张老师”让张忠召好不容易止住的老泪,又掉了下来,这声称呼,整个武警医院只有陆希南背地里敢这样叫他。
看着眼前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被汗水沾湿在额头上的流汗,他终究心软了,对跟在身后的徐小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