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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骤然响起排山倒海般的尖锐呼啸,震天破云。金光闪耀如龙,张牙舞爪,电射而下。
天狼魔君下意识的举起青狼魔杖格挡,电光围绕着天狼魔君急速旋转。
“啊!”天狼魔君惨呼陡然传开,血光喷飞。
段逸鸣伸手一招,断龙金刃呼啸回返,金光倒卷注入断龙金刃之中。
四下寂静,天狼魔君呆呆的站立当场,满脸惊骇惧色,如见鬼魅。
“嗤嗤嗤嗤!”一阵密集的撕裂声响起,天狼魔君衣衫蓦地绽破,身体上出现无数道血线,激涌而出,很快的变成了血人。他痛极狂嚎,伸手在身上乱抓片刻后,突然全身四分五裂,当场毙命变成一堆肉泥!
皇甫雅落地,疾奔而来,玉手握住段逸鸣手掌,喜道:“小逸哥哥,多时不见,你还好吗?”
段逸鸣那日在南海观音珊瑚岛上和她依依分别,知道她为了继承剑音神尼遗志,将满腔爱意强行压在心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剑音神尼临终前执意让皇甫雅立下重誓,却是不可不遵。
此时此刻,他从皇甫雅的眼神中清楚看到了一股爱慕之意,伴随着淡淡哀愁,却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他心中一颤,脱口而出道:“雅儿,你瘦了。”
皇甫雅看着段逸鸣,心房微颤,只说了句:“小逸哥哥……”便说不下去,清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盈盈欲滴。心中悲苦哀愁,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发泄,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段逸鸣肩头上。
段逸鸣手忙脚乱,急忙安抚着她,劝道:“好雅儿,别哭、别哭。”
淡淡的香气充盈鼻翼之间,似兰如麝;尤其是罗衫透过来的些许温热之意,更是无限旖旎。只这一下,他整个人立时僵硬起来,原本想问的话也说不出口,只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皇甫雅伏在肩头抽泣。
皇甫雅眼泪横流,止不住哀哭,将心中愁闷彻底释放出来。如此许久才缓缓止哭。她环抱着段逸鸣腰部,低声呢喃道:“小逸哥哥、小逸哥哥,你不知道雅儿有多孤单寂寞……”
段逸鸣哄着她,轻拍她香肩,说道:“看你,都是大姑娘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爱抹眼泪。”心中却暗叹道:“我又何尝不如此?”
皇甫雅柔声说道:“小逸哥哥,雅儿多想回到小时候……”语气不胜惆怅。
段逸鸣心中一阵苦涩,想说什么表达此刻心情,只是那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此时,青霓在一边怯生生的说道:“掌门,这里太可怕了,咱们、咱们出去吧。”
两人同时从恍惚之中惊醒,皇甫雅这才想起青霓还在旁边,俏脸羞红,轻轻放开段逸鸣。
段逸鸣也有些尴尬,眼光扫处,问道:“哦,对了,外面是谁和灰衣人交手?”
皇甫雅说道:“差点忘了,那是角蟾老祖。”
段逸鸣一听大急,忙道:“咱们快出去,灰衣人功力深不可测,只怕……”两人奔出山洞。
只见洞外有两人正斗得不可开交,赤焰犀角宝刀犹如一道血光绕空飞舞,另外一道刺目寒光如星盘飞转,不时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但听轰隆迭震,气浪四炸迸飞,奼紫嫣红,众人几乎睁不开眼。气浪迫来,汹涌激荡,难受至极。
青霓娇呼一声,花容失色,向后退去。
段逸鸣长吸一口气,朗声道:“妖孽,看招!”断龙金刃飞起急斩。
灰衣人腹背受敌,觉察危机临头,心中大惊:“这小子刚被自己击伤,怎么转眼之间便复原如初。那天狼魔君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心中暗骇,退意立时萌生,无心恋战。他长喝一声,寒光爆闪,猛将角蟾老祖迫得倒退数步。
他转过身来,沉声问道:“臭小子,你将神君如何了?”
不待段逸鸣说话,皇甫雅盈盈而来,说道:“你说那个丑八怪啊?咯咯,他也太不经打了,只一下便被小逸哥哥剁成肉泥了。咦,穿肠破肚,真是吓人。”
灰衣人脸色一下变了,涩然道:“丫头,你所说可是真的?”
皇甫雅娇笑道:“你若不信,不妨进洞瞧瞧看。”
灰衣人目中凶光大盛,狠狠的瞪着段逸鸣,寒声说道:“好,真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等本事!这笔帐老夫记下了!”说罢振臂而起,竟是一飞而去。
角蟾老祖望着远去身影,喃喃道:“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高手?”
段逸鸣疾步上前,说道:“老先生。”话未说完,就觉胸腹间一阵恶心,气血翻涌,脸色雪白。
角蟾老祖收回目光,看了段逸鸣一眼,吓了一跳。奇道:“小子,你受伤了?”说罢一把抓住段逸鸣脉门。
段逸鸣说道:“小伤而已。雅儿已给了晚辈一枚灵丹,不碍事了。”
角蟾老祖却不放手,片刻后收手说道:“小子,你经脉受震,深入五内。虽有灵丹护体,但并未除根。”
段逸鸣心中牵挂着门中安危,哪有心思疗伤。说道:“老先生,可惜你迟来一步,天狼魔君已然授首。”
角蟾老祖一怔,问道:“天狼魔君尸首在哪里?”
段逸鸣说道:“就在山洞里,请随逸鸣来。”诸人又走入山洞。
角蟾老祖看到天狼魔君身首分家,叹息道:“完了。老夫本想从他身上揪出当年伏羲牙争夺后幕,唯一的线索中断了,唉!”
段逸鸣说道:“老先生,天狼魔君虽然死了,但伏羲牙之谜,逸鸣倒有些线索。”说罢将灰衣人所说详细道出。
角蟾老祖听完,睁大眼睛,说道:“灰衣人竟然知晓伏羲牙之谜背后黑手,早知道就不该放他走!”说着走到蚕茧前,问道:“小子,你说这里面的人,就是当年威震天下的紫府大门主齐真人?”
段逸鸣点点头,说道:“不错。”
角蟾老祖眯着眼睛想了片刻,突然拔出赤焰犀角宝刀一刀劈下。蚕茧应声裂开,露出里面蜷伏的人。他伸手一摸,说道:“齐真人还有脉息。”
段逸鸣急道:“老先生,能不能将他救活?”
角蟾老祖盯了良久,说道:“齐真人昏睡时间过长,经脉硬化,内息极是虚弱,只怕未必能醒过来。老夫试试看,尽力而为。”说罢凝神聚意,缓缓举起手掌,慢慢按在齐真人头顶。
一阵白气冒起,越来越浓。但见昏迷中的齐蘸蕉身躯微微一动,原本寒如玄冰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脸上浮现一层血色。又过了一顿饭工夫,齐蘸蕉长长吐了口气,眼皮慢慢睁开。
段逸鸣掌中断龙金刃剧烈震动,跃跃欲起,如长龙吟啸于九天。
青霓拍掌喜道:“醒了,他醒了。”
齐蘸蕉眼光扫过众人,讶道:“我这是在哪里?”
段逸鸣说道:“齐老前辈,这里是庐山仙瑶门中……”经过一番叙说,齐蘸蕉终于明白自身所在。
他看到段逸鸣手中断龙金刃,目闪奇光,说道:“断龙金刃竟然在你手中?”
段逸鸣将断龙金刃恭恭敬敬的献出,说道:“齐老前辈,晚辈只是偶然得到这柄神兵。如今老前辈复原,自当完璧归赵。”
齐蘸蕉接过断龙金刃,缓缓抚摸。断龙金刃停止震动,啸吟声却是不绝,如同老相识重逢一般。
齐蘸蕉叹口气说道:“少侠,老朽老矣,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处,就赠与你了。”
段逸鸣急忙摆手:“晚辈无功不受禄,岂敢接受这柄神兵?”
齐蘸蕉正色说道:“少侠不必推辞。断龙金刃乃是天之神兵,早已通灵,有缘者才能得到它。它既然选择了你,你就是有缘者,拿去吧。”
段逸鸣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齐蘸蕉见状,说道:“少侠,老朽经脉凝固,回天乏力。断龙金刃不能再跟着老朽了。”说罢将断龙金刃塞入段逸鸣手中。
段逸鸣诚惶诚恐的接下,想起一件事说道:“齐老前辈,晚辈曾有幸去过北斗瑶宫。诸位门主都牵挂着您老,晚辈本应该护送您老返回北斗瑶宫。只是目下本门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如能渡过这一劫,晚辈当亲自护送您老去北斗神山。”
齐蘸蕉摇摇头,说道:“多谢少侠侠义心肠。可惜老朽被人所害,生机大减,不久于人世也。”
段逸鸣吃了一惊,忙道:“齐老前辈神功盖世,怎会如此?”
齐蘸蕉说道:“老朽知道自己的伤势。那魔头心狠手辣,手段凛厉,全是觑觎老朽体内道胎。如老朽所料不差,那魔头就在左近监视着,只要老朽一露面,必会被其所害。与其这样,倒不如……”他低头想了片刻,凝视着段逸鸣,说道:“少侠,老朽托付你一件事。”
段逸鸣急道:“齐老前辈请说,只要晚辈能办得到,绝不推辞!”
齐蘸蕉微微颔首,说道:“老朽已是风烛残留之际,留着道胎与其被那魔头攥夺去,不如给了你!”
段逸鸣大惊,连连摆手:“齐老前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道胎乃是修真者毕生精气炼化凝聚而成之根本,唯有修炼到神通境才出现。其后若能经得住天劫,自会飞升成仙。所以凡是修真者无不把道胎看的比性命还重要。
齐蘸蕉说道:“少侠不必推辞。老朽这么做,却是有一件事重托。”
段逸鸣心中一动,恭敬的说道:“齐老前辈请说。”
齐蘸蕉说道:“陷害老朽的魔头,十分狡猾,修为高的出奇。老朽观少侠乃是万中无一的紫虚灵华秉质,当成大器,值得托付。所以才想将道胎转赠与你,希望你能斩杀邪魔,替天行道。
“再者,少侠经脉特殊,修炼成北斗七星剑诀,正好相融。所以老朽愿将道胎相赠,铲除邪魔。”
不管怎么说,段逸鸣始终不愿意接受。
齐蘸蕉见状,微微点头,知道自己所料不错,此子虽然年少,却是不贪不躁,将来不可限量,当下说道:“也罢,少侠既不愿意,老朽也不勉强。不过,断龙金刃中暗藏了件东西,烦请少侠运力将刃柄握紧,向左右各扭三圈,当可见到。”
段逸鸣依言扭动剑柄,刚扭了两圈,就听到“铮”的轻微响动,剑柄剧烈颤抖,手掌竟似粘在刃柄之上,一股充沛力道猛然涌出挤入虎口,顺臂而上。
齐蘸蕉说道:“少侠不必紧张。实不相瞒,老朽在被关在地洞之前,就已经预感到难以幸免,于是就将道胎真力注入断龙金刃之内。如今真力已经输入你体内,希望你能善加利用,除去魔头,为老朽、也为惨死的无数修道者报仇!”
说罢伸出手掌,拍在段逸鸣头顶百会穴上,喝道:“收敛六神,五行化虚,引气而行,纳归气海!”
这股真力来势凶猛,段逸鸣只觉头顶一热,穴道鼓动,似有一股暖流滚滚注入。两股力道汇合一起,激荡冲撞,如若滔天巨浪,在经脉中狂奔。
他心中一凛,摒弃杂念,运起真气,引导热流穿过经脉,进入丹田气海。
热流在气海中急速旋转,逐渐凝聚成一个圆圆的珠子形状。
“嗡”的一声,段逸鸣大震,竟是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段逸鸣听得耳边有人焦急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缓缓醒来,睁眼一看,却是皇甫雅在身边。
皇甫雅见他醒来,长出了口气,说道:“小逸哥哥,你可醒了。”
段逸鸣只觉神清气爽,周身气机流转,充沛至极,便连视力也清晰了许多,暗暗奇怪,突然想起齐蘸蕉,问道:“雅儿,齐老前辈呢?”
皇甫雅黯然说道:“齐老前辈已然仙蜕了。”
段逸鸣闻言大惊,急忙转身去看。却见齐蘸蕉盘膝垂目,鼻翼间垂下两道玉筋,已是悄然仙逝。段逸鸣心痛欲绝,跪倒在齐蘸蕉遗蜕前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