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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劲舞,紫竹棍铮然长吟,光华跃跃,吞吐伸缩,一股浩然真气行走全身,徐徐扩散,如同天神一般神威不可侵犯。
众人看在眼中,齐齐大惊,这小子不是被软禁在隐凤阁中,怎么又跑了出来?
看他此时的威势,隐隐然有大家风范,不由刮目相看。
经此一夜恶战,众人皆感觉到,今日正邪决战,于己方十分不利,段逸鸣出手克敌,正气浩然,心中都有些赞许,对他日间与皇甫雅一事,陡然生出怀疑之心。
以他这般少年俊才,倘若光明正大的向剑音神尼提出求亲,胜算极大,用得上私下里强逼就范?
玄武使定睛看去,马上认出竟是当日在庐山之中遭遇的那个少年,气得暴跳如雷,心中却又怒又惊。
短短数月不见,这小子修为似乎跃升不少,暗暗奇怪,不过一切到此为止,今日既然遇上,那就送他上西天!
想到这里,狞笑一声,真气疾吐,仙人玄冰引寒光爆闪,怒射飞冲,竟是聚起十成力道,满天冷华飞旋,朝着段逸鸣罩落!
段逸鸣虽以言语奚落对方,心中却是小心谨慎,玄武使修为之高,当日在庐山已经领教过,心有余悸,数月以来虽然自己感觉修为大进,但是究竟如何,却是没底。
两人过招极快,眨眼间已是三十余招,玄武使面目狰狞,迭出绝招,恨不得将段逸鸣立时斩毙!
段逸鸣渐觉吃力,紫竹棍气势稍弱,即使这般,一个半大少年竟然能和玄武使鏖战良久,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玄武使久战不下,心中怒火上升,暗中聚齐周身真气,汹汹倾泻而出,冰火仙人引蓄力猛劈猛刺,招招直指段逸鸣要害。
段逸鸣挥舞紫竹棍左支右挡,顾此失彼,气喘吁吁,额角见汗,心下暗急,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普世神尼声音:“小施主,道生两仪,两仪分五行,五行生万物,夫五行相生,万物之根本也。
“金虽刚猛,但却溶于烈火;烈火炽热,却难挡水势。是以五行相生相克、互济互立,融为一体,心随意动,收放如意,刚柔互换,方才是无上之道!”
这几句话浅白至极,并无如何出奇之处,但是却似透体而入,和气血汇聚一起,竟然能引导真气流转,穿行之途赫然和赤足道人身上红线一般无二,隐隐另有精微之处。
段逸鸣当时依法修炼,虽说领悟不少,但是于一些细微精妙之处却是不解,每每运气行宫经过,有些阻塞缓慢,不免有些囫囵吞枣。
此时经普世神尼凌虚以气入话催动诱导,竟然将平时艰涩之处逐一化解,真气贯通,滔滔不绝在经脉中肆意狂奔。
段逸鸣顿时神清气爽,只觉眼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心中困惑皆数解开,转眼之间,竟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惊喜欲狂。
普世神尼不知他竟然一点就通,惊讶之下,不由暗暗点头,传声道:“刚柔相济,实虚相合。五行相合,实虚击之。”
段逸鸣闻声知意,心想自己数月来在松林岗苦练潜修,颇有心得,一直没有检验进展如何,今日就拿这玄武使开刀一试!
他朗笑一声,长空踏虚,丹田内灵力轰然飞转,奔涌灌入紫竹棍中,大喝道:“紫气东来,长空贯日,疾!”
紫竹棍中真气流转,气华蒙蒙,宛若一道紫火当空燃烧,映射的四周一片紫色斑斓。
猛然间,紫竹棍跃空而起,势若长虹,“咻”的锐响,如利箭一般破空呼啸飞出,带着炽烈尾光,将寒冰飞丝尽数击散,余势不减,笔直激撞在仙人玄冰引上。
“轰!”
紫光闪耀,映亮半边天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气浪逼体,呼吸滞堵,身不由己的向后倒退。
稍时,半空中传来一声金石脆裂声,旋即迸爆,“当啷”声不绝于耳!
玄武使眼中奇色乍现,原来手中仙人玄冰引,竟然被对手那把怪异的紫竹棍击的摇摇晃晃,心中诧异这小子怎么片刻间真气突强,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哪知紫竹棍中竟然不止一道真力,随后接二连三的涌来三道真力,如惊涛骇浪,一波强过一波,铺天盖地的扑上!
玄武使手忙脚乱,急忙运气格挡,众人只看见半空中一道紫龙般气浪绕空疾舞,赫然将玄武使包围其中,不免啧啧称奇。
一阵龙吟长啸,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金石断裂声,气浪轰然散开。
玄武使一脸惊愕,呆呆看着手中的冰火仙人引。
此刻冰火仙人引已然粉碎,只留下光秃秃的柄手。
玄武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痛惜之色大起,稍一错愕,紫竹棍光华骤亮,其间蕴藏力道猛然变强,带着狂啸声,顷刻间斩破护体真气!
玄武使惊的三魂出窍、五魄渺渺,惊道:“臭小子,你使诈……”
话音未落,锐气如箭,已到身前!
他当下不顾三七二十一,发疯似的大吼一声,双掌推出,刚推出一半,就觉身体一震,似乎有个尖锐之物刺入。
紧接着剧痛感放射性散开,经脉剧烈颤动,刺痛如千万根钢针乱扎,体内气血翻腾若沸水烈火,烤灼绞扭,翻江倒海,喉头一阵腥甜,鲜血上涌,张口喷吐出来,漫天飞溅。
玄武使被打得倒飞高抛,惨叫声划空响起,凄厉异常。
众人齐齐失声惊呼,满脸不可置信,一个仙瑶门的少年弟子,竟然能将魔派叱咤风云数十年的四使之一打的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其实,此事原因并不复杂。
一者,玄武使过于轻敌,全力出击,却没有留力做好防范,等到被紫竹棍斩碎仙人玄冰引之后,又惊愕失神,终于受到重创。
二者,玄武使虽然将神尼打伤,但自身真元也耗费极大。
三者,段逸鸣数月以来,潜心苦修领悟,修为突飞猛进,一举跃入大乘境第二层境界,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加之普世神尼指点,所以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这般,玄武使被打的险些送命。
只见他手扶胸口,一只右臂软塌塌的挂在肩膀上,经脉寸断,右胸赫然深深陷下,鲜血汩汩流出,染红地面,面孔扭曲,七窍缓缓渗出丝丝血迹,狰狞恐怖,衣衫破飞如缕,露出黝黑肌肤,上面道道血痕,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他满目痛楚,恨火跳跃,看看手中不成样子的心爱兵器,再看看段逸鸣,狂吼道:“臭小子,你竟然毁去老子的神兵!”
段逸鸣冷笑道:“妖魔鬼怪,大言不惭!小儿玩物,也敢拿到小爷面前卖弄?”
玄武使大怒,气火攻心,只觉头顶鼓胀欲爆,啊的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也站立不住,仰面摔倒,双目紧闭,面色如金,几乎昏死过去。
段逸鸣一把抓起玄武使胸襟,沉声喝问道:“说,你们这些妖孽是奉谁之命而来?目的是什么?”
玄武使脑袋一阵摇晃,睁开眼睛怪笑道:“臭小子,实话告诉你,这次众仙奉玲珑教教主之命,随副教主南下渡海而来,为的就是剿灭九凤庵,顺便再将你们这些正派,全部毁掉!”
段逸鸣厉声喝问道:“九凤庵基业深厚,岂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动撼得了的?”
玄武使脸上肌肉扭曲,咬牙切齿,显然对段逸鸣恨之入骨,他大口喘了几口气,恶狠狠说道:“嘿嘿,等天一亮,这观音珊瑚岛便会易主,到时候便是玲珑教南海分舵。
“臭小子,识相的话放了本使。不然的话,到时候叫你打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烹炸烧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逸鸣见他死到临头还嘴硬,心中大怒。真气一吐,玄武使经脉似火烧,痉挛刺痛,几乎晕厥,嘴里含糊骂道:“臭小子……”
段逸鸣心中一动,问道:“说,你们还有没有后援?”
玄武使挤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咳了两声,说道:“当然有。不过,等你明白时,一切都迟了,观音珊瑚岛并入玲珑教,已是不争的事实。”
段逸鸣心中大奇,正想继续逼问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哭声,他急忙回头,只见天音神尼盘膝而坐,脑袋却软绵绵的垂在胸前,一动不动。
守护在身侧的几名弟子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天音神尼伤重不治,油尽灯灭,已然仙逝!
段逸鸣心中黯然,默默祈祷天音神尼能得以安息。
此时,一声怒喝声响起:“恶贼,还我师父命来!”却是那个银装女子一跃而起,持剑冲来。
段逸鸣一怔,伸手按住她剑柄。这位应该就是九凤之中的银凤了?他缓缓说道:“银凤师姊,不可,这妖孽知道甚多,此时暂且留他一条狗命。”
他心中另外还想从玄武使身上问出青龙使真实身分,此时不便说明,先留下玄武使性命再说。
银凤柳眉竖起,哭道:“若不是他暗中设毒计,我也不会被制,师父不来救我,又怎么会让其它妖孽乘隙袭击得手?让开!我要杀了他!”说罢发狂的挥剑劈来。
段逸鸣当机立断,左掌紧握银凤右臂,右手点中她穴道,说道:“对不起了,银凤师姊,等问清此事之后,再由你千刀万剐他。”
银凤身躯被制,无法动弹,心中气苦,清泪流淌,哭得嗓音嘶哑,待到后来,眼角竟是绽裂,鲜血溢出。
突然间,斜刺里冲来一人,等段逸鸣回身看时,却见一个人已奔到玄武使身前,手起剑落,仙剑直刺入他心窝。
紫凤林若仙!
段逸鸣不禁愕然,想出手阻止,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玄武使被她刺中。
玄武使睁大眼睛,瞪着林若仙,满面惊诧,似乎看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吐出一滩鲜血,伸手指着林若仙,喉咙咕哝,含糊说着什么。
段逸鸣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抵在玄武使背心,将真气渡过去。
玄武使脸色泛起一丝艳丽的红色,已是回光返照,他目中惊骇,继而空洞一片。
段逸鸣凑到他耳边,问道:“快说,潜伏在庐山中的青龙使究竟是何身分?”
玄武使瞳孔扩散,蠕动着嘴唇,鲜血一股股的涌出,发出怪诞笑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嘿嘿,你永、永远都、不会想到他是、是、是谁,庐山、仙、仙瑶门迟早也、也是教主的囊、囊中之、物……”
声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终于一垂首,吐了一口气,双脚乱蹬一阵,气绝身亡。
段逸鸣茫然,怔怔的瞧着玄武使的尸首,心中却悄然浮起一丝阴霾,挥之不去。
林若仙双目含泪,气狠狠在玄武使尸首上踹了几脚,骂道:“妖孽,杀了你权当祭大师伯在天之灵!”言罢俯身和银凤搂抱,哭在一起。
段逸鸣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缓缓转身看去。
此时,场中厮杀越发惨烈,除过双方主要人物之外,其余人等死伤无数。
剑音神尼被弥勒天尊缠住,苦斗难分上下,双方头顶白气直冒,出招速度却比先前慢了许多,每一招都是凝聚全力而发,兵器撞击之下,巨响震天,声势骇人。
两人此时已是倾全力而为,每走一步,地面上就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比的是修为,凶险万分。
此时谁都不能出错,否则被对方寻个破绽,直击要害,势必落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清虚道长和赤耄龅妖一战,已然露出端倪。
赤耄龅妖攻势如潮,兽头杖呼啸来去,忽重忽轻,将清虚道长逼得全力防守,他额头上渗满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在对方猛烈进攻下几无还手之力,拂尘狂舞,淡淡金光护住周身大脉,道袍飞舞狂飘,衣袖猎猎,脸色越来越凝重。
段逸鸣心头大惊,赤耄龅妖这厮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