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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烁大臣不想给地球人大使缓口气的机会。
伽罗瓦博士脸露歉意地笑笑,和聂莫夫中校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话。“我可以决定这件事情的,然后再给阿莱斯上校汇报。”博士冒出了这个大胆的念头,他开始授意潘克先生翻译他的话。
“我有一个问题,陛下!”
比克亲王和金烁大臣都吃了一惊。
“昨天要面见钦差大人的莫乡老,是我们的朋友。陛下,我们要求见见朋友。”
朋友?比克亲王还没来得及弄清这个问题,金烁大臣憋不住了,有些结巴地说,他一着急总是这样:“请称呼,亲王殿下。你们怎么老是弄错词语,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不可,容忍。”
“没有错啊,按照我们的语言习惯,你和我们都是特使,陛下坐在中间。”潘克先生理解了伽罗瓦博士和聂莫夫中校的本意,故作糊涂说。
“比克亲王殿下坐在中间,是因为他是军营的主人,是保护者。”
“对,陛下就是土地的主人,民众的保护者。”
“都安静!”比克亲王突然厉声喊道,随着这声严色厉的一喊,营帐里立即静了。
比克亲王又叫了一声,营帐外的武将立即冲了进来。
“立即宣布军营中一级戒严,对钦差大人的随行人员,尤其要严密妥善地保护。”
“遵命!”
武将心领神会,奔出营帐。
营帐外一阵紧急调动。金烁大臣的十多个手下,原本呆在距离谈判的营帐不过三十来米的地方,集中休息,只有一个贴身侍卫,一个幕僚,和一个书记员,跟着金烁大臣进了谈判营帐。当金烁大臣的手下看见士兵们紧急的跑动时,谈判营帐已经迅速被一百多名比克亲王的部下严严密密的围住。
武将又带领另外一批人,将这些尚未决定怎样行动的钦差大人的随从,严密地保护起来。
除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事情的变化,金烁大臣没有半点行动。
“不好意思,诸位,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负有完全责任,让各位受惊了。好,下面,谈判可以继续开始了。”
潘克先生心跳不已的翻译完了这句话。
伽罗瓦博士和聂莫夫中校却都镇定自若。博士说一句,要求潘克先生翻译一句。
“陛下,我们仍然有一个要求,只有明确陛下的地位,我们才开始谈判。毕喜国也正在和我们谈判,他们就有明确的元首。我们将充分地支持陛下,并且能够为陛下效力倍感荣幸。”
伽罗瓦博士希望比克亲王能够迅速理解自己的话。
“作为客人,你们太无礼了。我正是国王陛下的全权代表。”金烁大臣暂时还不能求助于比克亲王的威势,勉强支撑着局面说。
“钦差大人所代表的,只是都城里一个无所事事,荒淫奢靡,妒贤猜忌,一个早该下位让贤的王族子弟而已。我说的陛下,是巴拉比王国的民意,是王国未来的命运。天意不可违,民意也不可违。我们的朋友莫乡老,昨天已经向国王陛下陈述过这一昭昭民意了。”
比克亲王内心吃惊不小,连这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地球人真的太神妙了,天意真的不可违,天意不是派遣地球人来帮助自己了吗?
“亲王殿下,不能再让这些狂妄的地球人胡作非为下去了。”
“的确,不能让事情再含混下去了。来人,将钦差大人带到其他营帐去休息,我要亲自处理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金烁大臣还没有明白过来亲王的用意,就被全副武装的侍卫带了出去,他的人没有留下一个在营帐中。
伽罗瓦博士终于松了一口气。
“国王陛下真是英明神武,我们会全力支持陛下的。”
比克亲王友好地笑笑,示意他们坐下来,重新开始了友好而融洽的新的谈判。
金烁大臣等人被逐一地带出营帐,金烁大臣感觉大事不妙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回想起以前的过节,金烁大臣不禁一阵阵冷汗直冒,连国王陛下比克亲王都不当作一回事了,他自个儿,岂不是性命堪忧。难道,亲王早已经和地球人暗中勾结了。他金烁大臣成了一颗探路的石子。他寻找着机会,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手下的人。不久,他彻底失望了。
虽然看守他的军士还比较客气,但是,金烁大臣发现。连自己只身脱逃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只有等着比克亲王的进一步行动。
在恐慌和忧惧中过了好久,亲王军中一个谋士进来了。
金烁大臣颈子上一阵发冷,难道,亲王连一个机会的缝隙,都不给自己留下。
“尊敬的金烁大臣阁下,国王陛下让我通知你,你是否愿意继续作商务大臣,不过,南边的诸事就不要插手。”
“啊,国王陛下到了?”金烁大臣连忙起身。
“不是到了,陛下一直就在军营中。”
“你是说,亲王殿下他?陛下?”
“哦,你也称陛下,还算识相。很好,免去了许多周折。”
“不。我是——”
“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后,告诉门外的卫兵。”
这个谋士临走,没忘记行了一个礼。
金烁大臣足足斗争了三四个小时,直到肚子饿得叫起来。营帐里很静,没有人和他说话,寂寞和死亡的鬼魅包围着他。金烁大臣突然奔到营帐门口,大叫道:“来人,来人啊!”
三天之后,一队两百多人的人马,来到了湖滨城堡,比克亲王的封地城堡。
金烁大臣的机车,应该说是国王的装饰华丽的机车,在城堡外远远地停下了。它过于沉重,似乎难以通过城堡前那座桥,而湖滨城堡三面环水,这座桥是进入城堡的唯一大道。
驻守城堡的军队中,分为两部分,比克亲王原来的留守部队,和国王派来的协守部队,两队兵力相当。协守主将是国王莫桑的近侍卫之一,他和留守主将一样,在城堡东北角高高的瞭望堡上,看见了逶迤而来的车队,最前面的,正是十分庞大显眼的蒸汽机车,这支车队比去时的规模大多了。协守主将想,金烁大臣肯定又狠狠捞足了一笔。
一个通信官奔到了堡前,大声喊道,要协守主将出来,金烁大臣有要事相商。
“大臣为何不进来?”
“路太差,车进来不了。钦差大人只是路过,马上又要赶往都城的。”
协守主将将信将疑。这时,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似乎是出来透透气。没错,那正是钦差金烁大臣。
自己深受国王宠信,侍卫左右,莫非,钦差大人要自己一人前去,正是要暗中将获得的太多财宝,送一些给他,好让他在以后国王面前多进美言,永保富贵。
这么一想,协守主将越想越觉得自己正确。那,钦差大臣的一番美意,倒不好拂逆了。他整理军装,对留守主将说了几句,一个人下了瞭望堡,出了城堡,直奔车队而去。
快到了,金烁大臣迎了上来,很热情,但是动作很慢,不知是因为年龄的原因,还是矜持的缘故,好像受到什么牵绊似的。协守主将没作多想,紧赶几步,走了过去。
“呵呵,老弟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啊。约老弟一人前来,实在是不情之请。鄙人出使南疆,获得一些稀奇之物,不敢独擅,故而劳动老弟贵步。但凡里面有老弟瞧得上眼的,尽管开尊口。”
金烁大臣作了一个手势,让协守部将上车去看。
密闭的车厢里,挂上了窗帘,显得神秘。果然不出所料,这钦差老儿是捞足了,还不好意思显摆呢,这不,都遮上了。哈哈,这钦差大人真是直接而大胆,也好,省去了许多周折。协守主将心里乐得什么似的。
他当然不知道,车厢里面,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们。
“钦差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我看看,有些什么宝物,也算开开眼界吧。”
车门开着,协守主将撩起帘子,他首先看见了几枝端着的枪,和一个文人谋士一副谄媚的笑脸。
“吓,还看守的这么严。”协守主将脚下一用力,蹬了上去。
几个人一拥而上,立即将协守主将扑倒在地,协守主将刚要叫出声,一柄锋利的匕首,刺进了喉咙。
过了一阵子,报信的通信官又进了城堡,这次,他带来了协守主将的印玺和乌鹏样兵符,说协守主将受国王特旨,需要立即回都城一趟,正好赶上车队,他的部队,由留守主将代为掌管几天。
比克亲王的老部下,留守主将,虽然存疑,那印玺和乌鹏兵符却是真的,只得收下,又托通信官传言,要协守主将早日回来,共同主持军务。
一切恢复了平静,车队上路了,继续朝都城罗伊城行进。与此同时,比克亲王的大军,除留下少数在比克镇外,正在开往北边。即使再快的信差,也无法抢在车队和比克亲王到达罗伊城之前,将南边突发变故的紧急军情,报告给王宫中正做着****之梦的国王。
车队中,有比克亲王,翻译潘克先生,和聂莫夫中校。车队行进到了罗伊城外还有几公里的地方,停住不走了。
这个时刻,是比克亲王的大军,刚好赶回湖滨城堡,而城堡内的守军,正诧异于眼前突然出现的军队,是何方来者,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亲王的大军时。堡内留守主将,已得亲王暗中派人授意,轻而易举地将群龙无首的协守驻军,一个不剩的拿下。他们被严密看管起来,不得走脱一个,而几个协守主将的得力部将,即刻被寻找了一个理由处死,只留下一个誓言效忠比克亲王的降将。
政变的风云,悄然无声的紧紧围住了罗伊城。但是莫桑国王一无所知。
车队在城外驻扎下来了。亲王的军队,进一步从湖滨城堡出发,逼近罗伊城,以作亲王的后应。军队的前队,换穿了协守湖滨城堡的国王近侍卫队的特别服装,士兵却全是亲王的手下,领兵的将领又是刚降的内侍头领,自称议和已成,奉国王之命回都城。关隘守将中,有认得这头领,也有不认得的,却对印玺和兵符确信无疑,再加上已有金烁大臣走在前头,两相印证,哪还有半点怀疑,就这样轻易被赚开了城门,突然发难,这样,大军一连控制了两个城池。距离前面亲王所在的车队,按正常速度计算,也就只有两三天的行程了。
金烁大臣写了一封信,由亲王派心腹手下送入了城中。
国王莫桑得知钦差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带着一个大车队,再读了大臣写来的信,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他称赞着金烁大臣,要各位大臣都以金烁大臣为榜样,尽心尽力办好事情,为君效忠,为国效劳。首相哈叶也私下了收到了一份金烁大臣赠送的价值不菲的礼物,便跟着赞扬了钦差使臣一番。
那封至关重要的信,是这样写的:
······蒙陛下厚爱,虽然不辱使命,与地球人达成和议,且均按照陛下旨意,所有要求,全部如愿以偿,但是微臣命薄,想是无福与陛下共享荣耀,竟不幸身染疾病,恐不久于人世。此是天命,非是人力可转。若此刻进入城中,十分担心将此不详之气带入,冲撞了城中的祥瑞。故而,微臣滞留于城外,倘若疾病得愈,再行入城。
所有收取的土地租借费,转换为黄金,载于车中,只等陛下派人清点入库。另有地球人的赠物及南方各郡进献的贡品,也一并载来。微臣于此,可以瞑目矣。
臣蒙陛下垂青,得享尊荣多日,常思将身以报陛下。此次南行,虽为和约而去,却每每不忘陛下之虑。臣已劝说莫娜父亲,随车而行,同至城外。莫乡老正净衣清食,以候陛下召见,上仰垂恩。有莫乡老颔首,诸事当无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