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嗍铀堑娜艘谎R换岫腥嗽诘蜕担骸昂昧耍⒑帕耍裉炀头100多个号。”我就在队伍的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拿到号。还好,我拿到的是103号,后面的2个人就没有了。队伍在时快时慢的移动着,不时有人在生气的和高检门口的接待人员发生争执:“我去国务院,人家让我到这边,到这边,你们又让我去国务院,到处踢皮球。。。”我心里说,不要抱任何希望,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但是还是要走一走流程,看看是怎么回事,我的能力也就这么多了。
朦胧的晨光也散尽了,太阳透过路边的树枝间照进来。人也越来越少,终于等到我了。“你的证件呢?”里面是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我只带了复印件,”我说。“不行,我们必须要原件,你的材料在地方检察院反应过吗?告诉你要先去地方检察院,要有转到高检的材料才可以接受,下一个!走开!”他火气很大的说。“你管呢,”我强压住火气,把牌号扔在地上。他依然无动于衷的大声喊着下一个。
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没有用吧,年轻人。你到这边反应什么事情啊?”一个戴着白色的遮阳帽的老头望着我说。“过于国家安全局的人渎职的事情,”我说。“哦,哪方面的渎职的事情?”他又问道。“有关精神干扰的,”我说。“哦,我听说过。是不是听到有人说话,还有电击,刺痛的感觉对不对?你是政治犯?”他望着我说。“不是,我怎么是政治犯呢?我就刚毕业也没有参加什么政治活动啊?就是只是听到有人在你脑子里说话,”我有点高兴的说,没想到还有人和我的经历一样,“这是什么技术,你知道吗?”他看着我说,“是我国从克格勃那边引进的,隶属于安全部的监察处,通过远红外发射的信号。”从克格勃引进的?我有点奇怪克格勃怎么舍得卖这样的设备,自己掌握着都有优越感啊。以前的德国发明了高爆炸药还把配方保密了二十多年,美国人发现了超音速的飞机的“蜂腰面积率”也折折掩掩好多年论文都不让发,就是怕别的国家赶超上来,这样敏感的技术怎么可能输出呢?“你怎么知道?”我奇怪的望着他。“我以前是中央警卫局的,文革的时候说我是叛徒把我关了起来,后来平反了。但是我家里有很多文物价值几百万的文物都被抄走了,我来找他们要回来。我以前的战友有的都是军分区的司令员,就是让他们找找关系什么的。现在在这边帮他们联系联系上访的事情。”他长得干干廋廋的,大约六七十左右的样子,还带着一个有些破的包。“那你看看我的材料该怎么办?”旁边一个同样很着急的人把材料递给他,“哦,我看看”他又忙着拿起另外一个人的材料。我耐心的等一下来确定是否这个人还知道什么更加内幕的消息。奇怪的是T即没有表现出焦急的样子,也没有故意说什么话,只还是听着。一个扛着少校军衔的人也在高等检察院的门口拿着材料在想着什么,“哎,你到这边反应问题啊?是那个部队的?”老头笑着问他。“是卫戍区通讯联络处的,”他说。“哎,你傻啊。到这边反应问题有用吗?你看看你们单位的电话记录查查那些卫戍区的司令员啊,国防部的人的电话,直接打电话反映。到这边有用吗?”那个当兵的想想,也走了。
好容易,老头把几个人的材料装进包里。看样子要走了,我急忙问到,“你知道这件事情要到那边去反映吗?”他看看我:“你要先去307医院做个“神经动态反应检查”作为证据,然后再去中国青年联合会去递交材料。他们应该可以帮你。这样的材料,我手里现在有三份。”“好,谢谢”我略带着高兴的说。可是事情会这么简单?我心里还是带着疑问。“要注意保持自己的心理健康,压力太大会导致失忆的,”老头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帮我看看,我怎么去这个地方,”一个头上黑发里藏着一缕缕的白发的不太年轻的人说。“你材料是关于哪方面的?”旁边的人凑上来,“我们那边发生了一起斗殴杀人案,因为怀疑我和这件事有关,后来验血说和我的血型一致,然后法院判了我二十年,我现在有全村的人签名证明我和这个事情没有关系,”他说。二十年,我心里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冤屈在监狱里呆了二十年的,那时候没有DNA分析这样比血型鉴定更科学的刑侦技术,那些办案的人也太敷衍了事。“你这个事和那个谁的差不多,你也别乱跑了。直接去网上贴个贴子把自己的事情贴上去,被政法委的注意到,到时候就解决了”老头挠挠头说。“可是我不认识字啊,”他说,“现在人家让我去公安部的信访处,可我不知道这个地址怎么走。”“你从这条路绕过去,再向左边问问就是了,”旁边一个阿姨说。
“你跟着我干什么啊?”我笑着对那个四十多的男人说,“我以为你到公安部信访处呢?”他说。“我不去的,我要回去,你沿着这条路走到路口再问问就知道了。”我说。不远处,两个三四十岁的长得胖胖壮壮的中年男人在笑着望着我们两个说话:“怎么样,一人跟一个?”我仔细的瞟了一眼,腰带的代扣上像是两把枪交叉的,部队的?跟着我干什么?
看来这件事真的没有那个老人说的那么简单,去海军307医院的神经科问了一下,根本没有关于“神经动态反应”的检查。那么就不用去什么中国青年联合会,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网上也查不到,我想还是先去公安部的信访接待处,听说中央警卫局属于安全部和公安部共管的。
上次来公安部的信访处的时候,只是把材料给了接待的人,是个高个的女警察。她笑着说:“好了,我们把材料已经接受了。你先回去,有事我们再通知你。”我只是觉得她的心态挺好的,到这边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心里压抑着愤怒,带着怨气的。可是她的几个男同事却是很是粗鲁,对排队的人甚至有些推推攘攘的。
在公安部的信访接待处的门口,总是盘着一些人,他们不是来上访的。我还站在队伍里的时候,就有人拉着我的胳膊说:“你是那个省的?”“H省的,”我没有多做防备的说。“你们省的,”那个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说。他赶快走到我身边很温和的问我:“孩子你到这边什么事?”我笑着望着他说,“我反应的是有关北京安全部的工作人员渎职的事情,不是咱们省的。”“哦,北京的,”他明显放松了一下,“反应的是什么事情啊?”“有关精神干扰的事情,”我还是笑着说。“哎,这个事情你找他,”他指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后来公安部让我去中纪委的时候故意指了个相反的方向,我有些奇怪,这个老乡还跑过来说:“不是那边,这边出去。”但是这边不总是这样的,不知道哪个省的留在北京的人跑到在公安部信访处门口的人群里拉出一个妇女的行李,然后很快的向巷子那边跑:“。。。我叫你不回去。。。。。”那个妇女急忙跑去追自己的行李。这边路边的人都开始大声的笑着,公安部的信访处门口的几个穿蓝色的警服的男人也笑着,没有人管。我对T说:“你们看看,那个男的任务是不是要比你们要难呢?你们以前不是说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吗?”T忍不住开始粗口了。
“。。。。。。别哭了,你怎么到这边呢?和这些疯子混在一起。。。”我看到那个比较和蔼的女警察在和两个女的在一起说话,“你父亲申请烈士的事情去政法委就可以了,不要到这边。。。”
我们都是疯子,我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最后,我一直追问的材料终于有答复了。一个男的不耐烦的对他们领导煞有介事的说:“要不这件事授权给我答复吧,”那个领导低下头,点了点算是同意了。“来,我告诉你去那里?”他对我说。我的心跳加快了,但是我还是提醒自己:“不会这么简单的,”“。。。。你去这个地方找一个抗干扰站,”他在我的小笔记本上写下了个地址。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警号:010XXX。
“把我当小孩糊弄啊,”我笑着对T说,“看来公安部也不把我们这样的人当回事。”“你还能怎么样呢?”T不动声色的问我。“还能怎么样,等死呗,你们这下可以称心如意了,”我还是带着笑说。穿了十几个胡同,我的脚都走痛了,我靠在路边的小花园的亭子里歇着,但是心里却还是起伏不定,只是觉得气闷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老大,我这边快待不下去了,”我无奈的和大学寝室里的老大打电话“诉苦”,“那还在那边浪费钱干嘛?到这边来呗,上海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老大略带得意的说。“你说的哈,那我过一段时间就去投靠你了,”我笑着说。
怎么办呢?这件事的远远超出我可以面对的程度,生存,最关键的就是现在还要面对生存的压力。我在中科院的街道上来回走着,要不就跟他们拼了?可是这样找谁去呢?宋佳他们一家人已经消失了,我可以抛弃自己的道德标准去伤害普通人吗?这样我可以良心上心安吗?
“大哥给2块钱让我吃顿饭吧?我来找一个亲戚。。。。”我被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拦住。又是这一套,我心里说。可他却不依不饶的跟着我,脸上都是汗。我最后还是“投降”了,给了他2块钱。“是不是要对这样‘敬业’的表演说几句?”我苦笑着对T说。暮的,我发现自己极端的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像要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样子。边习惯性的开口到:“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黑心烂肺的衣冠禽兽,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不学无术的衣冠禽兽,你们这些贩妻卖母的草菅人命的衣冠禽兽。。。。。。”越说几个星期积压的火气越大,一直说到口干舌燥,T只是偶尔接几句,还是厚着脸皮不说话。
“时间2007-8-25-22:23;目标这两天的情绪非常低落,应该是无计可施了。骂的倒是很厉害了,他估计不会在北京待下去。说的内容也很杂乱,他有些自杀的倾向。可以考虑计划进入第三阶段。YYA0910ST6;记录:编号ZYAE6159。”
“。。。我刚才见到总理**了,我还和他握手了,妈。。。总理拜访中科院的一位老教师。。。”一个女招待模样的在很兴奋的打长途电话。我想想刚才有辆警车刚出去的时候,后座的男的还在四处张望,原来**总理来这边。“哎呀,没有赶上。我要是把材料直接给总理有没有效果?”我对T说。我要打电话说下回家修整一段的事情,刚好听到这个服务员在给家里打电话。心里不由得羡慕这些简单生活的人,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可以快乐很长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羡慕。
“妈,我打算回去了。”我拿着话筒犹豫了一下说。“怎么工作没有找到,随便找个先定下来呗。”“这怎么随便呢,我想好了。我回去马上就去上海,我和同学说好了,去那边找工作。”“哎,你总这样到处乱换,这怎么行呢?”“。。。。”我也无话可说。“好了,我挂了”。我叹口气说。
T又说了句话,我大声说“我X死你们!”
“最近,胡总书记来到北京的‘信访村’看望了来北京上访的群众,他嘱咐随行的工作人员要认真对待上访的群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