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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请战!”萧律大步上前。
“退下!”耶律洪基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朕虽恨吴骥,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髓,朕却知道,大辽还不是很了解宋军,不知道这种新战法,不必动用皮室军,也不动用精锐大军,派两千人前去挑战。”
“皇上,若是不派精锐的话,万一……后果不堪设想。”萧律很是不甘心。他说得很委婉,却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若是战败的话,对于辽军的军心士气打击很大。
“两年来,大辽吃的败仗很多,不在乎这点。若是能摸透宋军的战法,对大辽有着极大的好处。”耶律洪基的精明处展现出来了。
这两年里,辽国吃的败仗太多了,就算损失两千人,也不算什么。至于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比起摸清宋军的情形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若是能摸清宋军的情形,就是损失上万人,耶律洪基也愿意。
萧律不敢再说了,只得退下。一道旨意掷下,一支两千人的辽军开了出去。耶律洪基骑着战马,带着群臣,前来观战。此战极为重要,他要亲眼目睹宋军的新战法。
虽然这支辽军并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却也是不错,行列整齐,阵势谨严,杀气冲天。
对辽军的表现,耶律洪基大为满意,不住点头。
再看宋军,与以往大不相,阵势厚重严谨,具有坚不可摧的气势,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座大山,不可撼动。
“南人真的变了!怪不得能在两年里连败大辽之军。”耶律洪基把宋军的阵势一阵打量,越来越是惊讶。暗中有些后悔,自己也太后知后觉了,太小看宋朝了。若是他早知宋军如此能打,他早就调集大军,攻下归信城,把宋朝新军扼杀在摇篮中。
“杀!”
让人想不到的是,宋辽两军竟然不约而同的同时发起进攻。
辽军怒吼一声,弯弓搭箭,发起了冲锋。辽军不愧是天下精锐,这一发起冲锋,声响若雷,吼声惊天,威猛不凡。
再看宋军,在韩方的指挥下,以攻对攻,气势不仅不落下风,反而大占上风。骑兵护住两翼,陌刀手在中间,弩手紧随其后,刀手护住。这一移动起来,就象一座大山,不可撼动。
“南人变了!南人变了!”
耶律洪基看在眼里,眼睛瞪得滚圆:“要是在以往,大辽勇士发起冲锋,他们早就抱头鼠蹿,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有多远逃多远!如今,他们丝毫不惧,竟然与大辽勇士对攻,以攻对攻!上百年来,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却是不多!”
由于宋朝太过腐败,军中贪污成风,抢功冒功之事层出不穷,导致士气低落,军心不振,将士们没有必死之心,见了辽军的影子就开逃。如今,宋朝新军军纪严明,整肃异常,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没有抢功冒功之事,军心士气大振,将士们不再象以往那般,见了辽军的影子就开溜了。
相反,他们不仅不逃,反倒是视死如归,视打杀辽军为荣,不要说面对两千辽军,就是面对数万辽军,他们也敢冲锋。
“南人的血性、胆气给激发出来了!”耶律洪基喟然一叹:“大辽之所以能压着南朝打,就是因为南人的血性、胆气给压抑着。南人并非缺乏血性、胆气,只是没有激发出来罢了。一旦南人的血性、胆气给激励出来,将会是惊天动地!”
虽然他万分不愿承认,却是不得不承认。不要说秦汉之世,就是想想才过去的唐朝,唐军胆气过人,血性暴发,冲杀起来无坚不摧,那是契丹人的恶梦。武则天仅仅派了一旅偏师,就打得契丹人差点灭种。
战事的进展如耶律洪基所说,宋军将士们没有人畏惧,他们一往无前,不可战胜。先是用弩箭射杀,弩箭没有停顿,一拨接一拨,辽军伤亡惨重,死伤枕籍。
看着宋军的弩矢不要命似的射来,耶律洪基不仅没怒,反倒是不住点头,道:“南人终于找回了他们老祖宗的看家本领!”
不间断射击,不是吴骥的发明,是老祖宗的拿手好戏,只是宋朝给丢掉罢了。
弩矢过后,就是骑兵对攻。对骑兵,耶律洪基很有信心,心想辽军人人都是骑射好手,还会怕了宋军?可是,战事的进展,让他很意外,辽军的骑兵根本就不是宋朝骑兵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骑射之术天下无双,连这都败下阵来,不仅耶律洪基震惊,就是一阵大臣也是惊讶不置。
辽军之所以在骑兵上败下阵来,并不是他们的骑射不如,恰恰相反,他们的骑射之术不在宋军之下。他们之败,是败在装备不如宋军,别的不说,宋军的精甲就够辽军喝一壶的了。
等到陌刀发威时,那是一边倒的屠杀,辽军根本就挡不住了。
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辽军,耶律洪基脑袋发晕,宋军的战力也太恐怖了吧。对于陌刀,契丹人不会陌生,唐军当年屠杀契丹人时,陌刀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事隔几百年后,陌刀再次出现在战场上,辽军哪能不害怕的。
这一仗的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辽军给宋军轻松全歼。
这还是王韶下令,没有动用霹雳弹的情况下。这是首战,也是试探之战,没必要把宋军的霹雳弹暴露出来。
第97章 叫嚣千军
“卟!”
血光闪现,一朵美丽的血花出现,最后一个辽军倒在血泊里,这场屠杀结束了。
同样是两千对两千,辽军全军覆没,而宋军的伤亡并不大,不过三两百人罢了,这与辽军的巨大伤亡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韩方手握滴血的斩虏刀,打量着战场情形,只见满地的辽军尸骨,而宋军却是眼中射出炽烈的光芒,个个振奋异常,好象饿狼似的。
“大宋万岁!”
韩方手中的斩虏刀一挥,一串血珠抛出老远,大吼起来。声音高亢,蕴含着无限的喜悦。
“大宋万岁!”
将士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虽说这两年来宋军打了不少胜仗,可是,就没有当着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面屠杀辽军的先例,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胜仗,还是一种宣示,一种冲着耶律洪基而去的宣示。
将士们只觉扬眉吐气,打从心里舒爽,这是上百年来从来未有过之事。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辽国压着宋朝打,虽说宋朝有胜仗,却是不多,更是不大。更多的却是败仗,令宋朝抬不起头,不要说当着辽国皇帝的面,就是面对一般的契丹人,宋人那感觉就要矮上一截,抬不起头来。
而今天,他们当着耶律洪基的面把辽军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把辽军给全歼了,无异当着这么多的面狠狠抽了耶律洪基一个响亮的耳光,这种舒爽劲头远非笔墨所能形容,将士们的吼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多的宋军将士加入到呐喊中。
一开始,只是这参战的两千宋军在吼,后来是城上的宋军在吼,再后来就是涿州城里的宋军加入,最后,连驻守在城外的宋军也呐喊起来。
“大宋万岁!”
吼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具有惊天动地的力量,不论城里城外,只要是宋军,只要是宋人,就连心向着宋朝的燕云百姓也加入进来,呐喊的人不下数十万之众,其吼声之响亮可想而知了。
这是自宋太宗北伐之后,华夏男儿第一次在这里,发出如此强劲有力的怒吼!
吼动河山!
声震长空!
与宋军的欢腾截然不同的是,耶律洪基的心情异常郁闷,他知道宋军的战力很强,却是没有想到宋军的战力竟然是如此之强,同样是两千人对两千人,两千辽军压根就不是对手,给宋军打得没有脾气。
这种事情,以前时常发生,当然是反过来的,是辽军压着宋军打,让宋军无还手之力。那时节,辽军是扬眉吐气,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把宋军说得如何如何胆小,见到辽军的影子就要逃跑。
而如今,颠倒过来了,被压着打的是辽军,宋军扬眉吐气了。
“可恶!可恶!”
耶律洪基听着宋军的欢呼声,只觉特别刺耳,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为刺耳的吼声了,双手紧握成拳,恨得牙根发痒。
然而,让他更恨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韩方手中斩虏刀一挥,一拍马背,率领两千宋军朝辽军压来,蹄声如雷,阵势如山如岳,让人感到压抑。
“耶律洪基,你可敢再战?”韩方的怒吼变了,变成了挑战。
“耶律洪基,你可敢再战?”两千宋军将士跟着呐喊起来。
他们一喊,更多的宋军加入进来,要挑衅耶律洪基。随着越来越多的宋军加入,到后来,这挑衅声响彻天地,直达九霄。
“呼呼!”
耶律洪基胸膛急剧起伏,气喘如牛。他先是给吴骥戏耍了一通,气得不轻。后是两千辽军给宋军压着打,最后是全军覆没,他那个气呀就更深一层。
如今倒好,韩方竟然如此叫嚣,这是挑衅、这是轻蔑、这是侮辱……此时此刻,耶律洪基心中那个怨愤,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来研墨也不能道尽,他只觉胸膛快炸开了。
“皇上,请息怒!”韩举见机不对,忙提醒耶律洪基道:“皇上,您万万不能发怒,南人用心险恶!”
耶律洪基是个精明人,虽然气怒交加,却是不失理智,知道韩举说得有理,不住强吸冷气,强迫自己来静下来,道:“嗯!韩爱卿说得对,朕不能着了南人的道。可是,南人如此叫嚣千军,朕若是不予以重惩,岂不是大失大辽的脸面?这些宋军,一定要受到最为严重的惩处,一定要让他们身死!众卿,谁愿出战?”
韩方的叫嚣,无异于指着耶律洪基的鼻子在骂人了,他若是忍了,那就是脸面丢尽,会让辽军的不满之心大增,更会让辽军士气低落。是以,一定要找回面子。要找回面子,莫过于打一仗,把这些宋军全部杀死。
“皇上,臣愿战!”
一众大臣个个憋得慌,一听此言,无不是上前一步,齐声请战。
“嗯!”对众臣的响应,耶律洪基很是满意,打量一眼众臣,道:“萧律,你是都元帅,你统领的大军很精锐,这一战就交给你了。”
“谢皇上!”萧律拔了头筹,大喜过望,谢恩之后,就去整军出战。
“耶律洪基,你是缩头乌龟!”
“耶律洪基,你这个王八蛋,就知道钻龟壳!”
“耶律洪基,你是牛屎加臭狗屎!”
宋军在韩方的率领下,极其嚣张霸道,大骂耶律洪基,把耶律洪基骂得一无是处,跟大便一样臭不可闻。
这不是一千两千人在骂,而是足足数十万宋军和燕云百姓在叫骂,声音洪亮之极,声振长空,连天上的浮云都在颤抖。
纵观五千年,有几人能得到如此国骂?耶律洪基气得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差点摔下马来。他没给当场气死,算他好运。
就在这时,一阵急骤的蹄声响起,一万辽军在萧律的率领下,从营里开了出来,对着宋军压去。
这些辽军是萧律麾下的精锐,是辽国驻守幽州的精锐,比起适才的辽军强大得太多了,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他们的身材很高大,他们的气势如同山岳,阵势之严整远胜适才之军,两者没法比。
“不愧是精锐!”吴骥和王韶在城头上看得清楚,齐声赞道。
“韩将军能吃得下么?”周威有些担心。
这是一万精锐辽军,是韩方的五倍兵力,要他不担心都不行。
“吴兄弟,你说呢?”王韶也有些担心。
毕竟,这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