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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摊了摊:“可惜我不识趣,我不甘心受骗,所以才有如此的结果,是不是?”
骆致谦扬首:“是!”
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逼了过来,我站著不动,心中十分紧张。
我已经打量过了形势,我只要能够在波金、柏秀琼或骆致谦未曾拔出手枪来向我射击之前,滚翻出的话,我可以撞开大门,出这大厅。
而只要一出大厅的话,四面八方,全是黑漆漆的山峦和树木,我的敌人将不再是这三个不死之人,而是毒蛇猛兽!
我能不能撞门而逃呢?
骆致谦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我的两只手,同时按到了沙发背上。
骆致谦再向前走近一步,我已可以感到他手中那锋利的弯刀上的闪光,已经刺痛我的眼睛了,我才陡地双臂向前一伸,将那张沙发,向前推了出去!
那张沙发的四只脚,是四只圆轮,这种设计的沙发,本来是供坐的人可以随意舒适移动的,但这时却帮了我的大忙!
由于沙发的四只脚是圆轮,所以当我用力一推之际,沙发以极高的速度,和相当大的力量,向前撞了过去,正好撞在骆致谦身上!
而在我一将沙发推出之后,我也不及去观察结果怎样,我的身子立时向后,反弹了起来,一个倒翻筋斗,翻了出去!
这时候,我又得感谢我历年来勤练不辍的中国武术了,我在刹那之间倒翻而出,这一翻,至多只不过一秒多一点的时间而已。但是这一翻,即使我翻到了门边。
我用力撞开了门,来到了穿堂上,我冲向前,再撞开了大门。
也就在这时,“飕飕”两声响,有两枝标枪,向我飞了过来。我的身子连忙伏在地上,那两枝标枪,几乎是贴著我的脊梁飞过去的,射在前面的门口。
我一跃而起,向外跳去,顺手将两杆标枪,拔了下来,一则可以当作武器,二则,我估计我自己要在深山中生活相当时日,没有一点武器,也是不行的。
等我冲出了大门之后,我知道,我安全了!
我向最黑的地方奔去,然后,伏了下来不动。
第八部:隐蔽的世外桃源
我立即听到骆致谦和波金的咒骂声自屋中传了出来,接著,便是一下接一下,四面乱射的枪声,而我,只是伏著不动。
波金和骆致谦两人,只是漫无目的地乱射,子弹没有长眼睛,当然是不会飞到我的身上来的。
我听得波金狠狠地道:“我回去将狼狗队带来,我们展开全岛搜索。”
骆致谦道:“是,你快去,要不然,我们的计划会遭到破坏!”
直到这时为止,我仍然不明白,何以他们非将我除去不可,何以他们一口咬定我会破坏他们的计划。因为即使我将我所遇到的一切,全部如实地向全世界公布,那等于是在为他们抗衰老素做广告,使人家更容易相信不死药的长命功效。
可是,他们却非将我除去不可!
不死药还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这时候,我想不出来,事实上,我也没有心思去仔细想,因为目前的当务之急,便是先逃出去,我必须找到一条小溪或河流,然后来回涉水好几次,才能避开狼狗的追踪。
我悄悄地向后退去,当我认为暂时已安全的时候,我向前奔去,又滚下了一个山坡,然后站起来,继续向前走著,直到我来到了一道山涧之前。
那道山涧的水十分深,几及我的颈际,我游了过去,又游了回来,在岸上跳几下,再游过去,来回了五六次,才爬上了对岸,向前再奔了出去。
直到我再也奔不动,我就走,等到我连走也走不动时,我就将手中的两杆标枪当拐杖,撑著向前走去,直到我的身子,自动倒下来为止。
我倒在地上,仍然滚了几滚,滚到了一块大石头之后,我才喘起气来。
天渐渐亮了,我开始能够看清我所在的地方。
我是躺在一个山谷之中,四面全是高山,树木和许多不知名的热带植物在我的四周。我向我的来路看去,已没有踪迹可寻。
而到这时候,我还未曾听到狗吠声,那么,狼狗队一定未曾发现我的行踪了。
那也就是说,我安全了。
我用锋利的标枪口,割下两大张如同芋叶也似的叶子来,那两张叶子,已可以将我的全身,尽皆盖住,我就在大叶子之下,闭上了眼睛。
我太疲倦了,我需要休息,即使我不想睡,我也应该休息了。
我当然睡不著,因为我的心中,实在乱得可以。
我怎么办呢?我几乎已经得到了波金和骆致谦的一切秘密,我是不是应该设法回到有人的地方,通知警方,说骆致谦是一个逃犯呢?但是我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这是没有用的,波金在这里的势力十分大,他可以庇护骆致谦,而且,他看来不像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说不定除去骆致谦,他心中更为高兴。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自己编一个木筏离去么?
这种念头,实在是太可笑了,如今我所能做,只是如何不在山中被野兽吞食,不被波金和骆致谦找到,不饿死,简言之,我要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能做事!
我一直躺到中午,才朦胧睡去,只睡了一会,我又醒了过来。
我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采撷著看来是可以进食的果子,嚼吃著它们。
我一直向前走著,我希望见到海,来到了海边,我可能多一点生路。
可是一直到天黑,我还是未见到海。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我实在已经疲乏不堪了,由于我在最后的几里路中,发现了许多毒蛇,所以天黑了我也不敢睡觉,只是支撑著向前慢慢行走,至多在乾净的石上坐上一会,但是却保持著清醒。
一直到午夜时分,四面一片漆黑,我倚著一株数,眼皮有千斤重,实在难以支持得下去了。
可是也就在此际,我看到前面的树丛中,突然有火光,闪了一闪。
那一下闪光,使得我心头陡地一震,我连忙紧贴著树,一动也不动,同时,我扬起了手中的标枪,我看的出那是一个火把。
火把是不会自己来到这里的,当然是有人持者,那么,是不是波金和骆致谦的搜索队呢?
如果是搜索队的话,我可糟糕了。
我定睛向前望著,火光在时隐时现,但并没有移近来,而且也没有甚么特殊的声音发出来,这使得我逐渐的放下了心来。
因为若是搜索队前来的话,那么一定会出声,而绝不会静悄悄的,不是搜索队,那么又是甚么人呢?难道是和我一样的逃亡者?
一想到这一点,我不禁苦笑了起来,因为这里是囚禁著许多重型犯人的,有一两个逃出来,自然也不是值得奇怪的事。而我之所以苦笑,是因为如果前面的人真是逃犯的话,那么我就真的要与强盗为伍了!
我定了定神,慢慢地向前,走了过去。
我的行动十分小心,从这个火把仍然停在原来的地方这一点来看,我的行动,虽然还未曾被手持火把的人所发觉,我一直来到了离火光只有七八步处,才停了下来,向前看去。
果然是有人持著火把,但只是一个人。
那个人身形矮小,肤色棕黑,头壳十分大,头发浓密而鬈曲,除了腰际围著一块布之外,甚么也没有穿,在他的腰际,则系著一只竹筒,那是一个土人!
这土人正蹲在地上,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正在地上用力地挖著。地上已被他的手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土坑,可是他还在挖。
这土人的样子,和我在波金家中,和波金的别墅中见到过的土人差不多,正由于我感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未曾立即出声。
我的猜想如果不错,那么这个土人,自然也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因为有那种超级抗衰老素在维持他的生命的。
我自然不想出声,因为他极可能和波金、骆致谦是一丘之貉。
我静静地望著他,实在不知道他是在作甚么,而他则一直在挖著,挖得如此之起劲,过了片刻,只听得地下发出了一阵吱吱声来,那土人陡地直起了身子。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那土人是在干甚么,因为他的手中,这时正提著一只肥大的田鼠!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令人作呕,只见他用一柄十分钝的小刀,在田鼠的颈项,用力地戳著。
小刀子钝,戳不进去,田鼠扭屈著怪叫,终于,田鼠死了,而那土人硬扯下皮来,将田鼠放在火把上烧烤著,不等烤熟,便嚼吃了起来。
等到那土人开始嚼吃田鼠的时候,我知道他定然不是波金的一伙了。
他若是波金的一伙的话,肚子再饿,也可以等到回到那别墅之后再说的,又何致于在这里近乎生吞活剥地吃一头田鼠,我确定了这一点,决定现身出来,我向前踏出了一步。
我的左腿先迈出去,正好踏在一根枯枝之上,发出了“拍”地一声响。那一下声响,使得那土人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立时以他手中的小刀对准我。
我不知他究竟是凶恶的还是善良的,是以也立即以手中的标枪对准了他。
我们两人对峙著,过了足有两分钟之久。
在这两分钟中,我一直使我的脸上保持笑容,那几乎使我脸上的肌肉僵硬了。
终于,那土人脸上疑惧的神色也渐渐敛去,他居然向我也笑了一笑。
当一个文明人向你笑的时候,你或者要加意提防,但当一个土人向你笑的时候,那你就可以真正地放心了。于是,我先垂下了标枪。
那土人也放下了小刀,将手中半生不熟的田鼠向我推了一堆,我自然敬谢不敏。我在他又开始嚼吃的时候,试图向他交谈。
可是我用了好几种南太平洋各岛屿中,相当多土人所讲的语言,他都表示听不懂。然而,他对我手中的标枪,却十分有兴趣。他指著标枪,不断地重覆著,道:“汉同架”,“汉同架”。
我也不知道“汉同架”是甚么意思,我尽量向他做著手势,表示我想到海边去。
至少化了一小时,再加上我在地上画著图,我才使他明白这一点。
而他也花了不少的时间,使我明白了,原来他也是想到海边去的。
我发现大家画简单的图画,再加上手势,那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交谈方式。在以后的一小时中,我又知道了他是从那所别墅中逃出来的。
因为他在地上画了一幢房子,这土人很有美术天才,那座有著特殊的尖项的屋子,一看就知道是波金的那别墅。而他又画了一个小人,从别墅中出来。
然后,他指了指那小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便在那个小人之旁,也画了面小人,手中提著两支标枪,然后也指了指那小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告诉他,我也是从这别墅中逃出来的。
他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望著我,那显然是在问我为甚么逃出来。
我没有法子回答他,那么复杂的事,我自然无法用图画来表达。
他拍了拍腰际的竹筒,又以那种怀疑的目光望著我。我不知道那竹筒中有甚么乾坤,也以怀疑的眼光望著他,他迟疑了一下,打开了竹筒来。
我向竹筒内一看,只见竹筒内盛的,是一种乳白色的液汁,那种液汁,发出一种强列的,十分难以形容的怪味来,我只看了一眼,那土人连忙又将竹筒塞住,显见得他对这筒内的东西,十分重视。我的心中陡地一动,我立即想起了骆致谦所说的一切,那竹筒中乳白色的液汁,是“不死药”!
我望著那土人,那土人将竹筒放到口边,作饮喝状,然后又摇了摇手,向那尖顶屋指了指,再摊了摊手,然后,双眼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