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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天地间不可能会有肉身如此强悍的人物!”
秦歌茫然无解,眉宇间露出凝重之色,仍旧不死心的探出方天神戟,如今他可算是毕集了体内所有的神力,这股强大的力量不要说用来对付区区一个楼骆,就算是用来毁天灭地都行。
强大无匹的神力凝聚于一点,变作一个蓝盈盈的光球,覆于戟尖,若闪电般撕裂空间,再次点在了楼骆的心脏处。楼骆瞬间如遭重锤撞击,整个身子如风中败絮,飘飘然向后,退去,而且在此时他身上再次亮起了一丝若隐若现的黑气,将所有的力道都卸去。
借得楼骆飞退之际,秦歌神目运转,全副神念都在楼骆身上扫过,这才知晓楼骆不死之谜,这下完全明白过来,并非是楼骆的肉身强横到连祖神都不能毁坏分毫的地步,实则是楼骆心脏处有护身之物,正是方才他手中所拿着的那块玉片。
知晓了前因后果,秦歌立即神念传音,告之于澹台羽明,两人在瞬间便想法达成一致,要想将这俩人铲除,必先将他们身上的玉片取下。
“砰砰”连声,澹台羽明被两道刀气斩中,胸膛处也多了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硬挨了苟允两记重击过后,澹台羽明已然冲到了苟允身前三尺范围,蕴含着他所有神力的褚鞭宛如活物,立刻朝着苟允飞去,覆在了苟允的身上,就像是一条长绳,束缚了苟允的行动。
澹台羽明出手如电,探手一抓,苟允怀中的玉片被他取来,顾不得端详玉片有何神奇之处,他便再次欺身逼近,一拳轰出,璀璨的光束直冲而下,重重击在了苟允的胸膛上,澹台羽明还想发出第二击,可是未想到苟允也确实强悍,在瞬间挣脱了褚鞭的束缚,在玉片被抢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倚仗,立刻落荒而逃。
而在另一边,方天神戟疾速刺出,极光电影般的蓝光不断闪烁着,不断点在楼骆的心脏处,每一戟落下,那块玉片就要震动一下,黑光一闪,便将方天神戟击来的能量化解开来,不过当方天神戟快捷如风般击出,玉片上散发的黑光化解不了这层叠而来的能量波动,楼骆因此被沛然大力震得节节后退,口中鲜血更是狂喷出来。
虽有玉片护身,可是被这样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猛击,楼骆怎能承受得了,到了后来,他几乎是要哭出来了,他们兄弟二人在冥界中虽不算是绝顶高手,可也是一方豪雄,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的蹂躏,想到此处,楼骆简直是欲哭无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骆满眼都是方天神戟那闪烁着蓝光的戟尖,脑海中盘旋着的也是那副方天神戟刺来的图像,这差点让他崩溃,过了半盏茶时间,秦歌才将方天神戟收回,虚空化出一个手掌,将楼骆怀中的玉片取来。
秦歌并没有对楼骆下杀手,而是放任他离去,毕竟这乃是在冥界,蕴含着未知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之下,也不得妄动杀机。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苟允与楼骆败退之后,秦歌便与澹台羽明再次前行,有前车之鉴在,他们二人也不敢贸然前行,在冥界之中,有着强大的生物,毕竟冥界乃是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谁知道那远古便在冥界出现的生物是否还长存于此?
冥界气候无常,天空中时而祥云如织,纤云流舞间,竟一派祥和,不过在片刻过后,天地间似有雷鸣电闪,紧接着暴雨浇淋而下,滚滚洪流从山间冲出,摧枯拉朽,将目光所能见到的地域都冲得一塌糊涂。
雷鸣电闪过后,铅云又至,在浓烈的乌云之中,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便从天上飘来,如鹅毛般的大雪转眼间就覆盖了整个天地,万里冰封,事态无常。在须臾间,气候转换,骄阳烈日当空照耀,方才积压的冰块还未融化,在阳光下折射出异常耀目的光彩。
领略四季变化,秦歌与澹台羽明穿行于其中,忽而两人飞奔的步伐立即止住,皆因在他们的前方,那堆积成团的积雪之中,有一个极为寒冷的气息传来,在那个气息周围,便亦可看见,寒霜如雪,皑皑积雪之下,一个娇俏少女双眸含水,往他们二人这边凝视过来。
这娇俏少女眼中似乎含着一汪清澈的湖水,纯净而又深邃,而且少女皮肤白皙,真可谓是冰肌玉骨,在二人驻足不前之时,娇俏少女咯咯轻笑一声,径直朝着他们这边娉婷而来。
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娇俏少女裸露着一双赤足,这对玉足似乎比雪还白,踏在积雪上,咯吱作响,少女身上那股气息渐强,她眸中蕴含着那汪湖水也逐渐地转为冰冷,她葱玉般的玉指径直朝着秦歌与澹台羽明二人点来,一点寒芒激射。
玉指微探,便在瞬间秦歌与澹台羽明便已觉得通体寒凉,而后他们飘然后退,方天神戟与褚鞭同时朝着这点激射而来的寒芒射去,“铿锵声中”方天神戟与褚鞭击在其上,便立时爆发出金玉交响之音,以方天神戟与褚鞭之利竟未将这点寒芒打碎,这倒是令二人觉得惊讶。
于此时间,秦歌与澹台羽明交错冲上,他们二人便在瞬间朝这个像是冰雪雕塑的少女杀去,二人杀机毕作,这少女非是常人,显见有绝高的道行,比之秦歌只怕也不差矣。太极、两仪、三才、四象,这四种力量相互交缠,相互融合方是祖神真正的实力,而如今的秦歌已有太极、两仪、四象,这三种力量,体内的三才之力距今为止还只有地之道的厚重伟力,缺少了天道与人道之力,体内四种力量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融合,未能趋于大圆满之境。
是时,秦歌感觉来犯之敌道行高深莫测,翻身逼近之时,祖神的浩瀚威能也如江河之水奔腾而出,无形的大势威压,给人的感觉便是一方世界压至,这冰雪般的少女也知晓祖神威能的可怕,不过她似是有保命手段,面对浩瀚的祖神威能,她不避不让,玉指仍继续弹出数点寒芒,当祖神威能如洪涛朝着压去之时,只见得她玉手一翻,一块巴掌大的玉片自她手中浮出,她手中那巴掌大的玉片观其色泽与样式竟与方才苟允与楼骆所携带的相差无几,只不过比他们二人的玉片大了一倍有余。
有三块玉片出现,而在看它们上面的符文,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三块玉片并不是完整的,不完整的玉片都能阻挡祖神威能,若是完整的玉那到底蕴含着什么,而这块玉片又到底是何人之物?
满腹疑窦渐生,而那少女却是心无旁骛,手中浮现的玉片绽放出璀璨的光华,一道道、一缕缕,竟是那般的耀眼,与苟允、楼骆二人不同,少女似乎与玉片有了一丝联系,她竟能驾驭这块玉片,以此来对敌。
再又过了片刻,玉片如虹芒一般,突然自少女手掌间加速,破空朝着二人激射而来,二人已有两块玉片,可是并没有仔细去看,当少女掌间的玉片飞来之时,眼角余光扫过,见得玉片之上,竟有神秘符文闪烁,而且这龙飞凤舞般的符文竟像是代表着万物无常的天道,诡异莫测。
当少女掌间的玉片斩来,像是一把锋利的绝世神兵,寒洌的光芒稍纵而逝,原本在地上未曾融化的积雪像是被一种无形引力摄上半空,皑皑积雪在半空中陡然聚成一把雪刀,朝着二人劈斩。
“叮”地一声,那把积雪形成的雪刀瞬间迸散,而玉片突然而至,朝着秦歌斜斩而去,玉片上的符文在距他三丈距离内,便光芒暴增,气势愈发高涨,从中能够感觉到这块玉片似乎通灵,看见秦歌这个人间祖神之时,他竟有一丝莫名的喜悦,不过喜悦中又增了几分杀伐之气。
没有任何的怀疑,秦歌敢断定,玉片上那神秘的符文必是天道运行的轨迹,而且这块玉片中必定蕴含着天道之力,想到了此处,秦歌有一种将这块玉片抢到手的想法,方天神戟微动,戟身连续震动了数千下,在半空中之间一道道虚影在晃动,完全找不到方天神戟的实体。
方天神戟乃是镇界神兵,而且它有吸食了轩辕剑中的信仰之力,让其品质再上了一个档次,只有如此神兵才可配得上祖神。方天神戟抖动之余,秦歌诸法合一,曾经修炼过的绝学在瞬间融为一炉。
光华道道,方天神戟之上这次并不是只有纯粹的蓝焰,而在其上还有白光与金光蹦出,有此迹象,实则是秦歌将所修炼的刹那芳华神通与六道轮回剑融合在一起,正欲施展开来,这才显露出这般的异象。
“轰隆”一声,天地响彻,一道戟芒由三种颜色的光芒组成,直如滔滔黄河,朝着少女冲去,祖神威能虽不能对少女造成影响,可是祖神拥有大势,那种气势勃发出来,便将所施展的绝学立时拔高了一个高度。
娇俏少女被戟芒劈中,她如同一个雪球般爆炸开来,肉身彻底化作了冰雪,但是过得片刻,她的肉身又再次重组了,少女如此诡异,秦歌微一惊骇,接着又是诸法合一所创的绝学打出,白芒闪过之后,天地皆静谧无声,整个时间都停止了流逝,少女也木然立在虚空,动弹不得,唯有思感在不断挣扎,可是面对上古绝学刹那芳华神通她心有余而力不逮。
借此机会,秦歌与澹台羽明立即俯冲而至,方天神戟与褚鞭击在了少女的肉身之上,二人毫无怜香惜玉的念头,出手便是绝杀,将少女的肉身彻底击碎,不过少女乃是由冰雪而生,在瞬间她又自地面的积雪中凝聚出身形。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机变可强行摄取天道之力,虽然此法并不能真正将天道之力收归己用,在往常来说算是鸡肋,可是今日不同了,秦歌要收取的乃是蕴含着天道之力的玉片,可是这块玉片通灵,又由少女掌握在手,要想强行收取,恐有些难度。
澹台羽明说完之后,双手掐着法诀,一道道星辉从他指尖逸出,在他周围三丈之地,就像是覆盖着一片星宇,而且这片星宇对应着天上的星辰,北斗七星位居于北,随着澹台羽明神念牵引,北斗七星忽然亮了起来,七星串联在一起,就像是一把大勺子,随后这把大勺子挥动之下,朝着玉片飞遁之地当空撞下。
北斗七星所形成的大勺子似有无穷的吸力,挥动之时,凭生莫大力道,将玉片飞行的方向都打乱了。
借着这短暂的时间,秦歌舞动方天神戟,璀璨戟芒再次迸发而出,洞穿了少女的肉身,将其再次击碎了,而后他翩然如浮光,踏着虚空,脚下玄妙步法错开,方天神戟也随后而至,点在了玉片之上。
这短暂的时间之内,方天神戟已然将玉片击了数百下,在方天神戟这等神兵利器的击打之下,这块玉片没有任何的破碎,反而其中的天道之力勃然而发,与方天神戟硬憾几记。
闪身逼至玉片右侧,刹那芳华神通打出,白茫茫的光团笼罩过去,立刻就将玉片罩入其中,在白光所停留的地方,时间寂然停止,玉片也被阻在其中,不过这能抵挡祖神威能的玉片似有无穷奥妙,以现今实力的秦歌来说,刹那芳华神通可以将祖神之下所有生灵凝固五个呼吸的时间,可是这块玉片停留一个呼吸时间过后,它便挣脱刹那芳华神通的笼罩,冲闪要逃。
澹台羽明在这时再次舞动北斗七星相连而成的大勺子,轰然打下,而秦歌也岂会让《文》这玉片如意,浩瀚无垠的天《人》府张开,瞬间将这《书》块玉片收入天府,玉片被《屋》收走,少女也再次重组了肉身,玉片被夺,她也只自己失去了相抗衡的本钱,如水的眸子中射过一丝冷芒,脸上也露出狰狞凶戾之色,随后她便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