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的情况,届时怎么办?再换?她有不死三岁小孩,梨不好吃就换苹果,苹果不好再换西瓜,有意思吗?
当然,除此之外,沈智还有一些非常微妙的想法,唐毅也在这个项目当中,那天在现场第一回见面之后,两个人之间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现在的他们只是一对普通朋友哦,既然是普通朋友,那就没什么需要可以回避的,如果她现在突然辞去,岂不显得心虚?
沈智就这样,仍旧每日坚持着与周晓飞共事下去,与唐毅偶尔碰面,点头打声招呼,真的就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但邓家宁不是这样想的,他只知道,自己老婆回家的时候越来越无法保证,工作越来越忙碌,很多次他拨电话去,那头的背景声音都是嘈杂的路上,沈智不再是整日坐在办公室里的文职行政,这转变让他不习惯,并且感觉非常不安全,这种不安全感在他发现其中还与唐毅有关之后彻底爆发了。
邓家宁是意外得知此事的,小巫,那位正向齐天大剩大踏步前进的建委同僚,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到她最近正盯的一个项目。
饭桌上人多,邓家宁原本坐在她的对面,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小巫特地扬着筷子对他说了句:“就是你老婆的那个公司要建的楼啊,你指的哦啊的,这项目我还是特地讨来盯着的,就为了多看几眼帅哥。”
“哪个帅哥?”旁边人追着问。
“唐毅啊,我提过的啊,还能事那些油嘴滑舌的项目经理?这种人我看都不要看,跟我们建委打交道的,不是副总级别的别往前凑。”
小巫说的起劲,桌上全笑,只有邓家宁深深皱了眉头,脸色一下子阴暗下来,手里的筷子都被捏紧。
沈信参与制作的广告效果非常好,客户公司的庆功宴上邀请了他们,沈信与几个当时负责这一项目的组长都去了。
时装公司的酒会,到处都是穿着入时的潮男潮女,沈信的同事走进去之后就感叹了。
“今天真是好艳福,哎,看那儿,那儿那儿,有明星啊。”
同事们忙着寻找闪闪星光,转眼分散,沈信却在人群里寻找王梓琳,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也尝试着拨过她的电话,但回答的是她的助理,说王小姐出国了,回来的时间未定。
沈信一个电话之后便作罢,再也没有尝试练习王梓琳,事实上他对自己所拨的唯一的那个电话也有些后悔,他从未想过要与王梓琳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发生什么关系,不应该,也不现实。
但一踏入这里,他却情不自禁的想见到她,强迫症那样,控制不住地四处看,正张望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你来了。”
说话的正是王梓琳,其实她早就看到了沈信,酒会有着装要求,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西装,人高,又白,很醒目,她助理还说,快看,广告公司那小帅哥来了。但王梓琳走过去的时候却迟疑了一下。
她一直没有忘记,沈信是谁的弟弟。
“你回来了?”王梓琳穿着一身小礼服,半个肩膀露在外头,她在国外长大,体型并不瘦削,略带一点丰腴,肩膀处非常圆润,他的一言望去,竟觉得心里怦怦直跳。
“是啊,公差,出去跑了一圈,顺便回家看看。”她并不隐瞒,随手递给他一杯酒,又问:“我助理说你找过我?”
他略有些尴尬,想找个理由,一时又找不到,只低头擦了擦鼻子。
她就笑了,“连你自己都忘了吧。”
说这话,王梓琳手包里的电话震动,她对他摇摇手,走开了去听。
电话是唐毅打来的,说他今天突然有事,赶不过来了。
她合上电话,回头,看到沈信仍站在原地,但被几个年轻的女孩围住,一个个都是笑着的,不知在对他说些什么。
她走过去,立到沈信身边,也不理那些女孩,只对他说了句:“跟我来。”
他连一声不好意思都来不及说就被她拉走了,出了人群才得空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闷,陪我走走。”
沈信大概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说风就要来风说雨就要来雨的那种,但他乐意迁就她。
迁就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男人的本能。
2。
唐毅是开车赶往酒会现场的路上接到沈智的电话的,她在电话里声音无奈,问他能不能跑一次现场?她被锁在工地办公室里了。
沈智这天倒足了霉,在外头跑了一天,最后终于将事情办完了,刚奔到地铁站周晓飞的电话就来了,说有一份材料落在现场办公室了,让她回去取,明天带到公司。
沈智憋着气说话,“周先生,已经很晚了,能不能明天再去取?”
“不行,那是明天一早就要用到的,晚什么?现在还早,你尽快吧。”
沈智看表,将近九点,什么叫现在还早?她走出地铁站正好看到墨色的天空。
她略觉无奈,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要手下有人,就要用尽为止,义愤一厘都要榨出来才好,谁让她遇上了呢?
沈智拨电话回家,说自己今天又要晚归,沈母知道邓家宁又出公差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说那让安安在她那儿睡吧,小孩子别夜里带来带去的,着凉,又让她自己小心,沈智应声,才要挂断电话妈妈又补了一句。
“给家宁拨个电话过去,他刚才打到家里来找你,你不在,问你去哪儿了呢。”
沈智心中一叹,才合上电话,不曾想铃声随即响起,她低头看一眼,果然是邓家宁。
邓家宁这两天跟局长到周边地区考察去了,说是周边地区,上海哪有社么农村,还不是一圈关系户招待着。邓家宁一顿饭吃到一半,习惯性的拨电话给沈智,原本想拨她的手机,后来看了一眼时间,念头一转,直接拨了她妈家的电话,没想到都七点了她仍是不在家,沈智最近加班频繁,总让他感觉不舒服,想想又拨她手机。
电话接通,他问:“沈智,你在哪儿?还没回家?”
沈智的声音传来,“我还在忙,正要去工地一趟,临时有事。”
邓家宁看手表,声音禁不住古怪起来,“这个点?沈智,你最近也未免太忙了。” 邓家宁最近说话总带着些阴阳怪气,但甚至并不放在心上,她觉得这是她与邓家宁相处的最好状态,在他面前,她已经到了另一种境界,这境界就是,无论他说什么,都对她没有丝毫影响,这境界让她觉得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是无比强大的。
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在乎,不在乎的永远是胜利者,在意的都是输家。
回到工地时四下一片寂静,看门的老伯不知去了哪里,幸好大门并没有合紧,她就进去了。
工程刚刚开始,还没有到需要夜以继日赶工 的阶段,巨大的打桩坑与堆放各处的建筑原料都在黑暗中沉默,就连工人也一个不见,与白天热闹忙碌的状态不可同日而语。
沈智略觉不安,小跑步奔进走到工地最深处的现场办公室,打算速战速决。
现场办公室是一栋简易的两层小楼,周晓飞所要的东西在二楼,外面就是工地围墙,晚了,办公室里早已人去楼空,沈智开了灯,上楼去取报告,办公桌上的电脑仍开着,她顺手想关掉,没想到啪的一声,整个楼层突然全都黑了。
沈智被吓得浑身一僵,耳边又音乐传来大门开合与锁门的声音,该是工地的看门人切了电源并且来锁门了。
她急着下楼,却在黑暗中一时摸不到楼梯,只能大声叫:“老伯,别锁门,里面还有人,还有人!”
没想到那看门的老伯是个耳背的,什么都没听到,锁上门就走了,等沈智踉踉跄跄一路摸索着扑到楼下,大门已经被从外反锁,哪还推得开。
沈智立刻拨电话给周晓飞,没想到这位之前十万火急要她赶回来取报告的先生居然关机了。
沈智欲哭无泪,握着电话不知道还能找谁求助,拨给邓家宁?他现在不知在哪个饭局里推杯换盏呢。拨给自己的妈妈?难道叫老母带着孩子打车过来?就算过来也没用啊。拨给沈信?沈信今晚受邀参加庆功宴她是知道的,做完她还夸过他那身西装帅呢。
她就这样,握着自己的手机在黑暗中足足呆立了五分钟,最后一咬牙,拨了唐毅的电话。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没,马上过来。”他在电话里这样回答。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有没有工地负责人的电话?让他找看门的老伯来开就行了。”沈智寻找其他解决方法。
“你等着。”他很快切断电话,根本没有再电话里与她继续探讨的意思。
沈智只能作罢,唐毅从少年时候开始,就是那种说话肯定行动迅速的实干派,大部分时间他都沉默,不过如果他开了口,那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人的性格是终生不变的,沈智这样想着,就像她的寡断优柔,当断不断,一次次地将她推到最狭窄的那条路上,再也回头不能。
沈智没想到的是,她今天的霉运还没有走到头,就在她踌躇着是抹黑回到楼上等还是就在原地把门而期的时候,靠着外侧围墙窗户突然传来异声,是窗外的铁丝网被铁器撬开的声音,还有人声,极低的交谈。
“就这儿,没人了,今天早放,工头那儿我都打听过。”
“你说这儿啊,这里面有几台电脑?”
“五六台,管财务的办公室也在上头。”
“啐,那敢情好。”有人吐后水,然后是更加大力的撬声。
有贼!
沈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一手捂住嘴,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尖叫出来,撬窗声继续,然后很快地窗户被打开,外侧围墙外事一条狭窄小路,因为还没有规划好,两头不通车,连路灯都没有装,窗外一片漆黑,意思光影也无。
沈智双腿发软,屈身在门边的小桌下,借着毛毛的一点月光,看到几条黑色人影从窗外跃入,还有人手中拿着工具,长擦汗您该短短,碰在窗框上,铁器沉闷的撞击声。
“在二楼吧。”
“办公室都在二楼,左手边楼梯,轻点。”
“又没人,这么大个工地,老吴在大门那儿的棚子里喝酒哪,我刚绕到那儿去看过了。”
“那动作快点。”当先那人粗声开口,一圈人往楼上去了。
沈智手指已经摸索着在口袋里的手机上按了110,但不敢弄出任何声响来,只怕被他们听到自身难保,好不容易挨到那群人都上了楼,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想趁着他们都在楼上时从已经被打开的窗户爬出去,然后报警。
沈智这一辈子所有的运动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往窗边蹰去时她恨不能自己突然变成传说中的女超人,能够在一秒之间瞬间移动到外面的世界去。
简易楼房的窗户很高,又小,外面用来做防护的铁丝网已经被撬落,只剩短短的一条边危险地附在窗框边的薄板墙上,沈智摸到窗边,努力探出半个身体,眼看就能跳出屋外,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人!谁在那里!”
沈智惊恐万状,一下子没有保持好平衡,整个人又仰天翻了回去,重重跌回屋内,纷乱脚步声,那些人都冲了下来,她被最先那人按在地上,沈智挣扎尖叫,嘴巴立刻被人捂住,热烘烘的臭味传来,让她闻之欲呕。
“怎么办?有个女人。”
“他妈的,真背。”又有人往地上吐口水,狠狠地说了句。
“要不做掉?”
“你傻啊,偷几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