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智,你别走,把话说完。”
“放开,我没话跟你说。”
他怀疑她,他竟然认为自己有资格怀疑她!不用说了,她不想与他再多说一个字。
邓家宁没有放手,这是他的老婆!沈智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湿的,被他抓住的手腕纤细滑腻,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她的头发眼睛牙齿乳房,这一切都是他的,只要一想到这一切可能被其他男人碰到过,或者有被别人碰到的可能,再懦弱的丈夫都会因此发疯。
不,他绝不允许,一丝的可能都不允许!
“放开我。”邓家宁的眼神不对,沈智略感惊惧,并且开始挣扎。但她的挣扎起到的是反效果,邓家宁不但没有放手,还更紧地将她抓住,把她拖向自己。
沈智力弱,再怎么都挣不过男人,他俯下头,气息一阵阵喷到她脸上,邓家宁在外面不知吃了些什么,口气浓重,身上还有烟味,混杂的味道伴着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这一切都让沈智恐惧到极点。
浴袍被强硬地扯开,她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客厅里铺着木质的地板,她跌倒在地上,背后冷硬无比,沈智尖叫,但嘴立刻被他的堵住,她咬他,但他已经收回舌头,并且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唇,用力之大,几乎让她窒息。
两人再没了一点掩饰,肢体纠缠,就好像是一对野兽,压制着,反抗着,搏斗着,最后还是邓家宁占了上风,被进入的时候沈智只觉下身剧痛,毫无快感,只有羞愤和耻辱如同巨拳挥至脸上。
看吧,这就是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她的报应!
沈智在这一刻终于绝望,放弃了所有挣扎,双目紧闭,四肢瘫软,黑暗中泪水长流。
一切过去之后,沈智沉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上处处僵硬疼痛,她的第一次努力还未成功,邓家宁已经清醒过来,带着满脸的羞惭想去扶她,但被她一把推开了。
“别碰我。”
“沈智……”
沈智漠然地看了这个陌生人一眼,再也不吐一字,转身走进浴室,机械地打开水龙头,让水从头到底地浇透自己。
够了,她受够了!
出来的时候邓家宁仍守在门口,看到她就想开口。
沈智看着他,目光冰冷,陌生,他所有的声音都被她这样的目光切断,最后竟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了卧室。
白色的卧室门在沈智身后合起,然后咔哒一声,锁上了。
~~~~~~~~~~~~~~~~~~~
海:昨天在星巴克,想写来着,后来……就跟妈妈聊天了……
旁白:——|||
海:靠窗的位置被一家三口占了,爸爸一台笔记本,貌似在看新闻,妈妈一台笔记本,应该在看某个连续剧,女儿……做作业,可怜的小孩……后来索性抱着作业本到一边自己找张小桌子埋头忙去了,估计是受不了父母那悠闲样的刺激。
旁白:那是,要我,也得受刺激……
第 19 章
田舒给沈智电话,但是没有开机,她奇怪地看了一眼手机,又问李兆文。
“今天是周一吗?”
李兆文正在吃早餐,回她一句,“不是,今天周二,怎么了?”
田舒就笑了一声,“你看我,一直待在家里,星期几都不知道了。”
“是啊,你这个太太做得,山中岁月长啊。”李兆文一笑。
李兆文很久没跟她这么亲昵地开玩笑了,田舒顿时高兴起来,对丈夫说,“你今天不忙?我们去看电影吧,好久没一起出去过了。”
“太太,今天是周二。”李兆文站起来,“看看我的日程表吧,针都插不进,要不你找朋友一起去看,顺便喝个下午茶。”说完转身往外走了,留下田舒坐在宽大的餐桌旁,一脸失望。
李兆文坐上车之后电话就来了,对方在那头说了许久,他应了几声,最后笑出来了,“是吗?这么厉害,一点余地都没有?”
那头是猎头公司的人,叹着气回答,“是啊,我没遇到过像那位关小姐这么难打交道的人。”
“这样吧,我亲自和她谈,谈起条件来也比较方便。”
“我提过了,她一口拒绝。”
“就说是你约她,找个时间吧,这你总做得到吧。”
那头笑了两声,通话结束,李兆文合上电话之后望向前方,嘴角带点笑。
关宁,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这么固执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智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开。
她整夜紧锁着卧室的门,独自躺在床上,黑暗中蜷缩着自己的身子。邓家宁去上班前在门外敲了许久,轻声叫她的名字,又说他买了早餐,就放在餐桌上。
沈智沉默地听着门外的所有声音,紧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发。
一切沉寂下来之后她才慢慢放开自己的身体,用一个姿势蜷缩了一夜,她觉得自己每一寸骨节都在呻吟,就连牙齿都因为太久的紧咬而发痛。
多可笑,结婚两年,她已经不认识邓家宁了。
他曾是那个相亲饭桌上对她露出羞涩笑容的男人,曾是在新婚之夜抱着她欢喜入眠的男人,曾是在她确诊怀孕之后在医院门口开怀大笑的男人,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他出轨之后为自己辩驳的样子,在她家铁门外流着泪下跪的样子,候她晚归时怀疑阴郁的目光,还有昨夜,昨夜在她身上狰狞的表情,这一切都犹如梦魇,让她感到窒息。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完全不同的面貌,如果与他继续生活下去,她还要忍受这样可怕的事情多少次?
阳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中射入,沈智知道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挣扎着伸手去摸电话,开机,拨公司的电话。
伊丽莎白张听到她的声音就说,“你丈夫之前打过电话来替你请假了,既然病了,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不过明天有个重要例会,你尽量过来参加吧。”
“我丈夫?”
“是啊,怎么了?”伊丽莎白张的声音里透出些酸溜溜的味道来,“你丈夫挺关心你的啊,还跟我说以后不要让你加班到这么晚,沈智,看来以后我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还得听听你家属的意见。”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沈智几乎要冷笑起来,看吧,这才是真正的邓家宁,她的丈夫会做的事情。
清早才能确认她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这对不得不熬过一个漫长的晚上的邓家宁来说,真是一种折磨,不过最后的答案终于让他满意了,若非如此,她怕今早的他就是另一种样子的了。
沈智搁下电话之后又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片刻之后电话又响,屏幕上跳动的是母亲家的号码,她接起来,说话前先咳了一声,怕被母亲听出自己的异样。
“妈,什么事?”
“小智,你快回来一趟,安安发烧了,我刚才想抱她去医院,可下楼梯的时候扭了脚,现在动都没法动,家宁的电话又打不通。”母亲的声音在那头又急又快。
沈智赶到家的时候发现弟弟也赶回来了,安安是昨天半夜开始发烧的,沈智母亲在卫生所工作过,家里什么常备药都不缺,原本觉得小孩子发烧没什么,吃点药捂一捂就过去了,没想到到了早上反而温度更高了,想自己带孩子去医院看的,可抱着孩子下楼时却扭伤了脚,整个脚踝都肿了,不得已,只好给女儿打电话让她过来。
沈信有车,母亲固执地不肯去医院,说扭了一下自己在家冷敷处理就行,让沈智快带着安安去检查,沈智无奈,只好抱着孩子跟弟弟下楼走了。
车在路上的时候沈信的电话不停地响,他接了一次,说他马上到,然后就挂了,再来他就看一眼号码,不接了。
沈智抱着身上火烫的女儿,一边心急如焚一边还要关心弟弟,“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有急事?”
“在赶一个项目,客户特别麻烦。”
“那你别送我了,快回公司去吧。”
“没事,儿童医院就快到了。”沈信摸摸安安的额头,露出担忧的表情,“安安,不难受哦,舅舅带你去看医生。”
沈智叹口气,把头靠在弟弟的肩膀上,“辛苦你了,一会儿到了你就走吧。”
沈信点头,想想又皱着眉头说了句,“姐夫在干吗?刚才妈打了好多电话他都没接,要不你打一个给他,让他过来接你们。”
邓家宁不接妈妈的电话?他是不敢接吧。
沈智沉默,渐渐鼻梁酸涩,半张脸还靠在弟弟的肩膀上,闷声说了句,“知道了,一会儿再说吧。”
沈信觉得自己姐姐今天有点奇怪,肩膀动了动,问她,“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姐夫又让你不舒服了?”
沈智知道自己弟弟对邓家宁的态度,但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想多说什么,能说什么呢?跟自己还没结婚的弟弟诉苦,说邓家宁昨晚把她给□了?
算了,这种事情她实在说不出口,更何况就算说出来了,沈信又能帮上什么忙?难不成还真的替她把邓家宁给揍一顿?
沈智什么都不说,沈信也来不及多问,他公司里确实催得急,只好把她们放到医院就走了,临走还嘱咐沈智随时告诉他情况,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沈信一直把自己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一开始操心母亲和姐姐,后来又加上一个小侄女,男人的责任感哪,让二十出头还是单身的沈信像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负重族。
沈智抱着女儿冲进医院挂急诊,挂号的地方排着长龙,医院里到处都是孩子的哭闹声,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一个孩子看病,身边往往老老小小围了一群人,只有沈智,孤零零地抱着个孩子,身上还背着一个沉重的大包,里面塞满了奶瓶尿布之类带孩子出门必需的应急物品。
轮到沈智挂号的时候她没法不手忙脚乱,又要抱孩子又要摸钱包,旁边有个老妈妈看她可怜,就伸手过来帮她抱了一下安安,沈智付过钱之后谢了好几声,可没走出几步就听人家在背后小声议论。
“看看,一个人带孩子到底吃力的吧?现在的小年青结结离离都很忙的,真的有事情了啊,还是得有个男人在身边。”
听得沈智欲哭无泪。
她不是不可以打电话给邓家宁叫他过来,但是经过噩梦一般的昨夜,沈智现在最不想看到与听到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即使他是安安的父亲,她也不想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医生诊断的结果是急性扁桃腺发炎,没有床位了,安安只好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吊盐水,沈智一直守着女儿,她出来得匆忙,连早餐都没吃,到了这时候饿得眼冒金星,但安安身边只有她一个,她也没法离开去买瓶水或者买一盒饼干,只好硬挺着。
医院的走廊里挤满了人,阳光从尽头的长窗里落进来,只照到一小块地方,大楼已经老旧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灯光昏暗,安安哭闹累了,渐渐睡着,沈智沉默地看着药水在小小的塑料管中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眼泪就下来了。
擦眼泪的时候沈智在心里骂自己,都几岁了,还一伤心就流眼泪,还是在公共场合,也不怕被人看到。
流眼泪这样奢侈的事情,如果要在人前,那一定得有人守着替你擦才好放肆的,否则就是徒惹笑话。
沈智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