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整修改了二十七次,最后哭着说,再也不接她的生意。
他听着那些流传在上流社会中的传闻,觉得有趣而想念。
这些年间,他遇见了很多很多女孩子,每个的性格都不一样,有的聪明绝顶,有的妩媚无双,有的贤德,有的娇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最特别。
连她对他的不理不睬,都有种奇异的快乐。
也许……实在是因为他和她认识的时间,太过漫长。
如果用简单的算术来衡量,他认识她有十四年,所以,需要再一个十四年才能遗忘。
以撒笑着笑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凝结了,变得晶亮晶亮。
在其将要坠落前,他闭上了眼睛,仰起头,然后敲了敲车壁,吩咐车夫说:“彼特,不用回维也撒了,调头,我要去找罗恩。”
阻止
马车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彩虹大道的一幢建筑前停下。
在四周林立的高大建筑物的衬托下,这幢二层楼的小屋显得又旧又土,像一只丑陋的青蛙,很不和谐的趴在那里。
小屋带有单独的小院子,种着大簇牵牛花,窗台上还摆放着十来盆形态各异的仙人掌,大门上虽然用麻绳拴了个拳头大小的铜铃,但对应的还挂着“主人喜爱睡觉、没有要事勿扰”的木牌,无不彰显出其主人另类独行的恶趣味。
彼特去拉门铃,响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要放弃,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穿睡袍的年轻男子边打哈欠边探出身说:“有没有搞错?!老大,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你不是昼伏夜出的夜猫子吗,凌晨1点对你来说,只不过是狂欢的开始。”以撒跳下车,径自走进屋子,并扭头吩咐彼特:“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这接我。”
男子罗恩瞪大了眼睛,怪叫:“喂喂,你今晚不会是想赖在我这吧?不行,绝对不行,回你自己的家去睡!”
“这么紧张?屋里藏了女人吗?”以撒熟门熟路的换上拖鞋,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并到吧台那给自己倒了杯酒。
罗恩肉痛的看着自己的珍藏的美酒被搜刮,恨恨地扒了下凌乱的长发,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每次看到你,我就知道没好事。说吧,这次又是干什么。”
“纳塔利投资失败,已经破产的事情你知道吗?”
罗恩来了兴致,干脆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个消息将会引起全国震惊的,也意味着财富势力将再次洗牌,嘿,纳塔利风光一世,没想到竟会晚节不保,将自己陷入这么糟糕的境地。”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
“他怎么说都是雅各首富,区区二十条船的损失就能令泰山崩溃,这不是很奇怪吗?”
“事实上他的生意在年前就已经出现了问题,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最后一博,把所有赌注都押到了这笔运往比伦的船只上。没想到上帝玩他,加速了他的破产。”
以撒抚摩着高脚杯的杯沿,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么照你看,他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个嘛……很难说啊。”罗恩咂了下嘴巴,耸肩说,“不过我觉得,以他老婆和两个女儿的败家程度,即使他赚再多钱,迟早还是会败光。”
以撒沉吟。
“喂!”罗恩一屁股坐到他身旁,搭住他的肩,“他的新夫人以前可是你家的仆人,你不会想告诉我,因为这个的缘故,你才这么关注纳塔利那个倒霉蛋的吧?”
“不,其实我来找你,不是主要问这个。”以撒环视四周,确定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人在场后,才压低声音说,“皇宫的舞会已经过去了两天,王后心中应该已经有了未来王妃的初步人选,是谁?”
罗恩呆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笑了起来:“怎么以撒少爷对这种宫廷八卦也感兴趣的吗?还是……你在舞会上看中了谁家的姑娘,怕她被王子抢走?”
以撒一把震开他搭在肩上的那只手,“废话这么多,问你,知道的就说!”
“OKOK。”罗恩笑嘻嘻的摊着手,连忙转入正题,“王后看中了三个姑娘,分别是艾伯特公爵的女儿瑟琳娜、唐世家的小姐凯蒂,还有她的侄女简。不过很可惜啊,她看中的这三个姑娘,王子一个都不喜欢,连一支舞都没跟她们跳过。”
“她没有看中纳塔利家的小姐么?”
“纳塔利?”罗恩哈哈大笑,“拜托,怎么可能?先不提纳塔利现在已经破产了,就算他还是首富,入选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的。不过,倒是还有一个姑娘,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以撒扬了扬眉:“你说的是那个迟到入场,一到12点就匆匆跑掉的神秘姑娘吧?”
“呦,看来你也很留意她嘛……啊!难不成你看中的就是她?”
“别说无聊的话。”
罗恩耸了下肩,“OKOK,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那个女孩子有问题。”
以撒拧眉问:“什么问题?”
“我派人跟踪了她两夜,都没查出她的来历。一到12点,她就坐着她那辆造型非常独特的马车匆匆离去,无论我的手下追的有多紧,最后还是跟丢了,简直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以撒的表情跟着凝重起来。他非常清楚罗恩的本领,身为玛亚最高情报组织的负责人,如果连他也挖不出某个人的来历的话,说明那个人真的是神秘到了极点。
“还有她的服饰,真是见都没见过,查也无从查起……哎呀说到这个我就烦啊。”罗恩将头靠到沙发背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撇开她先不谈,你觉得王子,最后会选谁?”
罗恩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优哉游哉地说:“王子啊……他恐怕谁都不会选吧……”
以撒意外,“怎么说?”
“我半个小时前刚收到的情报——王子殿下订了三张前往欧米的船票,时间是明天早晨5点,并且用的是化名。”
“你的意思是他想……”以撒的眉头越皱越深。
罗恩接了他的话,“他想私自离开雅各。假证件什么的都准备得非常齐全,看样子是已经筹备了很长一段时间。国王和王后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可惜目前我只查到他会带莱恩一起走,至于那第三张船票是给谁的,还是个问号。”
以撒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红酒洒了。
罗恩心疼得哇哇大叫:“喂喂喂,你糟蹋我的酒也就算了,现在还糟蹋我的羊毛地谈和真皮沙发?不行,说什么这会都得让你赔了,你听见了吗?马上赔一千瑞尔给我啊!喂?喂……”
以撒笔直地站在原地,凝望着远处某个地方,目光一直闪个不停,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而飞溅出来的红酒流过他的手,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罗恩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当下收起玩笑,正色说:“你这个时间点来找我绝非偶然,问这件事也不是因为八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阻止他。”以撒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低沉,沙哑,听起来都不像他。
罗恩皱起了眉头,“谁?你想阻止谁?”
“哈尔雅。”以撒扭头,盯着他,沉声说,“不能让他离开雅各,绝对不行!”
“这样啊……”罗恩摸着下巴,诡异的笑笑,“其实我还满期待的,这不是很有趣吗?国王和王后煞费苦心的为儿子挑选妻子,叛逆的儿子却想着要偷偷开溜……我真好奇王子殿下他究竟想去哪、干些什么呢,如果这么早就提前结束这个游戏,乐趣就会少很多啊……”
以撒微微眯眼,瞥他一眼,说:“如果王子到时候真的失踪了,你认为王后在大发雷霆追究责任时,会独独漏过你?”
想起专横不讲理的王后,罗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以撒倾身向他,逼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听着,这游戏绝对不好玩。我要你阻止哈尔雅这个愚蠢的计划,立刻!马上!”
罗恩呆滞了半天,最后一摊手,笑道:“OKOK,我也没说不阻止啊,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以撒这才将酒杯慢慢的放到茶几上,水晶杯里残留的红酒,映着他碧绿色的眼珠,对比格外强烈。
薄薄的两片唇紧紧抿起,全无平日里的张扬和慵懒。
这个以妖娆邪魅闻名全国的花花公子,在这一刻,表情冷绝,没有一丝笑容。
菟丝花
舞会第三天,阴天,纳塔利家笼罩在一片愁云中。
尼可尽可能的将所有珠宝首饰往身上戴,因为过了今天,这些东西就都不再属于她。
明天早上9点,财产清算组织就会来接收她们的财产,而王子,还没有选中心仪的姑娘。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但看起来却希望渺茫。
莉蒂亚的头疼病又犯了,一整天都只能躺在沙发上直哼哼,一边看着大女儿梳妆打扮,一边问道:“西西呢?怎么都没看见她?”
“大概还在睡吧。”尼可将红玛瑙耳环与翡翠耳环比较了一番,还是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戴哪对,只得一边戴一样,“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半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妈妈,她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成了王子的情妇吗?”
莉蒂亚连忙喝止:“别乱说话!”
“那王子干吗给她500万,而且还神神秘秘的不让别人知道?还有她说出卖身体什么的……妈咪啊,你不觉得西西做事情越来越古怪了吗?”
“我要知道她在干什么,还用的着这么头疼吗?”莉蒂亚又开始哼哼,“我啊,为了你们俩,可真是操碎了心。你那个早死的爹地,两脚一翘就那样的走了,一分钱都没留给我,那时候你又淋雨得了肺炎,我到处去借钱,看尽了人家的脸色。好不容易嫁给了纳塔利先生,结果,享福还不到三年,就又出了这种事……上帝可真是会玩人啊。”
“妈咪……”尼可的眼睛湿了,“人家、人家不想再过以前那种苦日子了……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哇……”
莉蒂亚走过去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以为我还能过回那种要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的生活么……所以,我想了很久了,光等着王子那头可没个准,我们得靠自己。”
“靠自己?”尼可泪眼朦胧的从她怀中抬起头。
莉蒂亚平视着远方,表情极其冷静,“我要跟纳塔利先生离婚。”
尼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现在离婚,夫妻财产就可以分割,这样一来,只要是我名下的产业,就都还是我的,银行收不走。”
“可是妈咪,这、这行得通吗?”
“我已经请了雅各城最有名的杰森大律师,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争一争,我不能就这样变成穷人!”
尼可还在犹豫,“可是……这样一来,纳塔利先生……对他来说,不是很可怜吗?”
莉蒂亚长长地叹了口气,“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上他了。能逃一个是一个,总比两个抱着一块死好。”
尼可想了想,掏出手帕哭了起来。
莉蒂亚抱着她,轻声安慰。
厨房的门那边,尘灰满面的仙度瑞拉听到了她们的话,深褐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愤怒之色。她的手紧抓着裙摆,因为太用力的缘故,指关节都开始发白。
就在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