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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扫了姜伏心一眼,然后又将孙家父母都看了一遍,好像是在确定姜伏心和他们的关系。
“没错,目前来看,最有效的治疗手段就是动手术。”
“那就动啊!”孙平理终于受不了医生的拖拖拉拉,欲言又止,火爆的脾气爆发了出来。
“动手术不用时间安排吗?”医生被孙平理这么一吼脸上稍稍有些挂不住了。“你们先去给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准备好手术费。”
手术费?孙平理二话转身就走。
“我回去拿钱!”
孙晓寒一看爸爸要离开,整个人更慌了。
“爸……”孙晓寒无助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她姜伏心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不管医生怎么不着急,但是她懂得柳惠的病情耽误不得,手术需要尽快开始才行。
“孙叔叔!”叫下孙平理,然后架着孙晓寒走到了孙平理的面前,把站都站不稳的孙晓寒交给孙平理。
“手术费我这里有,先让医生给阿姨安排手术吧!”
从包包里掏出银行卡,姜伏心将它交到了孙平理的手上。
“这不行!怎么能让你……”
“等阿姨病好了,你再还给我不就行了!阿姨的病情不能耽误啊!”在这边说服了孙平理后姜伏心又转身回到了医生面前。
“请您快点安排手术吧!”
漫长的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时间后。柳惠脸色苍白的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当随后出来的医生说出那句“手术很成功”时,孙晓寒一下子窝进姜伏心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姜伏心轻声安抚着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生死关头,她的冷静不是因为亲情的亲疏,而是早就经历过。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左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北方快要入秋的天气夜里和白天的气温相差是很大的。不知道是因为冷风还是因为看到了不远处那个黑影,姜伏心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晚上十点以后禁止外出!耳边仿佛再次响起那熟悉而冷傲的声音,姜伏心犹豫了一下才硬起头皮继续往前走。
“孙晓寒的妈妈进了医院,所以我……”
“回来的还算及时,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派人去你妈妈的坟前找人呢。”
这个人,最擅长的果然还是拿刀子捅别人的心!姜伏心冷笑一声,然后在距离左裕两步远的地方绕开了脚步。
她今天真的很累,更没有心情和他吵架。
第5章 第 5 章
但是左裕却不肯就这么让她离开,感觉到手臂突然被一个力道拉住,接下来姜伏心整个人便踉跄的被左裕拖回到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伏心惊魂未定的吼了一声,整个人却在一抬眼的瞬间微愣了一下。眼前的左裕棱角分明的脸被头顶的月光轻轻的打上了一层银色光芒而显得更加的阴柔神秘,和白天相比,这样的他更多了几分致命的吸引力。
被自己的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姜伏心下意识的甩甩头想把心中不堪的念头给驱逐出去。
看她慌乱的样子,左裕嘴角浮出一抹虐笑,低下头,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逼近她的脸。
感觉到像是被泰山压顶般的沉重感,姜伏心的呼吸也瞬间粗重了许多。
“你相信我,我真的去了医院。孙晓寒的妈妈,也就是我打工的那家饭馆的老板娘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我受过他们家的恩惠不能不管不顾啊!我不是故意回来晚的!”一边尽力的把头往后仰,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姜伏心一边继续自己的解释。
“哦……”他突然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停止不动了。
姜伏心狐疑了一下。“你肯相信我了?”
“果然和你妈妈一样!”眯起促狭的眸子,他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又是她妈妈?姜伏心心脏一紧,急忙撇开脸,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悲伤。
“这又关我妈妈什么事?您不要总是咬住我妈妈不放!不然的话,她在天堂也无法安心的!”
可笑!左裕牵动嘴角,然后突然出手紧紧的捏住了姜伏心小巧的下巴,强迫她重新将脸正向他。
“我就是不让她安心!”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让她心痛难堪!“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女人本来就应该死不瞑目!”
什么?姜伏心的眸子里在瞬间窜起了火苗!相信自己可以容忍左裕对她的折磨,直到他肯放过她的时候,姜伏心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搬回的左家,但她所谓的折磨却不包括左裕对她妈妈的侮辱!
“用尽手段的强迫一个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嫁给他,你哥哥又算什么好东西?”
姜伏心突然的反抗让左裕愣了一下,冰冷的眼底终于出现了一抹异样。
“你说什么?”
原来他也会心痛?一直只守不攻的姜伏心感到了报复的快感。
“我说你哥哥不是好东西!说你没资格怪我妈妈嫁进来的动机不纯!说你们左家坏事做尽,本来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说即使是死你哥哥也要为他所做过的坏事负责,下地狱受到……”
“闭嘴!”左裕料想过姜伏心会对他有所反抗,也料想过她的大无畏精神,但却没想到原来她这么不怕死!
“杀人放火,还有什么事是你们左家没干过的?”姜伏心的理智并没有因为看到左裕难看至极的脸色而回归本体。既然一直对左家的人不满,她索性一次今天说个够。“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完成妈妈的遗愿,把你们左家人全部送进监狱!”
虽然身为左家的人,但是在左绪出事之前左裕一直都不曾沾手家族事务,那些打打杀杀的互斗游戏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但是此刻他真的有杀人的冲动!
眼底一抹血腥之色急速闪过,下一秒他的大手已经紧紧地掐住了姜伏心细嫩的脖子,顺势一推,她瘦弱的身体很快就抵住了身后的大树。
“这么着急去找高尚的妈妈?那我就成全你!”
姜伏心从没想到死亡离她这么近,身后被大树堵着她丝毫动弹不得,现在的她就像他手中的一只蚂蚁,只要他想她马上就能从这个世界上解脱了。
“有种你就……你就杀……杀了……我……”从看着妈妈下葬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觉得生无可恋,既然活着太孤独她倒宁愿选择死。这样想着,姜伏心就真的放弃了微弱不堪的挣扎,她垂下双手,任由左裕指间的力道一点一点夺去她身体里的力量。
“你就真的不怕死?”左裕没想到姜伏心会突然放弃了挣扎,在他看来求生是人的本能。
“怕……”姜伏心微微睁开已经闭上的双眼,月光下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我……最怕……最怕的是……活着……活着看到……你……你这个魔鬼!”
瞪着的瞳孔慢慢放大,姜伏心苍白无血色的脸开始转变为刺目的青紫色,身体里的氧气不足让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还要多久呢?她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吧?爸爸妈妈会责怪她就这样放弃生命吗?应该不会的吧?因为她是这么的想和他们重逢!
“最怕看到我这个魔鬼是吗?”左裕额角的青筋在月光下也是触目惊心,无疑,姜伏心一心求死的心态彻底将他激怒了。“那好……”眼底的霜冻再次回归,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却是将姜伏心一把甩出了两米外的地上。
手掌在与地面摩擦的过程中所遭受的剧痛把姜伏心从死亡的幻想中强行拉离出来,忍着手上和颈间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本能的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救命的新鲜空气。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
不怕死是吗?最怕活着见到他是吗?那好,他就让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和他这个魔鬼一起,天荒地老!往前跨两步,左裕冷眼瞥了一下伏在地上只剩下了半条命的姜伏心,然后便扬长而去。
“伏心小姐,您还好吧?”
还好?姜伏心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飘在她的头顶之上,只是稍稍的抬头的动作她却费尽了力气。
左裕吗?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来,我扶您起来……”
不是左裕……姜伏心终于意识到这个好心人和左裕最大的区别。是个女人,正在帮助她的是个女人。
容青苏?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容青苏冷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甩掉了容青苏的手,然后翻身趴在了旁边的地上。
“这个时候您还计较这么多的话对您没有任何好处!”从姜伏心认识容青苏的第一天起,她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
“我说过了不需要你的好心!”狠狠的瞪了容青苏一眼,姜伏心倔强的再次挥开了容青苏善意的手。
“都是魔鬼……”借着身体里恢复来的一丝力气,姜伏心扶着身边的大树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爬起。手上的伤口和粗糙的树皮每次的摩擦都让她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即使如此,她仍是一直瞪着容青苏,拒绝她的帮助。
“告诉左裕,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后悔今天没杀了我!”
虽然只是几十步的距离,但是姜伏心却用了十多分钟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找不到急救箱,她只能先用毛巾包裹住了手上的伤口。看着殷红的血液慢慢的将白色毛巾浸透,她忽然对刚才的事件感觉到了后怕。
如果左裕再用力一点,那么她现在就正在阎王爷那里报到吧?先不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使死了也未必能和爸爸妈妈重逢,说不定他们已经上了天堂,又或者他们已经成为了新生命而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刚才差点就食言了……
“韩少爷,这是您的早餐。”
下人小梅眼角含春的将一份早餐端到了韩明晰的面前,对于一大早就来左家蹭饭的他,左家上上下下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主子都不介意,他们自然也没话可说,况且韩明晰又是这么以为人见人爱的帅哥,左家的女孩子们甚至巴不得他天天来报道呢。
“谢谢你咯,小梅。”韩明晰毫不吝啬的向小梅展示了一记他的招牌笑容,小梅因此而双颊绯红,如果不是瞥见左裕的脸色有些不悦,小梅真打算再留下来和韩明晰多聊几句。
喝牛奶的空隙,韩明晰的视线也不忘穿过大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面草坪上的那个瘦弱的身影。
“天裕,你确定你睡醒了吗?”
“睡醒了。”语气淡然的回了一句,左裕头也不抬的一心扑在了他的早餐上面。
“你确定?”韩明晰的视线还停留在原地,但是语气里的怀疑成分明显的多出了许多。
“确定。”
“睡醒了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让伏心去打理草坪,你还说你睡醒了?”
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左裕的眼光快速扫过韩明晰观望的方向,眼底的千年寒冰依旧坚固。
“左家的人历来没有吃白食的习惯,做多少吃多少,这是规矩。”
规矩?韩明晰扁了扁嘴,白了左裕一眼。
“你确定不是公报私仇?”
早餐已经解决完,左裕拿起手边的餐巾在唇边抹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瞟了一眼还在心不在焉的吃早餐的韩明晰,他用手指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叩了两下。
“一会儿的会议你迟到的话,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收为公用。”
什么?韩明晰口中的牛奶差点喷了出来。
“你已经连扣了我三个月的奖金了,这个月还想扣?左裕,你穷疯了也不能拿我开刀吧?”
人生最凄惨的事莫过于遇到一个总是喜欢克扣员工工资的老板!韩明晰对着左裕的背影一阵哀吼。
一夜都没睡觉,一大早还被抓来当园丁?姜伏心只感觉脚底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
手中的水管也好像有千斤重似地,过不一会儿她就要换个手拿。
“小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