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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认了一般。
岩子涛子他们都挨了他的打,可谁也没怨他,气成那样也一心一意为了他好。
锁了半个多月,他依旧迷迷糊糊的,又过了半个月,终于自己想通了,等到岩子再来的时候,把蒋思柔也带来了,岩子帮着他慢慢地把一切都梳理了一遍,蒋思柔就在一旁撑着下巴,笑眯眯地听着。
那时,蒋思柔不过刚满二十岁,了私生活已经乱得不行了,他半年没盯梢,她就和圈里一个有妇之夫搅合到一起去了,她一点利害关系都不懂,只觉得男欢女爱的事情,又没拆散你的家庭,睡几晚上谁当回事啊,
那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颜瞾分手了,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控制着,他和岩子商量,岩子嗤笑,说“恐怕你到了她面前,她说几句话之后,你就又忘了自己是去干嘛的,然后再一头陷进去了!”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颜瞾有本事把他迷成这样,岩子说的情况还真有可能发生。
蒋思柔听了就在一边笑:“这有什么难的,不让她说话不就得了!”她鬼点子多,眼珠一转,当时就盘算好了。
事后回到h市,一切按照蒋思柔计划的进行,颜瞾看见蒋思柔衣衫半解地躺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他半裸着伏在她的身上,当即脸色铁青着甩上了门。
本以为这就算是结束,可两天后她又笑意盈盈地找他,他这回多了心眼,既不听她说的话,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只冷冷地说了句“我们分手了,以后非公事,不要来找我。”就让秘书把她赶出去了,后面他怕她仍不死心,只能带着蒋思柔又亲密地出现了好几次,两人这才断了。
可几个星期后,蒋思柔便被那有妇之夫的妇,当街泼了一车的粪。
那泼粪的女人出自名门,在圈内外声名显赫,她虽没有办法整治后台强硬的蒋思柔,可雇两个人替她去做这事也总比自己抛头露面的强得多吧,偏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自己就出手了,脸面不要了,风评也不要了,什么淑女贵妇名媛的头衔全都不在乎了,从宝马车后备箱里拿出事先准备的东西,朝着蒋思柔兜头泼去,还好蒋思柔反应快,看她动作不对,立马钻进了车里。
调查后,才知道,这一切居然是颜瞾弄出来的!
蒋思柔背后的蒋家是影尚最大的靠山,影尚几个高层得知实情后大怒,居然准备出手整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温怀逸那时和蒋思柔一起算计她、甩了她,心中有愧,多少为她说了些好话,再加上颜瞾在公关部风评好得不行,高管们也知道温怀逸在影尚其实就是来为蒋思柔保驾护航的,这下,他发话了,也就顺水推舟给了他人情,只把蒋思柔调到最低层,就再无动作了。
可谁知,颜瞾不是花瓶,而是有野心有实力人,不仅能重回公关部,几年之后,居然一路升到了公关部二把手的位置。
要不是他在机要秘书招聘的时候卡了一下,她还能继续升上去。
如今他已离开影尚,和颜瞾同级的王科长上位,可王科长还有三年就退休了,颜瞾对公关部总经理的位置,志在必得。
本来这一切与温怀逸都不再相干,可颜瞾职位在升,报复心也在膨胀。
昨晚,他和她约在以前常去的酒店。
第八十四章
昨晚,温怀逸和颜瞾约在了以前两人常去的酒店。
颜瞾依旧温柔大方,一举手一投足;气质典雅的浑然天成;若不是铁证如山,谁能想到那些龌龊的事情和她有半分的关系。
人心最难揣测,温怀逸看着眼前美艳的女人;不知该从何说起。
几杯梅子酒下肚,颜瞾抿了抿嘴,轻轻撩动头发,仿佛在回忆往事似的笑了笑,“我们俩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吃饭了。”
温怀逸点点头,上一次是五年前,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她特别爱吃日式料理,他就带着她几乎把h市所有的日式餐厅都吃了个遍,后来分开后,他就再也不愿和她单独相处,公司饭局很多,可没有一次,他会和她单独相处。
颜瞾见他不说话,也不强求,似笑非笑拿着梅花骨瓷的酒壶给自己又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韵味十足,喝完这杯,她轻轻地把酒杯往桌子上随手一扔,突然跪直了身子,把脸凑到他身前去,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去,看他面无表情,又自己笑了笑,觉得没趣似的,扔开他的手,坐了回来,似嗔似怪:“怀逸,还说请我吃饭呢,可你一晚上都是这个表情,这哪里是请客吃饭的样子啊,真是没趣,你现在这样,严肃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她兀自笑着笑着,脸色突然黯淡了下去,仿佛心中有无数的痛楚,却无法舒展,只能苦笑着,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不过你好不好玩,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好玩的样子,肯定也不会让我看见。。。。。”
温怀逸把玩着那个红梅雪景的骨瓷酒杯,看着眼前颜瞾如此小女儿作态,她那张明艳的有些晃眼的脸,本应衬着最恰到好处的笑容,可眼前,连眉脚似乎都在诉说着她心头的难过,温怀逸连忙避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这幅表情、这些言语又勾起了他心中的歉意。
明明是她惹的祸,做错了事情,是她三番两次蓄意报复,可这副神情,让人看着,只觉得全世界都伤害了她一般。
温怀逸经历过这些,心中早就有所防备,还是被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两句话弄得心神不宁,不知道其他人见了她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也难怪当年犯下这么大的事情,每年的年终员工相互评估,她都能拿到最高的分,自己私下里多少拦着点她的升职,却也拦不住。
他不说话,颜瞾自己吃着也没什么趣,两人皆是沉默,过了许久,她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的表情,把手中的的筷子一扔,冲着他又是千娇百媚地笑了,只是神情中仿佛多了些许自嘲的冷寂,还有些多少掩不住的寂寥和明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这么冷冰冰的表情,又不肯说话,那就肯定不是来和我叙旧情的,别憋着了,早点说完,我们也好各自回家。”
温怀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放在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颜瞾的手边,点了点,语气多少有些厌恶:“你自己看。”
信封里鼓鼓囊囊的,颜瞾一边打开,一边戏言:“什么东西呀,这么厚,难不成是钱?都辞职了还给我发年终奖啊。。。。。。。。”
话音戛然而止。
温怀逸小口地喝着梅子酒,看着眼前女人的神色像是脸谱画似的变来变去,最后竟然恢复正常了,还拿起酒杯,遥遥敬了他一杯,似笑非笑:“我说你无缘无故怎么会请一个无关紧要的前女友吃饭啊,原来是找我秋后算账来的。”
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实在是让温怀逸心中有些不解,他皱着眉头:“承认得倒是痛快,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问的,颜瞾仿佛是听了笑话一般,眼波流转,笑意盈盈:“不为什么,不开心呗,吃不到葡萄肯定也不愿意别人吃葡萄,看着胜利者品尝胜利的果实,失败者心里不好受,给她找点消遣的乐子不行吗。”
温怀逸心头一阵烦闷,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他们俩早就没有关系了,就因为曾经和她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今后的人生都要受到这种骚扰吗?先是蒋思柔再是苏子衿,她有什么权利干涉自己的私生活!什么胜利者,失败者,不过是心里变态罢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我可以以诽谤的罪名起诉你。”温怀逸心中愈发的厌恶。
“真的啊?!”颜瞾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来摸他,被他避开后,还无不遗憾地说:“怀逸,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长情的不得了,心里不忍,可还得装模作样地放着狠话,你看看你的表情,多有趣。”
她顿了顿,做吃惊状,委屈地笑着:“怀逸,你不会真的如此无情吧,起诉我?不要啦,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温少爷女人这么多,何必这么在乎,再说了,她在你心中是清白的就行了啊,别人怎么看,在乎那么多干嘛,这可不是你温少爷的作风。”
“颜瞾!”温怀逸低喝,他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我和你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我不希望你再来干涉我的生活,也不希望你打扰我身边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对苏子衿做的事情已经对她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你这是蓄意造谣,用无中生有的事情去败坏她的名声!你可以仗着你是女人,我不打女人这条在我面前继续嚣张,但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h市活的生不如死!”
颜瞾垂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小口抿着梅子酒,有恃无恐似的,四两拨千斤:“生不如死?真的吗,怀逸,你不要开玩笑了,哪里至于啊,有这么严重吗,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你都说了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你担心个什么。”
温怀逸被她噎得胸中气息翻涌,他手中拳头紧了又紧,气息调了好久:“身正不怕影子斜?颜瞾,这种低劣的手段配上你现在这样的好口才!我以前真的是小瞧了你!不严重?!在你心中,除了你自己,恐怕没有任何事情是严重的吧!为了报复我,连亲妹妹都推到我怀里!我今天来,不过是想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听一句你的辩词,看看你怎么解释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既然你已经承认这是你做的,我看你也没有半点的悔意,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温怀逸忍无可忍,不想在看着眼前这张面孔,起身要走,颜瞾见着他满脸厌恶,突然笑了起来:“无中生有?说我无中生有,败坏苏子衿的名声,温怀逸,你可真是,真是天真啊,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没有半分可信度,我会出手?!你也是做过公关的,这都看不清,呵,只怕是关心则乱吧。。。。。。。”
温怀逸手上动作一顿:“严小姐,污蔑是有限度的,不要因为我们共事过这么多年,就觉得我会对你一直忍让,我温怀逸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已经说过了,让你一个外地女人在h市生不如死并不是大事,你有本事污蔑苏子衿,把她弄得声名狼藉,我就有本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在h市,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怀逸很少说如此重的话,可颜瞾不怒反笑,懒洋洋地开口:“我可没有污蔑,无风不起浪,你爱信不信,你要是知道苏子衿大学里的事情,就不会有闲心思去整治我了,还会感谢我救你出火海的。”
她停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语气也轻快了很多:“苏子衿大学的时候就被好些人包养的事情,风云一时,那时候,就已经换了好些金主了吧,我只不过看她既然有这个案底,那就帮她做做宣传,招揽一下生意啊。”
“颜瞾?!你胡说什么!”温怀逸手掌重重地打在矮几上,“啪”的一声巨响,矮几上的酒杯滚到了地上,门口守着的服务员立马敲了敲门,推开,语气紧张地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没事,麻烦您再给我上一份这个梅子酒好吗?”颜瞾言笑晏晏地招呼着服务员,脸上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