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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直接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这个艺术品,它的外表包裹了一层亮闪闪的珠宝,放在天鹅绒的布料上,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很是典雅。珠宝商心疼的看着我没有戴手套就直接拿着彩蛋,而留下的几个指纹,却不敢说话。只是等我放下了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用戴着手套的手拿了起来,然后取出一个小镊子,夹着一小块丝布轻轻擦拭了几下。
“我对这个东西很满意。你开个价吧。”我靠在了沙发上,平视着这个家伙。
面前的这个人,是全温哥华最著名的几家珠宝行的老板之一。说来也是巧合,原本我打算是买一个珠宝当作新婚礼物送给颜迪——记忆中,我还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定情的信物。
但是呢,我也不想买什么钻戒之类的东西,我觉得那样太俗气。也太没有创意。
结果,龄牙周就给我出了个圭意。面前的这个胖胖的珠宝商,他的家族都是做珠宝生意的,已经几代人都在温哥华了。生意虽然不算太大,也颇有一些珍惜的收藏品。
尤其是听说,他手里藏有一枚复活节彩蛋。这个东西可是个宝贝,俄国传奇珠宝世家费伯奇家族手工制作的复活节彩蛋,每一枚都是价值万金的珍品。都是全世界所有珠宝爱好者梦寐以求的收藏珍品。原本这个珠宝商家里虽然收藏了一枚“青铜骑士”,但是却一直没有声张,所以外人也不知道。
偏偏是龅牙周,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这个珠宝商手里有一枚复活节彩蛋,这才巴巴的告诉了我。复活节彩蛋,是俄国沙皇送给妻子的礼物,历来如此,所以一向都被当成爱情的象征。我送给新婚妻子这样的礼物,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是旁人上门求购。这个珠宝商人自然是干脆拒绝。因为这东西他根本没有出让的打算……但是我就不同了!
我现在在温哥华可谓是呼风唤雨,走私巨头,社会名流,黑道枭雄。市长、议员、警方高官,都是我的座上客。其他的那些黑帮大佬都是对我马首是瞻。这样的情况,一个小小的珠宝商岂敢得罪我?
我上门求购,他无奈之下只能拿出了这件镇店之宝了。
我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喜欢上了这个东西!珠宝商捏着鼻子介绍了一通之后,心中只怕恨不得我看不上最好,可惜看着我满脸满意的表情,他也没办法。
“这个……陈,嗯,五五五五爷。”他结结巴巴的说着。不过一个外国人卷着舌头喊我“五爷”实在是有些别扭,看他紧张的样子,我微笑道:“好了,你喊我陈先生就可以了。这件东西我很喜欢。所以,你尽管开个价格吧。”
我并不太喜欢仗势欺人,不过这件东西是我准备送拾新婚妻子的,那就不由得他不肯转让了,大不了我多付点钱就是了。
不过这个珠宝商老板却满头大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心里一动,就明白了他此刻的心思。
我知道,这种艺术品价值肯定不低。所以这个珠宝商有些不敢开价——开得低了,他只怕就亏大了。如果开得高了……一旦惹恼了我,恐怕就更是不妙。眼看这人一脸为难,我叹了口气,温言道:“我买这件东西是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妻子,所以你尽管开价,不管你开多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这是爱情的象征,而爱情,是无价的,不是么?”
我这么说,他才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个……陈先生,这件东西我原本是绝对不准备转让的,不过……嗯,这样吧,去年在索斯比拍卖行的一枚复活节彩蛋,最终的成交价格是六百四十万美元。不过那枚彩蛋的品质比这枚要更好一些。所以,这件东西,我意以六百万美元的价格转让……”
说到这里,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肉疼的意思——我知道,这个价格恐怕其实也是偏低了,只不过他也不敢开更高的价格了。
我笑了笑,掏出支票簿来,写了一张八百万美元的支票放在了桌上:“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这张支票你拿着,算是我购买这件东西的货资……嗯,你肯把这件东西转让给我,我很感激你。这样,我结婚的时候,会发一张请柬给你。以后在温哥华,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和别人说,你是我的朋友。”
这个胖子眼睛一亮,顿时露出几分喜色来。要知道我现在在温哥华几乎可以算是只手遮天!光是我“五爷”的名宇,就几乎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了。这个家伙如果和我攀上了交情,今后自然大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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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锤子走出珠宝行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大约是下午三点钟。我上了车——这是我刚刚订购的一辆劳斯莱斯。从车窗到轮胎全部都防弹的。上车之后,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小朱回头看了我一眼:“五哥,现在去哪里?”
小朱原本的工作是照顾七叔,七叔故去了之后,我把他丢给了西罗去当助手。不过这个家伙却不喜欢做生意上的事情,这次我回来之后,极力央求只想跟在我身边。我身边也缺一个机灵人(锤子这家伙是个愣头青,而且还不会开车),我就允了他。
“小丫头下午不是有什么考核么?我们去看看,然后正好接她回去。”
随后我们开车来到了温哥华的一家公立歌剧院里。小小五那个丫头被我安插在了一家私立中学。而且为了培养这个丫头的气质,也为了磨去她的一身野气,这半年多来。她一直被勒令学习音乐——小提琴。
说起这个丫头学音乐,也实在是让颜迪头疼了好一阵子。开始让她学唱歌。请了一个来自从国内来加拿大进修的声乐老师。结果小丫头第一堂音乐课就把高价请来的私人音乐教师吓跑了,人家老师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她一亮嗓子,方圆十公里内的母狼打着的就来了!”
然后让小丫头学钢琴,结果这丫头也是学了一堂课之后,把高价请来的曾经在爱乐乐团担任过钢琴师的老师震住了!最后人家连教课费都不敢收就跑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此子下手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浑然天成……可就没有一个音都在调上。我如果继续教下去,我都觉得对不起钢琴!
随后又想着法子让她学琵琶,心想成不了钢琴大师,练出几分古典美女的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气质来,也应该是很可人的。为此又高价请来了一位国内的琵琶高手,据说还在中央民族乐团干过的。这次老师没直接让她弹,而是先教她讲谱——结果坏了,这丫头张口第一句就是问人家老师:“老师,你会弹十八摸吗?”当场把那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师气走了。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小丫头自己迷上小提琴了,这次大家对她已经绝望了,干脆也不请什么专业老师了,直接买了几把琴给她,然后弄了一大堆电教资料,什么录像啊,碟片啊之类的,任凭她自己在家里乱弹了。
我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现在学的如何了,只是听说她今天要参加一个什么考核,刚刚买完了东西左右无事,就干脆过去看看。
开车来到了这家歌剧院里,虽然这样的考核,闲杂人等是不能入内的。不过这些规则对我就无效了。锤子有意无意的撩开了上身的西装,露出了腋下的枪套,再加上他一脸横肉的模样,谁敢阻我们?
工作人员吓得不敢说话,小朱已经推开了歌剧院内场的门引着我进去了。
诺大一个歌剧院内场里,座位空空荡荡,只有第一二排坐着几个人,想来是考官了。我也不说括,直接走了过去坐在了第二排的最边上。那几个考官之中有人看了看我,大概是有些诧异,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对他们点了点头。
我神秘莫测的样子,而且还戴着墨镜,几个考官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犹豫了一下,也没有人说什么。
台上一个陌生的白人女孩正在拉小提琴,我听了一会儿,感觉这个女孩拉的不错。然后接下来又听了几个孩子的表演,一个个都很娴熟的样子。而小丫头还没出场,我心里不免有些急躁,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锤子最是生猛,直接走到前排,来到一个考官的面前。也不说话,劈手就把他桌上的一张考试的顺序表抓了过来,不理会那个考官的惊呼,恭恭敬敬的递到我手里。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单和号码,小丫头赫然就在后面的第二个了。我看了一眼前排的考官。他们有些骚动,还有人站了起来朝着我观望。大概是看出我这个闲杂人了,准备喊我请我离开。
我对小朱低声道:“你去告诉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小朱很机灵的点了点头,走过去低声对其中一个考官低声说了几句。就着几句话,前面的人顿时没声了,还有人带着忌惮的目光朝着扫了两眼。
又坐了会儿,听了几个学员考试之后,小丫头终于出场了。
眼看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从后台走了出来,我不禁眼前一亮。
且不管她现在琴艺如何,现实打扮上就已经非常有意思了。原本当年因为营养不良而稀黄的头发。经过半年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已轻变成了一头如瀑布般的黑色秀发,轻过了打理之后。更是看上去犹如黑色缎子一般,直发柔顺的贴在脸颊的一侧。颇有几分柔美可人的小模样。一张脸蛋也是干净请秀之极,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身穿一套干净的学生校服,黑色的皮鞋,一看就是出身很有教养人家的子女模样。手里提着一个琴盒,走到台上,先对着下面的考官鞠个躬。
不管如何,样子上是很有点意思了
我不由得往椅子上一靠,也不管剧院里不让吸烟的规定,自顾自点了支香烟,就看着台上小丫头打开琴盒子拿出小提琴,往怀里一抱……
……嗯??
等等!
我差点连手指里的香烟都跌落在地上了……
小提琴抱在怀里?
揉了揉眼晴,没错……是抱在怀里!一个最最标准的拉二胡的姿势!!
就在我张大了嘴巴没说出声的时候,小丫头已经一脸肃然的拿着琴杆拉了起来……
一个悠长的长音……随着她拉了两个小节,我冷汗都下来了!
毫无疑问!这曲子我非常熟悉!!
这……这他妈分明就是著名的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
下面的诸位考官已经都面无人色了,只是旁边有小朱站着,而且刚才小朱只怕也已经“提点”过他们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都很坚强的忍着,还做出一副努力倾听的模样来,硬是等着小丫头把一曲拉完……
即使中间小丫头拉破了几个长音,整个歌剧院里荡漾着几乎能震破玻璃的刺耳锐音的时候,一排考官都是一脸沉着,没一个人说话。
良久……
啪、啪、啪啪啪……
我站了起来,带头鼓掌,同时咬牙切齿的对锤子吩咐道:“记住,回去之后给这丫头买一把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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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上。
“我拉得怎么样?”小丫头一脸得意的笑容。
我冷冷看着她:“你不会不知道二胡和小提琴的区别吧?”
“我当然知道了。”小丫头对我做了个鬼脸。
“那你怎么不好好学小提琴?”
“……嗯,我原来看见学校里一个帅哥是学小提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