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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我们又不会变身成老鼠还是豹,不会被人追打的。”
“一个全身着火的男人,没资格取笑别人。”一只老鼠跑过街,不一定有人
会闲来没事追着它打,可是一个“火男”逛大街,不吸引大批人潮围观才有鬼。
“控制情绪、控制情绪。”他懂他懂,只是要做到太难。
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走了许久,黑凝专挑暗巷走,摆明就是不想与任何
人打照面。
可惜她料想错误,因为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通常都发生在阴暗窄巷之中,
例如现在——两方拿刀执棍带枪的人马正挡住巷道,相互叫嚣,紧张的气氛一
触即发。
“借过。”黑凝无视于他们的存在,也不打算介入他们此时的火爆冲突,她
从左边人墙挤出来,再挤入右边人墙,黑炼则是紧紧尾随。
“慢着!”
两方人马围住了黑凝和黑炼,原本准备用来厮杀的工具现在全指向两人鼻尖。
黑炼一闪身挡在黑凝面前,用冽眸扫视众人,毫无恐惧。“做什么!?”
其中一方的带头者指指地面,黑炼低下头去看。
只见他与黑凝脚下的那片泥地上画了好几处图形,每个图形中央分别有写
“左”、“右”两个大字,不过有些模糊,因为被他和黑凝的脚丫子给踩坏了。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踩到什么?!”双方人马恶声恶气地吼道,虽然身高不
比黑炼来得高,但仗恃着手上有把枪,咆哮的声音半点也下畏惧。
“不知道。”鬼画符吗?黑炼望着黑凝,后者同时回以摇头表示不知。
“我们正在谈判这块肥地的势力范围划分,已经吵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吵出
八成,被你们几脚一踩,全糊了!”吼完,身后的小弟跟着扬刀举棍,呼嚷著
「让他死、让他死“。
一块肥地,以右半部的经济效益最大,那里是地下赌场的大本营,油水满满,
光是每日的赌金就上千万,可以让人一夕致富,也能让人一无所有,再加上黑
枪市场、毒品……总之是一片金矿地。
而左边那块,不提也罢,除了菜市场微薄的保护费外,就只剩下公共厕所门
外,一次五块钱的卫生纸收费。
所以两方人马争也是争右半块版图。
“这有什么难的?这样不就好了。”黑炼一脸无趣地以脚尖在那块泥地上划
分,“左边给你,右边给他。”瞧,他只花两秒就解决问题,哪像他们庸碌,
还得浪费大半夜的时间。
好,走人。黑炼与黑凝准备退出战场。
黑炼的肩头同时被两只手掌偷袭,一只是硬揪住他的衣服,一只则是赞赏兼
哥俩好似地拍拍他的臂膀。
“你玩我吗?!”分到左半块的头儿理所当然会发钢!
“好好好,就这样分!”分到右半块的首领眉开眼笑,嚼着槟榔的红嘴咧得
好大。
“谁知道这对男女是不是你们那边派来的奸细!”
“什么奸细引我们才不会玩这种小人手段,那是你们左派才要得出来的贱招!”
槟榔渣一吐,空出嘴巴来骂人。
“你们右派才无耻下流,上回我小弟只是不小心跨过我们双方中央那条界线,
你们就打断他那条腿!”
“帮规明文规定,只要越线,哪里越就砍哪里。”他很守法的——守他家黑
帮的法条。
“妈的,你们这群流氓——”
“大家都是同一挂的,我们流氓,你们土匪,不用伪清白啦!”只差嘴上没
叼颗手榴弹、肩上再扛把冲锋枪,还敢用死老百姓的口吻数落人,呿!
“炼。”黑凝轻唤,得到他的注意时,她轻轻扬颚,表示她要走了。
黑炼知道她无法忍受和一大群人共处,况且这群人身上酒臭烟臭汗水臭,薰
得几尺之内没野狗野猫敢靠近,他还是早早带黑凝离开这里的好。
“等等!”
双方在争吵问还是没分神让两人溜走,尤其是两边头头的手掌还搁在黑炼肩
上,哪有可能让他们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们还没吵完,你们这两个始作俑者想去哪引”两边头头异口同声。
“你们吵你们的,我们还有事,没办法等你们讨论出结果。”
“你想得真天真,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你敢离开一步,我就挑断你的脚筋,
看你怎么走!还有你身边的女朋友,哼哼……”左派头头——也就是分到没有
油水地的矮男人撂下威胁。
“女朋友?”黑炼乍闻这三个字时,眼眸瞠圆,好似听到什么非常令他惊奇
的字眼,对于左派头头的威胁倒是没半点反应。“她是我的女、朋、友?”长
指下停在黑凝及自己鼻尖来回,想确定这个词是否正是用在他们身上。
“难道不是吗?抱歉抱歉,我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侣哩,你们还满配的……”
左派头头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黑炼笑得好开心,火热双掌诚心诚意地包覆住
他的手,不断谢谢他。
“好,不用分什么左边右边了,这一大块地全给你了。”黑炼像个主宰生杀
大权的皇帝,龙心大悦,一声令下,大方赏赐。
情势逆转,刚刚还惨兮兮只划分到左半部的左派头头一时之间左右通吃,他
还没弄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有价值的句子,能获得赞赏,只知道自己的手像是被
两台高温熨斗给夹击,手心手背都传来烧烫的疼痛。
“放、放手……好烫!好烫!”左派头头忙甩开黑炼的手,他的手几乎已经
烧红,看到巷边有桶储水,也不管那水干不干净,立刻把手朝水里一搁,隐隐
约约还看到像是高热物体遇上水时会冒出的白烟。
“喂!你刚才不是说要把右半部分给我的吗?!凭什么现在全都要给他?!”
右派头头为自己莫名其妙丧失的权利不满叫嚣。
“因为他说凝是我的女朋友。”黑炼像在说着今天是好天气那样轻松。
“就这这样?”右派头头不可思议地问。
黑炼毫不迟疑地颔首。这个理由够充足了。
“那我说她是你老婆好不好?地盘全算我的。”诓他呀,随便讲讲都行吗?
“好呀。”黑炼接受这个更好的称呼。
还真的咧,这个男人是傻子吗?
“你好我不好啦!”左派头头火气又上来了,“你是墙头草呀,谁给你好处
你就往哪倒?我还说她是你儿子他妈咧!”他一语双关指着黑凝骂。
“这个好,我喜欢,这块地还是给你好了。”黑炼又改变心意,火掌拍拍刚
刚被他烫伤的左派头头,这一拍,差点换左派头头身上那件衣服烧起来,幸好
这回他很克制自己的好心情——听到大家将他与黑凝看成一对,他心里非常高
兴,无论是女朋友、老婆,还是孩子他妈,都是他希望的结果。
黑凝睨过来的眼神有点冷,黑炼感觉到了,但不以为意,只顾着呵呵傻笑。
“吼!最欠揍的是这家伙啦!”双方头头终于发现黑炼才是最应该先被铲除
而后快的对象,两人摔了手上的刀,铿铿锵锵,身后两帮小弟接收到暗号,立
刻准备开打。
“喝!”左右两派众小弟亮刀,摆出架式。
“真的要打?”黑炼兴致颇高地挑起眉峰,完全下像一个准备挨打的人该有
的反应。
“炼。”黑凝只说了一个字,就足以让黑炼知道她在教训他了。
“还跟你客气?!来啊,把他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右派头头撂话。
“好!”左派头头附和。
左右两派合而为一,共同对付黑炼。
“我来就好,你站远一点,我很怕弄伤你。”黑炼对黑凝笑得好温柔,一点
也不在乎她那张冰人脸会让多少人却步,他就爱看她酷酷的。
“别惹事……”告诫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她就看到黑炼快快乐乐冲到双方人
马问开扁。
黑炼像只好不容易野放的兽,野性出了柙,再无顾忌,开始扑咬任何出现在
眼前的猎物,带着些戏要的味道,爪子拨拨猎物,又不急着撕裂,咧开的嘴沉
笑多于咆哮,享受着难得的乐趣。
面对以一敌多的场景,他的表情没有害怕,只剩满满的雀跃,仿佛等这一刻
已经等了好几年,在黑夜中,他衣裤外露出的古铜肤色泛开薄薄橘焰,黑凝看
得清楚,可惜左右两派的人似乎仍未发觉,还是朝着黑炼挥刀相向。
黑凝并不替他的安危担心,因为对特殊能力者而言——尤其是他们这类人,
要被刀枪给砍伤,很难。
一柄开山刀砍来,黑炼摊掌去挡,刀锋在抵达他皮肤前一公分,被融成软软
铁泥。
一颗子弹射来,银亮亮的弹头好似将黑夜划成两半,速度快得让黑炼没法去
阻拦,但对一个全身如同高热炙焰的男人来说,靠近他肤前的任何金属物都形
同废铁。
弹头在射进他脑袋前被融为铁水,啪答一声溅在他颊边,黑炼像抹去一滴无
心落在他脸上的小水滴一样,将它擦掉。
这个动作让左右两派人马像定格般,一动也不动,没人敢用力喘口气。
那是铁铮铮的弹头呀!而不是软趴趴的液态水!
终于,开始有人发觉到黑炼身上燃起来的火焰,尤其在暗夜里,无袖紧身上
衣所露出来的那两条结实手臂,看起来就像两支火把。
“妖、妖怪!”
不知道哪一派的人先发出惊呼,惶恐的叫声仿佛瘟疫散布,以神速传递开来,
接着,众人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黑炼保持安全距离。
“啧啧,靠过来一点呀。”黑炼没隐藏自己的特殊能力,手里把玩着火焰,
右臂一甩,火焰化为长长的鞭子,打在地上,喷溅起红艳的星火。
“哇!”
一声声没命似的尖嚷破喉而出,两派人马顾不得狼狈、管不了窝囊,更无心
再争地盘,眼下逃命比什么都重要,谁也不想尝到被火鞭抽上几记的滋味。
“就这样?不是说不跟我客气,还要把我揍得连我妈都认不出来?”真扫兴,
难得他还想好好跟他们玩一玩哩。“凝,真无趣,我们果然——”
他猛然噤声,偏过头,没看到黑凝人影。
“凝?!”
整条暗巷只剩下他一个人。
“凝——”
★文中引用歌曲“一串心”,作词:孙仪,作曲:刘家昌。
第2 章
黑凝静静坐在沙发一角,像尊不动不笑的雕像,长长的黑发笼住她纤瘦的双
肩,加上一身白衣白裤,若灯光再暗一些,几乎要让人以为是灵异现象,女鬼
现身惊吓众人。
“所以,你们就带她回来?”唔,屋子里好冷!右绾青已经穿上了貂皮衣,
但还是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低得吓人,她不断搓手取暖,连呵出来的气体都呈现
白雾状态。
“是的,青姊。”这声青姊,无关年龄大小,而是尊称。
“为什么在那样慌张的逃命黄金时期,你们还有空绑个女人回来?”右绾青
的声音在抖,灌了第三杯热呼呼的茶还是觉得冷,她干脆吩咐管家到她房里把
厚棉被搬出来。
“我也觉得好奇怪……”右派头头的身分比右绾青低阶,身为下属,说起话
来自然恭敬,而右绾青则是右派老大的女儿,在老大死于帮派大火并之后,理
所当然被拱上主座,带领旗下叔叔伯伯继续做奸犯科。
“那个女人就这样傻傻跟着你们回来?谢谢。”右绾青接过管家递来的厚被,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