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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只装豆渣——”她开始自我厌恶。
“也许,你要找的人就住在饭店里?”黑凝觉得求证比鬼吼鬼叫来得实际。
右绾青抹了把脸,俏丽脸蛋上的无力感却无法抹去。
“来都来了,除了再进去问清楚之外,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右绾青重新提起行李,爬上饭店的石阶,心里对左风啸的信任感已呈现负分
成长,也几乎对寻仇不报任何希望,她不认为左风啸有心要让她报父仇——是
的,他向来以戏要她为乐,从小到大哪一回不是这样,他根本就是有心看她失
望、看她难过……
果然,右绾青到了饭店柜台,以日文简单和柜台那名一袭和服打扮、气质优
雅的美人小姐沟通之后,美人小姐告诉她,饭店里没有任何一个房客特征符合
她要找的人,并且婉转有礼地建议她下妨到其他饭店询问看看。
“发生什么事?”另一名饭店小姐回到柜台,加入她们边用日文边比手画脚
的交谈。
“这位小姐要找一位福田匡弘先生,我替她查了房客资料,并没有这位客人。”
美人小姐对着后来的那名小姐说道,看得出来后者的职位比她高,所以她的
口气非常尊敬。
“福田匡弘先生?”饭店小姐只顿了几秒,立刻惊喜地问道:“呀,你是右
绾青小姐吗?”
“咦?你怎么知道?”右绾青瞪大双眼,她平常只在台湾为非作歹,什么时
候恶名昭彰到连日本人都认识她?
饭店小姐立刻朝她九十度鞠躬,“本饭店已经接获通知,说您会大驾光临。”
“通知?”
是右叔吗?不,不可能,右叔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址是一处观光大饭店呀!
“有一位左先生在几天前交代,说您会到淡路岛来游玩,他说,只要注意一
位来寻找”福田匡弘先生“的年轻女孩就是了。他吩咐一定要让您获得最舒适
的住宿服务,您的房间也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跟我来。”
“等等,你说……有一位”左“先生?”右绾青非常强调那个字,她的日文
虽然能沟通,不过有时还是会听错,所以要再度确认。
“是,左先生。”饭店小姐笑容可掬地重复,并且补充说明:“他说,希望
本饭店好好招待他的未婚妻,所以您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日本人的多礼是有目共睹的,短短几句话里,饭店小姐鞠躬的次数已经高达
四次。
“左风啸,你好样的,真的在玩我。”右绾青咬牙切齿,怀疑左风啸早有预
谋!
“右小姐,请,还有这两位,也请你们随我来。”饭店小姐笑着对黑凝与黑
炼敬礼。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志气十足地扭头走人,重新回到海上一路飘
回台湾吗?
不,她现在没那种体力,她需要一张舒服的床、安稳的地,让她好好休息三、
五天养足精神,好抵消这些日子的偷渡辛劳,这样才有办法应付回程的晕船折
磨。
“我先问清楚点,饭店的吃住费用是谁付?”如果饭店小姐说要由他们三个
身无分文的家伙付,她就立刻调头走人。
“左先生已经付清所有费用,您可以尽情享受本饭店的服务。”
哼,还算左风啸有一咪咪良心。
“黑凝、黑炼,走吧。”
〓〓 〓〓这栋淡路岛上著名的
观光饭店犹如建筑在海上,每问客房眺望出去,就是蔚蓝海面,十足的岛国旅
馆味道。
黑凝站在房间外的小阳台,看海。
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九楼,居高临下,视野更好,看得更远。
左风啸老早就安排好两个房间让他们三人住,一切都打点得妥当,唯一向饭
店施加的压力就是右绾青必须自己住一问房,而她与黑炼则以夫妻名义被送进
另一间房。
“你还没看腻吗?我们已经连续瞪着那玩意儿好几天了。”黑炼指的那玩意
儿,当然就是曾经折腾他和右绾青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海。
“在这里,除了海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还能看什么。”
饭店的贴心设计就是要客人面对宽敞的大海放松心情,好好享受那咸咸海风
拂面的味道,但他们可没想到,住房的客人中竟然有偷渡而来、看到海水就反
胃的人。
“看我呢?”他提供更好的视觉享受选择。
“看了好几十年,才更应该要腻了。”黑凝还有心情说笑。
“你腻了吗?”
“有点。”若不这样避重就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黑炼的问题。
“你竟然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真伤人。”黑炼在笑,对她的答案颇玩味。
“再给你三秒考虑,你的答案会变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说你刚才的答案还有改变的机会,我真的给你三秒噢!一—
—二——”他很故意地数得好慢。
“炼,别数下去了,我没有其他答案。”在他数出“三”之前,黑凝阻止了
他。
“怎么会没有?你看,你的脸上有那么多变化。”他的指腹轻触她的眉心,
“这里在说,”还没,我还没腻“。”长指下移到她的鼻尖,“这里在说”我
刚刚是骗你的“,还有这里——”最后停在她冷冷的唇上,“抿着笑意在说”
再多几个十年也不腻“。”
“你以前不是会讲这种话的人。”听起来很花言巧语。
“被教坏了。这里不比研究所单纯,耳朵听多了,总是会学些有的没的。”
踩进大染缸里,被染得五颜六色也很正常。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你以为我们还能拿研究所那套生活方式活在这个社会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点不太认识你了。”
是的,她发觉黑炼的不同,这些日子以来,黑炼真的不太一样,不只是说话
的方式改变,还有现在——他的身上没有火焰包围。
在她的印象中,黑炼十天里有八天都是烈焰焚身,剩下的那两天也有大半时
间在间断燃烧中度过——离开了研究所,他的自制力似乎也变得成熟。
“我没变的。”他笑着来到她身后,将她一头被海风吹得散乱的长发拢握在
掌心,胸膛熨贴着她的背,有意要将她锁在阳台围墙与他之间。
他将下颚搁在她肩上,气息很热,但少了以往烫人的火焰。“凝,记得上次
那个吻吗?”
“还没忘记。”她遗忘的速度并没有他以为的快,最快也要半年时问。
半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
“真可惜,如果你的答案是”忘了“,我就可以假藉温习之名,行吻你之实。”
黑炼的口气惋惜,但是举动可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守规矩,好似没获得她的应
诺就下会对她动手——他一直贴近的肢体语言已经很明显了。
“你……”幸好黑凝是不容易脸红的体质,否则面对这么明显的调情,恐怕
她的双颊早已红透。
“我这次会更控制好我的火焰,不会再烧起来的。”
他做这种保证干什么?司马昭之心,已经完全不想掩饰了吗?!黑凝只能用
眼神指控他。
“我还记得那个吻的味道,不需要加深我的记忆。”
她才说完,纤腰就被黑炼握牢,他交叠的双手环放在她小腹前,左手还握着
她柔软的长发不放。
“是吗?那你也还记得这个?”站在她身后,此时的姿势方便他一前倾就能
吻到她的耳际。
他吮着,她不禁打颤;他笑,气音传人她的耳壳。
“不要这样,你吹出来的气还是很热……”
“真的?”他故意问。
“真的!”
“这样呀……”恋恋不舍离开她的耳壳,他屏着火热吐纳,唇舌舔上她的脖
子。“那这样呢?”他含糊问着,唇瓣因为说话而蠕动,更刺激她敏感肌肤。
“你快要烧起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热,几乎要灼伤人一样!
“还不到。”黑炼清楚自己的临界点,因为还不到,所以还可以予取予求,
他的身高比黑凝高出许多,弯下身,很轻易便能擒住她的双唇。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到燃烧起来的地步。”他故意将这句话哺喂进她的
嘴里。
尽管隔壁房里传来右绾青摔枕头、打墙壁,发泄对左风啸不满的怒吼,也不
足以打断黑炼的动作。
“你以前只要……想,就会烧得很烈。I 她寻找空隙,试图调匀呼吸及开口
说话。
阳台外,海风很大,却似乎吹不散萦绕在两人周遭的热度。
“我会尽量控制在做完之后再自燃的。”黑炼一语双关,望进黑凝有些困惑
的眸问,忍不住想笑。
“你……最近的自制力很不错。”
黑凝不否认,她并不讨厌黑炼以这么亲昵的方式探索她,虽然他的体温还是
会让她不舒服,但却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可以强烈察觉到,黑炼很努
力在压抑他体内的热源。
“你确定在这种时候要夸奖我吗?”黑炼很想很想将手掌钻进黑凝身上那件
饭店提供的和服浴衣里,毕竟除了交叉的衣襟及一条带子外,几乎没有任何多
余的阻碍——打定主意,他边吻着她的嘴角,边调整两人的姿势,准备让她面
向他。
她很瘦,几乎摸不到丰腴的部分,那条浴带缠在她腰上,更束得她纤细单薄,
但是他却疯狂地想要拥有这具身子,因为那是黑凝。
黑凝突地绷紧神经,浑身细胞进入防备状态,微冷的气息从毛孔内源源不绝
窜出——因为她感觉到他的手滑进她心窝处,覆在鼓噪的脉动上。
“别紧张。”他想笑,因为她的反应,但他努力忍住。
他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颚缘,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吻着那里的肌肤,她肤
上泛出的冷沁,他不放在眼里,反而用火热的唇去温暖她。
“凝,你说过,就算我知道你开始遗忘过去的事,也于事无补,是吗?”
黑凝的注意力原本已被他弄得涣散,但这句话却让她回神,完全自他的热度
问清醒。
“……没错。”避开他的唇,她才有办法说话。
“然后我的回答,被右绾青那女人给打断。”他追上去,重新贴上她的肤。
“我一点也不期待你的答案,因为你无能为力。”最多……就只是随着她叹
息,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变成冰冷。
他听到她的话,却没有泄气,因为她以为他要说的话并非他的本意。
“我会说,我们先回研究所一趟,看看”他们“能不能治好你,如果下能,
他们也困不住你和我,我们同样能拍拍屁股走人。”不用怕进得去,出不来。
“……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他们什么也做不到,对他们来说,我们只是实
验品,不过侥幸活了下来,他们根本不清楚实验所产生的后遗症要怎么处理,
那对他们来说,是另一个待研究的领域,他们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她也不想向任何人求援,不想一次又一次抱着希望,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那也没关系,我会再接下去说——忘了就算了,记不得也算了,想它做什
么呢?何况只是不记得片段,又不是全盘皆忘,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记
得我说了什么,这不就够了吗?人的记忆力本来就是有限的,谁能清清楚楚数
出自己哪一天哪一秒时想了什么、做了什么?总是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