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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坚持半个月了,不论被怎样的冷漠对待,还是笑意不改。似乎是真心的。
一恒有片刻的失神,任谁被如此对待,掩藏在心底的虚荣心都会冒出头。就看你是否有能耐压回去。
她对左易的爱让她无所不能。
一恒平静地把手中的鲜花放到茶几上,看着向渊的眼睛,丝毫不闪躲,“向先生,您很好,但是我不能接受您的心意,我有了爱人,这一辈子也只想和他在一起,很抱歉,请您不要再做这些,我会觉得困扰。”
委婉的拒绝对向渊行不通,他执着到这个地步,不严肃地说清楚,他不会罢休。
向渊目不转睛地和一恒对视,眸光渐沉,不管是真是假,他还从没有费尽心思追求过一个女人,她还是拒绝,未免是不识抬举。
“如果我说不放手呢?”空旷的大堂中,向渊淡淡开口,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笃定了她会妥协,“你知道,王谢和你的老板都要巴结我,只要我想要,他们会把你洗干净,亲自送到我面前。”
这不是假话,最有利的证明就是之前她被设计和向渊共进晚餐。
强自镇定下来,一恒迎视向渊,“如果是这样,我就辞职。”
丢一份工作,总比丢了尊严要好。
向渊眉梢一扬,细细看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大而明亮,无知而无畏,还有些许因他的威胁而升腾的怒意。向渊这才记起,眼前的人和他捧着手心中爱护的妹妹一样年岁,都是青春,无辜,对爱情一往无前,有着可笑却难能可贵的执拗。
但她是她,向涵是向涵,她终究不是他想要爱护的妹妹。
谁让她和左易相爱,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在去年向涵大学毕业,左易就会和她结婚。左向两家是世交,左易和向涵是青梅竹马,父母们也早就私底下有了联姻的意愿。
如今左易负气离家,向涵伤心憔悴,都是因为她。
收了忍不住散出的寒意,向渊笑道,“别当真,我刚才只是开玩笑。”
玩笑总有认真的成分,一恒垂下眼,“向先生,您会找到更好的。”
向渊自以为深情,“可他们不是你。”
好话说尽还执迷不悟,过分纠缠只会让人厌烦,一恒再也忍不住,狠狠瞪了向渊一眼,转身离开。
向渊站在原地,倒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从观察到相处,他少说也认识了她四个月时间,只觉得她就是典型的小女生,会哭会笑会撒娇,如此凶神恶煞的甩白眼,还是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人渣向情商其实真不高。。。
自私,自恋,还自以为是
于是这文前十几章是人渣向的攻略史&沦陷史
作收是个好东西,求包养=皿=
11Chapter 10
一叶知秋,天渐渐冷了,路旁的阔叶梧桐也显出庄重而璀璨的金色。
周末,难得两人都没事,一恒早早买好菜回来,捧着菜谱在厨房研究西餐做法,左易打下手,才刚洗好西兰花,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穿着围裙跑去接起,听筒中对面传来的,是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阿易,妈妈病了,你回来看看妈妈吧,好不好?”
母亲年岁渐长,近年来又被他的任性气得犯了高血压,心脏病,体质弱,天气一变化,就会受凉发烧。但之前母亲称病,他担忧回去探望,却发现她是装病,等在左家的,还有向涵。
被骗过几次,他也长了心眼,“妈,如果您是想找借口让我回去,和……”压低嗓音,左易看了厨房一眼,一恒毫无所觉,正认真地切牛肉,“和向涵见面的话,我不会回去的。”
左母听后,急促地喘息几声,而后哭道,“好好好,我生了个好儿子!生病了想让你回来看看,你就说这种话!在你眼里,我还比不过那个许小姐吗?是妈妈错了,你别回来了!”
说完,便狠狠挂断电话。
左易犹疑不定,一恒见他呆站在客厅里,便探出脑袋来,“打电话傻掉啦?还等着你来洗菜呐战友!”
秋日灿灿阳光中,她的脸白皙圆润,有着淡淡的粉色,左易走上前,眉心轻皱,“是妈,她说……她病了。”
“病了?”虽然左母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屈辱,但好歹也是左易的母亲,她会反对她,也是为了左易的将来好,她已经调整好心态,“你就回去看看吧。”
一恒并不知道左母称病骗他的历史,左易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终究还是抱住一恒,“那我现在过去,你和我一起去吧。”
一恒脸上一僵,“算了吧,你妈看见我,又要生气了,不是让她的病加重吗……”
“一恒,抱歉,我妈她……”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替我问阿姨身体好。”
流理台上还有未处理的食材,他们本来是想来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却被母亲突如其来的电话全部打散了。左易心存愧疚,临出门前亲吻着一恒,“对不起,不能陪你做饭了。”
一恒咬了他一口,“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早点回来。”
左易下了几级台阶,转身看去,一恒背光站在门口,面目模糊不清,他知道她在微笑,可空气里却有淡淡的忧愁。
坐地铁回到家中,独幢别墅气派整洁,左易向前来开门的阿姨问好,“妈妈呢?”
“夫人在后花园里,和向夫人聊天呢,今天太阳好,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向夫人?”左易眉头轻皱,口气也冷了下来,阿姨还不知道惹恼了他,如实告知,“今天夫人请了向家来吃午餐,都要准备好了呢,少爷回来的正好。”
果然是骗局。
左易沉着脸,转身要走,左母却已经从花园来到玄关,喊住他,“你要到哪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门都不进,就准备走了?”
左易不耐地转过身,“妈,您说不会骗我的!我是担心您才会……”
“妈妈没骗你啊,我就是感冒了呢。”左母轻咳几下,做出病弱的样子,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进来,“好了,来都来了,快点,你向伯母也在呢,去问好。”
抬眼望去,果然,在隔断后,依稀有三人身影,正是向家的母子三人,除了向涵,向渊也在。
向涵听到他的声音,早就忍不住了,迫切地跑出来,“左易,你回来啦。”
她似乎不会被打倒,明明被他那样直白地甚至残忍地拒绝过,她除了那一瞬间脸色苍白,眼神沉痛,没过几天,又能神采奕奕地来讨好他。
他们自幼相识,也了解彼此,她是个好姑娘,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恒,没办法给她回应。
向母对向涵说,“怎么能直接喊名字,你该喊一声哥哥。”
“我哥叫向渊,才不是左易呢。”
“你这丫头!”
左易挤出笑脸,一一问好,坐在单人沙发中的向渊这才抬起脸,与他对视,“要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啊。”
向渊将自家妹妹对左易的娇羞和期待尽收眼底,笑容如在冰水里淬过一样。
左易没由来一阵怯意,知道他是气自己拒绝向涵,尴尬道,“工作忙。”
和左家不同,向父虽也是混迹官场,儿子却选择从商,入股娱乐公司,前几年在金德路拍下一块地皮,建了港城内最具人气的娱乐城,身价水转船高。相比之下,他小了他三岁,居然是一事无成。如果他和向渊一样有能力,那么他和一恒的事,也就能自己做主了。
左易落寞一笑,向涵好奇地看着他,“你不开心?怎么了?”
“……没什么。”
左母见状,忙招呼阿姨上菜,“好了好了,吃饭吧,都这个时候了。”
饭菜上桌,都是清淡可口的家常菜,她故意安排左易和向涵并排而坐,“多吃点啊涵涵,左易,给人家夹菜。”
有长辈在场,左易硬着头皮,任母亲差遣,根本没胃口吃东西。好不容易忍到午餐结束,左易再也呆不下去,礼貌地打了招呼,也不顾母亲挽留,便向门口走去。
向涵咬着嘴唇,犹豫不定,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她跑出门时,左易已经走到了院子外,温柔的阳光洒下,衬得他干净的侧脸棱角分明。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纤尘不染,和其他富家公子不一样,不市侩,不肮脏。就算和向渊是兄妹,她也没觉得那风流的兄长好在哪里。
她的眼里只有左易,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他。
所有的付出和忍耐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这段感情她从情窦初开时就开始坚守,就算左易不爱她,她也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左易。”追上去,向涵在距离左易几步远处停下,“你最近好像瘦了,你……过得还好吗?”
“嗯。”喉头翻滚,左易凝视向涵无忧而朝气蓬勃的脸庞,愧疚道,“向涵,你别再坚持了,我没办法回应你。我有了爱人,就算妈妈现在不同意,我也还是会和她……”
“我知道!”向涵忍着心痛打断他,还挤出笑脸,“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
“我也会祝你们幸福的。”
和夏日盛大炙热的阳光不同,秋日的光线中有丝悲凉。
左易于心不忍,对向涵说,“抱歉。”
但也只是抱歉而已。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到老旧的单身公寓里,抱住一恒柔软的身体,只要在她身边,他的疲倦和苦楚,就都能忍下去。
走了很久,才隐约看到公交站,左易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喇叭声。他停下,向后看去,迎面缓缓而来的,是向渊的车。
左易愣了愣,“向大哥?”
向渊做了个手势,“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他一时间搞不清楚向渊的意图,他们原本并不算亲密,这两年因为向涵的事,他知道对不住这位自小敬仰的大哥,每次见到他,难免就很尴尬,“向大哥,你怎么不在家多坐一会?”
在外人面前,向渊做足好戏,他向来不会让人轻易看穿他的喜怒,就算左易如此对他心爱的小妹,在他面前,他还是能露出和善的微笑,“看你心事重重,就出来找你聊一聊。”
在后视镜中瞥见左易笑意微僵,向渊解释道,“放心,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涵涵和你虽然是青梅竹马,却没有交往过,你爱上其他人,我不会怪你。”
“向大哥?”左易一时不敢相信,向渊又说,“这也是涵涵对我说的话,她说,那是你们的事,叫我不要插手。”
他也只是说得好听,他拿向涵当成宝,怎能忍心她自虐下去?
若是没他出马,凭左母那优柔寡断的女人,要拖到几年才能让左易心甘情愿地回来?她是舍不得真的让儿子难过,他却舍得。
人在世上,弱肉强食,左易他自己没本事,给他可趁之机,能怪得了谁?
左易是心中苦闷,向渊见状,便提议去喝上一杯。几杯酒下肚,左易就昏沉起来,也无暇怀疑向渊的可信度,伏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向大哥,我对不起向涵,但是……我真的爱一恒,一恒你知道吗?她那么好,我们都是初恋,好想一直在一起……”
他面露哀伤,大概是记起大学时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眼底便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