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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环被套入的那一刻,他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
他无数次后悔,如果当初没用那样的手段,她就不会被伤害,他也不会为此辗转难眠。爱情的苦和甜一样浓烈,它们纠缠融汇在一起,无法剥离。
向渊指尖轻颤,捧起一恒的脸细细地吻她,“一恒,对不起。你让我补偿你,我们好好过,好好地在一起……”
他的气息浓烈而熟悉,不论她痛苦还是彷徨,陪伴着她的都是这股味道。她心中的死结松动开来,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败在他手下,想到那时她就心酸不已。
她明明应该恨他一辈子,怨他一辈子。
向渊吮去她的泪,“别哭,别哭……”
他嗓音不稳地求她,“别哭,我心疼。”
“都是你的错!”
“嗯。”
“都是你,都是你!”
她泣不成声,发泄着不甘和自我厌弃,用力捶打他。
时间太晚,向渊就带一恒去了橙趣边上的公寓,冲洗后两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中,向渊帮一恒吹干头发,看她昏昏欲睡,就凑上前亲吻她的鼻尖,“一恒?”
一恒哼了声,示意他说话。
空调平稳地送出冷风,室内温度偏低,她裹在被子里,睡颜安静。
向渊便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喊,“一恒。”
“嗯。”
向渊唇角弧度越来越大,沉下来的嗓音温柔,他一遍遍地喊她,她应了几声,见他玩性上来不停地喊,就不耐地轻皱眉头,“闭嘴。我明天还要上班。”
向渊翻身躺下,蹭蹭她的脖子,“许店长,明天休息好不好?”
一恒终于忍不住抬眼瞪他,她肿着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没规矩!能乱休假吗?”
“不得了了,到底是当了店长,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向渊取笑她,亲她的眼皮,恨不得就这样把她舔融化,生吞进肚子里。一恒不耐地推开他,转到另一边睡下。向渊却直到凌晨都没有睡意,他荒芜的心脏因为她的回应生出蓬勃的绿意。
他感激她的心软。
之前为了开解自己,不再沉溺在痛恨中,一恒买了不少心理书和佛经回来,每晚修身养性,开阔心境,向渊每次看到,都是一阵心疼。如果一恒是个死钻牛角尖的性子,她大概已经被他逼疯了。可他真的不想放开手。
很多时候,她都太为他人着想,有很多机会她能和他鱼死网破地争抢一回,她都选择放弃,追根究底是不希望因为他们的事让周围关心他们的人伤心。
他心疼她,也更认清自己的卑鄙。
一恒在他怀里睡得安稳,他觉得她就是一滩水,能融化他的坚冰,也能浇熄他的怒火。她是他的克星。
稀疏的月光丝丝散落在他脸上,明暗不一,他亲吻她的眉心,哑声说,“对不起。”
他知道说很多次都没办法弥补,但是不能不说。
隔天一恒是下午班,她一睁眼就是十点多钟,向渊听见她翻身就睁开眼睛抱住她,“一恒一恒,再躺会。”
一恒无奈地挣开,“都几点了,还躺?”
向渊万分不愿,双臂捞着她的腰,死活不让她起来,蹭她的后颈,撒娇似的,“让我抱会,嗯?就一会。”
换做过去,他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尿性。
“我饿了。”
“嗯?饿了?”向渊这才放开她,“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有日子没在这边住,冰箱里储备的食物都过了期,只能去买现成的。
粘到两点钟,向渊把一恒送到橙趣,在那坐了会便开车来到娱乐城。近期投资的影片在顺利拍摄中,手上的艺人也没有闹事出丑闻,会所和其他餐厅一切安好,都没有他要操心的。转了一圈向渊逛到楼下的成衣店,国际大牌近年来也走亲民路线,居然开始推出情侣装,向渊看后心情大好,挑了几套一恒喜欢的素净款式买下,准备去给她买包,想想又觉得再和他配一些情侣鞋会更好。
遇到何谋时,他还在摸着下巴幻想一恒到底背哪只包更配衣服,“哟,向大少,这干什么呢?”
向渊听见他的声音就不耐地皱起眉,回头瞥他一眼,看到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更觉得他碍眼,好死不死冒出来,妨碍他想老婆。
“居然有闲情逸致逛街?”何谋快笑疯了,“向大少你怎么和女人似的!”
向渊心情好,和他贫嘴几句,就给他看手上的戒指,复古的银戒和精致的婚戒套在一起,一点都不协调。何谋调侃两句,便看出名堂来,“怎么,一恒给你买的?”
她要真给他买戒指,这会他能乐得直接蹦到月球去。
“不是,不过……”向渊笑了笑,“她给我戴上的。”
何谋眼眸微眯,啧啧称奇,“了不得,向大少,有突破啊。”
想当年婚礼上,向渊的戒指可是自己戴的。那时一恒脸色不好,宣誓时还落了泪,大家只以为她是喜极而泣,从未想过其他原因。
他却知道,她已经被向渊逼到了角落里,怎样挣扎都逃不出牢笼,只能无助哭泣。却没想到那样的恨和怨,还真能让他给散了些。
夸向渊精诚所至总觉得不对劲,何谋便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做评价,总之你们是缘分重,注定要纠缠不清。”
向渊笑容复杂,许久才低声道,“如果不是我缠着她,我们就没这缘分。”
但不管怎样,他们现在能好好地在一起,渐入佳境,他很知足。
又聊了一会二人就到健身房打球游泳,和何谋分道扬镳,向渊去接一恒回家,向征一见到妈妈就飞扑过来,嘴里嘟囔着含糊的字句,“想……妈妈……一起、一起睡。”
一恒好笑地抱着他,孩子大了,再长下去,她抱起来就要吃力,“先吃饭,再睡觉,好不好?”
向征深吸她颈间的香气,嘿嘿笑着,“嗯嗯。”
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拽着一恒的头发就往外扯,向渊忙接过向征,一巴掌拍上他娇嫩的小屁股,“造反呢?敢扯妈妈的头发?”
向征鬼灵精,看他恶狠狠的样子就嚎啕大哭起来,身子乱扭,呜哇呜哇地喊,“吐艳吐艳吐艳!”
一恒坐在一边挽头发,笑得手上都没了力气,抱过向征亲了口,“小坏蛋。”
就会帮她让向渊吃瘪。
向征收了眼泪,哼哼两声,莲藕似的手臂指向向渊,软糯糯尖叫,“坏蛋!”
向渊气得发笑,捏上儿子的脸,“对对对,我是大坏蛋,你是小坏蛋。”
他们俩恶棍父子,联合捆住了宝贝妈妈。
58
一恒开店;家里人自然是要去捧场的,长辈们作风老派;也不爱吃甜食;只是来看一看;便坐车走了,剩余的小辈们顾泉和她最亲近,隔三差五便来蹭吃蹭喝;其厚颜程度直逼当初的林然。
这天和她一块来的还有何谋;一恒目露惊喜,给他们做了咖啡后就到后面换了衣服,出来陪他们。
何谋对一恒的手艺赞不绝口;“难怪向大少总是在我面前炫耀;今天尝了一尝;果然非同凡响。”
这些人舌头都娇贵的很,不管这夸奖是真心还是安慰,一恒也觉得开心,“今天怎么有空来?”
想起不久前向渊和她说过何谋不得不回到家族,一恒难掩失望,“你不做导演了?”
“人生在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事要做。”何谋倒是不觉得可惜,他看得通透,回去接触新事物也是种挑战,“没什么不好的。”
一恒点点头,“那也是。”
“不过我手上的人脉还是在的。”何谋喝了口咖啡,笑道,“要不要我在正式歇业前帮你这店拍一个宣传片?资金和演员你不用愁,我就管向大少要,他手下的大腕也是有几个,让钟则当男主角,林培当女主角如何?”他越说越来劲,“我的构想是这样,男女主角吵架,一路吵到这来,现在你们门口停下大吵,再到店里来吃东西,吃着吃着,就不吵了,如何?”
一恒快笑趴下了,顾泉干脆喷出嘴里的沙冰,拍着大腿狂笑,“何老大!你不干导演是对的!笑死我了,这是什么鬼创意,还让钟则来呢,你给他看剧本他直接甩你脸上!”
“你敢这么说我?死丫头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段荀来教训你!”
“不许找外援!你欺负人!”
三人谈笑得正欢,林然一脸无奈地走过来,“一恒。”
“嗯?”一恒抬头看去,林然笑了笑,“有位先生打电话来,请你外送蛋糕。”
“……特地指名我?”
“嗯。”
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一恒咳了声,试探地问,“那个人……是谁?”
林然朝天翻个白眼,“向先生。”
话音刚落,之前还针锋相对的何谋和顾泉就默契嘲笑,“他又来丢人现眼了!”
一恒揉着额角,快步走到工作区接听电话,向渊还在那等着,一听到一恒的声音,就慢悠悠道,“我定那么多甜点,要你亲自送来。”
一恒翻阅订单,各类糕点加起来足足有近百个,他买这么多给谁吃?
似乎猜到她的疑惑,向渊笑道,“给员工的下午茶。”
他的嗓音慵懒,大概正坐在皮椅中惬意晃动,眼底闪烁着幽幽绿光,像是等待小兔子自动落网的兽类。
一恒叹息,娱乐城里多得是能提供茶点的餐厅,特地来光顾他们,准是没安好心。她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徐徐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您所在的地点距离本店太远,为了保持甜点风味,我们在外送服务上已经写清楚,超过二十分钟车程的,我们不予外送。”
“什么?”向渊大惊,手上又没有条款可看查验真假,笃定的语气就有些慌张,好半天才改口说,“那……那送到合絮园。”
合絮园就是他们在橙趣边上的房子。
一恒无奈道,“你买这么多送到那,谁吃?”
“我再自己用车送到公司。”
“慕斯早化了,都不能吃了。”
“那……”
一恒叹一口气,“要是真想吃东西,你就过来,干嘛非要我们送过去?”
“我不是……”向渊啧了声,想怨她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这两者能一样吗?他想她主动来找他。可这话说出去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他闷不吭声,只快把自己憋死,干脆不开心地挂断电话,活像是闹脾气的小学生。
一恒有时候就觉得他是越活越回去,本不想搭理他,可出去之后,告诉顾泉和何谋,两人纷纷摇头长叹,“渊表弟过得不容易啊。”
“向大少命苦啊。”
顾泉拍拍一恒的肩,劝道,“反正你下班了,就带个蛋糕过去哄哄他,又不会少块肉。他一开心又会给你一栋房子,多赚啊!”
小丫头两眼放光,何谋嗤笑,“看你这见钱眼开的熊样!”转而看向一恒,“不过说真的,去看看也好,向大少每次在你这受了气,下一秒就发泄到下属身上,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
一恒耳根子软,受不得人家游说,挣扎了半个钟头,就被顾泉软硬兼施地拖了出去,“别犹豫啦,走走走,何谋开车了,让她送你去。然后送我回家。”
何谋臭骂她,“你当我司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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