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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易在一起。你忘了自己看到的了?左易和我妹妹在交往。”他看到她眼底的痛楚,疯狂的嫉妒让他讥讽地勾起唇角,“涵涵那么好,你哪点比得上她?”
“我、我……”她没有她漂亮,最被左母挑剔的家世更没她好,她头脑突然一片空白,事到如今她居然说不出自己一个优点吗?
擦去她不断涌出的眼泪,向渊嗓音冰凉,“你连对左易的爱都没有涵涵多,她爱了他十年,你呢?你对他的感情,几秒钟时间,就被你结束了。”
一恒忙摇头,“不、不是的,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和他分手……”
“那又怎样?”他冷笑一声,不给她一点生存的机会,“他们就要结婚了。”
她愕然僵住,不愿和他对视的眼终于缓缓看向了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被泪水冲刷得过分明亮,眼睛在她苍白的脸上大得惊人,她嗓音颤抖,“你、你说什么?”
向渊满意她不敢置信的模样,微笑着说,“左易和涵涵就要结婚了。昨天刚定下来,在七月份会举行婚礼,到时候你也可以参加,去看看他们有多般配。”
“……”
他放柔嗓音,轻轻拨开她被泪水黏住的发丝,“他变心了。”
“……”
“左易不爱你,他现在喜欢的是涵涵。”
一恒呆滞地站在路边,世界仿佛都安静了,视线中是白茫茫一片,左易的脸不断地闪现,可是越来越小,越来越透明,终于消失不见。她迟缓地蹲□子,用力抱紧自己,让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可即便如此,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还是会带来清晰的痛楚。
他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重复,“他不爱你了。他爱的是向涵。”
他甚至还在笑,她却只会哭。
没用的自己只会哭!
眼泪流到最后仿佛都干了,水渍被阳光照耀慢慢地从皮肤上蒸发,她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扶着一旁的墙壁,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她的腿已经麻了,却还是要往前走。
向渊在她身后沉声问,“你还要去哪?”
一恒没回答,安静地向前走。
向渊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他眼底暗光连闪,冲过去挡住她的去路,“如果你是要去告诉左易,你最好不要去。”他只能看到她的发顶,柔顺的黑发垂在两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颈,“我不会让任何有可能影响涵涵幸福的事情发生。”
“……”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相信你明白。”
一恒终于忍不下去,她抬起头,眼神如冰一般,歪头看了他几秒,居然扯扯唇角,轻笑起来,“你又要威胁我了,对不对?”她嘲笑他,“你只会用这一种方法吗?”
他看不得她这种笑法,他最开始威胁她时,她也只是愤怒,从未嘲讽过他。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一般,他眉头紧皱,“只要有用就可以。你死心了?看清楚现实就和我回家去。”
说着,他便要拉她的手腕。
她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他,“我回自己的家去。”
“你……”
“向先生,被你睡了这么久,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会去找左易,更不会打扰你妹妹的幸福,你是不是能大发慈悲,放过我?”
他三言两语就把她的梦撕得粉碎,经过这段时间,她已经不像和左易在一起时那样乐观,傻气可以有,但一直傻下去,苦的只有自己。她什么都不要了,万念俱灰,她和左易注定没办法在一起,再多的屈辱和不甘她压在心底,但求以后再也不看见眼前这个人,和他毫无瓜葛。
她人生中最丑陋最可怕的梦魇都是他带来的。如果可以选,她甚至宁愿不要和左易相遇,这样就不会和他有丁点联系。
前路被他堵着,她就转过身,向后走。
向渊大步追过去,这次没让她逃脱,他拉着她的手腕,下颚紧绷,“你是我的,和我回去。”
一恒也不反抗,跟在他身后,他高大的背影强势占据了她的视线,和他的人一样饱含压迫感,她又笑了声,“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我又不爱你,我也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向渊倏地转过身,他腮边还有被她掌掴后留下的红痕,伴着阴沉的眼,越发的可怖,“许一恒,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听话地和我回去。”
她笑得更冷,“喜欢我?向先生,你的喜欢有多金贵,能和我的自由相比?为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跟着你?你从来不为别人考虑是不是?”
“……”
她丝毫不怕他,和他对视着,“您这样优秀,何必屈尊降贵地占着我。非我不可吗?那太可笑了。”
她的讽刺和恨意一样锐利,刺得他头一阵阵剧痛。
她居然敢不屑他的喜欢?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她不可?怎么可能!
向渊额角青筋爆起,复杂而浓烈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直觉地要抗走她,却又被她讥诮的目光刺伤,看了她片刻,他眸光阴鸷,冰凉的指腹捏紧她的下巴,自尊战胜了感情,“你想要走是吧?”
“……”
“我让你走!”
他狠狠地丢开她,胸口有一团火无处发泄,看她狼狈地跌到地上也没能生出丝毫快意。他对她有占有欲,喜欢她,但容不得她撒野,也没到能容忍她胡作非为的地步,他不甘心被她嘲弄。
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左易如预料之中地被向涵感动,而他也不想再疼她宠她,干脆就放了她,免得何谋骂他没人性,还无端被嘲笑他陷进爱情里去,被个女人控制心神。
走到拐角时,向渊无意识地回头看去,一恒早已站起身,和他背道而驰,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向渊愤怒不堪,驱车回到御江苑,开门看到她的拖鞋齐齐整整地摆在玄关,抬脚便踹了上去。可是这地方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她的抱枕,她和他唯一一张在酒会入场时被拍下的合照,他给她买的无数件衣服首饰,空气里甚至还有她的味道,它们就那么光明正大地铺成在他眼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刚他看似强势,实际上被甩掉的是他。
是她不要他。
她对他的疼宠和喜爱根本不屑一顾!
无力感一下子侵袭全身,他跌进床中,疲倦地合上双眼,脑中又不期然跃进她的侧脸,昨晚他们还抱在一起,在这张床上,他虽然气她骗了他,但还是想让她开心,计划着夏日旅行,她要睡不睡时是最乖巧的,柔顺地窝在他怀里,还可爱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向渊猛地坐起身,双目赤红地瞪着那张大床,发狠地掀乱床单,走到更衣室把她的衣服全部扔到地上,首饰鞋子,连那张合照都被他摔到地板上,相框四分五裂,也分割了他们的脸。
安静的室内回荡着他愤怒的粗喘,他看着满地狼藉,转身走了出去。
眼不见为净。
他不信她就扎根在他心底,拔都拔不掉。
向渊回到位于娱乐城中的住所,缓了许久心情还是没办法平静,一个晚上辗转反侧,隔天头部钝痛,又接到了家政阿姨的电话。
阿姨今早来收拾东西,看到房间凌乱,还以为被人闯了空门,很是担心。
向渊冷声让她把一恒的东西全都丢掉,一个不留,而后就甩上电话。收拾妥当,他冷脸下楼,吃完午餐后便去了合辰,职员们极有眼力,看出他的恶劣心情,讪讪和他问好之后,便快步离开。没有会要开,也没案子要谈,从娱乐城顶楼一路逛下去,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原本这个时候他会直接去写字楼接她下班,现在却没人需要他接。
他又想起来,策划公司的工作已经让他擅自结束,一恒知道后一定又会气他,她会气到什么程度?给他来一通电话,还是直接上门来臭骂他?可他等了许久,手机还是没闪现出她的名字。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她从来都是被动的,不甘的,他不主动找她,他们就相当于断了联系。
何谋知道自己是间接破坏了他们的关系,都不敢来见他,十几天过去,只来了个电话,无奈地说抱歉。
向渊轻扯唇角,“没什么好抱歉的。”再多的怨气,他那天揍了他几拳,也够了。
何谋叹息道,“那你们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不愿意和你说话?”
好像他很看重她一样。向渊笑了笑,“没怎么样,我按你吩咐的做了,放她自由。”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何谋才说,“你舍得?”
向渊失笑,“有什么舍不得?那天下午我就让她走了。”
没了她,他这十多天不用再费心思哄她讨她欢心,数之不尽的女人倒贴上来,玩乐之后回去倒头就睡,不知道过得多舒畅。
何谋长叹口气,他感慨良多,许多话在嘴里绕了个遍,最终也只是说,“你别后悔就行。”
向渊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想回一句当然不会,但莫名地说不出话。工作结束后他心情又烦躁起来,开着车漫无目的地乱逛,最后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港大后门。
他愣了一会,不耐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眼前热闹的夜景和他的一些记忆重合,当初他暗暗观察一恒和左易的时候,就是在这。他一根又一根地吸烟,那无法忽视的疼痛又来了,他松了手刹,正要驱车离开,就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却好似有股光,让他在人群中能一眼看见,也只能看见她。
在夏夜霓虹里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束着马尾,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她目不斜视地走到公交站台,等了没一会,就上了车,不知前往哪去。
向渊怔怔凝视,渐渐地眼眶发烫,挫败地将头抵在方向盘上。
他认输了。
他没办法再无视心底的悸动。那些执着的占有欲,莫名的不舍,被不屑后的痛苦和愤怒,都源自他对她的爱。
36
怕父母担心,一恒没敢回家去住;只是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幸运的是没和父母碰上面,否则她也许又要哭出来。她坐车来到港大;这里承载着她最快乐的记忆;可在木椅上枯坐半天;也没办法回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她就在学校后的小旅馆里住了一晚;隔天去策划公司,才知道向渊已经擅自帮她辞了职。
难怪他会出现在咖啡厅,原来他从王谢口中得知她骗了他。他也是能忍,明明那么生气,晚上回去,居然还能和她温存。
不堪的记忆又闯入脑壳,一恒脸色发白,好不容易才平复呼吸。
她恨死向渊,他从一开始就带着肮脏的企图心,蒙骗了她和左易,唯一的感谢是他最后关头良心发现放走了她,否则她一定会比现在更痛苦。如今她要做的是快点忘记那段过去,重新开始。
人只要忙碌起来就没有闲工夫注意其他事,好工作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手上有些钱,就在学校附近又租了个房子住,在过去一家还算熟识的快餐店打工。凡是有空,她就会到学校逛逛,夏日气息越来越浓,苍翠的树叶在阳光和清风下摇曳生姿,夏花烂漫,她坐在长椅上,看着一个个年轻活泼的学生,都会羡慕他们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