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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想到一恒也正和左易在楼下约会,向渊冷脸拿过手机,给向涵打了一个电话。
他本意是想安慰定然在失魂落魄的妹妹,没想到电话一接听,向涵倒是笑嘻嘻地问他,“怎么了?大哥你泡在温柔乡里,还能想到我?”
向渊颇为诧异,“遇到什么好事了?”光是听声音,他就能想象出向涵眉开眼笑的样子。
“能有什么好事啊,我和爸妈才到酒店,还没开始吃大餐呢,就遇到左易。”话是这么说,向涵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惆怅,反倒是兴奋异常,“他喝了酒,正好出来休息,大哥,你说巧不巧,酒店十几层楼,就让我遇见他。”
向渊眉头轻皱,“他在喝酒?”
“嗯,陪领导来应酬,喝了不少呢,好像从下午就出来……”向涵说了一会,突然加快了语速,“不说了,老爸去帮我把人领回来了,大哥,再见。”
向渊望着渐渐暗了下来的手机屏幕,面色微沉。一恒坐在窗边的侧脸在脑中一闪而逝,他那时以为左易就在她身边,没想到她其实是独自一人。
人的亲眼所见、所想,和事实到底相差了多少?
恰好女伴段晓琪回来,向渊站起身,抱了她一下。对方面露欣喜,只是还未开口,便听向渊说,“要不要喝奶茶?”
段晓琪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已经送上来的精致甜品,愣了几秒,才笑道,“好啊。”
她虽然不知道向渊是打的什么主意,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总归是没错的。
二人下了楼,段晓琪挽住向渊的手臂,来到一家甜品店外。
店里几乎坐满了人,大半都是出来过平安夜的情侣,向渊只看了一眼,便扫到那还坐在原处的一恒。连等三个钟头,她已经没了之前的喜悦,整个人恹恹地陷在沙发里,间或幽怨地看一看周围的情侣,而后喝口奶茶,长叹口气。
向渊不由失笑,段晓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找到亮眼的人物,“有熟人?”
“嗯。”向渊这才看向她,亲昵地帮她拨拨发丝,推门而入。
听到门铃声,一恒下意识抬头看去,见不是左易,就落寞地垂下头,愣了两秒,又不敢置信地看过去。她没看错,真的是向渊。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对方也是惊讶地抬抬眉峰,朝她点头微笑。
一恒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想到之前他暧昧不明的一个拥抱,头皮都在发麻。他虽然说过不会再对她有想法,可所作所为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见他,但世界真的好小,她怎么连喝个奶茶都能遇见他?
她还在胡思乱想,向渊就已经点了咖啡,又挑了几块慕斯,向这走来。
“好巧。”听到对方温和中带有笑意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一恒才不得不面对现实,“好巧。”
仔细一看,才发现向渊身后还跟着个高挑亮丽的女人,一恒愣了愣,“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向渊搂住段晓琪的肩,“晓琪,这是一恒,一恒,这是我女朋友,段晓琪。”
听到那称谓,段晓琪惊疑不定,她懂分寸,也清楚规则,还没妄想在短时间内让向渊松口,没想到居然能得到这个意外之喜,至于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段晓琪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恒,小丫头才大学毕业的样子,素面朝天,在她面前,幼.齿得像未成年,实在是构不成威胁,她伸出右手,“你好。”
“你好。”一恒忙站起身,与段晓琪握手之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那个模特兼设计师?”
她最近在关注婚纱,国内杂志上凡是刊登婚纱的页面,她都没放过。段晓琪是模特出身,近年来涉足时尚圈,设计风格还不鲜明,但有人捧,大众认可度高,也算是叫得出名字的新人。
见段晓琪点头微笑,一恒一面惊呼,一面暗暗放下心来。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向渊那样的人,大概只是被她拒绝过,才会偶尔反常,不过现在有了这样出色的女朋友,应该是完全放下了。
请服务生加了一张座位,三人便在圆桌旁聊天,期间向渊对段晓琪照顾周到,时常在段晓琪还没动作前,就将餐巾递过去。
余光瞄到一恒越发地放心,向渊眸光一闪,随意问道,“对了,你一个人?怎么不见左易?”
一恒放下手机,确认自己不再受觊觎,她对待向渊,便和颜悦色了许多,加上之前在酒店偶遇,他载她一程,也安慰了心情低落的她,若不是有意防备,两人或许能像左易期待的那样,成为朋友。
“他在应酬,不过刚刚来了短信,说遇到熟人,可以脱身,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
熟人,指的应该就是向涵。为了怕一恒误会难过,左易连他妹妹的名字都不愿意说。
向渊不动声色地压下寒意,只沉默地喝着冰水。他不爱甜食,店里所谓的咖啡也寡淡无味,实在难以入口,也就只有一恒对那甜腻情有独钟。
在段晓琪口中得知了定制婚纱的价位,一恒被打击得垂头丧气,段晓琪笑了笑,正要安慰她,一恒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对两人说了抱歉,一恒迅速接听,而后就笑了起来。
向渊坐在她对面,见到那笑意直达眼底,让原本黯淡的双眸璀璨如钻,渐渐收紧了五指。
不用想,来电的一定是左易了。
果然,挂下电话,一恒就开始收拾背包,“对不起,向先生,段小姐,左易来了,我要先走了。祝你们圣诞节快乐。”
“谢谢。”向渊换上微笑,目送她小跑出店门。
她穿着大红色的斗篷,衬得唇红齿白,清秀可爱。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向渊看她跑到路边,踮起脚尖四处张望,而后左易悄悄地从一旁跳出来,出其不意地捂住她的眼。她吓了一跳,转身捶打左易,两人笑闹着抱成一团,呵出一团团白雾。
在深冬夜里,也就只有相爱的人会碰撞出火花,抵御严寒。
他呢?坐在暖气舒适的店里,他的指尖还是冰凉。
收回目光,向渊对段晓琪笑道,“我送你回去。”
没几天就是元旦假期,为了不引发争执,一恒和左易决定各回各家,也趁着节日期间,再做一次游说工作。
许家那里还好办些,毕竟左易态度诚恳,对一恒的爱意也不是假的,两位长辈对他心中疼爱,只要一恒撒撒娇,父亲虽然没有松口,却也没那样强硬了。
而左家却不同,过节这天,几位叔伯聚在一起,席间喝酒聊天,自然而然便谈到了左易的婚事。小一辈的婚姻大事也就左易还没定下来,媳妇的人选多得是,他却偏偏要个没用的小丫头,长辈们都面带不满。
到了下午,向家的人来拜访,左易才终于被母亲为首的女眷们放过,焦头烂额地靠在沙发上。
长辈们有意撮合向涵和左易,寒暄两句,便让二人在客厅里独处。
向涵关心地问,“你那天喝了不少,有没有胃疼?”
左易闪躲着她的目光,“没事。”
他没办法给她回应,总觉得亏欠她。而之前许多次,他按耐不住,将脾气发在她身上,他也是愧疚不已。
“我听人家说蜂蜜养胃的,我带了一些过来,你拿过去喝。”
“……不用了。”
“客气什么啊,我也是担心你,你就……”
“向涵。”左易打断她,抬起眼,两人四目相对,都能看穿彼此的想法,他冷漠疏离,向涵眼中的明亮一点点地暗了下去,最后换上无措,她挤出一个笑脸,难堪地垂下头,“对、对不起,我话太多了。蜂蜜什么的,你女朋友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吧,是、是我太……”
她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来。
她都不求他能喜欢她了,却没想到,他连她的关心都不需要。
气氛一时尴尬,左易挠了挠头,叹息道,“对不起。上次谢谢你,要不是遇上你和向叔,我估计要被灌醉,真的很谢谢你。”
向涵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哑声道,“不用谢。”
两人相对无言,向渊站在镂空隔断后,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没一会,向涵就借口去找母亲,摸着眼角走向旁厅。
左易疲倦地捂住脸,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突然感觉身边坐垫一沉,抬眼看去,来人竟是向渊。
“向大哥……”他不禁正襟危坐。
向渊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噙着一丝微笑,眸光沉静如水,“这是你家,你怎么比我还拘束?”
左易干笑一声,他刚刚那样对待向涵,在面对向渊时,莫名的胆怯就又冒了上来。向渊在商场浸淫数年,气势逼人,又时常挂着笑脸,更让人捉摸不透。
“对了,这过小年,你不用去一恒家拜访长辈?”
被向渊出其不意地一问,左易收了强装的笑意,眉心紧皱,“我当然是想去,可是爸妈他们……现在叔叔伯伯们又在,我实在是找不到机会。”
若是在许家,他就不用面对这么多质问和紧逼。许家二老都是温和的长辈,烧了一手好菜,过去每到周末,他都会和一恒回去,吃饭之前,一恒就在厨房里和母亲学手艺,而他则陪许父下棋看新闻,屋子里渐渐飘出饭菜香气,那温馨仿佛是染上暖黄的旧照片,慵懒而惬意。
他喜欢和一恒在一起的感觉,不锋利,不沉重,他们能为了小事吵架,为了更小的事大笑,彼此珍重爱护,这是最难得的感情。
向渊听左易徐徐诉说半天,不置可否地勾起唇角,开口道,“我送你过去。”
左易目露疑惑,“去哪?”
“一恒家。”说完,向渊便站起身,“你不是想去?”
“可是……”
知道他的顾虑,向渊笑道,“放心,我会去和伯父伯母说,我们两个出去玩一会,他们不会管。不过先说好,晚饭之后,你就要回来,到时候我去接你。”
他拍拍左易的肩,如兄长般可靠,左易不由惊喜,诚恳地感激道,“向大哥,谢谢你。”
如向渊所说,长辈们一听左易是要和他出去,只叮嘱了一句小心,就放他们出门,半点怀疑都没有。驱车来到一恒家,左易拎着在途中买来的水果和烟酒,弯腰对向渊再次感谢。
向渊提醒他,“九点,我来接你。”
左易点头表示知道,就兴奋地拎着礼物,大步走进楼道,不过一会,就爬到三楼,门铃按响之后,前来应门的正是一恒。
一恒诧异地看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左易张开手臂。
“不欢迎!”话是这么说,下一秒,一恒却扑进左易怀里,激动得眼眶发烫。
她用力抱紧他,他不会知道,他的这个惊喜,又给了她多少勇气。
对于左易的到来,许家二老也颇为讶异,许父在三人的软磨硬泡下,眉间仍有阴郁,趁一恒和许母在厨房做菜,他对左易说,“你们家门槛太高,不是我存心阻碍,我是怕一恒受不了。”
女儿是他手心里的宝,一想到她会嫁到别人家受委屈,父亲再坚硬的心都要疼好久。
左易深知许父的担忧,发誓道,“叔叔,您放心,我会让爸妈松口的。”
许父看了他半晌,叹息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