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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领的珍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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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和会馆有个电脑天才,我们沪帮可也有个解码高手,总不能让你们专美于前吧?」戴捷挑衅地抬高下巴。
                 丁略微凛,心想江洵说得没错,沪帮里,也许最难缠的就是这只「貔貅」!
                 「戴捷……」任无瑕紧张地看着戴捷,她知道他是来带她回去的,在沪帮里,戴捷的身手远比杜海生还要好,只要他一出动,从没摆不平的事,因此,她的心更加不安。
                 「跟我回去,「辟邪」,婚礼都已准备好了,就只等着你一个人。」戴捷盯着她道。
                 「婚礼?」她一愣。
                 「无瑕已经和我在一起,不会和其他人结婚了。」丁略不悦地瞪着戴捷。
                 「哼哼,这可由不得你们俩决定,「辟邪」得嫁给「狻猊」,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戴捷冷哼。
                 「真可笑,无瑕要嫁给谁难道要由别人来决定?」丁略驳斥道。
                 「对,她对她的人生没有自主权,因为从以前开始,她就是沪帮的囚虏。」戴捷轻蔑地笑了。
                 「你是……什么意思?」任无瑕脸色刷白。
                 「我说,对沪帮而言,你只不过是个「钥匙」,打开宝藏的「钥匙」。」戴捷毫无感情地道。
                 「你的意思是……」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当了二十多年的傻瓜,你不会想一探整个内幕吗?」戴捷煽动地道。
                 「我真的不是奶奶的……孙女?」她颤声问。
                 「你想要答案,就回去问任彩吧!」
                 「不必了,她不回去,从此以后,她和沪帮没任何关系。」丁略喝道。
                 「好,我和你回去。」她突然道。
                 丁略大惊,抓住她的手。「无瑕,你……」
                 「这是我的问题,丁略,我不能就这样躲在你身边,我要把一切事情弄清楚。」她抬头看着他,一脸坚决。
                 「你一回去,杜海生父子根本不会放过你。」他皱着眉心。
                 「但如果就像你所说,是他们杀了我父母,我又怎能坐视不顾?」她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
                 「那么,我陪你一起回去。」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个人。
                 「不!你别去!」她惊喊。
                 「呵……金麒麟要去观礼,我们绝对欢迎,不过,要去也得躺着去。」戴捷说着突然扑向丁略。
                 丁略冷静地推开任无瑕,双手接住戴捷的攻击,连续几个交手,他心中暗惊,这个戴捷身手比杜海生强多了,不但招招阴狠,而且动作诡异多变,难以捉摸。
                 「丁略,小心他的手里藏着毒镖。」任无瑕惊声警告。
                 她话声刚落,一枚飞镖就无声无息地从戴捷手中射出,他紧急向后一翻,但飞镖已划过他的胸口,渗出了血,毒性立即发作,他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下,失去了知觉。
                 「丁略!」任无瑕骇然地冲过去。
                 「真没用!」戴捷哼道,轻弹了一下手指,大门外便窜进八名手下。
                 「你不能带他走!」任无瑕怒道。
                 「你没资格命令我,臭丫头。」戴捷倏地伸手,以诡奇灵魅的招式砍向她的后颈。
                 「啊……」她来不及闪躲,闷哼一声,昏倒在地。
                 「把他们两人都给我带回去。」戴捷朝手下喝令。
                 那些人于是扛起丁略及任无瑕,迅速离开麒麟居。
                 「祥和会馆也不过尔尔,整个麒麟居然能让敌人来去自如,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戴捷则环视了麒麟居一眼,冷哼一声,才狂妄地走出大门。
                 第九章
                 一层层幽暗的阶梯曲曲折折地不知通往何处,她缓缓地走着,心里却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在阶梯的尽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物,而是……
                 「是全世界最美的东西……」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头顶回荡。
                 谁?是谁在说话?她抬起头想看清楚对方的脸孔,却只是一团模糊。
                 「那些东西,得好好保护,因为它们是……」那声音到最后也变得缥缈不清。
                 它们是什么?是什么?
                 她好想问清楚,可是阶梯却在这时断了,她突然整个人往下坠……往下坠……
                 倏地,她惊醒过来。
                 「她醒了!」是杜海生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跃进眼中的是一个西洋式的古典拱形屋顶,她对这个屋顶太熟悉了,这里是沪帮位于卢沟区的总坛,是栋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旧洋楼,占地虽然不大,但房子风格中西合并,极具特色。而此刻,她正躺在气派非凡的洋式正厅中间,像个罪犯一样,被一堆锐利的目光盯着。
                 「妳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率先响起。
                 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皮质沙发,任彩正坐在那里瞪着她。
                 而任彩的对面,则坐着沪帮现任帮主杜得堂,以及杜海生,至于戴捷,则远远地斜倚在窗边。
                 一旦清醒过来,她立刻下意识地找寻丁略的人影,幸而一转头就看见他卧倒在她的身边,身子还是温热,只是昏迷不醒。
                 她担忧地想看看他的伤势,但任彩突然怒斥一声:「你在看哪里?就这么不放心你的男人?」
                 「奶奶……」她一惊,敬畏地喊着。
                 「贱丫头!不准你用脏嘴叫我!」任彩严厉地斥骂。
                 她脸色微变,之前听到有关自己的身世,再对照眼前奶奶的恶脸,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渐渐明朗。
                 从小,奶奶就对她非常严苛,稍有犯错就会挨打,所以她一直很怕她,甚至以为奶奶根本不爱她。
                 现在想想,任彩的确不爱她,因为她从未碰过她,从她有记忆以来,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都是一个聘雇来的老妈子,任彩只是担任看管和监督她的工作而已。
                 「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随随便便跟着男人跑了,弃自己的未婚夫不顾,是谁教你这么不要脸的?真是白养你了!」任彩凶恶地咒骂着。
                 「你真的养过我吗?」她尖锐地反问。
                 「什么?你竟敢顶嘴!」任彩怒喝一声,接着以奇特的神行步伐闪到她面前,挥手给她两记耳光。
                 「啪啪」两声,她白晰的脸颊顿时多了十条指痕。
                 但她连吭也没吭一声,只是觉得寒心。
                 一直以为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她总是特别容忍她的打骂,而今,她才发现,自始至终她都只是孤独一个人。
                 「无瑕,你变了,以前那个懂事的你跑哪儿去了?」杜得堂皱着一双灰白浓眉,沉声道。
                 她看向那个五十来岁、一脸精悍的壮硕男子,再也忍无可忍,脱口质问:「什么叫懂事?就是傻傻地被你们欺瞒身世,什么都不知道地任你们这些杀了我父母的仇人摆布吗?」
                 杜得堂老脸一变,他转头看了杜海生一眼,又瞟向任彩,气氛顿时变得僵冷。
                 「看来她知道了……」一抹阴狠扫过任彩布满皱纹的脸上。
                 「是谁告诉你的?」杜得堂一改亲切的模样,神情变得冷硬。
                 「你们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我……我真的是玉从安的女儿吗?是吗?」她握紧拳头,愤怒地追问。
                 正厅里一片静默,杜海生眼看瞒不了,于是大声道:「没错,你就是上任帮主玉从安的女儿,你的名字是玉无瑕。」
                 她睁大双眼,即使早已知道真相,但是从这些人的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时,她依然感到震怒与痛恶。
                 「而你们……杀了他们?」她颤声问。
                 「是的!」杜得堂坦承不讳。
                 「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他是帮主,而你们……你们是辅佐他的「三圣兽」啊!」她好怨,好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和这些凶手相处了二十多年,傻傻地为他们卖命。
                 「这也怨不得我,谁教他固执地死守着大笔沪帮资产不放,说什么那笔钱是代代相传,只能进不能出,哼!全是狗屁论调!那笔钱我们不能碰,帮主却有权使用,这算什么?既然这样,那我也来当沪帮帮主好了,只要当上帮主,那个宝藏就全归我所有。」杜得堂愈说愈激动。
                 「就为了所谓的宝藏,你们就痛下毒手?」她怒声责斥。
                 「你知道那笔宝藏的价值有多少吗?」任彩狠狠地瞪着她。「就我所知,你们玉家连着两代掌管沪帮,从你爷爷到你父亲,正好承接了以前沪帮事业留下的庞大盈余,那笔钱,多到你无法想象,而你父亲却不愿和我们分享,一再强调那是急难救助的备用金,我身为「辟邪」,管理了沪帮两代的财务,到头来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你说我会甘心吗?」
                 「所以你们两人联手,杀了我父母,想将那笔宝藏据为己有?」她气得全身微颤。
                 「对,玉家的人我们全杀了,只除了你……」杜得堂冷酷一笑。
                 「你们留我活口,是以为宝藏在我身上?」她抿紧双唇。
                 「玉从安死后,这些年来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宝藏,原本以为他把宝藏的秘密交给了你,只是我们用尽方法也无法从你身上查出任何讯息,真是白费了二十二年的时间。」任彩怒怨地道。
                 「你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难道沪帮的成员都不知道吗?」她难以想象,沪帮里的人竟能允许他们如此为非作歹。
                 「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沪帮的人个个自私自利,只要自己过好日子,就不去管别人的死活,而那些知情的元老早就被我们收买,封住了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顺利当上帮主?」杜得堂一脸老谋深算。
                 「但还是有人对你的行为不耻……」她怒责道。
                 「那又如何?我是帮主,谁有胆量来找我麻烦?再说,等我找到了宝藏,充分利用,我就能让沪帮更加壮大,这对他们也有益处。」
                 「你别作梦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宝藏,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愤怒地要戳醒他的黄金梦。
                 「你这蠢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让我们空等了二十多年。」任彩懊怒地喝道。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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