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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用法语问了句什么,韩力笑眯眯的答了,付完钱,那画家殷勤的接过画纸卷成一个圆筒,随即拿过硬纸制的画筒,将我们的肖像画装了进去,套上盖子,一边嘴上道:“Je vous souhaite le bonheur!”
“Merci!”韩力一伸手,画家便把画筒交到他手里。我疑惑的问:“他刚才说什么?”
“祝我们幸福。”韩力一手握着画,一手拉着我,笑得很灿烂。
我却有点郁闷:“早知道有今天,当初的二外就应该选法语,现在我居然成了聋子和哑巴。”
“我是瞎子你是聋子,正好一对。”
他居然拿自己的残疾打趣,我气得对着他胸口狠狠一捶:“不许胡说!”想起他刚才摸画的一幕,心里痛得直揪起来,眼底感觉一热,竟然滚出两滴泪珠,一时间连呼吸也哽咽了。
韩力伸手碰到我的脸,用手掌托住我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抹去那一点泪痕,嘴里温柔的哄着:“我错了,别哭,别哭。”
我却揽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哭得更猛了。是不是恋爱中的人都这么容易情绪失控和不可理喻?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劲儿的喊:“不许你再说,不许你再说——”
“好,好,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韩力的语气又着急又无奈。忽然又换个口气道:“这样吧,我教你法语,好不好?”
我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看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现在就教,包教包会,终身免费,行了吧?”
我破涕为笑。随即正色道:“我很笨的,学不好你不许骂我。”
“你也太谦虚了吧?是谁昨天在宴会上用法语对答如流的啊?”听见我终于笑了,韩力如释重负,脸上笑容也加深了几分。“我看你很有学法语的天赋。”
我正想骂他就会拍马屁哄我高兴,一抬眼,“咦,这是什么?”
眼前一栋建筑物前,几乎一整面墙都被一片一片的深蓝色瓷砖铺满,每片瓷砖上都写满了扭扭曲曲的文字。瓷砖群上方的白色墙体上还画着个穿深蓝色吊带裙的女郎,手扶大腿斜靠在个小木桌前,一边还配着旁白般圈着一句话。
我拉着韩力走进前一看,在一块瓷砖上发现了用红色油漆写出的熟悉字体,不由得轻念出声:“我爱你。”转头问:“这面墙上写着这么多字,是干什么用的?”
韩力笑笑。“这是巴黎的‘爱墙’,上面写的全是各种语言的‘我爱你’。”
“哦?”我觉得好新奇。“那上面画着个女人,旁边还有一句话,写的什么意思?”
“我记得是‘Soyons raisonnable; exigeons l'impossible’,”韩力用法语背诵道,“意思是‘保持理智,不要强求’。”
虽然“我爱你”,但也要“保持理智,不要强求”。上帝是想警示我什么呢?我心里微微的有点发凉,随即用力甩甩头,努力克制自己去想那些不愿面对的现实。
“来,”韩力一把拉过我,“我现在给你上第一堂法语课。跟我念:‘je t'aime’。”
“Je t'aime。”我模仿着他的发音,“什么意思?”
“你猜呢?”他搂着我的腰,一脸坏笑。
电光火石间我已经猜到答案,不由得脸上一热,“你赚我便宜!这个不算数!”
“你说都说了,我也都听见了。怎么不算数?”他楼得我更紧了,“而且我也对你说了,你不吃亏。”
我不由得气结。心里却是美滋滋的。韩力楼我在怀,嘴唇贴在我耳际轻语:“宝贝,je t’aime。”
…
离开蒙马特高地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车行至市区,大街上到处是穿着法国队球衣,脸上画着国旗的球迷。我这才想到,今晚就是欧洲杯的总决赛了。皮埃尔一直把车开到塞纳河畔,我和韩力找了家餐馆吃了点东西,然后沿着河岸缓缓步行。暮色降临,城市华灯初上,沿河的路灯投影在河水中,映得黑暗的河水波光粼粼。今晚的天色不似昨晚那么明亮,浓云覆盖天空,星星和月亮也都隐匿在云层里。因为有球赛,许多人不是呆在家里收看电视,就是往市政府规划的广场上去看露天大屏幕直播,塞纳河畔一时间竟感觉有几分清冷之意。只有隔着河水从远处时不时传来的欢呼呐喊声在昭告着比赛的精彩盛况。
我们沿着河岸一直走,看见埃菲尔铁塔已经近在眼前。此时忽然听见河面上传来轮船起锚的汽笛声,往河边望去,才发现原来已经走到了停泊着许多游船的码头。有几个游客正在购票,还有游轮公司的人在连接街面和河堤的斜坡上大声吆喝。
韩力捏捏我的手,道:“来吧,看看塞纳河的夜景。”
我们买票登船,径直上到二层的露天甲板上,选了船尾的最后一排座位靠着船舷坐了下来。船上这晚游客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四散着。不一会儿,游轮开动了,慢慢的向着前方驶去。身后的河水划出长长的波纹,犹如墨色的绶带。船行至处,便有极强的光柱从驾驶室投射出来,打在岸边的景致和建筑物上,照射得两岸如同白昼,船上的广播也同时播送起法语英语和中文等好几种语言的介绍。
巴士底监狱,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亚历山大桥……船沿着河岸缓缓的行驶,许多白天无缘一见的景致此时尽收眼底。行至圣路易岛,游轮优雅的绕岛转了个圈,随后又沿着另一侧的河岸一路向来时的方向开去。
我抬眼看看前方,白天钢筋铁架的埃菲尔铁塔此时已经从头到脚灯火通明,在黑暗的夜幕里耀眼夺目美不胜收。
“真漂亮!”我拉着韩力的手,由衷的赞叹。
韩力却把手上戴着的盲用腕表往耳边一凑,听了听,随后脸上微微一笑。“时间刚刚好。”
“什么?”我疑惑的问。
不待他回答,忽见眼前的埃菲尔铁塔周身亮起了无数小灯,犹如一颗颗忽明忽暗的夜明珠,耀得人睁不开眼睛。船上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同时发出赞叹之声。
我大呼:“太美了!”一边摇着韩力的手,“这不会是你变出来的吧?”
“傻丫头,这是整点闪灯,刚才正好九点。”
正当我沉浸在这美景之中不可自拔之时,忽然从远处传来欢声雷动,河岸两边的人们都发出惊喜的大喊。一个男人从驾驶舱打开门冲了出来,挥着手上的帽子叫道:“Vive la France!”(法语:‘法兰西万岁’)几乎是同时,全船的游客,包括韩力也一把攥住我的手站了起来,跟着大喊:“Vive la France!”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快乐和热烈的情绪立刻感染了我。韩力低头在我耳边道:“你可真幸运,法国队夺冠了!”
我来不及去细想法国队夺冠和我的幸运有什么联系,只听得前方埃菲尔铁塔的方向,天空中响起礼花腾空爆裂的声响:“砰!砰砰!”
抬眼望去,无数的礼花已经在空中此起彼伏的绽放,闪耀着灯火的埃菲尔铁塔和绚烂的礼花交相辉映,美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绚丽的巴黎夜空下,在塞纳河的河水之上,在潋滟的波光之中,韩力捧起我的脸,深深的吻住了我。我们紧紧相拥着,努力索取彼此唇间传来的温度,这个吻就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久,我们才从几乎窒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韩力深吸着新鲜的空气对我说:“你知道巴黎只有什么时候才放焰火吗?新年和国庆。如果不是今天法国队夺冠,你就看不到了!你真是个幸运的丫头!”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笑了。有一句话却没有说出来:韩力,你知道吗?遇见你才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
皮埃尔把我们送回到酒店已是十点了。这天晚上起了点小风,夜色也比前一晚暗沉得多。我们进入所住的套间,在落地窗透出的朦胧光线中,只能隐约看到家具的轮廓。
两个人却谁也没想起开灯,就这么摸黑一直走到我的小房间门口。韩力拉着我的手,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好久才放开,道一声:“晚安,做个好梦。”
我踮起脚用嘴碰碰他的唇,“晚安。”不由得为自己的主动羞得面红耳赤,一转身赶紧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褪下衣服,走到浴室,打开淋浴喷头……我机械的做着这一切,脑子里还在盘旋着这一天经历的种种。站在淋浴喷头下发了好一会儿愣,总算洗完了澡。在胸前裹上条浴巾,我关上浴室的灯,光着脚走到床边。
房间里一片漆黑,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黑暗之中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异而大胆的念头。冲动驱使着我缓缓的向门边走去。我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按了下去——
悄无声息的,门开了。我看见韩力依然站在门边,就跟刚才我们互道晚安时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感觉到惊讶,只是轻轻的走近他,握住他的手,一步一退,将他引到我的床前。韩力任由我做着这一切,也跟我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惊讶的表示。待我终于站定,他微微向前一步,脸缓缓的逼近我,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浴巾顺着我的身体滑落在地毯上。
韩力脱掉上衣,用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了我,一只手掌沿着我后背光洁的皮肤一直滑到腰际。他吻得太用力,铜铸似的手臂揽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几乎就要窒息在他怀里。
就在我马上就要瘫软过去的一瞬,他已经放开我的唇,头轻轻一偏,径自向着我的颈间一路向下——
他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太凉,激在我胸前,令我不由得微微一抖。韩力停顿一秒,终于摘下眼镜,摸到床前的小桌子顺手放了上去。随后他不再犹豫,将头埋在我胸前的双峰之中,轻吻几口,便含住了我胸前的蓓蕾。
经不起这样的撩拨,我双膝一软,向后仰面倒在了软软的床垫上。
黑暗中我听见衣物窸窣的轻响,随后一个同样光滑的身体紧紧的盖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坚/挺急切的穿透,一种陌生而尖锐的疼痛从身下传来,我不由得紧紧拽住他的手臂痛呼出声,额头忽的冒出冷汗。
韩力停了下来,将头凑到我耳边:“第一次吗?”
“嗯。”我莫名其妙的感到又羞涩又丢脸,几乎要哭出来。
他却抬起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脸,耳朵,顺着颈项一直滑到我的双/峰上,一边缓慢的亲吻我的身体。
我感觉自己犹如躺在一片起伏的海面上,身体里涌动着不止的潮汐,潮汐来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快。而在这潮汐之中,有一只海鸥却在上下自如的翻飞。不知道过了多久,潮汐渐渐平静,海鸥也终于倦怠的停靠在了沙滩之上。
我感觉自己浑身瘫软,累得完全无法动弹,只有腿/间隐隐传来的轻微刺痛在提醒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把头枕在韩力的胳膊上,任由他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