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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的五官看上去有几分欧式的轮廓。
“那——”
“好奇宝宝,你的问题太多了。”他轻轻顶顶我的额头。“这些问题就不能改天再问吗?”他忽然换了副认真的口吻,“你知道今晚有多少人对我说,‘你的女伴非常漂亮’吗?”
我的心“砰砰”乱跳,他温柔的语气里带着点缠绵悱恻的伤感,“我真的很羡慕他们,他们都能看见你的样子。”
我心里一下子酸软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抬起右手,放在我腰间的左手却加重了力道。然后我感觉他温热的指尖从我的发间慢慢向下,触到我的额头,眉间,眼睛……
我脆弱的肌肤经不起他如此温柔的触碰,不由得微微发起抖来。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眼睛的一刻,我情不自禁的阖上眼。
我听见他轻笑一声,手指由左往右,又由右往左,像拨动琴弦一样拨弄着我的长睫毛。
我只好狠狠的眨眨眼以示抗议。
一阵清风吹过,树影摇曳,露出一抹月华。我看见他脸上深深的笑意,手指却没有停止动作,沿着我的挺立的小鼻子一路往下,终于落在了我的唇上。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俯下头来,在我的唇间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这个吻热烈得如同骤雨急切的投入干涸的地面,饱含着义无反顾的深情。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耳际只有一个声音在高喊:“韩力,韩力,韩力……”这两个字包含着我所有内心的渴望。我投入的迎合他,任由他贪婪的索取。这一幕似乎早已经发生过千百回,只是今天终于从梦境变成了现实。
一吻终了,两个人都好像用尽了各自的生命。
我依然趴在韩力的怀里,他也一点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只是自顾自的轻吻我的额头,眉眼,脸颊和嘴唇,一边轻呼我的名字:“木木,木木……”他唇间还带着红葡萄酒令人迷醉的香气。
夜渐渐深了,人群的嘈杂声慢慢隐去。清风拂过,我有点瑟瑟发抖。韩力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回去吧。”
“嗯。”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我顿时感觉好多了。
走进屋里,我们互道一声“晚安。”他揽住我半晌,终于放开手,任我走进房间。
我轻轻褪下礼服和高跟鞋,躺倒在床上。皎白的月光从窗棂间照进来,印得一地银霜。我忽然忆起袁枚的两句诗:“明月有情还约我,夜来相见杏花梢。”
想起刚才的情景竟如同诗中的景致,我不由得羞红了脸,把头深深埋进了被子里。
这一夜睡得太零碎,半梦半醒间,韩力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凌晨天都亮了,我才算真的睡着。
☆、(15)残缺的完美
听到床头电话响,我挣扎着从被窝里探出胳膊,摸了几把才将电话抓在了手里。“喂——”
话筒里传来一个温柔带笑的好听嗓音:“小懒虫,还睡呢?”
是韩力!我立马从被窝里跳了起来,一把拂过额前的乱发,瞬时清醒了不少。抬眼向桌上的闹钟望去,居然已经快9点了。昨晚太乱,早把上表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想到昨晚,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酒店早餐到9点半,要不要让他们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韩力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不用了,我马上就好。”
“那好,我在客厅等你。”
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嗯,还好,除了眼圈有点泛青,一切正常。
打开房间门,正好一眼看见韩力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穿着一身运动款休闲服,淡黄色马球衫下面是条米白色亚麻长裤,两条长腿斜斜的交叉着,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整个人清新得好似夏日里的一袭凉风。
我缓缓走过去,把手伸进他的掌中。他脸上立刻绽出一朵微笑。
我们到达餐厅的时候,顾太太和顾先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看见我们走近,都笑了起来。
“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啊,怎么这么晚才来。”
“就坐我们这儿吧。”
我在他们桌子的空位前拉出把椅子,安顿韩力坐下,在他耳边小声问:“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你看着拿吧。”
我点点头,起身去选餐。顾太太也端着盘子跟了上来。
“昨晚最后怎么不见你们人了?”
“哦,我喝多了点,回去睡觉了。”嘴上这么说,脸却还是有点泛红。
“诶,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顾太太指指烘烤得金黄的Croissant。我点点头夹起两块放到盘子里,随口问:“你们今天去哪儿?”
按照行程安排,这一天我们三队人马将各带自己的导游和车在巴黎自由行动,晚上还住在丽兹酒店。
顾太太在巧克力布朗尼和桃子布丁之间举棋不定,一边说:“我们一会儿去蓬皮杜,中午在左岸会会几个老朋友,你们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看韩力吧。”
“嗯,”顾太太了解的点点头,“韩力的家和公司总部都在巴黎,估计有事儿也说不定。”她抬眼看着我热心的说:“你干脆跟我们走得了,不然呆在酒店多无聊啊。”
我感激的冲她摇了摇头:“不了,你们玩儿吧。说不定韩力还需要我呢。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也可以自己去玩儿,这里离卢浮宫也挺近的。”
“嗯,也对。”顾太太不再坚持。
我们沿着选餐台走了一圈,拿了两盘子好吃的。丽兹酒店的早餐对外单售价是110欧元一位,合人民币近千元,贵得离谱,不过样样看着都像艺术品那么精致。
刚走到桌前,顾太太冲我努努嘴,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鲁先生和鲁太太走了进来。敢情还有比我还能睡的。
“老鲁,你来晚了啊,赶紧去拿点吃的吧,快到点了。”
“呵呵。”鲁先生不好意思的笑笑,“早。”
“鲁太太,你们今天准备去哪儿?”顾太太主动和鲁太太打起了招呼。我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鲁太太,不过看在和鲁总多年的交情上,大面上总要过得去。
发现大家都看着她,鲁太太表情很受用。“我们要去买几个LV和Hermes的包,还想到老佛爷逛逛。到巴黎一趟,总要买点东西吧。”
顾太太看我一眼,眼神和表情都有点轻蔑。我不敢回应,装作无知无觉的低下头来吃自己的早餐。倒是韩力很友善的建议:“其实出了酒店就有不少品牌旗舰店,名牌珠宝也很多,鲁太太可以去看看。”
就这么边聊边吃一会儿,大家各自散了。走出餐厅,我看见皮埃尔正站在外面等着。想来是来接他的。我点头跟皮埃尔打个招呼,掉转脑袋问韩力:“你今天还有事儿吧?需要我陪吗?”
他站住脚步,脸上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嗯……是这样的……”我揣摩他的脸色,一边陪着小心道:“如果你有事的话,能不能放我一天假……你知道我第一次来巴黎,想到处去玩玩儿。”
韩力脸上冒出一个受伤的表情:“林木木,你是说你要自己出去玩儿,不带我是吗?”
我攥着他的手,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皮埃尔把我们送到近卢浮宫的地方,约好中午时分电话联络,我拉着韩力一路走到了卢浮宫的庭院里。
六月的巴黎阳光和煦而美好,近卢浮宫的道路更是开阔,沿途种满了梧桐树,空气里充满了花香。到处可见遛狗和散步的人们,一派悠闲景致。
卢浮宫是一圈很大的巴洛克建筑群,如果只想看看外围,可以从连接街道的拱门或者从后花园随便进入。在楼宇环抱的空地中央伫立着贝律铭设计的大型玻璃钢架结构金字塔,想要正式参观的话,就得从这里买票进入才可以。
我和韩力过了安检,又在大厅租了个中文讲解器,拿了本游览图册,就开始按图索骥的逛了起来。
卢浮宫作为世界最大与最具代表性的博物馆,收藏着不计其数的艺术珍品。人类历史上最优秀的绘画和雕塑作品几乎都典藏于此。这里曾作为皇室的宫殿长达二百年之久,而直到法国大革命后,才作为博物馆使用。
我拉着韩力一边看一边赞叹,同时又有点愤愤:“你们法国人真坏,抢了人家多少好东西,还脸皮那么厚的都摆出来,还敢管别人收门票!”
他无奈的辩白:“你也太冤枉我了吧,我祖辈可是一战以后到法国来卖苦力的劳工,烧杀抢掠的事儿可没我们的份儿啊。”
我笑眯眯的看看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家不是在巴黎吗?不需要回去看看你爸妈么?”
韩力闻言脸色一沉。我有点莫名,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沉默了半晌,他幽幽地道:“我爸妈都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外公在巴黎。”
“抱歉,我不知道……”我声音低了下去。他却宠溺的揉揉我的头:“没关系,都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就是说,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有点心疼的拽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不说话了?”他察觉到我的心思,开口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特苦命的孩子?”神气却是轻松愉快得很。
我拍他一下手背抗议。他却顺势执起我的手在唇边一碰,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那你就对我好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暧昧。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咬上一口,当然了,没敢太用力。韩力皱着眉头吸口气,脸上却是笑眯眯的。看得出来享受得很。
我们在古希腊和罗马雕塑的丛林中穿行,边走边随意的闲聊。
“你不用回去看看你外公吗?”
“昨天下午已经去过了。”他语气淡淡的。
“哦。”我想起他出去一趟,回来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了然的点点头。
再往前几步,已经看见一座雕像前密集的人群。那是一位没有头颅和手臂的女神,脚步前倾,上身向左侧微扭,背后的一双翅膀尽力张开,迎风站立在船舷之上。她身姿丰盈,只着一件薄纱的胴体在狂风的吹击下显露出优美的曲线。虽然无法得知她脸上的表情和手臂的姿势,我依然能感受到雕像里蕴含的无限勇气与力量。
那是卢浮宫珍品中的珍品,《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 。
我的目光胶着在雕像上,心里满是震撼和感动。
韩力听了一遍讲解器里的描述,转头问我:“雕塑很美吗?”
“嗯。”我答道。心里酸楚的叹息,这么富有视觉冲击力的作品,明明就近在眼前,他却无法感受哪怕一丝一毫。
身边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中国家庭,是一对夫妇带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只听见那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