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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儿是这个理儿,但话不能这么说,太伤人了,对不对?都是为你好。”
“放屁。”
“你看,就这粗俗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顽疾,绝对的顽疾。”
“你不生气啦?”我问小切。
“我从来就没生气。不,不对,我生气,很生气。”
“一边儿待着去,别蹬鼻子上脸哈。”
小切拉起我的手,“行了,别闹了。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我就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吧。”
“你说说,我听听。”我歪着头,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嫁我得了。”
“靠,罪不至此吧?我才犯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嫁不嫁吧?”
“你先别管我嫁不嫁,问题是,你有点儿求婚的样儿吗?”
小切探过脑袋,又趴在我耳儿边说了一句“你忘了,我现在也是有助理的人了。”
“高鹏,高鹏,b计划。”他坐在屋里扯着脖子喊。
过了没几秒钟,我们这屋儿的门儿被推开了10厘米宽的一个缝儿,只见一只爪子伸进来,小切站起来走到门口,接过一个粉色的小盒子。趴回床边儿,扔给我, “给你的,这算有点儿求婚的样儿吗?”
我从被子上捡起那个绒面儿心型的小盒子,毫无悬念地看到一个戒指。小得不能再小的钻石在灯光底下闪闪发亮。我克制不住地抿着嘴不出声儿的笑。
“嫁不嫁?”
“求婚不是趴在床上好么,人家都是跪地上的。”
“电视剧毒害了多少你们这种青少年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听说过吗?”
“黄金有价,情无价,听说过吗?”
“得,啥也别说了,”小切噗咚一声跪在床前,“嫁不嫁?”
“人家都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您这口儿,怎么跟山大王似的?”
“哎呦喂,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我说不出来,太肉麻。你就说嫁,还是不嫁吧?”
“没花儿啊?”
“马小鸡。”小切跪在地上扯着脖子又喊。
这次门被彻底推开了,马小鸡手里拿着一大捧香水百合,递给刚从地上爬起来,边走边掸裤子的小切。
他接过花儿,马小鸡冲我耸了下鼻子,坏笑了一下,从外面把门儿带上了。但以我对她的人品长达20年的了解,耳朵此时肯定长在门儿上呢。
“我还得跪下吗,夫人?”
“哈哈哈,不用了,爱卿平身。”我拿过这一大束百合花,很陶醉地闻了闻,“你买哒?你咋知道我今儿来?”
“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买花儿给我?”
“嗨,谁知道您老人家哪天能想通了杀过来啊?我让马小鸡从王府饭店,每天下班拿回一捧,赶上周末休息,就让高鹏拿。”
听罢,我的头像掉了一样,耷拉在胸前。猛地抬起来,“你好歹给我编个瞎话儿也行啊?”
“哦,那成,我买的,每天一束,就为了等您现身。”
“戒指贵不贵?”我岔着五个手指头,正反正反地,伸出去,再拉回来,满足而幸福地欣赏着这枚其小无比的小钻戒。
“不贵,华联现在打三折了。”
“你???”
“过日子嘛,实惠。那天陪他们俩挑戒指,我一看3折,就买了一个预备着,反正早晚用得着,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你还是跪下吧,就剩这点儿让我觉得和求婚有关的可用资源了。”
“你答应了?”
“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的前提下,朕就先暂定你吧。”我伸出手,用手指轻点了下小切的额头,然后好奇地问“嗨,我问你,你这么费心设计,又是花儿,又是戒指,我要是不来呢,不就浪费了?”
“不可能!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就这么自信?”
“废话嘛不是。你不来,还有别的姑娘来呢。”小切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用手捋了捋头发,一副很得意的造型。
“这可是你说的?”我拉下脸问。
“别闹了哈,正经的,什么时候领证儿?”
“爱卿莫慌,朕得先跟你唠唠。领证儿之前,咱可得先把丑话都说在前头。”我双盘着腿,坐得笔直。
“成,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丑。”
“结婚以后,我不做饭,也不学做饭。”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同意。我做。”小切伸出了三个手指,放在右耳朵儿边儿上举着。
“我不会做家务。”一个手指头,变成了2个。
“我会。”他的手一直那么举着。
“恩,还有,恩,”我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使劲儿地想了想,“哦,对,想起来了,你不能喜欢别的女人。”
“闺女算吗?”
“不算。”
“那成,别人的闺女也不算,是吧?”
“找抽呢吧你?”
“开玩笑呢,开玩笑呢,你看,还急眼了?夫人,您还有别的不平等条约吗?”
“暂时没有了,随时想起来,朕随时传你吧。”
“得嘞,那我总结总结,并重新领会一下您的圣旨哈,1,不做饭,也不学做饭,对吧?”小切掰着手指头,跟我一一核对。
“恩,对。一辈子不做饭,不进厨房。”我咬着嘴唇儿点头,“我怕变成我家对门儿的张阿姨那样,什么时候打她身边儿走过,都是一股子抽油烟机味儿。”
“恩,成,咱不做。2,不喜欢做家务?”
“恩,”我接着点头儿。
“点钱也算家务,你喜欢么?”
“哈哈哈哈哈。”
“3,不允许我喜欢别的女人,这里刨除我闺女之外,包含所有女性,不分年龄,国籍和肤色。”
“恩。能做到吗?”
“能,我宣誓。”小切把手又放到耳朵边儿,做了握拳的动作。
“这还差不多,上道儿。”我用手握住他的拳头,往他的头上撞了一下。
“一会儿还走吗?”
“这位先生,您是求婚呐,还是抢婚啊?”
“马小鸡,电话。”小切扭着头儿对门外的“助理”大声喊。
“收到。”马小鸡的大嗓门儿尽人皆知,不一会儿,清晰的声音飘进我们这屋儿里。
“阿姨,我是萌萌啊,我们单位在郊外有个活动。。。。。。啊啊啊,您真聪明。。。。。。对对对,我俩一起去,不回家了,您别担心哈。。。。。。恩,对。。。。。。太晚了,回不去。。。。。。。啊?。。。。。。可能不行,搞不好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呢。。。。。。恩,成成,您放心吧。。。。。。嗨,都是年轻人,没老太太去哒,以后有机会再带您哈。。。。。。对对对,谢谢阿姨,我妈挺好的,也老念叨您呢。。。。。。唉,好嘞,您早点睡吧,阿姨再见。”
我睁大了比平时大N倍的眼睛看着小切,他眯起本来就很小的眼睛也盯着我。
“苍天啊,放《棋子》吧,放《棋子》吧,我一步步走进你们安排的战局了,放《棋子》吧。”我跪在床上捶胸顿足,指着屋里的音响对小切大声喊。
“我倒觉得该放《大花轿》了。”高鹏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永远都是“三句半”那后半句的表演者。
(六十三)
周一的早晨,我拿着一把油条,少说5根儿,和一杯甜豆浆,精神抖擞地走近周姐的办公桌,轻轻地放在桌儿上。趴在隔板上,周姐低头对着小镜子完成最后的画皮工作,涂睫毛。
“周姐,吃早点!!!”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她把右手的睫毛刷插进左手的小瓶子里,边说边用力的紧了又紧。
“瞧这话这伤人劲儿的。”我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又重新趴在隔板上,笑眯眯贱兮兮地对周姐说,“姐,我要结婚了。”
“哼,发昏吧你。”
“不开玩笑,我真的要结婚了。再我没离婚之前,您再也不用给我介绍对象了。”
“呸。好话都不得好说。”周姐用吸管嘬了一口豆浆,“我正想着该怎么和你说呢。”
“说什么?”
“唉,那个小周,人其实也不是很好,我现在想来,他也不是太适合你。”
“您刚知道啊?从他一露头儿,我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了。”
“啊?你?”周姐,指着我,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呀,周姐,你不会以为我说要和周五见的那个二百五结婚吧?”
“我,我,我以为你误会人家看上你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别逗了。他能看上我?我一“乡下人”,没钱,没房,家庭负担还重,啥啥都不会干,还吃那么多。哈哈哈哈。”我想着周五的那一幕,自己乐得前仰后合。
“嗨,我就说嘛,听人家电话里那意思,觉得和你不合适,但我没忍心告诉你,怕你伤心。”
“我伤什么心啊我?”
周姐把头探过来,下巴磕儿都碰到我肩膀儿了,“我也怕伤你自尊。”
“他到底说我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你的生活条件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没怎么在外面吃过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实在是直不起腰儿了,“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哈哈,这种震撼效果就对了哈。”
“嘿,嘿,嘿,差不多得了哈,我就知道周五你肯定跟人家面前捉妖儿来着。”
“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正常发挥而已,略施才艺罢了。”
“你刚说要结婚了?逗我呢吧又?拿我开涮?我到听听,跟哪个不开眼的啊?”周姐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刷过睫毛膏的睫毛,像两把忽闪忽闪的小黑扇面儿,随着她的八卦神经,有节奏的打着拍子。
“没有,我真要结婚了,和我男朋友。”说罢,我伸出爪子,张开蹼,在周姐的小扇面儿底下,晃了晃我手上的钻戒。
“呦,真结啊?这不是自己买的吧?”周姐捏着我的手指头左看右看,“这戒指是真的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真的了,在华联买的,瑞恩,三折。”我自我欣赏地看着我手上这颗比小米儿大不了多少的闪闪发光的小钻石。
“不是说,吹了吗?”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再说了,那就不兴,痛定思痛,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啊?不是,也没那么严重,总之。。。。。。”我正口沫横飞地跟周姐喷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扭身去接电话,给她补充了最后一句“总之,我…要结婚啦,准备钱吧你。”
狂奔到办公桌前一把抓起电话,“哇,你好。”
“恩,我挺好。谢谢。”
“别贫,我这儿正上班儿呢。”
“谁没上过班儿啊?扯会儿,扯会儿。我这儿还直播呢。”
“那你还打电话?”
“这会儿插广告,我跟你说,今儿晚上去趟我们家,看眼我妈,我昨儿跟她说了。”
“说什么?”
“废话,你说,说什么啊?说结婚的事儿啊!”我听到电话那头儿,还有隐约地音乐声儿。
“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
“听这意思,你妈不同意啊?”
小切抽了口烟,“倒也不是不同意。”
我有点儿不太高兴,“倒也不是不同意,是什么意思?”
“她就是觉得,时间有点儿早,速度有点儿快。”
“那就算了,别结了呗。”听着他妈这句话,说实话,我打心里就不乐意了。
“别啊,时间是早,速度是快,但架不住咱俩感情深不是?就今儿晚上吧哈,好歹对付一眼。”
“瞧你这话说的,谁对付谁一眼啊?”我的不高兴情绪此时加个了更字儿。
“你对付看我们家老太太一眼,放心,没事儿,我姐晚上也在。我妈人挺好的,你见了就知道了。晚上我去公司接你。我下午3点就下节目了。”
“非得今天去啊?你以后做事儿能不能有个提前量啊?我就烦这种当天的局。”
“这叫局嘛?这是家宴。”
“呵呵,还家宴呢,有阿伊吐啦公主那么大排场吗?”
“成,杀了我的狗喂你。”
我们在电话里瞎扯到他那边的广告差不多播完,看在他一个劲儿央个我的份儿上,我也只好答应了下来。虽然我们“私定了终身”,但毕竟结婚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