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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by大风刮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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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迎着他的视线,只得笑道:“云大夫话说得总让人还不了口,我哪敢让你不来。既然你不计较,那便从此之后照旧。”

    云毓难得竟然没有接着再说几句,只站起身,看亭外那几株牡丹花,少顷回头斜望向我:“皇上说得亦没错,臣和怀王殿下,说到不清楚的事,也算有点。”

    他这话说得我端茶的手一抖:“云大夫,本王向你赔了一万次不是,今天再赔一次,那回是我喝多了认错了人,望云大夫宽宏大量。”

    说到那一回,真是我纵横花丛许多年中的一次小错。我记得那一回是启礼请客,说有好东西请大家看,启檀当日来怀王府中找我借钱,下帖的人就追到了怀王府,只给了启檀,偏偏不请我。我向启檀打趣道,不知道启礼弄了什么稀罕东西舍不得让我这个皇叔看看,仗着老脸和启檀一道去了。到了启礼府中时,其他的几个皇侄及云毓王宣等常和我的皇侄们一道玩的年轻人都在,我向启礼道,有什么好东西不敢让皇叔看啊?启礼一言不发地看了看我,抬手击掌。

    少顷,几个金发碧眼衣装裸露的艳姬婀娜地到了座前,开始扭动腰肢,跳将起来。

    舞姿与我中土舞风大有不同,晃□,露大腿,裙子上开着衩,一撩一撩的,我的皇侄和其余的少年们眼全直了,神情迷醉不已。

    我不由得感叹,这些孩子们从小被管严了,见识太少。

    启礼看着寡然的我道:“皇叔,你知道侄儿为什么不请你了吧。”

    幸而启绯懂得孝敬长辈,喊人带了几个清秀侍童给我斟酒,可惜大多年纪还小,我不大喜欢十四五十五六那种还没大长开的,那种将要长成或已长成的才最合我的胃口,侍童丽只有一个年岁稍大些,勉强合我的意,我拉着他的手坐了一会儿,几个番邦舞姬晃得我头晕,我索性到了花园的亭子里清静喝酒,只让那个中意的侍童在旁边,午后日暖,喝了几杯后微有倦意,便在亭子中小憩了片刻。

    睡得晕晕迷迷时,听得有人在我耳边喊,怀王殿下,怀王殿下。声音钻入耳中,搔得我心痒,我只当是陪着的那个少年,就抬手在身边捞住了一只袖子,向身上一拉,抱着亲了一口。

    不远处有个声音啊了一声:“啊哟,不得了,皇叔搂错人了!”

    我一睁眼,才知道误会大了,被我拉在怀中的,居然是云毓。

    饶是我的老脸当时也热起来,幸而云毓经得起事儿,站起身掠了下发笑道:“怀王殿下睡迷了,将臣当成哪位美人了?”

    我起身,忙赔不是道:“对不住,对不住。”

    云毓含笑道:“无妨无妨。是刚才臣走得太近了。”

    启礼在亭子边用扇子敲着手心道:“皇叔下回拉人,记得等睁开眼再拉。”

    这事被启礼这个喇叭看见,想必后来知道并私下说笑的人不少,回顾那段时候,连启赭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对头,大概他也知道,才有昨天那么一说。

    云毓慢悠悠道:“说起那件事,我还当说一句臣多谢怀王殿下抬爱来着。”我咳了一声,举杯喝茶。

    云毓站着看花,又道:“王爷将王妃送去尼姑庵里清修,那个何重如何了?”

    我道:“他受了冤屈,当要多多补偿,我托启礼找个书院之类的地方,等他养好了伤就送他过去。”我又接着道,“趁着此时,多做些事情往本王的名声上添些仁义,大有益处。”

    云毓转回身:“怀王殿下此时的作风越来越像已经在最上面的那把椅子上了。”

    我手一顿,搁下杯子,云毓道:“王爷不必担心,附近无人。”

    我道:“云大夫,有些言语,不当说便不说。”

    云毓笑了笑:“遵王爷命,只是王爷不觉得,王妃此事有蹊跷么?她将此事闹出,简直像在有意败坏王爷你的名声,连命都敢舍一样。说不定便是受了某处的指点。至于何重……”

    我道:“我晓得,反正以不变应万变。”

    云毓便道:“天已不早,那臣先告辞了。”走到我身边时,停下脚步,声音低了些道,“后天晚上,月华阁,怀王殿下可不要顾忌名声不来了,家父和王大人特特托我转告。还有,柳桐倚此人,王爷还是远着些好,臣知道王爷近着他,定有必要的打算,但臣觉得此人十分棘手,恐怕对王爷有妨碍。”

    我道:“嗯,本王晓得,会谨慎些。”

    云毓遂离去,我坐着看他的背影走远,隐在小径的转角处。

    云毓云毓,少年得志,官高权重,像怒放的牡丹一般几乎是无双的人,在他这个年纪,他所有的,已经是世间难得了。

    为什么会想不开,和自己的爹一道图谋造反。
第九章
    第二日,我到宫中,将对王妃的处置向皇上和太后说一说。

    我本要先去见启赭,小宦官告诉我,皇上正在御书房议事,我便转而去见太后。

    太后听完我对王妃的处置,没说什么,半响后才半闭着眼道:“唉,哀家当日替你做媒,是觉得李岄为人方正,其女肯定教养用心,是个品行好的大家闺秀,那时候王勤、云棠亦都托过哀家,也想把女儿嫁给你,哀家在这三个姑娘中斟酌,王勤的女儿也是个端正的闺秀,但长得不如李岄家这个好,怀王这样的品貌,要个佳人才配得上。云棠的闺女长得好,可听说脾气不大好,小云毓那么伶牙俐齿的,在家里都怕他姐姐。而且云棠是皇上的太傅,和你算同辈,他女儿再嫁给你,这不是乱了辈分么,所以挑来拣去,选了李岄家的,谁曾想是这样。竟是我错了。”

    我坐在下首赔笑道:“怎么可能是太后的错,王妃这样,错大都在我身上。”

    太后睁开眼睛道:“胡说,怎么能是怀王的错,王妃在娘家时不是就和侍卫好上了么。李岄在朝廷里是个忠臣,怎么在家里如此糊涂,女儿居然这样!”

    我道:“李大人忙于政务,疏忽家事情有可原。而且,王妃在娘家时,养在深闺中,说句粗俗的,哪有少女不怀春,她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读过几首才子佳人的诗,见了个年轻的男子就暗许了芳心,这本是常有事,肯定没真做过什么。等真出嫁了,就能把此事忘了。偏偏她嫁过来之后……”我垂头叹息,“我冷落她,她方才……所以我不太怪她。”

    太后掏出一块手帕,擦擦眼角:“怀王啊,听你这样说,哀家忽然有些心酸。也是怀王妃没福分,你胸襟又宽,气量大,又如此体贴,对女人其实也……怎么就……要么这样,哀家再给你做一次媒,一定给你选个好的,我娘家有个小表妹,也和怀王一样,年纪不大,辈分高。今年十七岁,还没定人家,那孩子多半是在我跟前长大的,又乖又聪明,只是有些害羞。属相和你也合,要么我明儿让人拿张画像去怀王府,你先看一看。”

    我在心里叹息,太后对本王的防范真的是一丝一毫都不放松,我娶了王妃的这些年,每月总有两三次,王妃会被太后接进宫里说话。如今王妃刚进了尼姑庵,她又要按自己的小表妹给我。

    我有意沉默片刻,才道:“太后的表妹,肯嫁给臣是臣三生有幸,只是,我的那些难以启齿的癖好,太后也知道……哪家小姐嫁给我不是白白耽误……”

    太后坚持不懈地道:“哀家觉得,怀王的爱好不过是一点年轻风流的毛病,怀王也放心,我的那个表妹,又本分最温柔,绝不拈酸吃醋,怎么在外头风流,家里总也要有个女人撑着,帮你打理,有些事情,非要女人来做才好。怀王是独子,都这个年纪了,也要考虑下后嗣。”

    太后的这个小算盘打得真响亮,把她表妹嫁给我,日夜监视,还替我生孩子,等将来连我怀王府的财产她娘家也有份了。

    我道:“好吧,托太后挂念,又要太后多费心了。”

    太后最大的长处就是锲而不舍,倘使我再推脱,她非无休无止地搅合得我不得安宁不可。索性就随后含糊应着再说。

    果然我这样说了之后,太后的神情就又晴朗了,再和我说了一堆她的小表妹的种种,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才得以脱身告退。

    我再到御书房时,启赭已经议事完毕,小宦官引我进去,启赭见了我,头一句便说:“怀王真是雷厉风行,昨天上午就将此事处理妥了。”

    我道:“算什么处理,就是找个静悄悄的办法,好歹顾全些颜面。”我又笑一笑,“太后对臣实在关怀,方才又要给臣做媒,把皇上的一个表姨许配给臣。”

    启赭的神色住了一住,而后道:“你答应了?”

    我说:“臣推脱,说我这个毛病改不了,平白耽误了人家,不过太后好意难却,我就……”

    启赭侧首瞧着我,嘴角微扬:“原来你是来和朕告母后的状的,是不是想让朕帮你退啊。”扬起的嘴角噙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王妃去了尼姑庵,你其实松了一大口气罢。”

    我嘿然不语。

    启赭绕到了御案后的椅子上坐下,从笔筒里取了一只笔把玩:“朕倒是可以和母后去说,不过你要怎么谢朕?”

    我躬身道:“皇上体恤臣,圣恩浩荡,臣感激涕零。”

    启赭手中的笔杆轻轻触着下巴:“就这一句话?你也太吝啬了。”

    我为难道:“可,臣又不随便请皇上吃饭,最近被启檀借钱搞得我几乎要倾家荡产,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献给皇上。”

    启赭转着笔杆道:“朕前日在你家里,见厅中摆了一套桃核儿刻的八仙饮宴,很别致有趣。”

    天呐,我这个皇帝侄儿的眼神可真够锐利的,那天在前厅中被宦官随从围得里外数层,他居然还瞄得见这么细微的东西。

    我道:“皇上的眼力真好,臣自己弄不来这么奇巧的东西,是旁人送的。”

    启赭道:“怎么,皇叔舍不得给?不会是皇叔的相好送的吧。”

    我听到皇叔两个字,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赶忙道:“怎可能,臣今天回去就封好了着人送进宫献给皇上。”

    启赭方才满意地笑了。

    稍过了一些时候,我便请辞告退,都转过身了,听见启赭在我身后又道:“承浚。”

    我回头,启赭靠在椅子中看我:“你放心,有朕在,一定不会让你有新王妃进门。”

    我再躬身:“多谢皇上。”

    出了御书房,我沿着路慢慢地走,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启赭的那声“承浚”让我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触。

    我记得启赭第一次喊我承浚,是他刚亲政那日,也是启赭十五岁生辰,我带着一柄玉如意进宫贺喜,那天场合正式,当行大礼,我跪拜之后,听见启赭道:“承浚快请平身。”

    大殿之中众臣云集,他这句话出口,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我微抬起头,怔了怔。

    寂静了片刻,一旁坐着的太后立刻站起身道:“皇上怎能这样称呼怀王,他是皇上的皇叔,哪有直呼长辈名字的道理!”

    启赭抿口不语,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忙微笑道:“太后言重了,皇上这样称呼臣,正是对臣的一种亲切的恩宠,臣固然是皇上的堂叔,却更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肯称呼臣子的名字,臣还当谢恩才是。”

    我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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