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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认出对方了吗?”庄一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他就曾经想,这世上没有莫明其妙的爱与恨,那个珀西今天公然与自己挑衅,必定是有备而来。
“他认得我,可我没有认出他。”天爱老实地像只小绵羊,“就在前晚,我请他吃海鲜面的时候,伯爵才和我说我们以前认识的,我才记起来还有这事。”
庄一听着她的解释,表面上淡如水,看不到一丝波澜,可心里早就波涛暗涌,强忍着那股强烈的醋味。猛得将她的后脑强行按住,挨到自己的胸口。
“砰!砰!砰!”
强有力的心跳,隔着他的胸膛传入她的耳膜。
“听到了吗,我的心在跳!”
天爱不明白他的话意,每个人的心不是都会跳吗,如果哪一天不跳了,就证明这个人已走向死亡。
“你听,我的心为了你,它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天爱轻轻动了动,还是无法抬起头,她很想看清楚他此时此刻真情流露的表情。
感觉到怀中人的扭动,庄一的双手扣得更紧了,又说:“天爱,你还不明白吗?它已经停不下来了,除非我死!”
他的话外意很明显,他不会放弃她,到死都不会放弃。
“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天爱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是云里雾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要告诉她今天自己与珀西谈判的内容吗?
庄一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说为妙。
“没什么,只是怕你离开我。”他这才慢慢抬起她的下巴。
倪天爱还来不及对上他的眼眸,唇上突感一片燥热,带着温润与掠夺侵袭而来。
这是他第几次吻她的唇,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除了他出国,每晚他都会索要自己的吻。
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深情,时而惧怕。
像今晚这样,他的吻中除了掠夺外还有一丝惧意,他难道真怕自己离开了不成?
脑子还来不及想透,自己就被他打横抱起,接下来的事那就一点悬念也没有,那就是无止境的占有与冲撞。
91090
微冷的初冬便悄悄来了。
马科自借了那三十万后再也没有来过电话;反而是珀西伯爵几乎每一天都打来电话,电话里基本都是想约天爱出来;可偏偏天爱有个习惯;天一冷就想窝在家里;上完课后除了回娘家,哪儿也不想去。
珀西伯爵毕竟是英国贵族;在倪天爱婉言回绝几次后;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也不勉强;反而让她多喝一些热汤;多运动运动,就不会怕冷了。
好几次,倪天爱上着网,都会情不自禁地在百度上查珀西的资料,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像迷一样的男人,对女孩子总是那般客客气气,搞得自己总觉得欠了他什么。
六年前,她确实欠了他,如果不是他指不定会遇到人贩子,可毕竟过去了六年多,自己已长大成人,到了可以偿还人情的时候,却不知要如何还了。
像他这样的有钱贵族,肯定什么都不缺,就算自己买再贵的东西在他眼里也只会是便宜货,可这份人情又不能不还,该送些什么给他呢?
倪天爱就这样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眼睛发直,想着该送什么给伯爵。
静谥的书房里,她的手机振动并伴随着优美的铃声,就在她兴致勃勃想接起来时,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又让她陷入犹豫中。
是马科的来电,在他借了那三十万到今天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都无声无息,怎么现在又打电话来了,莫不是还钱来了。
倪天爱笃定他是还钱来了,兴致又起接起了手机。
“马科,有什么事吗?”
“天爱,我想再向你借一点钱。”明明还未到深冬,可电波里传来的男声比霜还要冻。
这真是他的声音吗?曾经阳光般的男孩去哪里了?
天爱愣了好一会儿,又听他说:“天爱,我真急用,你再借一点钱给我好吗?”
“马科,如果你告诉我你借钱到底是做什么,我就借给你。”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我要听实话。”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在炒股。”
“炒股?”天爱对这经融投资项目不怎么精通,只知道电视里经常演一些人沉迷于股市,最后输得都跳楼了。
“你最后再借我一点钱,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马科用尽浑身的恳求着。
天爱天性耳根子软,哪里经得住他这么哀求,可又不敢断然决定。
“再借我五十万,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马科的声调略高了两度,可听在她心里就是觉得难受。
“马科,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利息,我只是不明白你才借了三十万,怎么又要借五十万?”
“炒股嘛,有羸有亏,很正常的。”马科说得倒轻巧,“我保证就再借这一次。”
天爱被他一次次的恳求后终于心软了。
“借钱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马科听到她肯借钱,眉眼笑弯了,不过又听她说有条件,眉眼又直了起来。
“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光明正大地借钱给你,可以吗?”这就是天爱想了很久的条件。
“我当然没有问题。”马科有一点为难,“你那个未婚夫我可吃不消,我怕他误会,倒时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当然不能单独见面。”天爱暗笑他曾经的骨气到哪里去了,为了钱他真的可以丢下自己的尊言吗。
“什么意思?”
“我带上我的朋友,你带上席悦,这样有人做证,我也不怕你到时抵赖。”天爱也不笨,一次借给他钱算是仁义,第二次借给他钱自己就要铺好后路。
“说来说去,你还是信不过我。”马科的嘴脸变得很快,“天爱,我真的急要这一笔钱,你行行好,借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脸皮薄,借钱的事不想让人知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马科。”天爱厉声叫了他的名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开玩笑,他如果脸皮薄就不会向她一次又了次借钱了。
“哈哈哈哈哈。”电波里传来马科可怕的笑声。
“就算日子过得不如意,你也不能变成这样,你明白吗?”她倒是有兴致和他讲起道理来。
“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马科的嗓音严重变了形。
“不借。”天爱还是坚持立场。
“倪天爱,你好样的。”马科说完重重挂断手机。
天爱被他这么一骂,只觉得耳旁边‘嘟嘟嘟’的占线声快要刺破耳膜,冰凉的指骨握着手机不禁泛起更冷的寒意。
她后悔了,后悔曾借给他三十万,依目前的形势,他是还不了这三十万的,她实在想不通,就算是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父母双亡,也不可能让他变成这样。现在的他,说好听一点嗜赌成性,讲难听一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打开抽屉,掏出那张借条,她看了里面的内容就只想笑。
她在笑自己的幼稚,自己的单纯,他不可能还钱了,一年后去讨债也不可能讨得回来,试问自己难道还会把他告上法庭不成?
既然自己的心狠不到这种程度,那这张借条留下来也毫无意义,不如撕了更好。
主意已定,就在她正想用力撕扯的时候,听到吴婶喘气的声音。
门没有锁,微开了一条颖,吴婶还是敲了敲门在她的示意下才敢推开房门。
“倪小姐,原来那个邻居小姑娘说有急事要见你。”
天爱马上意识到吴婶口中的这个姑娘是席悦,连忙收好借条,起身说:“快让她上来。”
“是!”
不到一分钟,她就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
在吴婶的带引下,天爱再一次见到了席悦,示意她进来,待自己亲自过去关好书房的门后才迫不及待地问:“席悦,看你喘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席悦不顾自己还在喘气便说:“这件事我不敢告诉哥哥嫂子,所以来找你了。”
招呼她坐下,并端来一杯热水说:“坐下来,喝喝水,再慢慢说。”
席悦猛喝了几口才说:“我听那些老乡说,表哥所买的股票跌得一塌糊涂,亏损了不少钱,把车子都卖了。”
天爱怔了一下,原来马科手机里说得都是真话,他真是在炒股。
“天爱,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席悦说到这里竟不敢说下去了。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发现表哥在吸毒。”
“什么?”天爱紧紧抓着她的手,“马科他吸毒。”
“今天我到表哥租的房子里替他打扫卫生,在洗手间里我发现了针管,还有吸毒用具。”
“你有没有看错,会不会这针管有其他用途?”天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
“后来我问了表哥,他自己承认了,他还说最近股市亏得很,欠了一屁股债,没有钱买毒品,还向我借钱,我觉得事态严重所以就来找你了。”席悦说时脸色都变得铁青了,想着当时的情景至今还有点后怕。
“马科现在在哪里?”天爱一边说着一边拨通手机,看样子是打给马科的。
“在他出租的公寓里。”
见手机无人接听,她放下手机拉起席悦的手说:“走,带我去见他。”
……
马科出租的公寓楼位于凌台市的闹市区,当她们两个人到达的时候,发现公寓楼的四周聚集着许多群众。
她们听到有些人在议论什么真惨,年纪轻轻就跳楼自杀,不禁汗毛竖起,暗感出马科可能出事了。
越过拥挤看热闹的群众,又看到公寓楼前站得许多警察,很显然这个地方被戒严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站在戒严线外,她们看到前面的地面上流着一淌血,被血包围的是一具男性尸体,而警察都在对着尸体拍照。
虽然尸体的头部被血布着面目全非,但从衣着上她们很断定那是马科的尸体。
席悦吓得忍不住大叫:“表哥,表哥。”
叫声吸引了几名警察,他们走过来问:“你们认识死者。”
席悦情绪有些失控,说不出话来,天爱只好替她回答:“她是死者的亲属。”
“死者于半个小时之前跳楼自杀,已身亡,既然你们认识死者,就请随我们到警局说说死者生前的情况吧。”其中一名警察非常严肃地说。
“好,好,我们愿意配合警方。”天爱还是很清醒。
就这样,她们被警察带到了警车上,随着警车的鸣叫声,离开了这个是非多的地方。
警局里,她们把自己知道的马科生前情况都告诉了警察,其中一名警察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记着笔录。
当他听到她们说死者有吸毒时,面容才有了些表情。
一会儿,一个警察过来对这名警察说:“尸检报告出来,死者生前确有吸毒史。”
当时天爱才算彻底相信了席悦的话,想到马科生前给自己打的那一番电话,后悔不已。如果自己答应借钱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呢。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相处过的男朋友,眼看着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叫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录完了口供,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警察局门口熟悉的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