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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爱如梦初醒,自己耍了一些小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耷拉着脑门,脑细胞跳个不停,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学校是有纪律的,学生不准戴名贵首饰。”说着她连忙打开包拿出小盒子晃了晃,“我这不随身携带着吗?只不过还没有习惯出校门戴上。”
她微微抬起头,老男人的轮廓相当有形,特别是那下巴线条比女人还漂亮,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发现这些呢,现在才发现却不是时候。
见老男人不语,她又打开盒子,“我这就马上戴上!”说完将那颗亮光闪闪的钻戒往手指那么一套,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手指一下永远都会被这颗钻戒紧紧套牢,而罪魁祸首就是身边这个阴晴不定的老男人。
庄一看她急时醒悟,说得那些话确实有些道理,板着的面孔不再紧绷,慢慢舒展开来。
“学生上学时戴着这昂贵的钻戒确实也有些不妥,是我考虑不周全,以后带你出来社交的时候你再戴吧。”
倪天爱简直不相信这会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那耳朵竖得比兔子还要直,在确认无误后才缓下心来。
她坐在车里无聊得很,又不想与老男人说话,想起卢子卫送她的画册,这才翻看起来。哪想刚刚翻到第一页,画册就被夺走,随之而来的还有老男人冰冷的话语:“又是那个所谓的校友送给你的?”
话音落他翻起画册,他看得很仔细,一页一页的画册在他手指的翻动下发出‘叭叭叭’的声音响,听在天爱耳中就如同打雷般巨响。
她想,原来老男人躲在车里看到了自己与卢子卫一起从学校里出来。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单纯是普通朋友的聊天而已,哪里惹到他了。
“他倒是有心,送你画册。”庄一一边翻看着,一边冷冷说来,“说实话,他还是很有才的,每一张照片都拍得很不错!是一个当摄影师的料。”
他说着赞美的话,但天爱明白都是假的,都是表面现象,老男人的醋意已埋藏在心里,稍不留心就会暴发出来。
“庄一,我只把他当学长,没有其他意思,你要相信我。”她每说一个字都小心翼翼,还时不时看着他的表情。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说到这里,庄一停止翻阅画册,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天爱觉察到他的醋意正在萌发,清楚老男人的自以为是,她再解释也没有用,索性闭上嘴边,侧过头看着窗外。
半晌,庄一将手里的画册捧起,嘴角抽动,“这种烂画册也想追我的女人,真是痴心妄想!”
上一刻还在赞美人家,下一刻就变成了尖酸恶毒的话,倪天爱就是搞不懂这个老男人的善变是不是与生俱来的,不然那种语气,那种神情,活脱脱一个不讲理的妒夫。
更让她没有想到得是他除了动嘴皮子,还动起手来。
他的手臂飞速那么一闪,画册被抛到了窗外,她还来不及叫出声来,就见飞远的画册辗压在后面轿车的车轮底下。
老男人生气吃醋的样子真可怕,可怜了那本画册,如同冤魂般短暂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车轮下。
“停车,给我停车。”
倪天爱可以忍受老男人对自己的惩罚,却无法忍受他莫明奇妙践踏别人的心血,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最终暴发。
司机听到她的喊声放慢了行驶速度,并有意识地看了庄一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
“不要管她,继续开车!”庄一才不管她如何在车里闹腾,铁了心不让她下车。
“庄一,你快点让司机停车,快点!”
倪天爱继续闹着,还握起拳头在庄一肩上捶打。
“你打吧,打得再痛我都不会让你下车。”庄一的肌肉发达得很,就她那没吃饭的力,他连一点痛意都没有。
天爱的手都打红了,却见他一脸痞笑,坐得稳如泰山。
兴许是知道自己这样闹也没有用,渐渐平下心来,暗忖这车到了别墅不可能不停,与其这样无用闹着,不如留点力气到那个时候趁机溜走。
很快,车里恢复了平静,死一样的静。
几分钟后,眼看着快要到别墅,庄一却开口说:“不要开进去,绕道再开半小时后回来。”
司机对老板的话不敢不听,只得继续踩着油门前行。
这下,天爱犯晕了,天杀的老男人竟这样折磨她,明知道她无法呆在车里了,他还要让司机绕道。
绕就绕吧,不就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吗,他还指望半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就能原谅他。
门都没有!
反正现在他也不可能用马科来威胁自己了,自己如果再不争气一些,往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晃悠悠地绕了长长的江滨路,返回了别墅。
这半小时里,天爱没有再闹,安静地倦缩在车的一角,给人的错觉就是她的气消了。
司机为她与庄一开了车门,下了车后,庄一想要牵她的手,她撒了撒娇说:“就这几步路,还要牵呀!”
庄一不当一回事,笑笑,径直往里走。
倪天爱虽然低着头,可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在他的身上,见他上了楼梯,自己装作口渴在餐厅倒了杯水喝,估计着这个时候司机也停好了车,她抓准了时机,拨腿就往别墅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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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一才进卧室就听吴婶叫喊:“倪小姐;要吃晚饭了,你还去哪里?”而后加快步子下楼的时候,天爱早就没有了人影。
吴婶不清楚状况问:“先生;小姐怎么跑了?”
庄一摆摆头说:“放心,跑不远!”
倪天爱除了父母的家还能跑哪里去?这不,倪父倪母正在用晚餐呢,忽听门铃响,开了门却见气喘吁吁的女儿。
“天爱,你怎么回来了。”倪母望望四周,“庄一怎么没有跟着来?”
倪天爱换了拖鞋懒懒地说:“这里是我家;怎么不能回来,庄一只是我的未婚夫凭什么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倪母一听,心里有了数,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女儿跑回娘家了,尽管女儿只是与庄一订婚,可在她眼里订婚与结婚没有什么两样。
“晚饭还没有吃吧?”倪父问了关键性问题。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天爱说着坐到餐桌旁,扫了扫饭菜,摸着肚子,“好久没有吃到老妈做得菜了,今天我要吃个痛快!”
倪母端了白米饭心疼说,“那就快吃吧!”
十几分钟后,天爱将一碗米饭吃光,正在喝汤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料定这通电话是老男人打的,还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去接听。
“天爱,可能是庄一打的,怎么不接?”倪父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倪天爱匆忙喝了几口汤,拎起包,掏出手机按了拒接键后便进卧室了。
没有一会儿,固定电话响了起来,天爱扫了一眼来显,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头上,不想听这个烦人的铃声。
电话响了许多声后倪母才接了起来,正如她所料是庄一打来的。
“伯母,天爱到家了吗?”
“到了,吃了一大碗饭,进房间了。”
“让她接一下电话。”
倪母给倪父递了递眼神,倪父走到天爱的房间,隔着紧闭的门叫:“天爱,庄一要你接电话。”
半晌,房间里没有动静。
他又叫了几声:“天爱,庄一的电话,快快接,别小孩子气。”
房间里依然没有动静,倪父只好转头回了无奈的眼神给倪母。
倪母为难地拿起电话,“庄一,天爱她不接,你们这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爱吧,就是小孩子气,你多让让她。”
“我一会儿过去接她。”
听到未来女婿挂了电话,倪母方才叹气说:“倪坤,你说说我们的女儿,都十八了还一点都不懂事,看庄一多好的性子,她都跑回娘家了,他也没说她一句。”
“庄一的性子好?”倪父混过世面,凌台市的重要权贵他都有耳闻,早在女儿没有订婚前,他就听过庄一在商场上的名声。
为人低调,绝不做亏损的买卖;为人谨慎,对敌人绝不仁慈;性子冷,处事绝不留后路。总而言之他绝不是妻子口中说得性子好的人,可以说在凌台市,这个人物绝不能惹。
“我才不管生意场上他如何对付敌人,我只知道他对女儿那好得是没话说,只怪天爱任性,我们做父母的可不能由她乱来。”倪母的思维显然与倪父不同。
“现在她在气头上,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哪一天等她消气了,找个时间好好教育一下。”倪父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
倪母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应着:“这丫头就是欠骂。”
几分钟后,庄一出现在了大门口,倪母热情地将他迎进门,“庄一呀,天爱将门反锁了,我们也没法子进,你等等心平气和一些,天爱会听的。”
庄一倒是从容不迫地走到天爱的门前,指骨触及门面,声音如他人一样干脆果断。
“天爱,开门!”
此时的天爱已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扰,更是来气。
庄一第一次看到她生如此长的气,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校友,至于吗?
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写着什么,好似在发短信。
房间的倪天爱听着急促的短信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翻看了短信内容。不看也罢,看了后她从床上跳起,狠拽着手机,两旁边的脸颊鼓起,吹胡子瞪眼的。
冷静下来后又看了一下短信内容:天爱,是不是我太宠你了!三分钟内,给我开门,否则那个叫卢子卫的男生以后绝不可能在凌台市过上好日子。
真是狗改不了□,当初威胁的那一套又用上了,这个天杀的变态老男人。
领教过老男人的手段,明白他说的话不是儿戏,所以她还是乖乖下了床,只是手抓着门把许久后才转动。
不敢抬头看老男人的面容,因为她知道面色不会好到哪里去。打开门的瞬间,她看到了老男人修长的两条腿,还有一只紧握的拳。
门大开,庄一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用着阴沉沉的眸子打量着倪天爱。
“门开了,如果不想进来,我也没心情见到你。”倪天爱这次算是和他呕到底了,话音一落,便想关上门,哪知才关一半,门板就被老男人那结实的大掌给死死抵住。
“倪天爱。”从嘴角硬挤出这三个字。
“庄一,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也有自己的同学朋友,请你以后心态放正常一点。”倪天爱从始自终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而事实上她确实也没做错事,只是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老男人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限制他。
庄一一个用力,推开门,破身而入,然后又关上门。与此同时,倪天爱退后了好几步,眼睛干瞪着,十足一只吓坏了的小羊。
“正常?”庄一冷笑,“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词?嗯?”
面对着他的步步紧逼,天爱又后退了几步,直到腰后触到了桌子,她才停止脚步:“亏你还是留过学的,如果连这个词都不听懂,请给我出去!”
她厉声厉色,毫无畏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