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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感突来,一个起身冲向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几口,漱了口后依然感到头昏脑涨。
急促的手机铃声又让她走出卫生间,床头柜上白色的手机闪着光,这个时候除了马科,不会有人再打电话给她了。
手刚刚触到手机,又缩了回来,因为屏幕上的来显正是马科的手机号码。今天他并不是第一次打来电话,刚才在套房里化妆换礼服的时候,他就发了几条短信,打了几通电话。当时身边有化妆师与造型师,还有庄一,她哪里有机会看短信或接电话。就算有机会,她也不敢肯定有没有勇气接。
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没有一丝喜悦,马科的来电反而让她的负罪感加深。
铃声响了几下,停止了,她才拿起手机,看起短路信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几条短路信汇成了两百多字的感言肺腑:
天爱,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穿着洁白的婚纱漫步在老家的清清溪水边,溪边的杨柳垂落,鸟儿鸣唱,我们手拉着手看着溪水中的倒影,感受着相爱的甜蜜。我很穷,不能给你买几克拉的钻戒,于是我折了杨柳枝编成两玫戒指,一玫戴在我手中,另一玫戴在你手上,阳光下手指上的定情物绿意黯然,从此之后我的生活里因为有你变得丰富多彩。
天爱,毕业后我们已经分别一星期,这七天日我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想着你的笑容,你的身影,可不知为何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变淡,我无时不刻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如果真是我做错了,请告诉我一声好吗?
爱你的科!
一页页翻着,天爱的胸口微微发闷,滚烫的泪水滑落,掉在手机屏幕上,那里的字迹渐渐变糊。
屏幕一侧,修长的手指紧紧掐着,那玫黑钻戒着实刺痛了自己的双眼,如果把它比作一只眼睛,她觉得那是马科的眼,隔着那么远都在想念着自己。眨眼间,她又觉得它是庄一的眼,隔着那么近都在监视着自己。
同样的是戒指,一玫贵得吓人,一玫低廉得要命,那么讽刺,那么现实。
最终抵挡不过马科的深情短信,倪天爱的手指移到键盘上,拨通了熟悉的手机号码。
很被快接通,马科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温和和。
“天爱,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温和中带着一抹惊喜。
“马科,对不起。”天爱强忍着痛楚,每说一个字都觉得万箭穿心。
“天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她摇着头。“放假了,我玩疯了,把你给忽视了,向你说对不起,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电波里她不敢道出实情,因为她太了解他的性格,看似沉着冷静其实做事情还是没有什么分寸的,她怕他一时冲动,跑回凌台市质问自己,这样一来老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原来这样,是我多心了。”对方的语气明显放松了不少。
“马科,过几天我会到你的老家,老家地址没有变吧。”天爱想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面对面向他了断情缘。
“真的,太好了,我爸妈知道一定开心死了。”马科显然不知实情,一听她要来,以为是来玩来了,却不想那一场分别是他今生最难忘的耻辱。
门把突然转动,天爱侧目,想必是庄一招呼完客人上来了,心中一阵紧张,“马科不聊了,我困了。”
刚刚才挂断手机,门就被打开,庄一白衣胜雪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哭了。”他看出了她的情绪,“刚才和谁在聊天,打你手机一直是通话中。”
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让天爱的胸口猛然提起,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机,她就这么呆愣着看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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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躯本就高大;再一步一步逼近,愈加觉得威猛。雪白的西服晃着天爱的眼睛,让她一度感到眩晕;方才喝了一些酒,虽然吐了一些,可酒的后劲很强,除了头晕外,还有些心慌气短。
她明显感觉到老男人的一双狼眼在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可能是心虚慌张地将手机放到身后,手心直冒汗。
庄一快走到天爱的面前时;一只手解开胸口处的扣子,脱下白色西服随意扔在她的身边;而后坐在她身侧,指尖掠过她白净的脖子。
“刚才和谁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再一次发问,看不到他任何情绪,面容平淡如水。
“和一个要好的同学,她知道我订婚了特意打来祝贺。”天爱觉得与老男人相处了快三个多月,自己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是吗?”庄一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后背上,“既然是要好的同学,为什么不请她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今天的宾客里没有一个是你的同学或朋友的。”
他的话意很明显,在埋怨天爱没有让同学好友知道她订婚的事,自己难道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他虽然没有发怒,但平静无波的面容更让人害怕。
“他们都是大忙人,没有空,喝了些酒,口渴死了。”天爱只想躲他远一点,借个理由起身,未想人还没有站直,背在身后的手就被老男人死死拽住。
她还没有回过神,身体就被他拉下,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身体,然后急促的吻就这么袭来。
唇瓣相触,舌头缠绕,口水交融,吻了个天翻地覆,天眩地转。
许久,庄一才结束这缠绵的吻,“还口渴吗?”说话的同时,他的手移到了天爱的背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手里的手机夺在了自己手中。
天爱见手机被抢,自己方才的谎言就会被识破,心不由得纠得更紧。
庄一把玩着她的手机,看了近期通话记录还有短信内容,脸色渐渐发青,紧紧咬着牙关,额角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知道谎言将要被识破,倪天爱怯怯地缩在他的怀里,几次想要挣出他的怀抱,都被坚固的手臂给压着,无法动弹。
“你和那小子还有联系。”庄一侧目瞪着,心中的怒气显露一半,“短信内容真是字字深情,句句缠绵!”
“偶尔有联系,但是我们没有见面,我答应得不是都做到了吗?”天爱轻声细语,但还是字字落到了庄一的耳中。
“啪!”白色手机从庄一的手中重重摔到床上,然后弹跳起来又落到了地面上。
“是没有见面,不过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这电波传情是怎么一回事?”显然,马科两百多字的感言肺腑他是看了个仔细,不由得扔了手机,空出手来掐住天爱尖小的下巴。
天爱被他吓人的举动愣住,两眼发直地盯着眼前男子冷冽如刀的面容。
“怎么,无话可说了?”庄一的面孔不断放大在她的瞳孔里。
天爱被逼得无路可退,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与胆量挺起腰板说:“庄一,是你用不耻手断逼婚在先,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收到老情人的深情短信,你的胆子也变大了。”庄一的手指从下巴缓缓移到面颊,再用手背轻轻摩挲着,这个动作轻柔而灵活,不带半点怒意。
“庄一,我们取消婚约吧。”明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事,倪天爱一气之下,失去了理智。
“今天我们刚定的婚,你就提出取消。”庄一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一个用力,视目相对,“倪天爱,你真是吃了豹子胆。”
“我们只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为什么你要非我不娶呢?”天爱实在是想不通,就算这个老男人有洁僻,也不至于通过一场相亲就对自己如此痴迷吧。
“你真想知道?”庄一的脑中浮现江滨畔那抹曼妙的背影与刹那间的回眸一望。
被托住的脑袋僵硬地点点头。
“其实在相亲以前,我就见过你,还不只一次。”带着美好的回忆,庄一清了清嗓子。
天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疑惑地瞅着他,“怎么可能,我可是相亲的时候才认识你的。”
见她不相信,庄一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里面的相册,其中一个命名为‘江滨畔’的文件夹被打开。
文件夹里的照片正是天爱走在江滨畔的美丽缩影,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时而飘逸,时而洒脱,时而灵动。特别是有一张回眸一笑的照片,可以说令人赏心悦目,神魂巅倒。
此时,天爱觉得老男人暗地里拍了自己那么多照片,十足一个偷窥狂,原本就生气这下更气了。
“庄一,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问了也是白问,“你真是变态!”
“倪天爱,别仗着我宠你,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骂我。”收起手机,目光凛厉,看着眼前娇美的小羊,狼的本性慢慢显露了出来。
“庄一,我要取消婚约,一定要,非要不可!”如果方才的那句是气话,那么这句是发自内心的,意志十分坚定。
“看来你的酒还没有醒,我倒杯水让你清醒一下脑子。”庄一轻轻地将天爱移到一边,自己站起身,朝着放饮水机的地方走去。
天爱原以为他为恼怒,没有想到竟平静地离去,走到饮水机旁边,打开下面的小柜子,拿出杯子。
原本不安的心稍稍冷静下来,收回目光落到地上的白色手机上。
名贵的手机被老男人摔得很惨,可以用‘四分五裂’‘惨不忍睹’来形容,还好不花自己一分钱倒也不心疼。
对于方才提出的取消婚约,她是下了决心的,在看到一张张自己的俏影出现在他的手机里时,她莫明对老男人恐惧起来。虽说在此之前,自己也怕他,可现在的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好似知道了老男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有一种将会被杀人灭口的感觉。
这个感觉形容得有一些夸张,但绝非凭空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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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一倒了一杯水慢条丝理向天爱走来;从他走路的步子可以看出此人心思缜密,做什么事都是精打细算了一番,不打没有把握的战。
当温热的水杯递到她手中时;明明口干舌躁,但在这种气氛之下她就是不想喝,哪怕沾上一口都不愿意。
“刚才不是吵着口渴吗,怎么亲自把水端到你面前又不喝了?”阴阳怪气的话调加上似笑非笑的面容,气氛原本就不对,这下更紧张了。
天爱起身,“不渴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谢谢你倒的水。”说完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既然酒醒了;以后那些混话我不想再听到。”庄一压住她的肩,又让她坐到了床上。
‘混话’二字重重地敲打在天爱的耳边,他把自己方才说的话根本不当一回事。
平静下来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品性,取消婚约这几个字怎么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想说就说呢?而这个城府极深的老男人表面上没有动怒,但从不温不火的话语中,她已经听出了所以然,如果自己不见好就收,连累的只能是别人。
“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如果说方才天爱意志如何坚定,但这伙儿经过老男人不动声色的威胁,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想退婚那是比登天还难。
庄一的嘴角抹起好看的孤度,拍拍她嫩白的脸颊,“明白了就好。”抬起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