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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听到她嘴里哼得那儿歌,于是查了那个风靡一时的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如果自己真是一只狼的话,那他最想吃得就是那只美羊羊。
“马科无缘无故被老板辞退,还有被打劫,都是你指使的。”不同于放才的质问,这是一句肯定的陈述句。
庄一没有马上回答,慢慢逼进她,最后将她逼到了卧室的死角。
“我说过,你的答复让我不满意,会付出代价的。”他的话显而易见,承认了就是他指使的。
倪天爱被逼着毫无退路,又听到他的答案,带着仇恨的目光怒视着他,他的脸上略带笑意,可这抹笑容是那般狞狰与丑陋。
“你真没有人性。”一句低沉的话后,她的双手忽然攥着他的领口声音揭斯底里,“你知道不知道,马科的学费都是他靠双手一点一滴赚来的;你知不知道他家里还有瘫痪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为了救小女孩,他不顾湖水的冰冷;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钱有权,有很多人为了生活所迫在外面奔波,甚至为了简单的一日三餐都要费尽心思。”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声音也没有像先前那般高昂,“你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唯独不放过我呢?”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庄一心中也纠得很,他在商场上手段向来利狠,那都是对付敌人,他也不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他也没办法,谁叫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不给他一点机会呢?
怜悯之情只在庄一的心中停留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的情绪。
天爱的那一双手此时还攥着他的领口,只是力道没有方才那般重,甚至还因为情绪失控,头微微靠在双手上。
庄一借机将她的头埋到自己怀中,天爱挣扎了几下越发的无力,任由泪水流到他名贵的衬衣上。
“天爱,只要你离开马科,他就再也不会出事了。”明明是变相的威胁,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自然,甚至还有一点谈情说爱的味道。
天爱番然醒悟,这是个说一不二,狡猾透顶,城府极深的老男人,自己不过大二的学生,一张白纸,怎能抵得过他呢?
她实在是懊悔,相什么破亲。
她内心深处在怨自己为何要相亲,但她不知道就算她不去相亲,也会有其他机会认识庄一,结果和现在是一样的。
“天爱,离开那小子,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庄一见她的头一动不动地埋在怀里,情绪也没方才那般失控,抵着她头的那一只手才放轻了力道。
天爱缓缓抬起头,虽然停止了哭泣,但脸上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斑斑泪痕。
“庄一,我们只不过是相亲认识的,还不至于让你产生爱吧。”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她就是不明白不过见过几次面何来爱意?
庄一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下滑,这里肌如白玉,虽然带着点泪痕,却增添了一种怜悯之美。
是否要告诉她相亲之前,他就对她痴迷上了?
眸子沉了沉说:“天爱,那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天爱不语,她觉得爱就是两个人相互喜欢。
“你以为,你和那小子的感情就是爱?”庄一冷笑,“你还没有踏入社会,相不相信若干年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见她很仔细听着,他难免多说了一些,“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诱惑,如果人可以做到不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依然坚守着爱一个人,那才是爱。”
在庄一的感情世界里,以前都是空白,并不是他找不到女人,只是这个世界太浮躁,他只想找一个自己想要的。如果没有遇见倪天爱,到了一定年纪他会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至于会不会产生爱他自己也说不准。他觉得他是幸运的,有生之年竟然遇到了她,江滨路上的惊鸿一瞥,他就认准了她。自认什么诱惑他都见识过了,所以遇到了他疯狂想要的女人,他不能错过,哪怕是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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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爱不否认他说得没有道理,只是自己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所以还不能理解得透彻。可刚才明明是自己质问他,怎么变成他反问自己了呢?
不,她不能再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脸一撇,用力推了推,哪想这个老男人气大如牛,哪里能推得动。
她说:“我就一白纸,什么都不懂,但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商人外加老男人再加阴险的臭男人!”
知道老男人不好推,也不想白费力,安安静静地说:“马科马上就毕业了,一个多月后他不会留在凌台市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庄一见有几绺秀发摭住了她半张脸,又听她最后给的答复,不免心花怒放。
他撩开她额前的秀发,指尖滑过丝发间的清香,嗓音温存了不少,“我给你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希望那小子离开凌台市后,你不要再和他有半点瓜葛。”
倪天爱是在一时慌乱的情况下出口的,马科辛辛苦苦读了四年的大学,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毕业了,不能前功尽弃。老男人手段她也算领教过了,她本意是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个多月,哪想老男人会错了意。
她连忙解释:“庄一,马科离开凌台市之前你不许碰他,如果他少了几根汗毛我和你没完。”
庄一巴不得她与自己没完没了,将她落在肩前的头发全部捋到身后,而后笑着说:“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动那小子一根汗毛的。”将鼻子凑到她的脸颊,那里与秀发一样散发着清香,“不过,他毕业后你们一定要有个了断。”
这是他的最后极限了,知道这只美羊羊看似娇弱一旦发起脾气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本不怕她发脾气,只是他觉得堂堂一个大男人让心爱的女人经常发脾气是很不称职的。
倪天爱一直想着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他的一双手将自己的头发捋到身后而后就倚在秀背上,虽然是一股很轻的力量,可她觉得有如一座大山压着,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从相亲到现在一个月不到,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与马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交往了,因为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历史上的那个程咬金起码胖呼呼的,一脸忠厚,可眼前这个老男人看似长得有头有脸,其实心黑得都快要烂了。
招惹上这么一只狼,只能怪自己走了霉运,连累着马科一起受罪。
“不许走神,回答我。”庄一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吱吱唔唔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庄一两只手臂如同钢铁一样直起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如果你不答应,那小子就毕不了业,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医院里躺着。”
她不服气,“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大本事,这世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如果马科真有什么事我告你坐牢。”
她这一席话引得庄一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怕坐牢。”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没有。
“美丽的小羊。”庄一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每说一个字,热气就从鼻端散出,“我做事从来不留下把柄给别人的,就像这次马科被打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这张脸,倪天爱感到老男人并不是一只纸老虎,自己如果再惹他生气,马科真的就毕不了业。可是在他的逼迫威胁之下答应与马科分手,叫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现在的形势不是自己咽不下这口气的问题,问题是这个老男人的唇又要靠过来了,她用最快的速度用双手捂着嘴说:“我同意马科毕业后跟他一刀两断,这样总可以了吧。”
虽然隔着一双手,她发出的音吐字不清,但庄一听起来还是极其满意的,不过他还要更满意,只见他手臂慢慢从墙上移下来,落到她的手背上,没有发多大的力气将她的两只手从唇上挪走。
“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庄一一脸戏谑地瞪着她。
天爱一脸悲催,现在她只想快点打发走这个缠人的老男人,也意识到今时今日,横在她与马科之间除了势力的父母外还有眼前这个阴睛不定的老男人。
如果说只有父母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离家出走,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回来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他们不至于做出一些伤人的事,可这个老男人就不一样,外表看是商人,其实就一个大坏蛋,有他横在中间她与马科还有未来吗?
现在马科还躺在病床上,别说是未来,就连毕业文凭都拿不到,性命更是危险。
什么事都没有人的前途与生命来得重要,权衡再三后倪天爱最终狠下心来。
“庄一,听好了。”她心一横,“我同意马科毕业后跟他一刀两断。”
虽然她与马科交往才两个月,可从来没有吵过架,相处的日子短暂但还是有感情的,真叫她舍弃还当真是痛下了心。
庄一比想象中还要开心,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倪天爱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这一个多月允许你见那臭小子,但不能亲近,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明白吗?”
倪天爱在他的怀里欲哭无泪,老男人动不动就抱自己,动不动就质问自己,试想以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明白,不早了,你快点离开吧,不然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要惹事非的。”她推不开他,老男人简直就是个霸王。
庄一看她怕成这样,自己的目的也达到,再纠缠下去真说不过去了,反正来日方才,这只美羊羊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强硬拉起她的手来到大厅,倪母见二人密不可分的样子,高兴得就像自己得了个如意郎君。
“伯母,不早了,我回去了。”庄一依然牵着天爱的手。
“天爱,送送庄先生。”倪坤也从书房里出来。
天爱低着头,不作声,可最终还是被庄一给拉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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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拉到了电梯口,想要甩开他的手就是无能为力。
庄一突得转过身坏笑着说:“怎么,送我这个男朋友就这么为难?”
天爱伸手按了一下电梯下降键,撇撇嘴说:“电梯到了,进去吧。”
见她一脸的不乐意,庄一显得还是很有耐性,反正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步,让她同意与马科分手,接下来只要他再巧妙威逼,一定会将她娶进门。
他向来自信心十足,就在快要迈进电梯的时候,冷不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倪天爱被突然来的吻先是一怔,愣了半天才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见电梯的门缓缓关闭,那个老男人的脸也消失在电梯里。
夜里她又失眠了,一边担心着马科,一边对老男人的威胁感到惧怕。
手机铃声响起,是马科同学打来的,这时她才想起马科的手机被抢了,还没有为补卡买新手机。
她接了起来,马科略显苍桑的声音传入耳朵。
“天爱,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儿吧。”马科停顿了几秒,“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日子我特别倒霉。”
“马科不要多想,以后会没事的,出院后好好准备论文。”在天爱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老男人所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