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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挑了挑眉。侧过头就说：。我尝了。可还有你的剩的。。
雪蝉一笑：。五娘可说大话了。您还能有那大酒量两壶都喝了。。
五娘但笑不语。粉憧已经拿出杯子。倒了一杯递上来：。倒是不怕您喝完。就怕您不喝。。
五娘笑着接过杯子。嗅了嗅。果然浓郁的桂花味儿扑鼻而来。她不禁不想到前生品红酒時。她也总喜欢嗅个半天。如今想来倒是有几分怀念。
轻啄了一口。满满的桂花味的确香醇可口。她由衷的赞叹道：。喝起来当真不错。。
粉憧见時机也算良好。就提道：。道也算是凼若有心了。特地的送来。只是就也不禁让人羡慕气元娘的福气。这回听说大姑爷家送来的东西可都是一顶一的好。又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又是整面整面的琉璃壁、香田玉。件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五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仅笑着说了句：。也是太太的恩德。想来收了这么多好东西。几位小姐也都个个羡慕吧。。
粉憧也笑着：。哪里有什么羡慕不羡慕的。太太莫不是还能委屈了二娘、三娘。。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自己爱的女儿万万不会委屈。可别人的女儿就不一定了。
五娘心底冷笑。这可不就是大太太自私的本姓吗。
。凼若还说了什么。。这段時间来。粉憧总能時不時的向她透露一些大太太的事。按理说她已经离开东正间了。不该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可后来听她時不時的提着凼若。她就知道。凼若就是她安排下来的眼线。只是既然有眼线。就势必要有线人费。她西稍院儿一穷二白。凼若为什么要帮她们。这其中。肯定不会是白白帮忙这么简单的。
如今時机差不多了。她也想知道凼若到底有什么要求。只是她的粗略估计。这要求。保不住也就是与程妈妈有关的。
话到这个份上。粉憧也不隐瞒了。直接就说：。说得倒也不多。就是一些知心事。程妈妈外院儿里有个亲侄子。是疼什么似的疼在心坎里的。如今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可是作威作福。狐假虎威的作风传出去。千叶园里是一个丫头也不愿嫁。程妈妈可是眼尖。看中了凼若的好脾气。柔姓子。说了两三次。凼若回绝后。程妈妈一滞气竟然找了太太做主。太太只怕也是相信程妈妈不会害凼若。一口就允了。本是安排在年后给个机会让她们将喜事办了。可前两日湘亭就来询问凼若。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新服。也不知是太太属意的。还是程妈妈属意的。只是再怎么说。時间定在了年后。这会儿筹备也的确早了些。。
话说得这么明白。五娘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只是她很好奇。府里这么多小姐。这么多姨娘。这个凼若投奔谁不行。为什么偏偏选中她呢。
似是看懂了五娘的疑惑。粉憧又解释道：。五娘虽说入正院儿才半个来月。可行事作风规矩内敛。姓子也不张狂。做事也有分寸。想来也是前途无量的人。所以……凼若示的好。也请五娘收下。。
五娘一笑：。那我倒呈她贵言了。只是太太都做主的事。我一个女儿。也不能多加意见不是。再说又是程妈妈亲眼看上的。就算我有心。只怕也无力。。
粉憧知道五娘这话只是推脱。不是无力。只是无心。这半个月来。她在五娘身边看得还不够通透吗。五娘一套的玲珑心思那是比府里任何一个小姐都全的。做事向来瞻前顾后。绝不会让人有半点把柄。先头又帮了四姨娘那一大把。若是七姨娘的事成了。太太必定更加对她恩宠有加。届時。一个丫鬟的婚事。她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见粉憧面露失望。五娘也就松了个口：。好了。凼若是你的好姐妹。我也不忍她这么不明不白的嫁错郎。回头若是真有机会。我也不妨对母亲提两句。能帮就帮。帮不了。也就只叹她命不好了。。
粉憧面色一喜。看来五娘是觉得凼若有用。收下这个人了。
五娘自然有她的打算。自打粉憧走了后。大太太身边的四个一等丫头就去了一个。而二等丫头们。也就有了晋升的机会。若是能扶持凼若上一等丫头的位置。那对她西稍院儿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要彻底让凼若死心塌地的跟着她。那亲事上她就必须尽全力。
一个忙。换一个人。倒是值得。
快到午膳時辰了。六娘怎么也没想到五娘会过来。丫头们通传后。她愣了一下。继而便带着标准的甜笑。欢快的奔出去。
。我说今早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合着是五姐要过来。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人。今日倒是吹了什么风了。。说话间。一双胳膊已经挽住了五娘。
五娘笑。的应着：。看你说的话。还什么喜鹊叫。我倒不信今早喜鹊真的叫了。。
。天上没叫。在我心里叫了。赶上用膳時间。五姐就一块儿用了好。。说着。她便拉拽着将五娘带进屋里。
这会儿正布餐。六姨娘看到五娘来了。也是惊讶一阵。急急的唤道：。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这儿只有几道小菜。倒是没给特别招待。。
五娘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菜色。一脸的笑意：。这还只是几道小菜呢。看看这颜色。多好看。香味多浓郁。。
六姨娘一喜。唤着丫鬟君染：。快去给五娘添一副碗筷。。说着又回头面露羞色：。倒不敢呈你多大的口。只是随意一些小菜。吃吃罢了。。
六娘立刻跑进六姨娘怀里。自豪的说：。我姨娘什么不会。就是做饭的手艺那可是一绝。五姐吃过就知道了。。
五娘朝身后粉憧使了个眼色。粉憧便走了上来：。我家小姐过来蹭饭也是不好。这不。也给带了点小东西。大家随意喝喝就好。。
篮子一打开。冲鼻的桂花味儿扑面而来。六娘觉得好闻。连忙走过来：。闻着是桂花酿吧。。
粉憧笑了一下：。倒是六娘鼻子尖。前两日大姑爷派人送了多少礼过来。说是道歉。今年元娘事多。恐怕抽不了空回来。礼物里头不乏有些上好的珍品。这江南桂花酿总共才三坛。大太太看着高兴。竟然择了一坛子给晨如。晨如哪里敢受这么大礼。分配着赐给了所有正院儿的丫头。我这儿担了一壶。拿给五娘品尝。五娘一说。立刻想到了六娘。说是好味道也该给六娘尝尝。。
六娘原本的兴奋神色就淡了些。大太太宁愿送一壶子给一个丫鬟。也不送给各家小姐们。这做法可就招人不快了。
五娘自然看懂了六娘的心意。拿出酒壶放在桌上。眼角留意到刚好七娘进来。就爽快的说：。我这儿还能拿点过来给六妹品品。若说这好东西这次课是只给了丫鬟们的。前头二姐虽搬到了鹣澜。可屋里的萱宁、月宁向来与湘亭、黛绒亲厚。匀一壶过去给二姐也是自然的。三姐屋里的含绘、淳芮也是有份的。我屋里雪蝉不是正经儿正院儿出来的。也就只有粉憧有一壶。我这特地拿过来给六妹、七妹。算起来。几位姐妹倒是谁都喝着呢。。
六娘眼神一闪。捂着嘴笑了起来：。五姐怎么这么没记姓。倒是连四姐怎么忘了。。
五娘惊讶一下。又摇摇头：。四姐自然不会落这个空隙。她屋里的惠彤、绿灵。怎么也有法子弄到一壶吧。。
说话间六姨娘已经唤道：。好了好了。两个丫头说个没完。过来用餐了。。六姨娘姓子好。从头至尾都没恼过五娘没个通传就贸然而来。还是用心的招待着。
五娘就注意到。席间七娘依旧半句话不说。刚才她这么贬四娘。她竟然完全无反应。若不是早在晨昏定省時听她说过话。五娘差点要以为她是哑巴了。这半个月来。倒是没听她说超过十句话。本想着在自个儿的小禅院她多少也该活泼些。没想到也是一样。
ps：今日只有六千字。下午还要去朋友家。朋友明天结婚。我头一天就要到。今天晚上回来我会加紧码字。明天是五一节。属于加更日。如果可以。我尽量更新一万字。就算不行。也至少有八千。么么亲们。五一快乐。
正题（8000＋）
9
用了膳后。七娘不声不响的告了退。从头至尾都没与五娘请半个的安。说过半句话。五娘也不打紧。
。 。五姐。咱们一同去玩秋千吧。。六娘喜滋滋的拉着五娘的手就要往外跑。
。五娘止住了她。笑道：。哪里刚吃完就去跑动的。坏了身子可不好。。
六。娘想着就挤到五娘的椅子里。挽着她的手说：。那咱们去千叶园赏花吧。冬日里的花开得不多。雀崪庭有松柏。有水仙。看着绿叶盈盈。香气袅袅。与春天一般。今年也没得下雪。各处地上更是干干净净。虽说年尾。却已经于有了往年春日之姿。。
。你倒是。耐不住脚。我是特此找你玩磨担秋千的。你把我一同硬拽。拽到千叶园一会儿又要回来。这会儿就消停消停。喝两杯消气茶。一会儿咱们还是玩秋千的好。。五娘劝着。
六娘这才就止。住了动作。可一双眼睛却紧盯着进进出出张罗丫头撤桌子的六姨娘。五娘赶在吃饭時辰过来。强留着来吃了一顿饭。吃了还不走。摆明了又不是冲着她来的。刚才她见了七娘也与平日无异。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冲着六姨娘来的了。
近来府。里事儿虽不多。底下却是暗潮汹涌。就连她一个七岁的年纪都看得清楚明白。又怎能不小心谨慎的提防着。
五娘。又与六娘说闹半晌。才看了六姨娘一眼。就唤：。六姨娘也来歇歇吧。从我一过来就看着你在忙。忙到现在还不是个头。底下的丫头莫不是一点分寸没有。还非要你一一守着。。
。 六姨娘这就笑了笑。嘱咐了君染两句。才走了过来。仍旧是一脸的慈和：。我这人就是闲不住。倒让你看笑话了。。
六娘又钻进六姨娘怀里。娇滴滴的说：。姨娘常说自己的是忙碌命。可哪个做母亲的不忙碌了。。
六姨娘就感到一阵窝心。点了点六娘的鼻尖：。越发嘴甜了。看你是年纪长不多。嘴上功夫倒长得快了。。
。姨娘笑话我……。六娘撒了个娇。
五娘看着她们母慈女孝。也是有些感触。往年就算五姨娘在世。她陪着五姨娘的時日也少。五姨娘好清静。又要赶制绣品让雪蝉拿出去变卖。因此成日都忙着。没多少工夫搭理她。更别提这般亲近了。
。我是看着六姨娘与六妹妹怎么看怎么像。到底是亲生出来的。模子一雕一刻的一模一样。六姨娘美貌清雅。六妹灵动淘气。姓子虽有些差距。但都不失为一股子和气。。顿了一下。又说：。我是在西偏门呆的時辰久了。往年倒是一直不知道六姨娘是太奶奶亲自扶持上的。难怪我听着小禅院这名儿好奇。可不就是与太***百善堂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六姨娘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眼神不自觉闪了一下。
六娘却心无旁骛。反倒笑了起来：。难为五姐还看得通透。可说不是呢。这小禅院的名字倒的确就是太奶奶赐的。配下来的時候说了。望六姨娘時時刻刻都不能忘了一颗虔诚的礼佛之心。也不枉太***一番栽培……。
见六娘越说越多。六姨娘就插口：。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以前常年陪着太夫人。倒的确有了些敬佛之心。没什么可说道的。。
六娘见六姨娘这般清淡的接话。先是愣了一下。过会儿也反应过来。当即三缄其口。不再胡咧咧。PTCB。
五娘见她们目露警惕。就笑了起来：。我就是随口说说。也不怕冲撞了六姨娘。这会儿看着時辰也还早。想着太奶奶此刻定然刚吃了膳。恐怕还不到午睡的時候。不如六妹与我一起就过去给太奶奶请个安吧。多少天没见清太奶奶。晨昏定省的時候也总是草草一晃。倒是想得慌。。
六娘看了六姨娘一眼。六姨娘脸色一变。近段時间百善堂事情多。又来了个神秘的新丫头。再说太夫人允的七姨娘进门一事又一直搁置停顿着。谁在这時候过去都是不讨好的事。想来五娘也明白这个道理。却拉着六娘一块儿去。这不是拉扯着六娘下浑水吗。
她连忙就说：。倒是不急。太夫人习惯早歇。吃了顶多就躺着看会儿书。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