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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误会了。臣并非……。
修摩提一听。顿時来劲了：。小皓皓。你要去看十六公主啊。带上我吧。带上我吧。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说梦话時述的那样天姿国色。温婉贤淑。我要看。我要看。。
晏天皓这才垂眸。看着身边这有点眼熟。可是又不是太熟悉的小豆丁。眉头拧了起来。
一大一小。四目相对。皇上疑惑的问：。怎么。天皓与天竺圣僧早已相识。。
晏天皓敛着眉摇摇头：。臣并不认识此人。。
对都吧什。修摩提一听。顿時炸毛似的跳起来。抓着他的腰咬牙切齿的边摇边道：。你说什么。你不是认识我。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良心。你忘了你被人打死要死不活。奄奄一息時。是哪个神通广大。妙手回春。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惊世小英雄。得道小圣僧救你的。你真的忘了吗。忘了吗。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还说了很多心事。你还跟我说了很多你和十六公主的事。喂。你不是真的忘了吧。。
看他这么激动。旁边的皇上连忙护着已怀孕两个多月的皇后躲到一边。深怕他的皇后会不小心被流弹所伤。
晏天皓被他摇得晕头转向。镇定了很久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淡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把我清浅的剑上处理得发脓、发炎。还害得我差点高烧烧死的那个庸医。。
修摩提一双眼睛气得火红：。谁是庸医。谁是庸医。我可是济世救人的神医。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说我坏话。我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晏天皓嘴角抽了抽。不太好意的提示：。好像。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他才不要和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杀人凶手当朋友。他还想多活两年。
修摩提瞬间抓狂了：。可恶。可恶。可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忘了吗。我们对着篝火对谈心事。我跟你说我家里的事。你跟我说你家里的事。还说了十六公主。你忘了吗。忘了吗。。
晏天皓下意识的瞟了心蕊离开的方向一眼。见她已经走了。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认真的强调：。那天我病糊涂了。不过我还隐约记得。是你刻意从我嘴里套话。我们没什么对谈心事的过程。你不要误会了。。
被人当众揭穿。修摩提索姓开始耍无赖：。不管怎么样。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见十六公主。我要去。我要去……。
晏天皓汗。他镇定了一下目光。转身便朝皇上皇后恭了个身。急忙道：。皇上。娘娘。臣兵部还有要事。既然娘娘承诺暂時照顾拙荆。那臣就先告退了。。
皇上皱眉：。你真的不去看看十六。朕听说她这几天身子又开始发虚了。这还热着的天气。也不知她生了什么毛病。。皇上说得满是试探。
晏天皓摇头：。臣又不懂医术。就算见了公主也于事无补。若公主当真身子不适。就请皇上为公主请来御医吧。。如今的他。当真半点心思也没在别人身上了。心蕊这次好像真的很生他的气。这个時候他再去见彤儿……额。一想到心蕊那敏锐冰冷的眸子。他顿時浑身泛冷……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她发现可就完了。
。可是……。皇上还想说点什么。
皇后却微微拉了拉他的衣袖。看着晏天皓。满脸柔笑：。既然天皓不愿就算了。皇上。让他去吧。男儿纵情事业比贪恋儿女私情来得好。。
皇上为难的皱了皱眉。却看皇后一脸肯定。他才微微点头：。好了。去吧。。
晏天皓连忙告退。转身便走……修摩提见他走了。一张小脸登時皱成了苦瓜。他想也不想。拔腿就跟了上去。在后面嚷嚷着喊：。等等。等等。小皓皓。我们难得重遇。你就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他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着：。我们并不是太熟。若是你真的很想找人说话。去找皇上吧。他很乐意听人说禅。并且白听不厌。。
修摩提嘟着嘴：。我才不要。他已经老了。你比较俊俏。你也比他年轻。。
晏天皓皱眉。抽搐。他是男风馆的小倌吗。跟年轻俊俏有什么关系。
修摩提也不管他是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两只手八爪鱼似的就缠住他。吼着问：。诶诶诶。你到底为什么没娶十六公主。是因为你现在的妻子吗。是吧。。
晏天皓瞪着他那双挽紧自己手臂的短胳膊。脸色不虞：。这不关你的事。出家人四大皆空。男女情事。你知道什么。。
被他一激。修摩提又暴躁了：。我怎么不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想起来了。你当時昏迷的時候。前面两天都迷迷糊糊的叫着什么十六。十六。彤儿。彤儿。可是最后一天你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是袁心蕊对不对。虽然你只叫过一次她的大名。其余都是叫什么‘小丫头’‘小丫头’的。可凭我高超的记忆力和天才的领悟力。我还是猜出来了。是她对不对。真的是她对不对。昨天她跟我说她的名字的時候。我就觉得好耳熟。想了一晚上。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她吧。是吧。是吧。。
晏天皓眯着眼睛盯着一脸莫名兴奋的修摩提。皱了皱眉：。你难道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修摩提得意的皱皱鼻子：。阿弥陀佛。施主。你可不能对佛主撒谎。你要是撒谎了。死后会下地狱的。。
这就是当和尚的人惯用的威胁人方式吗。诅咒人家死后下地狱。
晏天皓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咬牙切齿的道：。那我保持沉默总可以了吧。。说完。他凌空一跳。几下移动便窜跑了。
修摩提腿短胳膊短。虽然自己也有点自卫的小武功。可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对付对付外行人也就算了。内行人。一看就是知道不行。而一向打手的工作也都是苦罗进行的。因此他现在直直的看着晏天皓跑走的背影。咬着牙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恰好这時。身边一个小宫女路过。看着呆站在路上一脸愤岔的修摩提。好奇的问：。。。看你一身袈裟。你是跟着今日进宫的天竺圣僧一起来的吗。你是迷路了吗。。
修摩提顿時眼前一亮。盯着那娇滴滴的小宫女嘟着小嘴撒起娇来：。是啊漂亮姐姐。我迷路了。请问十六公主的寝宫怎么走。。
一句漂亮姐姐。说得那小宫女心都灿烂了。可转而一想不对。这小和尚找公主的寝宫做什么：。你是要找春波殿吧。听说今日圣僧是与皇上在春波殿评谈佛理。你怎么要却公主的寝宫。。
修摩提心里默默祷念。善意的谎言是会被佛主允许的。所以佛主不会怪他。还会谅解他的。自我安慰到这里。他立刻可怜巴巴的皱着眉。为难的道：。是皇上让我去叫公主出来一起听禅。可是走了一圈。我就与带我同行的宫女姐姐走散了。漂亮姐姐。你能带我去吗。。
。真的。怎么会走散呢。。这皇宫内院。有外人要找公主。到底是让人起疑的。小宫女眼睛不自觉就迷了起来。显然不太相信。
修摩提更加真挚的点点头。一脸可爱萌动：。人家说。漂亮的人都很聪明。姐姐你这么漂亮。一定也很聪明。我怎么能骗倒你呢。你说是不是。。
小宫女面上顿時明媚得跟花开似的。她点点修摩提的小鼻尖。嗔道：。我真这小家伙嘴巴真甜。好吧。我就带你去吧。跟我走。。
修摩提立刻乖乖上前跟着。心里也是笑开了花。他记得有位伟大的前人曾今说过。女人是世界上最好骗的动物。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啊。
凤坤宫内。心蕊已换上了另一套红色的裙褂。她在宫女的带领下一路走到了正殿。而殿里首位上坐着显然已经等候多時的皇后娘娘。
。你穿红色的衣服真好看。。心蕊一进屋。皇后便笑着赞美道：。你跟别的女子不同。一些张扬明媚的颜色才更带得出你的冷静聪慧。。
心蕊连忙垂头：。娘娘过誉了。心蕊惶恐。。
皇后倒是无碍。亲切的朝她招手：。果然。到本宫身边来坐。。
心蕊楞着不敢动弹。头埋得更低了。
皇后见状也没动气。只是笑笑。便收回了手：。若你拘束那就算了。随便坐吧。。
这个皇后虽面色和蔼亲切。可这能当上一国之母的女人可是那样简单的。心蕊突然有些后悔了。在池边時。她一時赌气。所以不管不顾的执拗往凤坤宫走。可来了。面对着这深藏不露的皇后。她就突然紧张起来。她不希望皇后夸她。因为不管是得罪她还是讨她喜欢。她都不愿意。确切的说。她不想入这一国之后的眼睛。做皇后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她不想因此卷入什么风波。她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看她连坐都不肯坐。皇后失笑一声。淡淡蹙眉：。你这丫头也太紧张了吧。不过也是。若没这份紧张。你在国公府只怕一日都活不下去。也难怪你心有余悸。。
心蕊还是不语。皇后却并不在乎把话说明白：。我虽说素来也宫外贵亲家的女眷没什么接触。我进宫的時候。前长公主也嫁人数年了。因此倒的确与你国公府没什么交集。可来来往往的。我倒常看到你晏府的董姨娘与方姨娘三天两头的进宫来。她们是蝶妃的客人。就算有時候有些什么过肆的举动。我提点的也是蝶妃。可说真心话。我倒真不喜欢她们。。
心蕊眸影一闪。有些诧异她这么直接。
皇后见心蕊还是一番不动声色。她这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小丫头。你就不能开朗些。活泼些。本宫如今可是孕妇。你也不说点开心的话哄着本宫。就皱着一张脸人。让人见了都心里泛苦。。
心蕊淡淡启唇：。娘娘想听什么。想听什么民妇就说什么。。
。那还有什么意思。。皇后嘟囔一声。气道：。你哪里像个正常的女子。见了本宫。别人都是忙不迭的说好话巴结本宫。你倒好。一口气不吭。深怕与本宫沾上半点关系似的。你是讨厌本宫。。
心蕊忙摇头：。娘娘严重了。民妇只是觉得。众人巴结娘娘。都是想从娘娘身上得到好处。可民妇自认并没什么要从娘娘身边赚取的。因此。就省了这虚头巴脑的一套。。
皇后一笑：。呵。你这丫头说话还真奇怪。既然你这般无欲无求。又怕本宫做什么。过来挨着本宫坐。本宫就想多和乖巧聪明的女子接触接触。回头生下的公主也能这般灵巧乖顺。。
心蕊一愣。普天之下后宫的女人。谁不是巴望着生下皇子奠定地位。可皇后娘娘竟然巴望着自己生个公主。为什么。
皇后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你过来挨着本宫坐。本宫就告诉本宫对女儿有多渴望。。
心蕊稍稍抬眸。看皇后娘娘一脸嫣然。好不温柔。她心下一动。便鼓着勇气虚坐到了她身边。
皇后看她总算听话了。一双纤手立刻握住她的。心疼的搓搓：。夏末的天气。你手也能冻成这样。池底很冷吧。。
心蕊抿了抿唇。老实道：。冷。冷得钻心。。
皇后秀眉一蹙。有些哀伤：。不过。你这冷都算轻的了。只是挨挨冻。受受寒。你可知道以前本宫亲眼看见九皇子是怎么死的。那時本宫才刚进宫。住的是宫中新晋秀女住的储秀宫。进宫的第二夜。本宫就亲眼看到有人将年仅十岁的九皇子绑着。将他一下一下的撞死在储秀宫后门外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你可知当時本宫是什么心情。是害怕。那時候本宫甚至想。宁愿终生不承圣宠。终生不生皇子。因为那种被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日夜盯着的滋味。真的不敢想象。你懂吗。。
心蕊看着皇后入神的眼眸。突然想起了渝州袁家的种种。想起了五姨娘的死。想起来出生数天就夭折的二哥儿。还有那被仇人抚养长大的长哥儿。她懂。她怎么会不懂呢。那种滋味。是很难受。
皇后有些失神。手指更加紧了紧心蕊的手。继续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本宫就有种心静的感觉。之前在春波殿。你是故意缓和修摩提大师与蝶妃的恩怨吧。你很聪明。也很机灵。本宫很喜欢你。以前本宫很喜欢华珊。因为她也是个聪明而懂得看人脸色的人。本宫喜欢你们这种能自我保护的姓子。因为当一个人能自我保护了。那她一定也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