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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府里本才纳了二姨娘,加上整府人又要迁居楠州,大太太就有些不愿意大老爷收这个礼,可奈何黔州是袁家的祖籍,老太爷生前与黔州各处官员也相交着不少,太夫人自小就见过容氏,这会儿大了,也觉得人看着顺眼,出面就压过了大太太,准了三姨娘进门。
上头的二姨娘是大老爷的表妹,家里只能算书香世家。后头的四姨娘是大太太的陪嫁丫头,五姨娘是贫苦绣娘出身,六姨娘也充其量不过是太夫人的心腹丫头。所以算来算去,除了大太太,整个府里背景最好的,可就是三姨娘了。
如今四娘一句话诋毁了六姨娘的身份,六娘纵然心里有气,也无从发泄。只得可恨的看着七娘,想着自家的亲娘被说闲话,你个当女儿的还认贼作父,切切是太过分了些。
况且,她们小禅院吃的什么膳食,又怎么会流传到紫苇滩去呢?想来还不是七娘告的谜,生女儿,生女儿,六姨娘却好好的生了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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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
六娘心里结了郁气,脸上也就没有之前的欢快了。五娘不禁抬眼看向四娘,却见四娘也正看着自己,眼中深深的警告,好像在说——若是与我作对,别管你是不是放在正院儿养活,你的下场,也顶多与六娘一样。
好狠的挑衅。五娘细细审视着四娘今日的装扮,突然眼眸一闪,就不怒反笑的走到四娘,看着她手上的紫玉玲珑透亮的镯子,赞叹道:“四姐姐的镯子真好看。”
四娘弄不懂她的意思,但女儿家爱美的心思肯定是有的,就笑眯眯的回道:“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也就这么回事,前些日子三姨娘随父亲出街看到了,觉得与我匹配,顺手就给买回来送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嘴上谦虚,心里却仿佛要冒泡泡般的窃喜着。
五娘也笑了笑,跟着却说:“我倒是看岔眼了,竟觉得玉上好像有些杂质。”
四娘一愣,连忙抬起手,左右翻转看看,并没有一丝不妥。就冷下脸,虞笑着:“我怎么眼睛就有问题了?倒是一点不对也看不出来,是不是五妹妹看不过姐姐有这好东西?存心说酸话呢?”
五娘突然讶异的捂住嘴,咬着唇差点要笑出来了。
四娘脸色一白:“五妹妹笑什么?”
五娘当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一脸无奈的说:“昨日我见三姐姐随手套的,都不止这样的分量,原来四姐姐心头掂量的好,就只是这样的程度。”
“扑哧……”旁边的六娘这下是解了气了,登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七娘横看了五娘一眼,一直没说半句话。
四娘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顺手脱下镯子,憋着一脸的羞怒回头将镯子塞到七娘手中,愤愤的说:“妹妹说得不错,这样的分量的确算不了尚好,前些日子七妹妹提过喜欢,七妹妹,姐姐就借花献佛,送你了。”
七娘仍未言语,默默的点头致谢了,就将镯子收进袖子里。
正巧这时帘子外郑妈妈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太,可小心的看着脚下的栏子。”
这一声提醒,让四位小姐都停下了不快,规矩的按辈分站好了位置,恰好大太太也进门了。扶着大太太左手边的是三娘,右手边的是二娘,后头就是郑妈妈,再后头就是一行的丫鬟们。
五娘好奇的望了望,倒是来了一日,都没见着长哥儿。
二娘、三娘将大太太扶上正座后,也走到下面,规矩的站好,然后一同朝大太太行了全礼:“给母亲见安了。”
听着这整整齐齐的声音,大太太也是一脸的和气。别家的主母若是没这么有规矩的,也有就在寝间儿见人的,哪个小姐来了,直接进去道了安就过了。可大太太是个重礼仪的,觉得女儿家就应该有规有矩的,所以她定的是,集合了全部人一同行安,这样也免去了她三三两两的打发人这么劳累。
“都起来,坐吧。”说着又看向四娘:“多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说什么这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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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派
其他几个小姐就分位置,按长幼坐了。四娘则微微上前一步,福了个身才说:“母亲不知道,五妹妹嘴刁得很,揶揄了我,让她说得我不好意思,连镯子都脱了,正与七妹妹调笑呢。”
看她说得一派轻松自然的,好像真只是姐妹间的玩笑般?
三娘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从自个儿的位置上下来,走到大太太身边,轻手轻脚的为大太太锤起肩头来。
四娘看她的举动这般自然,大太太也像是应允了,心里更有些不舒服。都是请安的人,也都是请安的时候,就算要显摆你们亲生母女的好情分,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锤肩捶腿的,这给被人看了?大太太偏心也偏得太直接了吧?
大太太好似并未注意到四娘看三娘的眼神,笑着点点头说:“姐妹间好脾气的玩笑开了也就开了,若是动了真格,可是不允的。”又回头对五娘说:“昨晚商讨了一下,你往后就跟着我在正院儿常住了,你那头走了个丫头,我也就派一个给你。粉憧,进来。”
朝外头喊了一声,一身蓝裳的粉憧就走了进来。
大太太看着她,吩咐道:“往后你就留了五娘屋子,也好尽心服侍主子,切切不要步了夏枫的后尘。”提到夏枫时,她脸上划过一丝严厉来。
粉憧福了个礼,规矩的应承道:“是,奴婢知道了。”
“好了,出去吧。”堂屋里,通常是不会有各家小姐的丫鬟,就连大太太的一等丫鬟,也不是个个都能进来的,除了晨如、湘亭,黛绒和粉憧都是差了人的时候才能进来候。
大太太又对二娘问说:“喜事要用的东西都备份好了吗?绣品也都织上心了吗?年前后的时候是最忙的,太夫人也要回府过年,到时候,你指定是没有多少时间做这些的。”
二娘声音还是冷冷淡淡的,点点头,一一的应禀道:“嫁衣是早早的就绣好的,盖头也差不了多少了,里里外外的算上去一个多月也就能成了,废不了多少事了。”
大太太刚笑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什么,回头又对三娘问:“你的字呢?说是给我交一百个大字,丫头们说也没见着你真心的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真东西?”
三娘脸颊一红,抓着大太太的衣袖就开始撒娇:“前几天本是要写的,长哥儿却来扰我,嚷着要我陪着玩,我拧不过他,陪了一天,耽搁了多少时候。”
“保不是天天都来找你吧?”大太太就点了点三娘的鼻尖:“就属你爱找借口,这几天老爷抽长哥儿功课抽得紧,他还能有空来烦你?下个月太夫人回来,他若是背不出去年应承太夫人的整篇孝经,可是要挨手心的。”
说到这里,四娘就笑着接口:“我怪说长哥儿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合着在忙着临时抱佛脚了。”
大太太脸上就生出些慈祥:“就这一个宝贝儿心肝的,他要想熬着夜的背书,我还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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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稍
六娘也从椅子上跳下去,走到大太太另一边,挽着大太太的胳膊,笑呵呵的说:“就属母亲心疼他得紧,我也怪觉得,这些日子他也不来小禅院儿嚷着六姨娘要吃枣糖糕了。往日里,三天两头可就要差下头的人来要东西呢。”
四娘也不知不觉走进了大太太些:“倒是孝经这么长,要真给背下来,别是太辛苦吧,身子可要掂量着,不能胡乱不顾及。”
情况到这儿,五娘就发现,大家都去了大太太跟前,剩下没去的,除了自己,就是二娘与七娘了。两人都是冷冰的性子就不说了,可她这么突兀的坐着,是不是也显得生疏?
手指动了动,刚想也跟着过去时,不小心竟瞟到旁边二娘正满是轻蔑的看着她,她回头去看时,二娘的目光已经移开,只是这小小的眼神让她顿时止住了。
在二娘眼里,她大概也是费力想巴结大太太的其中一员吧。所以才有生出这样鄙夷的眼神。二娘这样清高的性子,倒难怪不以苟同。
只是她好歹是大太太的嫡亲女儿,就算这样的不巴结大太太,还是能结下一门好亲事。可是别的小姐,若是得不到大太太的欢心,那往后的亲事上,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请安过后,出了堂屋,外头是雪婵与各家的丫头们正在说话,看到她们出来了,丫头们自然都散了。雪婵提着裙摆跑过来,五娘就笑着揶揄道:“看来你与她们还能是亲厚的。”
雪婵没说话,这时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正好是四娘与七娘,七娘目不斜视,稳稳的往前走,四娘却在五娘的身边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这么立了一下,好似在警告她,又好似在说“今日,你得罪我了”。
两人走后,接着出来的是三娘、六娘,六娘看到她就唤:“五姐姐,我要去三姐姐屋里看大字,一起去吧。”
五娘就看了三娘一眼,三娘脸色倒少了昨日的刻薄,但对她也还是冷冷的,轻微的点了点头,就走在了两个妹妹的前头。
五娘连忙对雪婵吩咐了两句:“母亲择了粉憧到我屋子,你带她先过去,也与她说说话,我晚些再回来。”说完才伴着六娘往前小步子追向三娘。
落在三娘后面一小截,六娘就悄悄贴着五娘耳朵根儿说:“早上你对四姐姐说的话,三姐姐都听到了。”
五娘惊讶的睁大眼睛,当时她的确是没算时间随意说的,只是想着,这是一句话不得罪正院儿的人,倒是没想到能这么好运的让三娘恰好听到。
难怪她今日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
到了三娘的东稍间,五娘发现,轮格局来看,东稍间竟要比西稍间大整整一倍,东稍间旁边附了四间耳房,左边的打通做了三娘的书房,三娘不喜欢书物都搁在正房里,剩下的两间是两个贴身丫头含绘、淳芮的。其实就那两间小的耳房,也比西稍间的里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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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字
三娘屋子里摆的也都是上好的装饰,墙上挂的都是当代名家的好画、好字,几上摆的也都是官窑、汝窑烧的上品陶制,这上头的随便一件东西,也是少说值市价几百两的。
六娘小声气对五娘说:“三姐姐最爱的就是这些字画什么的,古物什么的,所以摆饰看来就多了三分书卷气。比不得四姐姐屋子里的花瓶、水晶这般艳气。”
当着三娘,就算说了四娘的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加上今早六娘又受了四娘的郁气,自然话就多了些。
三娘没说什么,进了书房去拿大字。六娘却突然一把拉住五娘的手,笑着道谢道:“一早的事儿,谢谢五姐姐了。”
五娘也露出微笑:“哪里有这么严重,都是姐妹,四姐姐的做法我也是有点不舒服。”其实表面上四娘说的是六姨娘,可暗里的意思加了五姨娘诋毁也是肯定的,所以她才尤其的气不过。人都死了,还要拿来做风做雨的,有什么意思?
正巧这时三娘从书房出来,将一篇整整的大字递到六娘手中,又不知对谁的,突然说了一句:“本分这东西,可是要择人的看法的。”
本分?五娘捻眉。
六娘抬眼看了三娘一眼,三娘却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大字,看到某些地方就嘟囔起来:“好像写得太宽了。”
六娘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