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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原一想也是,随手关上房门,抱着林固儿向里间走去,看着她如玉脸庞,眼睛还直直看着他,心情竟然出奇的好,就像是放下了所有包袱,此时只想和林固儿缠绵悱恻,林固儿格格笑着,少女一般,双手吊着他脖子。
他不由放开心扉大喊一声:“我的固儿以后再也没了包袱了!再也没有了……!”喊着喊着泪如雨下……一滴滴洒在林固儿脸上……和林固儿眼泪交织在一起……
他声音传遍了整个林府,癫狂抑或无奈,兴奋或许颤抖的声音,让林府的仆人丫鬟们都用手抹着眼泪……
詹玉儿看着燕明心道:“爹爹声音为何玉儿听了想哭?”
燕明心微笑道:“因为你娘亲变成了你爹爹的,玉儿就没有娘亲了,自然不舒服啊!”
“哦……”
第五卷 离休之行
第1章 出行
镇国历510年!
广袤无垠的国境内冷流乍然来袭,一个大约两百多人的马队,迎着风雪行走在镇国官道之上,没什么议论声,只有马蹄杂乱噪响,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碗口大的蹄印,旋即被风雪掩住。
左原独自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风雪夹杂着打到他脸上,生疼生疼。他却没什么感觉,心里盘算着:“过了真阳郡,再行个一月想必就能到虎山郡。离休国,自己终于要重新踏入吗?”
秦牧云跟他说,尚武国不可惧,但是离休国这个战乱之中得以保存实力的国家却委实可忌,如果两国联手,事情恐怕真的不好说了。他此行的目标就是能和则和,不能和也要拖住离休国,让它不能和尚武国联手,左原想要拒绝,却不知从何说起,说起来只有他一人懂离休语言……
“快要晌午了!这大雪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停下,如此下法,咱们的马车恐怕就要走不动了。”南初名在马车外抱怨道。
“初名,黑子,下马进来喝几杯。”
南初名和李黑子将马交由一旁士卒,干净利落的上马车而来,南初名将铠甲上雪花扫去,微笑道:“就等将军说这话呢,外边可把人给冻死了!”
李黑子更是干脆,直接就地而坐,这马车空间十足,三人落座,仍显得宽松。
南初名不客气的饮了几杯烈酒,吐出一口白气,看了左原一眼,缓缓道:“想不通将军为什么会同意皇上要求,赶往离休国。”
左原道:“消息再准确都没有办法确定真伪,离休国虽然从种种迹象来看,已经和尚武国谈妥条件,但是没有准确消息,没有办法安心,尚赤横那边有消息传来,又一次赶往离休国,恐怕已经要敲定某些事情。”
气氛略有些沉重,李黑子道:“黑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
“传闻说离休国君萧烈刃行事肆无忌惮,现在国门大开,有几个别国使臣拜访时因为惹怒他而被杀掉。”掀开轿帘看了眼身后四马拉着的一辆马车小心道:“更何况戴小姐身份上是离休国二皇子的未婚妻,将军到了别国境内,恐是不好应付。”
由于秦牧云病情已经无碍,左原便将戴兰放了出来,现在见面正如路人一般,他叹了口气,道:“随机应变吧。”
说完起身披上黑色厚实的军用袍子,也不喊马夫停下,随身就跳了下去,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是跳了下去。
咯吱的声音响起,他脚步直接陷进去一个脚裸,他不管不顾,飞身跃上马背,发泄一般的双腿使力,将马夹得一声嘶鸣,前蹄翘起老高,想要急行,却被缰绳勒住。
前面离休国军卒对他印象已经全然改观,毕竟在人府中吃住不短时间,左原以礼相待,他们没什么理由再找麻烦,更何况左原能够跟他们心中的神———戴神藏动手几招而全身而退,强者———到了那里都是受人敬畏的。
马嘶声更加响了,忽然间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左原飞速拉弓,箭矢转眼射出,就见雪地中一抹鲜红的颜色慢慢将周边积雪染红,众人先是愕然,看到积雪猛然乍开,一人惨叫着爬了起来,旋即拉紧了弦的弓箭一般,将身上所伏弓箭弯刀拿在手中。
很快的两人过去,就见雪地下一人给一箭将后背射穿,此时正不停抽搐,这人身上是一身和雪接近的颜色,就连头上都是带着白色的头套。
戴神藏看了左原一眼,心里暗暗凛然,自己都没发现此处有人,没想到左原却是如此快速的反应,自己可是在外面,而左原却是在车中。
“将军,这人已经死了,但是从他藏身的地点和身上装束来看,这人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探子。”
众人见只是这一个人被射杀后,就再也没了反应,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有左原将心沉了下去,这人的装束和以前刺杀他的那批白衣人装束何其相同,想想那次九死一生的经历,他便认为这是一生的耻辱,看了一眼前路茫茫飞雪,感觉戴神藏奇怪目光,打马上前……
身后马车中燕明心和戴兰共乘一车,燕明心满脸兴奋的对一旁戴兰道:“早就听说左大哥厉害,今日才算是见到了丁点风采。”
戴兰一身白色裘袍加身,眼中少了平日里所见灵气,面颊如玉一般,她此番回到离休国,还能躲得掉吗?听到燕明心兴奋声音,轻声道:“你不能喜欢他。”
燕明心愕然,本来听说左原前往离休国,她以家在北方的名头硬是要跟来,张道书出奇的没有反对,反而如释重负的对左原语重心长道:“这丫头心眼不纯,但是对你却是情有独钟,希望你这一路能够将她的自私心理扭变回来,老夫是无能为力了,未免对不住她爷爷的那颗九叶灵芝。”
而左原也提了要求,就是让张道书常驻林府,林府可以出钱在京师帮他开一家药店,供他免费帮人治病。
她听到戴兰竟要自己远离左原,不由不服气道:“戴姐姐,燕明心今已过了玩笑年龄,所作所为自己心里有数,戴姐姐不用操这份心。”
戴兰叹了口气,不在言语,眼神飘向车外,他英挺的背影乍张,不亢不卑的和自己父亲说着什么……
车队又行了半日,终于在一片荒野里停了下来,这里远比那些大山脚下要来的适合驻扎,士兵们自发安营扎寨,少少两百多人,分成两拨,比赛一般的飞速将营寨扎好,都是抬头看了看对方。
左原进了帐篷,安排南初名带人四处查探,这一路上的不太平显而易见,戴神藏也是派出差不多一半人出去查探,他们行踪都是隐蔽的很,少少百人来时没有多少动静,回去时却是被盯上了,想起左原跟他说的那些话,由不得他不小心。
第2章 危机
这是旷野,风雪呼啸,这只是刚刚接近北部的天气,镇国士兵已经大多受不了如此寒意,早早的歇息下了。反观离休国人却没什么反应,风雪中丝毫没有感觉,所以这守夜之事自然就交给了离休国人身上。
左原在帐篷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以前杀他的那帮白衣人是秦牧政的人,而秦牧政自从篡位失败以后就没了踪迹,他最恨之人无疑就是左原,现在这个突然被自己射杀的白衣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若是有意,那事情就麻烦了,这两百多人虽然个个精干,但是秦牧政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几千人来,还有飞云贼一旁协助,自己这点人被人包了饺子恐怕一个也跑不出去。
他今日跟戴神藏商量的正是此事,戴神藏答应他调出五十人散开防备,轮班歇息。想到这他仍是有些不放心,穿上衣服走出帐篷,放眼望去黑白成了两个极端,漆黑的天,雪白的大地,伴着不时响起的鼾声让他心里稍微放下了点。
正自行着,突然他表情一拧,身后轻轻的咯吱声慢慢响起,他不动声色的继续漫步,身体却是全神戒备,脚步声停下,耳畔风声响起,他猛然转身,单手抓住伸来的手腕,反手拧住。
“左……左大哥,你……轻点……疼……疼!”
手中的手腕是纤细柔软的,他心里放松的同时,沉声问道:“这般晚了,你还没事出来。”
来人俨然正是燕明心!
燕明心揉了揉手腕,虽然衣着厚实,但还是浑身轻颤着,脚下剁着步子,委屈道:“我就住在你隔壁,听你帐篷里有动静,我担心你起来看看,见你在外面散步,我就起了恶作剧心思,想要吓你一吓。”
虽然看不清楚,但映着雪光,还是能微微看出她已经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左原放软口气,柔声道:“你先回去,我出来转转,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这里不是京师,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替你兜着。”
燕明心笑道:“那我陪你好了,我也生在北方,不怕冷的。”
左原无奈看了她一眼道:“知道你生在北方,但你爷爷常年带你四处奔波,谈何在北方长大,听话,快回去。”张道书既然把她交给了自己,拿自己自然要担起一份责任,更何况燕明心在他眼中未免太小,堪堪十九岁而已。
燕明倔强摇头道:“白日里你都躲在马车里不出来,还不让我进你马车,除了晚上,我根本没见过你啊!”
“好吧!你只要不怕,那便跟着吧,但不准乱说话。”左原妥协道。
“嘻嘻!不会耽误你正事的,你在前面走着,我看着你背影就行。”燕明心忙不迭点头。镇国女子多豪放,她燕明心俨然将这份豪放发挥到了极致。
“左大哥,你跟我讲讲你跟固儿姐姐的事呗!”燕明心看左原不受话,忍不住张口问道。
左原摆了摆手,面上有些过份的凝重,回头道:“这般大的一片旷野,你不觉的太过安静了,除了咱们这些人的动静,丁点声音也没有。”
燕明心有些害怕的抓住左原袍子,感觉到他体温才稍稍安心,回道:“这夜里有几声狼嚎和一些习惯夜里饮食的凶物再正常不过,现在却有些不对劲。”
左原,表情严肃的招手将南初名叫了过来。
南初名恭敬的喊了一声“将军。”
“将兄弟们全部叫醒,命他们全部披挂严整,随时准备。对了,去跟戴神藏说让他将遣出去得人全部召回来,全力戒备。”
南初名不敢怠慢,匆匆退下,左原虽然胡闹成分居多,但是一些正事上确实处理的让人心折,若不然他南初名如此傲气,怎会甘心当他的马前卒。
不一会戴神藏大步走了过来,看他装束显然一晚没睡,左原暗赞他小心,然后若无其事的看了戴神藏一眼道:“戴叔说这旷野之中藏个几百人是不是小意思?”
戴神藏皱眉道:“我已命令将人召回,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若是我猜的没错,咱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而敢对你左原动手之人,对我戴神藏恐怕也没什么忌讳,咱们现在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你直说就好,镇国境内,我可以保证听你的。”
左原道:“有人惦记几乎是肯定的,但是现在尚未动手足以说明两件事情,一:他们得到消息太晚,人手还不够,或者说多咱们一倍,却没把握胜出。第二就是,他们想要趁咱们没有任何戒备的时候以最小的代价将咱们一口吃下。我个人更相信前者,戴叔若是信我,就命人全部准备就绪,连夜赶路,相信他们不一定敢动手,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但是现在咱们人少,能拖一时就是一时。”
戴神藏看了左原一眼,不多说话,干净利落的命人全部集中,不一会功夫,两百多人便汇合到一处,效率甚至比镇国这帮最精锐的士卒们还要迅速,虽然或多或少有些怨言,但是没有一人敢怠慢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