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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夏有说要和你走吗?”阮墨哼了一声。
“何必自取其辱呢。”颜絮淡淡说道。
结局明摆着,为什么要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呢?
说到这里,绛夏握了一下颜絮的手,从他的背后走向前,坚定的眼神看着阮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姻缘,我曾经以为和你是良缘,结果却是孽缘。你总是以为事情到最后一步都可以挽回,可是姻缘不是事情,不是人心控制的。”
“绛夏。”阮墨想要说什么,却被绛夏打断。
“听我说完。四个月前,如果在巴黎的那个白天,我们能开诚布公的交谈,也许会有另外一个结局。你放弃了,我也放弃了。老天安排加拿大的重逢也许是为了让我们说清楚,不要再牵挂另外一个人。我们也没做到。结果伤害了那么多人,包括你和我。”为什么一定要说的那么清楚呢。给彼此留下最美好的记忆,这样在老的走不动的时候,就可以躺在摇椅里慢慢回忆。为什么一定要撕破脸,讲清楚,才会彼此放手。
她现在虽然不值得自己是否是爱颜絮,就像世界上很多人不知道是否爱自己的另外一半一样。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她已经不再爱阮墨了,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爱阮墨了。
因为她认识的那个阮墨,已经不见了,所以现在的阮墨不是她所爱的那个阮墨。自然不再爱了。
望着绛夏逐渐变得疏离的眼睛,阮墨感觉自己坚信的世界正在一片一片的崩塌。
“我错过了。”阮墨不带任何情绪的问。
“我不知道。”绛夏回答,可是抬眼坚定的说:“可是我已经找到幸福的种子,这次不想再让它无疾而终。”
“我真的错过了。”阮墨苦笑。
到最后,他才会真正的放弃,尽管现在没有到最后,但是他已经出局了。出局的人无论再怎么叫嚣,都无法再进入了。
颜絮把僵直的绛夏交给她的姐姐,然后硬拖着阮墨去私下聊。
绛春把一块牛肉干递给绛夏,“妹妹,应该高兴呀。你终于做出了决定。”
麦克也想说些安慰的花,可是在看到绛夏滴落手背上的泪珠,自觉的转过头。
“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难过。”她不知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心。
妹妹居然说出那么正气凛然的话,可似乎有些地方违背了她的心。“就算是小猫小狗,养的时间长了,送给别人都会舍不得。何况那个人是你爱过的人。”
“恩,我会擦干眼泪。”
“本来就是,这次你终于愿意放手了。”绛春拍拍自己妹妹的肩膀。
妹妹从小就算是旧了破了的东西都舍不得扔掉,总是在被妈妈骂到一把鼻涕一把泪才会把东西扔了。
人和物体是不一样的,一旦走错一步,感觉都会变调,可如果还要死死拉着不放,一辈子都会痛苦。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颜絮拢住绛夏,提起她的行李箱说:“走了。飞机要起飞了。”
“恩。”
“妹妹,好好照顾自己。”绛春拍拍妹妹的手,笑着道别。
“我会的。”
第二十八曲 新窝
失恋是一个让你领悟到自己是谁的机会,不会再有人说你是别人的另外一半。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机会,你可以接纳作为生命个体的自己。这是一个和自己谈恋爱的机会。
“所以说,你要和自己谈恋爱?”正在德国工作室的颜絮不自主的提高了音量。
“恩那。”正在巴黎家里整理房间的绛夏,用肩膀和侧脸夹着电话,高兴的通知颜絮。
某人在电话那边想要暴跳如雷,被工作室的男性们集体用眼神集体鄙视,生生把他的火气按下去。
可他还是忍不住抱怨,提议道:“和自己谈多无聊,来,和我谈吧?”
“欸,不要!”绛夏断然拒绝,然后用脚把单人沙发踢开,找到刚才把玩时掉落沙发脚的戒指。
“你这家伙!都拿了订婚戒指,居然告诉我要自己和自己谈恋爱!”不能怪颜絮想杀到巴黎,把那个女人的脑子扒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
“你还说漏了一样。”绛夏好心提醒。
“什么?”颜絮一时间大脑短路,想不到还有什么他说漏了。
“小熊!”绛夏好心提醒。
对呀,那个他让求婚成功的小熊媒人,差点把这个忘记了,待会要记得打电话去美国,向那家伙道谢。
“就是!你给我想好婚期才是正确的,居然给我想出说什么自己和自己谈恋爱,你脑袋是外星人?”颜絮简直是有大呼苍天来救救可怜的他的冲动。
电话那头的绛夏跃进大大的床中,伸手够到小熊,揉捏了一下小熊才说道:“都未立业,何以成家。”
一句话就让颜絮成功闭嘴,好半天才郁闷的问:“真要等五年?你都不年轻了,再熬五年,都成昨日黄花了。”
所谓绅士,就是你永远记得以为女士的生日,却记不住她的年龄。显然,颜絮不是一位合格的绅士,还有得学习。
“你想死吧?”绛夏阴沉沉的恐吓,“本来还想告诉你一好消息,不过现在算了吧!”
这下子,颜絮来精神了,兴味盎然的问道:“你怀孕了?”
一句话立刻让绛夏捏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你从德国过来的时候,你会死的很美丽!”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颜絮连连告饶,“到底是什么事情?”
“秘密!”反正就是不告诉他!
“说啦说啦。”颜絮死皮赖脸惯了,也不在乎了。
绛夏看看时钟,时间差不多了,她要准备出去买晚餐了,便问:“你什么时候休息?”
“等一下,我问问。”颜絮把电话拿开,问正在伏案摧残电脑的露娜,“美女,我什么时候有假期?”
“下个星期五。”现在工作室里都是轮班制度,一个人上四天就休息一天,也可以不休息,存假期一次性用。
绛夏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星期三,那应该没问题,能完工了。
“来巴黎一趟,给你看个东西?”
颜絮嗯唔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真的不是怀孕还是小孩子B超照片之流的?”
“你做梦!”绛夏愤然,狠狠挂掉电话。
颜絮这个月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闹到脑子了,经常会脑抽的说出一些让她愤慨的话。最可恶的是,她居然慢慢习惯了。
说到那件订婚后,她要自己跟自己谈恋爱的原因,是这边工作室的成熟大姐说,要在结婚前好好善待自己,不要作为谁的谁谁谁,要作为自己的谁谁谁,好好享受生活。她自然是拍手称快,然后积极加入大姐的善待自己的行列。
可怜的小颜絮自然要瘪嘴先到墙角,等她玩够了再说。
好不容易完全恢复过来,她要好好的享受自己一人的快乐!
看着差不多快翻修完的房子,绛夏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说起这房子,也挺好笑的,是杰弗瑞名下的房子之一,那家伙突然有一天神经的打过电话说,这房子已经转到她的名下,当作她的二婚礼物。
让她感叹了好一会,好大的手笔!做杰弗瑞的朋友怎一个爽字了得。
后来才知道,这房子原本是欧克雷老师,送给当时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执意要学设计的杰弗瑞当新房的,现在功成名就的杰弗瑞就自然要帮忙老师收买人心。
延续着房子的意义。
据说,当年,欧克雷老师就是和师母在这房子里渡过了难忘的十年,虽然师母离开了人世,但是这房子可是承载了他们的爱,还有杰弗瑞和他老婆的爱。
这礼物,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可,因为房子已经很久没人来住了,墙壁都斑斑驳驳,连彩绘玻璃窗都灰蒙蒙的,窗帘也乌黑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更不用说那像积了上百年污垢的地板。至于厨房,基本上不是人类能进入的领域了。
绛夏脸抽了好久,然后询问了一下周围的邻居,才知道这是受巴黎政府保护的房子,因为是18世纪的建筑,所以是不可以改变内部构造的,但是可以修缮。
思索了好久的绛夏,终于下决定。向欧克雷老师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再加上自己手头上的一些钱,找来油漆工,给房子里面的墙壁全部重新粉刷了一道。油漆还未干,绛夏就忙这把不用的家具交给回收站,可以用的家具都好好用洗衣粉水刷了一道,家具都变得新新的。地板上的污垢是绛夏请了一天的假才清洗干净的,还发现了几处白蚁的巢穴,又叫来巴黎专门清除白蚁的清洁队,好好清理了白蚁,又加固了被白蚁啃食过的地方。
最后把窗帘换下来,自己做了漂亮的小碎花窗帘给挂上,连外面百叶窗的扇叶,绛夏也擦洗的干干净净。
对于厨房,因为重新粉刷过,看起来还行。只是油垢实在是有够可怕的,绛夏只好向邻居借了专门对付油垢的工具,好好打扫了厨房。
现在,这个不到90坪的小窝,已经焕发了昔日的青春。连阳光都似乎爱光顾小窝了。
最后,瘫软在大床上的绛夏检讨,为什么她一直在做相同的事情?以前在阮墨家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不过,不同的地方是,这个地方完全属于她自己。不是谁让她一起分享,而是她自己的。
是她要和颜絮分享的新窝。
是她自己的家!
第二十九曲 女人的心眼
规律的生活被打乱了,颜絮和绛夏完完全全身心投入了工作,似乎争吵的时间比和乐融融的时间较多,谁也不肯让步,谁都想实现自己的理念。大战小战互掐了不知道多少回。双方输赢都差不多,而两边工作室的人也习惯了这对欢喜冤家的相处方式。
日子一天比一天更加混乱的过去。
转眼间,居然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当绛夏抬头看见窗边刚冒出新叶的法国梧桐,才发觉,春天来了。
“露娜,明天你休息不?”绛夏转头问她身边的‘亲卫队首席队长’,她特意和颜絮抢到法国工作室的露娜。
“有何打算?”了解绛夏意图的露娜立刻凑过小脑袋密谈。
“踏青。”绛夏义正言辞的说。
春天自然应该买新衣,和三五好友一起外出游玩。
“这个月我们已经出去玩了两次了。”露娜压低声音提醒绛夏。
“把颜絮骗过来坐阵,我们两再加你老公米希尔,一起去波尔多。”绛夏说出她的意见。
“你根本就是打算欺负颜絮。你还在记恨他上次批评你的设计不堪入目吗?”露娜抹抹冷汗,说道。
闻言,绛夏瞪了露娜一眼,才接着说道:“没有旅行的设计师,不是一个合格的设计师。”
“你瞎掰的吧。”露娜送绛夏一个白眼。
不是她不想去,这个月才过了16天,她和绛夏就已经出去玩了5天,尽管欧克雷老师这三个月都不在法国,可是她还是会有些后怕。
“是的,我瞎掰的。”绛夏的理直气壮再次让露娜送上白眼。
“好好做你的设计,这个月月底不是要两边的工作室讨论今年的主要设计方向和风格?”露娜无语了,她是很认同绛夏带有的个人风格的设计作品,可是她可不认同她三天两头想翘班的习惯。
话说,绛夏自从来到法国这边的工作室,感觉整个人都懒下来了,上班永远是安全踩最后那一点,做完份内的事情就像断电的玩具,呆在那里看小说。原来她在德国那边可是勤快到把大家都带动的勤快。
换个水土就换个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水土不服?不会吧!
“早想好了,有个设计角度不太满意,想去罗斯柴尔德拉菲堡那再看看。”绛夏的食指敲击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