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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看小青无奈道:“你就让他骗吧。阳平附近设点的四州不说。当看东京这边就有近十名皇家记者,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梁红玉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报纸,连基本运作发行都不清楚,怎么就成了副总编的接任者?不过……这小子培养人才倒是还可以。那李逸风只是一个伙计,却被他造成了人才。只要是李逸风的报道,都很有观看价值。而且也替朕分了不少忧。”
小青小心道:“他说,姐姐您还欠他两个官奴!”
赵玉原本还想着欧阳功劳,而今一听这话大怒,一拍椅子站起来:“反了他。宣他进殿。”
“是!”九公公回答。要说女人确实不讲道理,你确实是欠人家两个官奴,圣旨还在人家家里呢。当然这官司欧阳敢打,也没人敢接。
“慢,让蔡太师也一起来。”赵玉冷笑。
九公公忙问:“要不要请张玄明大人?”
“不用!”让蔡京来就是想压服欧阳,张玄明一来定然要和蔡京唱对台。这事情到时候自己办了,欧阳要怪也会先怪蔡京去。
……
“今天不是朝会,两位卿家随便坐,不要拘束。”赵玉关心问道:“欧阳,你伤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没有大碍,再修养几日就可恢复。”
赵玉笑道:“下次记得在后面加一句,蒙陛下关心,不胜感激。”
欧阳正色道:“对陛下的感激,微臣一直放在心里。”
“恩!”赵玉对回答满意,问蔡京:“那个梁红玉什么时候处决?”
蔡京回答:“回陛下的话,明日午时。”
赵玉点头道:“欧阳,最近有人流言,说梁红玉是你的小妾。”
“是!但没有同床。”
“原来是真的?”赵玉惊讶一声后,皱眉头苦恼了一会道:“这就不好了,要说这人言最是可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轻者失名誉,重者失性命。要是外面不明事实人乱说一通,恐怕倒让臣子间生了间隙。但我大宋历来不以言治罪……怎么办呢?朕看这样吧,明日你来监刑,这就能让市井流言不攻自破。”
“是微臣领旨!”欧阳站着低头回答。
欧阳这么温顺让赵玉反倒很不满意,自己现在是找茬来了,你竟然这么顺着,那就太没意思了。但欧阳温顺,赵玉也不能耍无赖,只能点头:“恩,那你们下去吧?”
欧阳略为惊讶问:“陛下没其他事?”
“没了!”
“……陛下,这梁红玉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欧阳再问。
“没有!”赵玉反问:“什么意思?”
欧阳看看蔡京,两人皆面面相觑。心中同时诽谤:吃饱了撑着,把两人叫过来就这么几句话。直接下个公文不就得了。欧阳和蔡京道:“微臣告退。”
“下去吧!”赵玉很不爽,心中打个大问号,这欧阳什么意思?前面让小青来求情,现在这么爽快的答应监刑……
出了殿外,欧阳摇头道:“蔡相,你会不会感觉有点异样。似乎皇上希望我们有人为这梁红玉求情。”
蔡京抚须思量:“确实挺怪异的。难道皇上有心要放了那女子?”
“你说这点小事招呼我就成,怎么还拉上蔡相,再说这下道公文给我就好。难道……蔡相认识这女子?”
“恩?”蔡京皱眉头,他是不认为欧阳会为了一个没同床的女人去得罪好多人。即使会,这让欧阳来就好了,为什么让自己也来?不对,难道是因为皇帝知道了梁红玉的身份后试探自己?梁父的案是自己办的,稍微推敲一下也知道属于致罪过重。皇上难道敲山震虎,手里拿捏了事实在看自己的品德。这事闹这么大,梁红玉又几根头发肯定也被查清楚,何况还背这么大的案子。最少皇帝也会知道梁红玉是为了什么而带兵刃上厅。不好、不好!蔡京一头汗,难道皇帝是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念到此,蔡京对欧阳道:“欧大人,还请和本相再见一见皇上。”
欧阳正色拱手:“蔡相有所请,欧阳不敢拒绝。”
……
内卫报告:“蔡京蔡大人,欧阳欧大人求见。”
哈哈,露出小尾巴了吧。赵玉重新温习了一遍呵斥欧阳的话后道:“宣!”
但赵玉没想到是,两人进来后,蔡京先扑通跪在地上连声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罪该万死的是你身边那个,你出什么彩?赵玉纳闷问:“你何罪之有。”
“回陛下,梁红玉之父的案子是臣办的,当时仓促武断,听了片面之词就将其父下罪问斩。事后想起来却是觉此案经不得推敲。想一州之将,怎会无故舍弃州危而驰援小县?为何只带走了小部分兵马?这知州通判为何会身死?此案让臣越想越心惊。”
“……”赵玉纳闷看欧阳,欧阳低头看地板。
蔡京磕头:“梁红玉是为父仇寻臣而来,而今又因为如此遭难。恳请陛下责罚臣,也请陛下留梁家一血脉。”这家伙是演技派。
“……”赵玉沉思良久也不明白其中关节,只能点点头:“蔡相起来说话。此女要杀蔡相,蔡相反之为其求情。此真是高风亮节,要么俗话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朕没有看走了眼。至于你说的罪……朕就觉重了点,但是也合情理。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蔡相无须在此事上介怀。”
“谢陛下。”蔡京跪拜。欧阳在一边非常非常敬佩这家伙,凭空捞了超级印象分。这家伙不仅没赔,反而赚了一把。
“恩,你先下去吧。梁红玉之事朕还要考虑考虑。”赵玉道:“欧阳你留下。”
“是!还请陛下对梁红玉网开一面,臣告退。”
……
赵玉看了欧阳良久,直把欧阳看得心发毛才说话:“你给他什么好处?”
“没有,人家是宰相,肚子能撑船。”欧阳低头道。
“直说吧,你是不是想救这个梁红玉?”
“是!”
“只要你告诉朕,你给了蔡相什么好处,朕就放了她。”
“欧阳对列祖列宗发誓,绝对没有给蔡相任何好处。”
赵玉仍旧疑惑问:“当真?”
“当真!”
赵玉斜视九公公,九公公在一边无奈喃喃道:“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赵玉琢磨了一会险些吐血:“合着他是用朕去吓唬了蔡相?”
九公公小心道:“这个……陛下召蔡相来,似乎就唐突了点。一国之相自然会揣摩陛下的心思和用意。”当然召蔡京来,也是为了欺负欧阳来着,没想到却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欧阳还是半死不死的吊了个膀子低头。
不生气,不生气。赵玉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道:“看不出你欧阳还有这么深的心计。”
“陛下何出此言?”欧阳抬头,好一双迷茫的眼睛。
赵玉又生气了,连连点头道:“好,好你想救她是吧?好,朕看看你欧阳是怎么个有情义的人。一百一十二万八千六百三十三贯的赎刑费。”
“……”欧阳倒吸一口冷气结巴道:“陛、陛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是自己在阳平钱庄的所有资金,包括赌场收益、买卖武器、贪污的民钱、皇家报流动资金、军厂采购资金、这几年阳平商业协会的分红收入、甚至还有自己关扑赚的钱。换句话说,这可是欧阳全部的现金。
哼!心虚了吧!赵玉面无表情问:“赎不赎?”
“……能不能便宜点。”欧阳大汗,这可是日常开销的钱。部分衙役、军厂、报社的工钱都从里面支。眼看就要月底,这要全去,自己少的近一万贯的资金还得另外想办法。
“……”赵玉摇头。
欧阳咬牙道:“好,我给!”
“你……”赵玉怒指欧阳喝道:“再交出你的军厂,皇家报社,阳平商业协会的股份,还有你的官帽,官衣……滚出去。”
“是微臣这就去提钱。”欧阳夺路而逃。
九公公知道赵玉为什么生气,小心提醒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
“知道了!”赵玉道:“把梁红玉提来见朕,朕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
内卫进门一步道:“陛下,欧大人问陛下是要现钱还是钱庄凭证?”
“叫他滚。”
“是!”内卫出门对一边的欧阳道:“卑职估摸凭证也行,欧大人慢走。”
……
换了别人还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转帐,里面涉及太多的手续。但欧阳有特权,交代一声,直接拿走一百一十三万贯钱的凭证。少的部分等各帐目整理清楚后,再告诉他就可以。而此时梁红玉也被提到了皇宫。
“罪民叩见陛下。”
赵玉也不让其起来道:“抬头!”
“是!”
赵玉摇头:“虽有姿色,但也并非国色嘛。”
“……”
“一百一十万贯。一百一十万贯,可以买多少这样的女人?”赵玉看九公公。
九公公回道:“乐营之中,极品为一百贯。”
“也就是可以买一万个。”
帐不能这么算,欧阳的命他自己愿意出一百二十万贯。九公公一边没敢说话,他知道赵玉是吃醋了。他先前已经委婉提醒过赵玉,你是皇帝,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他相信赵玉有分寸。话再说回来,你是国色,人家欧阳还没掏钱呢。
“只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放了你。”
“陛下请说。”
“去大理,终身不回大宋。”
梁红玉道:“回陛下,嫁鸡随鸡。罪民虽与欧大人无实,但有名分在先。要去大理,也得是欧大人休了罪民才能去得。”
“如果他不休你,你宁愿去死在街头?”
“……”梁红玉想了良久咬牙道:“是!”
“……”赵玉沉默。
内卫报:“禀陛下,欧大人带了银钱前来讨旨。”
“拟旨吧。”赵玉叹气。
“是!”九公公松了一口气。
……
样子还是要做的,梁红玉被带回了大牢,而后九公公到牢中宣旨。圣旨意思是,由于蔡京的求情,有感梁红玉之孝心,特赦免其死罪。流放三千里。圣旨完了,一边的刑部官员则念公文,意思是启动折仗法,交赎金一百一十三万贯钱,免除罪名,就地释放。
这边人一出来,九公公、刑部官员就被李逸风等几名记者堵上了。李逸风问:“请问刑部侍郎,这一百一十三万贯是不是太多了点?”
“……”刑部汗,兄弟你这问废话,放在谁身上最多也就几千而已。祸水东流一指九公公:“在下是奉命办事,具体要问九公公。”
九公公则一指梁红玉:“喂!你们怎么都不采访当事人?”
李逸风抱歉道:“我老大的女人,没有请示不敢采访。九公公,为什么梁红玉会被特赦,这蔡相为什么为梁红玉求情?有没有什么内幕?”
“不知道!”
“请问,这赎刑费是皇上开的,还是刑部或者是大理寺开的?有大宋律法做依据吗?还有您觉得这一百多万的赎刑费够黑吗?以后还有没有更多的?”李逸风死拽了九公公的衣服继续问:“您本人对此事有何看法?你不说就不让你走,用暴力就告你殴打值勤皇差。兄弟们,围了哪里跑?”这可是大新闻,最少在阳平是大新闻,有娱乐价值也有新闻价值。最近副总编要退役一些日子……
……
欧阳扶梁红玉上马车,马车缓缓而行,记者们纷纷让道,堵谁都不能堵老大。虽然记者守则没有规定,但是曾经有血淋淋的教训。教训完了还没处喊冤的。
“受苦了!”欧阳看那满是伤痕的手,结皮后更显得刺目:“这王八蛋府尹,我叫他留手了。”
梁红玉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问:“你为什么花那么多钱?”
“其实这是个商业道理,你的命在皇上那值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