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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很想很想你,想立刻见到你。我比他更想你。”最后一句话以极小声说出来,像在躲避监听。
“只要再等三个多小时,我已经进候机大厅了。”
“三个多小时,我会疯掉,我已经上百个小时没见你了。你也忙了上百个小时了,如果再加那么长时间,我一定会心疼死。”他有些撒娇地说。
“我知道。”她的脸微微泛红,不觉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开几步。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马上就来?难道他有办法缩短飞机行程?常梦萦眨了下眼睛,正想提醒他们开车注意安全——
“我来了……”他笑,声音仿佛拉近,微喘,“再等最后一下……好,回头!”声音霎时停止,笑声留在耳畔。
他?!猛然被身后的存在感惊住,她不敢置信地、极缓地转身——
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
她惊愕地睁大眼。
“我想你,所以我来了。”他伸出双臂,轻轻圈住她,小心拥近、抱紧,让两颗震惊与喜悦的心贴在一起,“想我吗?”
“想。”对着他含笑的脸,没有犹豫便已说出口,她想他,真的想,“我想你。”她埋在他肩窝道。
“我想你,很想、很想、很想。”他轻轻念着,每说一句吻一下她的鬓发,抱牢她,心中的喜悦已非预计中能想象得到的。
“各位不介意我把常小姐带走吧?”终于抬眼看向她身后的人,他微笑问道。
以秦秘书为首的各随行人员纷纷收回凸起的眼珠,擦去不小心流出的口水,意识逐渐找回中,“呃,当然不介意,总裁您请便。”他是总裁谁敢介意?又不是饭吃多了!
“那就多谢了。”他微笑点头,轻拍怀中的人安抚,“各位此行辛苦了,提前祝你们新年愉快,希望我在公司准备的年终礼物能让你们满意。明年见!”再次点头,他揽紧怀中人,牵着儿子离开。
一阵压抑的欢呼声在身后响起。
“你要带我去哪儿?飞机可能来不及了,还有煦阳……”刚到僻静的角落被放开,常梦萦就一迭声地提问,看到他们走出原来的候机室,看到儿子拎着她的东西,直到看到他满含无奈的笑眼——停住口。
“萦儿,你不觉得现在有比说话更重要的事?”区怀谨轻笑着揽住她,将儿子好奇的小脑袋塞到身后。
“什么……唔……”知道了,同时闭眼,手臂抱紧他,允许他把多日的思念尽情倾泻,她……也是想了好久呀!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这么久了,好不好?”他仍在她唇角痴缠吻着,吻了又吻,相思却不见少,“想你想得我心都疼了!”怕吻疼她,他终于移开唇,贴在她头顶轻轻呼着她的气息。
“那以后再要出差怎么办?”她偎着他,同样不愿退开。
“我们一起呀!”他笑着吻了下她额头,“我从怀谌那里把你要来,明年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以后去哪儿我们都一起。”
意思就是他准备带她满世界跑了,明白!不过——
第10章(2)
“你又对你弟弟做了什么?”她才不信区怀谌会老老实实让出自己,不哭个昏天黑地才怪!
是做了一些事,不外乎威逼利诱之类的,不过由于有人帮忙所以没费太大力气。
“不谈他,你以后把他当自己弟弟使唤就是了。现在说说我和煦阳来接你的事,要听吗?”他下饵之后不忘征求意见。
常梦萦点头,正想问他,他却搂住她走向机场另一侧。
“我说过想你,又不想让你再飞三个多小时那么久,怕你很累了,那么……再飞一个小时行吗?”他站在贵宾候机室入口,抚着她带有倦意的脸,心疼地印下吻,“就一个小时,我带你去见几个人,然后再也不让你累到好不好?”
她胡乱点了下头,管他什么人,见就是了!而且有他在,什么都没关系的。区怀谨,已经成为她心底永不可变的信任和依靠。
经过一番折腾,常梦萦终于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一方车厢里,区怀谨抱着她,心中盈满不舍。
他带她去见了自己家的长辈,无论如何,他这辈子注定要与萦儿相属了,只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这让他想到赵静涵,那个据称和他三叔“有交情”的人,又一个怪人!
在意料中的是那些老人果然都对煦阳惊艳得不得了,他们可能已经有意选他当继承人,不过他这个儿子不好弄,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长辈们怕是有得头疼。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搞恶因子,明明他和萦儿身上都没这种东西。
车稳稳停在楼下,常煦阳跑到外面打开车门,一道寒风裹着夜色沁进来,很冷。区怀谨将衣服拉紧包好怀里的人,抱着她走出去。
“老爸,妈妈睡着了,那咱们准备的惊喜不是白弄了?”煦阳边开灯边问着,声音透着失望。他画了好久耶,偏偏妈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灯光亮处,墙上出现一幅以写意手法画成的瀑布,青山绿树间一道白练奔腾而下,山脚有两个男女牵手而立。
“不会,你妈妈总会看到。”区怀谨小声说着,同样看了眼墙上。
他当然知道妈妈会看到!煦阳翻了翻眼睛,不过老爸已经抱妈妈进房间,看来不打算理他了。他没趣地转转,钻进厨房。做人家小孩他大概算最倒霉的了,他老爸眼里竟然只有妈妈!呜——真可怜!不过这不就是他当初希望的吗?
区怀谨不是没发现儿子的失落,其实他何尝不是希望能让萦儿在踏进门口的一刻即看到一切,但总不能吵醒她吧?而且他不确定这个“惊喜”的程度有多少。
当年他曾经在她的老房子里看到一幅画,同样画在墙上,老旧的颜色和稚嫩的笔法显示出出自她年幼时期,画的内容是全家过生日的场面,有小女孩、母亲、生日蛋糕,右侧本应是父亲的地方却被一片白色颜料涂掉。从那幅画里,他知道她小时候应该喜欢画画,而且会把心中的梦想画在墙上。
如果她儿时的那幅画代表了她破碎的梦,他希望这次自己所表达的能够延续下去,一直延续。但是不要再勾起她的伤心事才好。
床上的人呼吸愈加平稳,确定她睡得沉了,他起身走向外面,希望她今天同样可以有个好梦。至于那个惊喜,就留到明天吧!
不自觉走入阳台,有些想看夜色。窗扇刚一拉开,扑面的寒风立刻侵涌而入,很凉,却不觉得冷。
夜色深沉中几盏暖红挂在对面楼上,刚下过新雪,借着路灯,淡淡银光闪现,冷与暖同时存在却交织得格外协调。这就是北方特有的景色吧!曾几何时他并不喜欢这座城市,尤其是它的冷,但是现在却不会,不再觉得冷,因为心底很早就有了一方温暖,如今这方温暖又已占满他的心,足以让他面对任何严寒。
家的感觉升上来,并不是因为某个处所,而是某个地方有了某个人,一直以来,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她的笑颜,他们共同的孩子,她给予的温暖,是他惟一想要的。他会守住他的家,因为那里有她,有他的一切。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转过身,一道温暖扑入。他怔了下,立刻揽住她进到里面。
“醒了?”他轻声问着,心中有些激昂,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热烈的举动。
常梦萦抱住他腰埋在他怀里,身上的暖气正和他一身寒凉形成对比。
区怀谨很想同样抱住她,但仍是选择轻拉她手,试图让她放开,“不要抱着我,我身上太凉,会冷到你。”他刚站在窗前吹风,而她刚睡醒,太剧烈的反差会让她生病。
她摇了下头,死命搂住他,坚决不肯放开。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了下,隐约猜到原因,大概是她看到那些画了。既然她不肯放开,他只能选择同样抱住她,这样两个人的温度会热得快一些。
很奇怪的感觉,心中是她给予的温暖,现在身上又包着她的温度,只有中间那层是凉,而且是无法沁入心里的凉,凉的范围渐渐减少,是从哪里出去的?头上?脚底?还是……只希望胸前和手臂少一些,不想分给她。
直到确定两人都比较暖了,他抬起她深埋的头,她在哭,而且与他目光交织时眼泪落得更凶。
“你看到了?”他认真看向她眼睛,想确定她的泪水是因为感动,还是伤心。那些画可能带给她两种效果,最糟的就是又由它们想到幼时的伤痛,那是他不希望的。
常梦萦用力点了下头,仍是没说话,泪意满盈的眼睛直直看向他。
不是伤心,他确定。揪起的心渐渐放下。
“别哭,我不想画来给你哭的,再说我觉得那里没有什么能惹你哭的内容。”
她抛过一个“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
这么说她是看懂了?他心中微微颤着,一丝喜悦化开。
揽住她进入客厅,墙上正是那幅青山瀑布图。奔腾的水流苍翠之下,他与她携手共同望向对面的景色。
“这是我的第一个愿望——”他指着画中站在山脚下的两个人,笑道,“和你一起游遍每一个能让你快乐的地方。无论是青山绿树,还是湖光水色,我愿意把每一处采来换你的笑容,让你快乐,让你开心。我也希望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你的陪伴,因为你也是我的快乐。”
常梦萦点头,拉他到儿子房间。煦阳早已经趴在床上睡着,怀里还抱着点心盒子,大概是吃到一半直接睡了。
这里的墙上有第二幅画,父子两人趴在地上玩成一团,大汗淋漓,她拿着手帕蹲过来,却犹豫着该先擦哪一个。
区怀谨解释道:“我知道儿子是你心中最重要的,我只要和他一样就好,不敢奢望超出。”只此一句。他只希望能和儿子在她心中占有相同的地位。
对面是他们的房间,常梦萦却在门口犹豫一下,这里有她哭的原因,因为她看懂了一切,知道他想说什么,更知道他是抱着怎样决然的心来诠释的。
她被他拉进去,共同面对第三幅画:一对年老的男女手挽手坐在一张长椅上晒太阳,周围有花草,房子。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执手偕老。”他像画中人那样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挚地看向她,“和你一起度过每一天,晨昏相伴,面对韶华逝去,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也这样希望,能和你永不分开。”她终于说话,眼中已经盈满泪光,“但是这是什么?”她指向画中最重要的一点,年老的他手中握着一支红色的花,那是玫瑰,虽然她不喜欢那种花,但确定他是在表达一个意思——
“你看懂了?”他低声问着,微哑。
她用力点头,泪花飞溅,“玫瑰,求婚。”他要在他们老了以后向她求婚。
他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对婚姻有恐惧,那么我愿意永远放弃这个机会。我要爱你每一天,追求你一生一世,直到我们一起变老,白发苍苍,走到生命的最后时刻,那时我向你求婚,请你答应嫁给我,我们做一对真正的白头夫妻。”举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他郑重道,“我,放弃婚姻的形式,不用它困住你,不要求你克服恐惧,永远给你抛弃我的权利。”
谁想抛弃你了?她想瞪他,眼中早已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