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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沈皓偏过头,“我听叶紫说了。”
裴子墨呵呵笑笑。
“丁辰这样优秀,沈奕尘也很出色,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沈皓略略沉吟后道。
裴子墨神情沮丧。
沈皓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死心也不行了。”裴子墨嘴角不由逸出一丝苦笑。
沈皓小心觑他一眼,欲言又止。
裴子墨举了举杯,“来,陪我喝一杯。”
沈皓接过他手中的酒杯随意搁置在桌上,“我有事问你。”
“问吧。”裴子墨轻嘘一口气。
“你对丁辰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裴子墨一时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你到底爱的是丁辰还是于筝?”沈皓问。
裴子墨眉心一动,“我现在说什么还有用么。”
沈皓笑容意味深长,“兴许管用。”他停了片刻,“你别急着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说。”
裴子墨神色肃穆,惨然一笑,“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然后后悔莫及。”他总以为自己放不下初恋,忘不了曾经的感情,于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丁辰。等到他终于领悟丁辰早就狠狠占据了他的心,为时已晚。
沈皓仍旧迟疑了会,“本来我不想说的,不想造成你和于筝间的误会。”
裴子墨看了看他,诧异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上一回在这里遇到我表哥周舫的事么?”
裴子墨微微颔首。
“在你们离开以后,他来向我打听于筝的事。”沈皓观察裴子墨的神情,见他并无不悦才继续往下说,“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怕于筝吃亏,并没有透露太多讯息给他。”
裴子墨下意识地颦了颦眉。
“这么久周舫一直没有动静,我还笑自己太过敏感,但是……”沈皓突然停住了。
“你什么时候说话学会大喘气了?”裴子墨稍显不耐烦。
沈皓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今天下午我去显奕谈合同,在停车库看到了他。”
“谁?周舫?”
“对。”
裴子墨眉头皱得越发紧,“他是去找于筝的?”
“一开始我并不确定,后来于筝出来后他立刻迎了上去,我才能肯定以前的判断没错。”
裴子墨倏然一惊,“你听到了什么?”
沈皓低低地道:“我离得远,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于筝有提到钱,周舫比划着手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敲诈于筝。”
裴子墨心情沉重,“于筝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沈皓目光从他面上轻轻掠过,“不过明天下午周舫还会去找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皓嗤地一笑,“这句我恰好听到了。”
裴子墨半是玩笑半是自嘲,“你还挺会抓关键。”
沈皓无意理会,“你究竟怎么看这件事?”
“明天自然就会真相大白。”裴子墨淡然道。
沈皓半真半假道:“你简直冷静的令人发指。”
裴子墨不急不躁,极淡地笑了笑,神情显得十分平和。
正所谓关心才乱,他对于筝只有歉意而无真情。无论如何,他希望可以帮助于筝,而不是让她再次被伤害。
…
丁辰时常会拿沈奕尘同裴子墨比较,这也属于人之常情。
例如今晚在西餐厅吃饭,丁辰突然想吃冰激凌,沈奕尘竭力阻止,并且坚持把她的座位换到没有冷气的那一头。
丁辰奇怪地问他缘由。
沈奕尘憋红了脸才说道:“你在生理期,不能吃冷饮,也不能吹冷气。”
丁辰面上一热,但仍是抑不住好奇心,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奕尘又不能告诉她有个小密探潜伏在她身边,只得泰然而笑。
丁辰心下感念,如果现在身边坐着的是裴子墨,他大概不会留意到她的生理期,更不会关心她会不会被冷气冻着。
人和人始终是有差别的。
丁辰脸上有动容之态,被人时刻关心的感觉着实不错。
于筝一大早就从银行里取出十万元装在手提包里带进公司。
这差不多是她全部的积蓄,周舫狮子大开口,她咬咬牙也便接受了,只求他以后不要再纠缠她。
昨晚忧心重重没有睡好,今天一整天没精打采,开会时,好几次轮到她发表看法,都词不达意,状态极差。
向晖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只嘱咐道:“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于筝忙说:“我没事。”她向来好强,工作上也要尽力做到最好。其实她心知肚明,裴子墨的心早已不在她心上,她唯有在事业上找寻安慰。
终于挨到下班,于筝等到公司同事几乎走光了,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刚走到电梯口,市场部的另一名主管施柏涛叫住了她,“于筝,等一下。”
于筝回过头,“什么事?”
“有些业务上的事我想和你再商榷下,我们边走边说。”施柏涛是个工作狂,每天至少加班到晚上九点,所以他的业绩在公司也是相当突出的。
于筝可不敢让他一同跟到停车场,她想了一会,“明天再谈不行么?”
施柏涛和颜悦色地一笑,“就几句话,到楼下也就讲完了。”
于筝在心里暗暗盘算,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事,即便是同此事毫无关系的施柏涛也不行。“我有点不舒服,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吧。”
施柏涛深深望她一眼,“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于筝连连摆手,“我回去躺会就可以了。”
“还是检查下比较放心,你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施柏涛小心地掩去面上忧色,劝道。
于筝突然不耐烦了起来,“我说了不用那么麻烦,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施柏涛面色隐隐泛青,他压下火气,“那我给你先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于筝彻底爆发,“你有完没完,我的事不用你管。”
施柏涛也终于没能克制住怒火,“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你身边,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人老公。”
“我怎么样都和你无关!”于筝勃然大怒。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施柏涛横眉怒目道。
于筝怒极反笑,“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的很,不用你教。我就算不和裴子墨在一起,也不会选择你。”
“于筝,你……”施柏涛的自尊心被严重刺伤了。他和于筝都是今年年初刚加入显奕集团的,于筝长相美艳,性格热辣奔放,以及对工作的热忱这一切都令他怦然心动,可惜刚展开追求行动,就遭受挫折。于筝根本没给他机会,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她心有所属。施柏涛是正人君子,自然就此退出,并且由衷祝愿她能幸福。于筝和裴子墨的事他并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办公室向来是八卦的起源地,有些事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例如于筝怀了身孕,例如直到现在她和裴子墨还没有领过证。他亲眼看到于筝每天都是一个人上班下班,打点生活起居,裴子墨很少出现,孕妇此刻最需要爱人的关心,而裴子墨从来没有尽过责任。
于筝懒得理他,但又不能先走,她生怕施柏涛会跟去停车场,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施柏涛一把捉住她的手,“于筝,别的我不敢说,至少我一定会比裴子墨做的好,离开他,让我来照顾你。”
于筝嗤笑一声,不屑一顾,“你?”
施柏涛挑眉,“你相信我。”
“你放开我。”于筝态度倨傲。
施柏涛反而抓得更紧。
于筝拔高了音量,“放手!”
她的嗓门太高,以至于将还在加班的向晖也引了出来。
他打量了着两人还拽在一起的手,蹙起眉,“你们俩在公司门口吵闹这像话么?”
于筝垂眸,“向总,您也看见了,是他死缠着我不放。”
施柏涛急急辩解,“向总,事实不是您所看到的那样。”
向晖一摆手,“你们的私事我不干涉,还想吵的话,进去再闹。”
电梯“叮咚”一声开启,出来的叶紫怔了怔,“你们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于筝没说话,施柏涛也一语不发,向晖温柔地笑了笑,“你来早了,还要再等我一会。”
叶紫似笑非笑,“来晚的话,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
于筝趁着施柏涛发愣的时候,趁机摆脱了他的禁锢。“我先走了,有什么话明天公司再谈。”她也担心周舫等得不耐烦会冲上楼来找她,到那个时候什么都完了。
施柏涛又傻傻地站了一会,依旧回到座位上。
叶紫的表情古古怪怪的,向晖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只是好奇嘛。”叶紫委屈地揉着额头。
向晖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这番甜蜜的景象又生生刺激了施柏涛一回。
…
于筝故作从容地走进停车场,一颗心却砰砰直跳。
等了许久的周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语气不太客气,“你架子不小。”
于筝勉强笑道:“有些事耽搁了。”
周舫点点头,“钱带来了?”
“带来了。”
周舫一伸手,“拿来。”
于筝把手提包递过去,又猛地收了回来。
“怎么?舍不得了?”周舫嗤笑道。
于筝咬咬唇,“钱可以给你,但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
“这个没问题,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你放心吧。”巨款马上要到手,周舫笑得很是开怀。
于筝吐出一口浊气,“拿去吧。”
周舫贪婪地数着钞票。
躲在车里的裴子墨按捺不住就要开门冲出去,被沈皓拖住,“别心急,再看看。”
于筝面色微僵,“希望你遵守承诺。”
周舫又数了一遍,把厚厚十叠钞票放进自己随身所带的提包,才说道:“这个自然,不过……”他顿了顿,见到于筝脸色微变又道:“孩子我劝你最好还是拿掉,我不想自个的孩子管别人叫爹。”
这话裴子墨听在耳中,脑袋嗡嗡作响。
沈皓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于筝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她四处张望,“你给我闭嘴。”
周舫立即改口,嬉皮笑脸道:“当然有人愿意帮我养儿子,也不错。”
这人的嘴太贱,根本靠不住,于筝顿时起了悔意,她怎么就如此轻信他。
周舫晃了晃装满人民币的拎包,嘿嘿笑道:“谢了。”
于筝没有阻止,也无法阻止。
周舫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突然推开车门的裴子墨撞倒在地。他刚要破口大骂,在看到沈皓和裴子墨后惊住了。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于筝,她鼻尖沁出汗水,面无人色。她脑子转得很快,裴子墨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子墨,”她佯装笑脸,虚弱唤道。
裴子墨面无表情,从周舫手中夺回了包,丢还给于筝,“我都听到了,你没有必要再给他封口费。”
于筝挂在嘴角的笑意透出几分惨淡。
周舫大惊失色,他倒不是因为被裴子墨获知真相而恼羞成怒,却因为财路被断而慌张。
于筝脸色苍白而阴沉,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已无力回天。她惨然一笑,“我千方百计想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没能瞒住。”
“你不该欺骗我的。”裴子墨眼中透出一丝悲凉之意。
于筝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