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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尘唇边划过浅淡笑意,也亏得有叶紫这样的闺蜜每天陪着丁辰,才尽可能的减轻离婚所带来的伤痛。
沈奕尘离开后,叶紫指指保温桶,“宵夜还吃么?”
丁辰做惊恐状,“不是粥的话我就吃。”
叶紫双手叉腰,“想死是吧。”
“哎你别误会,我连着两天正餐也喝粥,实在有些腻了,你要体谅孕妇。”丁辰略笑了笑,含一丝歉然。
叶紫垂目注视她,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是和沈奕尘一起?”
丁辰没有隐瞒,点了下头。
叶紫捅捅她,“沈大帅哥在追你?”
“你想哪里去了?”
“这很正常啊,你单身,他未娶。”叶紫笑道。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丁辰白她一眼,“就算你的假设成立,我也没那心思。我只想把宝宝生下来,好好照顾他。”
“人家沈帅哥可不是那么想的。”叶紫嘴角轻轻一扬,摇头晃脑道,“他瞧你的眼神,异彩四射,又带点痴狂迷恋,对你已是情根深种。”
丁辰不客气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下,“你最近又看言情小说了吧,我看你才中毒已深。”
叶紫委屈地摸着脑袋,“这年头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丁辰沉思了会,“如果他真有那想法,我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叶紫忙道:“你现在不想恋爱属人之常情,可是你要一辈子都一个人过?”
“一个人也挺好。”丁辰低声道。
叶紫无奈,她实在不懂裴子墨到底好在哪里,令丁辰牵肠挂肚、难以忘情,不过情之一字,向来奇妙,这点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了。她只得道:“沈医生人很好,值得你考虑。”
丁辰神色微动,“我马上就要当妈妈了,他条件那么好,何必给别人养孩子。”
叶紫嗓音真切,“我觉得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丁辰垂眸,“我们能不能先不说这个了。
“行。”叶紫马上闭嘴。孕妇最大,她谨遵此原则。
过了几天,叶紫陪丁辰去医院做检查。她现在可是丁辰的专职司机,不仅上下班负责接送,偶尔逛个超市也全程陪同,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丁辰戏言自己请了个免费的保姆,叶紫任她调侃绝不生气。
医院产科门前人来人往,叶紫扶着丁辰找了个座位坐下,还面容严肃地护住她,生怕有人会碰到她。
丁辰笑得眉眼皱成一团,“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
叶紫摸摸鼻子,赧然一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排到丁辰,叶紫便四处走走看看,墙上的宣传海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望着那一个个如天使般可爱纯真的孩童,她不觉弯起唇。
“你走路慢点,这里楼梯窄,地上又滑。”
“知道了,知道了。”
极为熟悉的嗓音,叶紫下意识地看过去,裴子墨扶着于筝正往这里走来。她先是一惊,马上做出反应,她侧过身,走到门前正好丁辰检查完毕,忙说:“裴子墨在外面。”
乍听见这名字,丁辰背脊一僵,勉强一笑,“怕他做什么。”
“这是产科,他一定会想到你怀了身孕。”叶紫悄声道。
丁辰低敛眉目,还没开口,裴子墨和于筝已在门口出现。
裴子墨神情一滞,张了张口,没发出任何声音。
于筝不着痕迹地笑道:“好久不见。”
丁辰淡淡点头。
叶紫眼睛往别处瞟,始终不看他们。
裴子墨终于回过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叶紫来做检查。”丁辰急中生智,“她比较粗心大意,我不放心她。”
叶紫哑然,竟拿她做幌子,不过除了这个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她神色不改,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裴子墨也不笨,“昨天和向晖打球,也没听他提起。”
叶紫不怒反笑,“不用事事向您老汇报吧。”
裴子墨哑口无言,看一眼丁辰,她移开了视线。
“子墨我们进去吧,”于筝扯扯裴子墨的衣袖,“和陈医生约了时间,别耽误了。”
“再见。”丁辰拉着叶紫就走,没有回头。
叶紫唏嘘,“好险,差点被他看破。”
丁辰神游太虚,面无表情。
叶紫推推她,“你现在是瞒住他了,可过几个月我还那样,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丁辰坏笑,“那你从现在开始努力点,赶紧怀上,就万事大吉了。”
叶紫咬咬唇,想反驳,念及她是孕妇,又拼命忍住。
丁辰笑不可抑,“看来怀孕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以随便欺负你。”
叶紫丢了个白眼,“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真的还是姑娘么,真的么?”丁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你!”叶紫气坏了,把她按在椅子上,“你的嘴真是越来越贫了,把医保卡给我,我去取药,你给我好好坐着,哪都不准去。”
“遵命。”丁辰挑高了嘴角。
她自有其顽皮开朗的一面,只是在遇上裴子墨以后,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反而少了。她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新闻报,有人轻轻坐到她身边,声音冷淡:“是你怀孕,而不是叶紫,不知道我猜对没有。”
丁辰头都没抬,“你猜到又如何?你不会告诉裴子墨的。”
于筝阴恻恻道:“我是不会说,我又不傻。”
丁辰笑了下,没说话。
静默了一会,于筝呵呵一笑,“我和子墨就快结婚了,你不祝福我们么?”
丁辰整个人都绷紧了,她重重咬了下唇,“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于筝拿眼瞥着丁辰,嘴角漏出笑意,“我们是彼此的初恋,虽然走过一些弯路,但命运还是优待我们的,兜兜转转又在一起。”
“你怎么不去写小说?”丁辰淡淡道。
于筝毫不理会她话中的嘲讽,自顾自道:“子墨对我非常好,生怕我有闪失,每次产检都会陪我来。你想象不出,他一个大男人啰嗦的样子。”她眯眼,沉醉于美好的思绪,“他紧张孩子,更紧张我,现在他恨不得每天都守在我身边,弥补我们失去的五年时间。”
丁辰攥紧了拳头,唇亦被咬的发白。她不得不承认,裴子墨从来没有爱过她。这样的温存和体贴,他只会留给他心爱的人,而不是她。她垂眸,走到离婚这一步,是无可挽回的结局。
于筝看看表,笑容更深,“子墨去取车,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她一走,丁辰如释重负。但伪装的情绪再也藏不住,她苦笑,眼角眉梢也蒙上层层阴霾。
叶紫取了药回来,敏锐觉察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丁辰的心绪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怎么了?”她问。
“没事,”丁辰轻声说。她深深吸口气,“你去把车开过来,我在门口等你。”
“我先扶你下楼吧,清洁工刚拖过地,有点滑。”
丁辰扯出一丝笑,“我这么大的人连路都走不好么,行了,你去开车。”
叶紫凝视她一眼,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她想了想,说:“那你走慢些。”
丁辰点点头。
她缓慢站起,步子有点踉跄,不经意间被身旁的一名年轻母亲扶了一把,她温柔地对着丁辰笑。
“谢谢。”丁辰声音低沉。
来这里做产检的大多成双成对,谁不想早点知道宝宝的状况,又有哪对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年轻的小夫妻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更衬托出她的孤单和无助。
丁辰神思恍惚地下楼,窗外她看到裴子墨殷勤地将于筝迎上车,相互依偎着,小声说着什么,不时笑一笑。
他们一家三口,恩爱甜蜜。那她算什么。
两年夫妻,换来一颗破碎的心。值得么。
可为何她对裴子墨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
她的指甲被握得嵌进了掌心,所谓痛彻心扉大抵如此。
身旁有人急匆匆上楼,她往旁边让了让,谁料一脚踏空,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四周惊呼声连连,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上前。
丁辰支撑着想站起,腹部猛烈的坠痛感袭来,她咬牙忍住,眉头拧紧,用手紧捂住肚子,耳边一阵轰鸣,她只来得及看到身下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便失去了知觉。
叶紫在门口等了很久没见丁辰踪影,她不放心,重新停了车进去找她。
一群人围在楼梯前看热闹。
“作孽啊。”
“流那么多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只在壁上观,没人帮忙。
叶紫只看了一眼,脸就煞得一下白了。她用力推开人群,抱住丁辰,大声喊道:“快帮我叫医生。”
闻讯赶来的医务人员,将丁辰抬上担架,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手术室。
向晖和你丁小娅几乎同时赶到,叶紫面白如纸,嘴唇哆嗦,不停地说:“都怪我,我坚持陪着她就好了,都怪我。”
“别担心,”向晖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在手术手急救,向晖我很害怕,”叶紫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就好比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会有事的,”向晖翻来覆去也就只会说这句话,他脸色同样凝重。
丁小娅来回踱步,“叶紫姐,我是不是该通知大伯和伯母?”
叶紫完全没了主意,巴巴地望着向晖。
向晖略一沉吟,“嗯,你让他们尽快赶来。”
丁小娅躲在角落打电话,手术室的门开了。
叶紫和向晖忙迎上前,丁小娅简单交待了几句也挂了电话。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问。
“我是她堂妹。”
“我们是她的朋友。”
医生拧一下眉,“病人已脱离危险,但孩子没保住。”
叶紫脚一软,向晖搂住她。
“她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叶紫低喃,“丁辰醒来一定很伤心。”
丁小娅嘀咕,“堂姐怀了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现在追究这个已没有意义,”向晖说,“我去办手续,你们在这等丁伯父丁伯母。”
丁父丁母对丁辰隐瞒怀孕一事自然恼火,但事情已然发生,她又虚弱成这样,再大的火气也得压下来。
丁辰眼泪汪汪地,怯生生地唤了声“爸、妈。”
丁父一下子就心软了。
丁母摸着她的手,“不能哭的,傻孩子,对眼睛不好。”
“爸爸、妈妈对不起,”丁辰幽幽地道。
丁父唉声叹气,丁母不住摇头。
叶紫像是犯了严重错误一般,低着头,“丁辰,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下楼的。”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逞强。”丁辰声音微微发了颤,出了这样的事,后悔已然不及。
叶紫眼中蓄满泪水,丁辰反而安抚她,“别多想了,都过去了。”注定的,孩子没了,她和裴子墨之间就真的再无半点瓜葛了。
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谨慎,漫长而艰难,可是到拆除的时候,只需轻轻一拉即可,何其悲哀和无奈。
丁辰眸中黯然,她拍了拍叶紫的肩,“今天你也受了惊吓,早点回去休息。”
“我想在这里陪你。”叶紫可怜巴巴地道。
丁辰故作轻松,“我爸妈和妹妹都在,哪有你的份。”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丁辰淡笑点头。
叶紫泪眼朦胧地站在医院门口等向晖,边想心事边擦眼泪。
虽然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