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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梳。”
Part 2 莘子高中的传说
“崔老师,我们学校有发生过暴力事件吗?”杨诚燕的伤很快就好了,崔井来接她出院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问。
开车的崔井“啊”了一声,笑了起来,“我们学校是百年名校,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进莘子高中的学生都是经过重重考试才考上的,不可能有暴力的孩子。你见过暴力的同学吗?”
“没有。”她乖巧地说,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崔老师,那我们学校这几年来有学生意外死亡吗?”
“没有,我们学校是对学生很负责的学校,对每一个学生、老师都尽心尽力。”崔井说,“怎么问这些?”
“没什么。”她静静地回答,“我们学校曾经有过叫苏彩的学生吗?”
“吱”的一声,印着“莘子高中”四个大字的校车急刹车停在红灯前,崔井猛然回过头来,“你”
“有吗?”她眼望着红绿灯,“有吧?我记得在学校的展览室里,看见过苏彩为学校得的奖。”
崔井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过了好一会儿,红灯变成绿灯的时候,他深深吐出口气,重新发动了车,“有。”
“苏彩……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支颔着问,神色依然很平静。
“谁告诉你苏彩这个名字?”崔井苦笑,“两年了,我都快忘记发生过的事了,学校也不愿提起,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是不好的事吗?”她说,“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不好的事。”
“很糟糕的事。”崔井说,“谁告诉你苏彩这个名字?”
“嗯……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她云淡风轻地答。崔井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过了半晌,他缓缓地说:“诚燕,你是个好学生,有些事……尤其是别人的事,不要太关心了,你只要关心你的学习就好。”
“谢谢崔老师关心。”她答得很顺口。
校车缓缓驶在莘子高中校园内,莘子高中是百年名校,校内花草繁茂,这个季节风中带着清新的花香,让人肺腑舒畅。到达宿舍楼的时间是下午六点,正好是吃饭时间,杨城燕给崔井道谢下车,很快进了食堂,成为打饭大军中的一员。
“诚燕你好了?”周围认识的同学笑着打招呼,大部分同学其实和她并不熟悉,但安静而成绩优秀的杨诚燕一向博人好感。
“好了。”她微笑以报,坦然走向打饭窗,和平时完全一样。
“诚燕!”余君尖叫着冲了过来,“回来了?你好得真快,我还以为你要在医院里住好久呢!你聪明的脑袋没撞坏吧?我还等着抄你的作业……”
“我的价值就只是作业而已?”她笑了起来,“想我了吧?”
“想你当然想你,更想你的英语作业。”余君自己的菜已经打好了,陪杨诚燕打好菜,两个人坐同一桌吃饭。“在医院睡觉有没害怕?有没有看到什么灵异的鬼啊怪啊,死神啊幽灵啊?人家说医院里最多这种事了。”
“胡说八道。”杨诚燕吃了口菜,“你有没有听说过,前两届我们学校有个叫苏彩的学生?”
“蔬菜?”余君大笑,“有人叫蔬菜的吗?哈哈哈……放心如果有的话我肯定记得,问题是我不记得。”
“我在学校展览室里看到过他的奖状,一个国际环保大会有关生物不知道哪方面的奖。”杨诚燕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那又怎么样?两年前的师兄说不定就毕业不知道上哪个大学去了,你认识他?”余君埋头吃饭,心不在焉地回答。
“还没有吧,前两届的师兄,应该读高三,这么优秀的师兄,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点奇怪。”她以汤匙轻轻敲着自己的饭盒,“我听说苏彩在校园暴力事件里死了。”
“噗”余君一口饭喷了出来,“我们学校?怎么可能?我们学校学生被老师管得那么严,别说打人,连骂人都不会。”她被饭呛住了不住咳嗽,“咳咳……都是你不好……”
她为余君拍了拍背,“对不起。”
“你们是不是在说苏彩?”隔壁坐的女生移了过来,那是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生,留着染色的卷发。杨诚燕和余君都认得她,她是被校长点名批评叫她把头发染回来的高三女生唐娜。“你认识苏彩?”杨诚燕问。
“哈哈,不怎么认识。”唐娜妩媚地笑,手指往眉梢抚摸,“但苏彩,当年在我们年段可是大美人一个,非常有名。”
“但我们都没听说过……”余君嘀咕了一句,“是不是很快转学了?”
“没有转学,他只在莘子上了半个学期,得了个奖,就退学了。”唐娜半个身子倚在椅子上,“他疯了,后来好像听说死了。”
“疯了?”余君目瞪口呆,“怎么会疯了?他不是很优秀还在国际获奖的学生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唐娜哈了口气,“我听说他在我们学校医技楼地下室里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很快就疯了。”
“医技楼地下室?”杨诚燕安静地看了唐娜一眼,“他去医技偻地下室干什么?”
唐娜又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总之他是去了,很多人都看见他下课后去的,去了以后没多久就疯了。”她惋惜地说,“可惜了苏彩,他说不定本来能长成一个真正的漂亮男人,稍微打扮一下,绝对不会输给那些什么韩国啊、日本的偶像明星的,真可惜。”
“奇怪的故事,我以后离医技楼远点,本来就觉得那栋楼怪怪的。”余君心有余悸,“诚燕你打听苏彩干什么?”
“好奇。”杨诚燕答得很简单,淡淡喝了口汤。
“好奇?你如果在医技楼的地下室里看见鬼,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唐娜笑了起来,“很多事是不能好奇的,高一的小妹妹。”她端起饭盒走了,唐娜个子很高,身材很好,腿的曲线纤细而充满女人味,走路的样子很迷人。
杨诚燕瞟了她一眼,唐娜……学校热舞社的社员,跳舞跳得很好,成绩却很糟糕,全校都有名了,就像她全校有名的成绩优秀……余君看着唐娜的背影,“我怎么觉得她有点阴森森的?”
“是她说的故事阴森森的吧?”杨诚燕微微一笑,“她以前和苏彩是一个班的。”
“你为什么一回来就打听苏彩?”余君奇怪地看着她,“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遇到了一个叫做彩的鬼魂。”她自得其乐地答,看着余君满脸不可思议,扑哧一笑,“开玩笑……”话正说了一半,一个人的阴影笼罩了过来,“我听说你们在讨论苏彩……”
这突然传来的声音文雅、尊贵、清澈,带一点贵族式的冰冷,余君猛抬头,只见眼前一张冷静斯文的脸,“明师兄……”
走过来的人身穿校服,笔挺、优雅、冷静、脸上戴着无框眼镜,正是莘子高中令人谈之色变的明镜。明镜就读莘子高中高三一班,并为担任学生会任何职务,但他在高三上学期就考取全国保送生试卷第一名,保送Q大物理空间专业,此时担任学校代课老师,经常监考,有时也给同学上课。由于明镜过分优秀的履历和表现,大家看到他都有些害怕,他也很少和同学交往。
“唐娜说有人在打听苏彩。”他淡淡地问,“是你们两个吗?”她站在杨诚燕和余君的餐桌前面,那投在餐桌上的阴影、淡淡的语气已压迫得余君食不下咽。
“是我。”杨诚燕说,“我听说学校曾经发生过暴力事件,苏彩死了,是真的吗?”面对明镜,她很镇定,甚至还有些自在。
“暴力事件?”明镜说,“莘子高中从来没有发生过暴力事件,你认识苏彩?”
莘子高中的明镜,果然不是能够轻易糊弄的角色,一句话问出来,语气很肯定。杨诚燕一笑,“你也认识苏彩?”
明镜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从上到下对着杨诚燕扫了一遍,“你是杨诚燕?”
“我是。”她承认,“竞赛得奖的是我,你记得一点没错。”
明镜抬了一下眼镜,“我们有些事要谈谈。”
“关于苏彩?”她扬眉。
“关于苏彩。”他淡淡地说。
“余君我过会回宿舍,英语作业在我书包里,你先拿走吧。”她站起来,端着饭盒,看着明镜,“等我洗好饭盒,马上就回来。”
食堂的学生们看着明镜单手插在口袋里笔直地站在那张餐桌前,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过了一会儿坐在那餐桌吃饭的两个女生先后离开,明净仍然站在那餐桌前一动不动,大家奇怪之余,不由得纷纷猜测那两个女生的身份难道其中有明镜喜欢的人?
六点五十分,食堂里渐渐空荡,大家都上晚自习去了。
明镜还站在那餐桌前,看着一个穿着海军服短裙的女生慢慢地走来,她拿着早就洗好的饭盒,脸上带着微笑,她自然是杨诚燕。明镜站在原地不动,等她走到面前,那犀利的目光仍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说:“苏彩现在在哪里?”
“他说他已经死了。”她答得很诚恳,也很妙。
明镜的眼镜闪着不可透的光泽,“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事。”
“我只想听故事,不交换条件。”她说,“故事我可以不听,但你一定要知道苏彩的下落,对不对?”
明镜嘴角微翘,似乎是笑了一下,“哼,知道了你,迟早会知道苏彩的下落。”
她不否认,静静地看着明镜的眼睛,等着他自己往下说。
“你知道苏彩有个哥哥吗?”他说。
“知道,苏彩有个哥哥叫苏白。”她说,“他很关心他弟弟。”
“苏白和苏彩两兄弟,有人是疯子。”明镜的嘴角一直微翘着,仿佛含着不可捉摸的冷笑,“你认识苏彩的话,知不知道谁疯了?”
杨诚燕笑了笑,“他们两个都疯了。”
明镜摘下眼镜,看了她一眼,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眼镜布擦拭眼镜,“像你这样的女生,很少见。”
“哦,我不觉得。”杨诚燕淡淡地笑,“苏白和苏彩,他们两个都疯了,然后呢?”
“他们的父母都是疯子,两只没有自我知觉的野兽,在精神病院里很偶然地交配,生下一对外表漂亮的兄弟,一个叫苏白,一个叫苏彩。”明镜没有半点怜悯地说着,仿佛说的就是两只野兽,“然后因为遗传的缺陷,他们的父母很快都死于相互间的暴力。苏白遗传了父母那种间歇性谋杀的本能……”明镜冷冷地说,“他从小就懂得如何将各种各样地小动物凌虐至死,那不一定是他的爱好,却是他的本能。七年前苏白考入莘子高中,在那期间莘子高中有学生坠楼受伤,那个人是苏白的好朋友,叫明衡。”
“他是你哥哥?”她一向听得懂弦外之音。
“他是我叔叔。”明镜没有什么表情地说,“他从宿舍九楼阳台摔下,摔成高位截瘫和神经损伤。那间宿舍当时住着六个人,其中四个参加了演讲比赛,那时去了上海,不在宿舍里,他在宿舍阳台洗衣服,往阳台玻璃栏杆上靠了一下,那玻璃和护栏突然倒了,拧死的螺丝和铆钉不起作用。”
“是苏白做的?”
“表面上不是。”明镜淡淡地说,“警察来察看的时候,螺丝和铆钉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