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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瞧的?那地儿抬我都不会去。”那是母亲留给她‘标准’儿媳妇的,他才不会去。
“哎呀,去嘛,去嘛,去瞧瞧看,真的很不错的,不但景致好,而且,人也不赖哦,管保表哥喜欢。”表哥对金桥没兴趣,他就不信表哥对住在金桥的那位租客也没兴趣。
“你干嘛非揣度我去金桥?”邵齐到底什么意思?
“你要不去,那你可别后悔我没事先提醒你。”真是迟钝,他都提醒到这份了,咋就不开窍?
“那你倒是去不去?”
“不去。”
“成,爱去不去,当我没说。”反正他的目的达到,消息也带到了,就看表哥自己争不争气了,早晚赖不着他头上。
袁邵齐的话雷绪并没放心上,可临下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就鬼迷心窍去了金桥,适值大刘值班,他出示了证件,说明他是32层业主,大刘告诉他,3210好像前不久刚租出去了,雷绪一脸狐疑,大刘说租客好像是位姓傅的小姐。
一听姓傅,雷绪登时来了精神,邵齐一个劲揣度他过来,这里头一定有猫腻,雷绪让大刘仔细查查,这不查还好,看到租户登记表上她的相片,雷绪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她竟躲这儿,难怪他找不着她。
邵齐那小子,干嘛不明了说,绕这大弯子,他要是没来呢?那岂不是要错过她。
“看,就是她,3210房客。”大刘通过监控录像看到刚回来的傅歆辰,乍见她,雷绪觉得整颗心都在狂跳,有惊喜,有激动,更有想拥抱她的冲动。
“不,她不是房客,她……是我太太。”
大刘惊住。
“辰辰。”雷绪的目光平视前方,他低沉的男声却像是一记闷雷,在她耳边轰鸣炸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唤她,打也打了,骂也骂过了,她气也该消了吧!
傅歆辰愣住了,根本来不及思索。
凝眸望向雷绪。
雷绪的眼底映出她一张安然素颜,他眼里是满满的欢喜,更多的是期待,他伸手,握住她的,“辰辰,好饿,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此刻的雷绪,他站在傅歆辰面前,活像个讨糖吃而讨不到的大男孩,他俯身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方,哝声问道:“辰辰,什么时候开饭?我已经好些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他惶惶然偷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纠结万分的神情,他忙趁热打铁,弱弱的补上一句:“就是你吃的剩饭……也没关系。”
剩饭?
亏他想得出来,他想吃,她也要愿意给?她从来不是浪费粮食的人。
“哼,我可当不起,您这身子骨那可金贵着呢,若是有个腹泻什么的,我还不得又当骡子又当马的鞍前马后服侍您,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瞧这口气似乎有所松动,雷绪再接再厉,讨好的说,“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挑嘴的。”只要是她烧的饭,他都美美的吃光光,说着就要翻冰箱,傅歆辰到底是缠不过他,白他一眼,在冰箱里捣腾一番,拿了西红柿和鸡蛋进了厨房。
“嘻嘻,西红柿鸡蛋面我最喜欢了。”雷绪见好就收,忙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掳了袖子就要帮忙打下手,傅歆辰指指门外,“别说这房子是你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我先入住,那就我说了算,你,给我外面呆着去。”
“好,一切都依你。”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的话那就是圣旨,当然得遵从。雷绪嘴上应得欢,可他的脚却没动分毫。他心里高兴啊,他就是想和她待着,就想看着她,看她为他做饭,那也是一件很美好,很享受的事情。
“不是叫你出去待着?”转身,傅歆辰眉心深拧起。
“不出去成不?”雷绪近乎带着商量的口吻,出去不就看不见她了,他才不干,宁可被她骂,他也要待这儿。
“成。”傅歆辰点头,点头,再点头,雷绪歪着脖子瞅了瞅,她到底是高兴他留下还是不高兴啊?那也没必要点这么多下,她头都不晕的呀!
傅歆辰干脆直接无视他,烧水,洗菜,切菜……
看心爱的女人煮饭给自己吃,那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喔,说起来还得感谢他亲爱又敬爱的老丈母娘生出这样贤惠的宝贝给他,说到丈母娘,雷绪想起件事来。
“老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爸妈……辰辰……”正说着,就见她手中菜刀一个打滑。
傅歆辰疼的吸气。
雷绪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左手食指血淋淋的刺了他的眼,气鼓鼓的说:“不吃了,不吃了,以后咱再不做饭,咱天天吃馆子,想吃啥就吃啥,何苦来受这洋罪。”雷绪又是心疼,又是追悔莫及。
正午的阳光沿着百叶窗缝隙照进来,落在傅歆辰长长的睫毛上,睫毛眨了又眨,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雷绪冒着青色胡渣的下巴,心中有股如阳光般温暖的情,泛了出来,她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脸,“说什么傻话呢,女人生来就是下厨房的,只有……”只有男人才是生来的老爷命,这话谁曾说过来的?怎就突然又想到那个人了,傅歆辰闭了闭眼,收回手,拧开水龙头冲了冲,风轻云淡说:“出去等着,很快就好。”
“还做?你瞧你都这样了!”
“又不是很严重,哪个下厨的女人手上没挨过一两下。”他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乖乖待着。”雷绪将她强行拉出厨房安坐在沙发上,他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创可贴帮她止血。然后解下她腰间的围裙给自己系上,卷起袖管,郑重宣布:“从今儿起,厨房的活,我全包了。”
在傅歆辰惊诧的目光里,雷绪进了厨房。
雷总,挺住哦
夸下海口,势必要身体力行付诸实践,来到厨房,雷绪就后悔了,决胜之道在于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一旦头脑发热,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冰箱里储备的材料能用的雷绪差不多全搬了出来,不是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有这大堆的材料就难不倒他这位万能煮夫。
“砰”的一声,碟碗碎裂的声响传了出来。
“没事,没事,是碟子掉地上了。”雷绪忙解释。
哼,碟子莫非自己长腿跑地上去的?傅歆辰撇嘴,她忍着没有进去,不是她不进去,是他不让她进去,他不是能耐嘛,那她就等着,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等了约莫十多分钟,里头反倒没什么大的动静,间或闻到浓重的焦糊味儿弥漫了整个屋子,这家伙,不会把厨房都给点着了吧?傅歆辰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坚持,乃至放任他胡作非为。
傅歆辰喂‘球球’喝了水,抱着‘球球’看了会儿电视,她虽人在客厅,可整颗心都系在厨房那位‘煮夫’身上,这都差不多近半个小时了,咋还没好?傅歆辰实在不能忍受,她悄悄过去,站在门边看着厨房里某位手忙脚乱的男士后背。
傅歆辰垂下眼帘,见他似乎是在斟酌,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放多少盐好呢?”他低头,尝了一口,“呸呸呸”全吐了出来,登时龇牙咧嘴,低低的嘟囔:“太难吃了,为什么她做的那么好吃,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傅歆辰弯起一边唇角,抱臂看着他,冷不丁问道:“几时可以开动?”
傅歆辰是真饿了。
“你来了多久?”被她突来的声音给惊着了,雷绪仓惶转身,不答反问,脚后跟不着痕迹将垃圾篓向隐蔽的角落里踢了踢,确保她不会看到。
“刚来。”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傅歆辰嗅了嗅,伸手开了排气阀,他都不呛的呀?手指在鼻间象征性扇了扇,又问:“准备得怎样了?”
“差不多好了。”雷绪干笑着将自己的‘作品’挡在了身后,她见了一定会笑话他的吧,他有些拿不出手。傅歆辰一时好奇心起,探头过来,“做了什么?我瞧瞧。”
“别——”雷绪身子一歪,慌忙用手遮在她眼睛前方,讨好的笑笑,“先别看,呵呵,我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早晚都得下肚。”
这时候想起害羞了,早干嘛去了,不会就不会,趁什么能,口气倒还不小,什么厨房的活他全包了!她还就想瞧瞧他雷大少爷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傅歆辰恶趣味舔了舔唇角,凉凉的笑,“西红柿鸡蛋面?”
将案板上的大堆蛋壳一骨碌全拨拉在了垃圾篓,雷绪笑的勉强,一脸防备盯着她,“等会儿就知道了。”傅歆辰只觉得好笑,她想,大概是因为她在这,所以他才会如此的不自在。
“不打扰你,我去外面等。”
“好。”谢天谢地,总算是走了。
雷绪没注意的是,傅歆辰的肩膀有轻微的耸动,那是憋笑的症像。
见她似乎真要出去,雷绪忍不住唤住她,“辰辰。”
以为他要认输,傅歆辰调整好情绪,淡淡问道:“有什么话尽管了问。”
“其实也不是。”
雷绪觉得特别扭。
“不说我走了,真走了啊。”傅歆辰抬脚就要出去,雷绪急了,低低的问了出来:“那个……咱能不能不吃西红柿鸡蛋面,天天吃那个,会腻,要不……咱改吃别的。”只要她出手,那味道别提多美味、可口,可一旦换做他完全就不一样了,看似简单的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一把龙须面下去,面糊了且不说,西红柿还没下锅,鸡蛋恁地半个影子没见着,就整一锅‘黄汤’,瞧着他都倒胃口。
还天天吃?
扯吧,尽情的扯。
傅歆辰姿态悠闲,完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咳了声,一脸的沉凝,她缓缓转身,轻轻点头:“我的标准很低,只要能吃就行。”
“能吃,能吃,这个绝对能吃。”雷绪着实感动,转身,端着小碗就伸了过来,“尝尝看。”
“……荷包蛋?”傅歆辰一脸狐疑歪首打量着碗里的那个东东。
“什么眼神,是煎蛋呀!”雷绪气馁。
“噢,是煎蛋呀。”傅歆辰托长了音,她怎么瞅着特像荷包蛋。
她是没瞧见前面的几只,那叫一个‘包公脸’,简直不成样,好在他已经处理了,被她看见还指不定怎么奚落他。
瞧她一脸探究表情,雷绪到底心虚,笑着扬了扬手,“这个……算是好的了,将就下,一回生,二回熟嘛。”老话不都这样说。
“只有一份?”
哪里是一份,明明是很多份好不好,只是,能吃的就这一份而已,这话雷绪没好意思说出口,他伸出二指,比划了下,“两份,是两份,我的那份我刚刚给吃了。”
明知他扯谎,傅歆辰不想打击他的工作热情,她没有揭破,只点了点头,“嗯,貌似还不错。”
“那是。”雷绪打蛇随棍上,那叫一个得瑟。
“嗳,能吃不?”傅歆辰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一双电眼直盯着她的嘴,雷绪重重吞咽了口唾沫,傅歆辰终于吃完了,抬头对上他黑亮的眸,笑的妩媚:“能,味道不赖,那以后,这厨房的活计就全权归你负责了。”
在雷绪愣怔的目光里,傅歆辰将碗和筷子一并塞到他手里,冷声催促:“干嘛愣着,洗碗呀!”
“啊——”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洗?他完全不会,自打出娘胎他还真就没干过这活。
邵齐那臭小子就知道给他戴高帽,说什么表哥最能干,到底还有他这表哥干不来的事儿。比方说烧饭,洗碗,他就不会。他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