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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
“做我的女人,嗯?”
他的手灵巧滑下,一粒粒解开她外套衣扣,舌尖痴痴流连,勾勒出她柔唇的轮廓,一时间心旌摇曳,热情似火的吮了下去……
她蓦地睁开眼睛,直直盯住他,盯得他心神俱寒。
“怎么了?……”疑惑望她,就被她自嘲的笑容挡了回去,“胡女士还在等你,所剩时间无多,你该出发了。”她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裳,眼里有着深恶痛绝的厌恶。
“不急,就说路上塞车来晚了。”这个女人当真狡猾,在这节骨眼上竟给他打起马虎眼了。
“快些去赴约,你向来公私分得清楚,今天是怎么了?你难道忘了,夫人刚刚过世不久,你还在孝期怎能……”
“好了,啰嗦,我都听你的就是,我去去就回,很快回来,乖了,等我!”轻~佻一笑,抬嘴就要去吻她,却被她巧妙的避开,他抒怀大笑,继而忽略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一抹鄙夷。
他收拾停当,刚走到门边,她猛的在后面唤他:“Steven”
“又怎么了?”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看她。
“没什么。”她灿笑。
“我走了,乖乖等我回来。”笑着给她一记飞吻,他开门出去。
灿笑的脸骤然冷却,果真是他,袁邵齐!
若说她第一次唤Steven,是巧合,那么刚刚,她可是有意唤Steven,他竟然想都不想就应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就是Steven Yuan,而非Stephen Rae。
Stephen;你究竟去了哪里?
蓦然想起件事,Daisy拨了电话出去。
“子鸣,好玩么?我看你是玩得乐不思蜀了吧,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端传来陆子鸣的声音:“嗯,还不错,是个旅游休闲的好去处,我还在你说的那个什么普兰班神庙。”
“子鸣,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总之你多呆几天,我有事情拜托你,这么说吧,我发现咱们的老板有点不对劲,嗯,我今天试探过他,他真的不是我们的老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现在这个老板的确是个冒牌的,他占据了老板的身体,我不知道真正的雷总去了哪里?你看看有没有办法从那里着手。”
“茜茜,其实这事……我,我一早就知道。”
“陆子鸣!”
该死的,他竟然早就知道的!
“早在雷总五年前夜半出现在我家,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雷总吩咐不让第三人知道,所以,我才没告诉你。”
“你居然敢瞒着我!陆子鸣,你本事了啊!你居然骗我五年!哼,这事我先不予你计较,回头再找你算账,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要你把那个人给我赶出雷总的身体,否则,你就永远给我留在普兰班。”Daisy几乎是带吼了出来。
“茜茜……”陆子鸣苦了声。
“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电话狠狠挂断,Daisy皱皱眉,一脸忿忿不平。
陆子鸣这个王八蛋居然敢骗她,她死也不肯原谅他,她还奇怪,是她让陆子鸣借着生病的名号去爪哇旅游,顺带去普兰班神庙给她求个符,原来那家伙心里早有打算的。
总裁室的门从外面轻轻阖上,他一脸凝重,这个女人,他当真是小瞧了她!
他想试探她,想不到,反被她刺探。
那么,那天门外偷听他和昭宁谈话的又是谁?当时昭宁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可她回来却是什么也没说,只说跟丢了人,昭宁的话,他是不信的。
他一直以为是Daisy,照今天看来,不是,那到底会是谁呢?
命运的齿轮
约见他的人比他预期来的要晚,本以为来的会是胡琼,谁知,竟是一位五十开外的美貌妇人在对面位子坐下,老妇人自我介绍:“让你久候了。”
抬眸,略感诧异:“您老确信没走错门?”
“不会错,是我约的你,Stephen Rae。”
“嗳,我说你这老太太谁啊?话说没见过呀!”
他本是冷静从容的,自小在姑妈的刻意培养下,早已炼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但每每碰到紧急情况,往往失了冷静,因此很容易便破功了。
老妇人和蔼一笑,叩了叩手指,示意他冷静,听她一言:“嗳,一晃三十五年了,岁月不饶人,其实我也很想让你早些知道我的存在,你知道有那个女人在一日,我就不可能有和你想认的一天。”
“你……精神可正常?”老妇人的话,他是听不懂的,一脸狐疑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托你的福,我的身体尚还算康健。”老妇人笑微微回答。
“可我并不认识你。”瞅来瞅去也没什么印象,表哥认识的人似乎也没这号人物。
“也难怪你对我无有印象,想当初我才刚生下你,你就被那女人夺走了,她还勒令我发誓此生不许再见你。”
“什么什么?你……生下我?这怎么可能?”他哑然失笑,施施然起身,“其实我略略懂医,以我对您的观察,我觉得您老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而且是相当严重的那种,我想我该送您去看神经科。”
对于这个胡言乱语的老太太,他并不打算深究,相反,他十分好心的想帮她拨打120急救。
“Stephen,那个女人……她不是你亲妈,我才是,我没有骗你,你的妈妈叫做胡琳敏,并非袁枚,而我,就是你的妈妈,胡琳敏。”
自称胡琳敏的妇人渴望的眼睛正盯着他,胸膛一起一伏的,仿佛极力的压抑着什么。见他转身看着她,一对凤眸清清静静的,轻轻点头,伸手欲拉他手:“我是妈妈,Stephen”
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心扑通扑通的,一下比一下剧烈,全身的血液也仿佛全部涌到了那里。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了,惟一能做的只是看着她,看着她…
“你……你确信我没撞鬼?”
大白天的这老太太怎就鬼话连篇呢,表哥是谁生的不都明摆着,还用的着她来胡咧咧,疯女人,真的是无药可解的疯女人!
“绪儿……”胡琳敏起身,慢慢的,轻轻的将他拥入怀里,仿佛拥着稀世奇珍似的,那么温柔又那么重视,抛开了自己以往的傲气,低低的,呢喃的道:“你让妈妈差点哭瞎了眼睛,妈妈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念你,可是妈妈却不能来见你,原谅妈妈。”
仿佛在云端里悠悠的飘着,荡荡悠悠,真的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她说表哥是她的儿子!
她叫胡琳敏,是表哥的亲生妈妈,那么姑妈算什么?
表哥不是姑妈的孩子!
他全身失了力气般,无力的任她拥着,心中的某处像是在发酵般,微微泛着酸意。
“疯子!”
这是他此刻保持头脑清醒说的唯一的字眼,谁都知道表哥是姑妈的心头肉,宝贝儿般疼着宠着,他怎会信了这疯女人的话。
“我知道你不会信,可你总该信这个吧。”胡琳敏将一份体检报告递了过来,“这是袁枚的婚检报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她没有生育能力,她不可能生下你,雷家又怎肯娶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过门,为了保住她的雷家少夫人地位,袁枚找了昔日最要好的姐妹帮忙,也就是我的姐姐胡琳萍,为了姐夫的仕途一帆风顺,姐姐和袁枚合谋算计我,她们给我下药,把我送上了你父亲雷建国的床上,醉酒的雷建国错将我当成未婚妻袁枚,一夜荒唐致我怀孕,袁枚伪装成怀孕的样子骗过所有人,在好友胡琳敏的帮助下,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夺走,还警告我,若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她会让这个孩子生不如死,她说的出做的出,看着捂在你口鼻的大手,我胆怯了,退缩了,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没法子,我那时候还是工农兵大学生,我还要生活,我赌不起,也输不起,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她慢慢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很是小心,不敢用力,怕把他惊跑了
这个秘密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拆穿。
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四个人都已经死了,姐夫,姐姐,雷建国,袁枚,他们一个个相继走了,不会有人在阻扰她,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认回她的儿子。
“绪儿。”她的泪水缓缓地沿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亏欠他的,永远也弥补不了。
“我只知我妈是袁枚。”略略嘲讽的声音,眼睛上挑,他冰冷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才看清了一脸怒容的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了手中这份婚检报告,姐夫遭到袁枚设计陷害,姐姐求助无门,她要我拿着这份婚检报告去找你父亲雷建国求情,念在姐姐给我依靠,供我上学的份上我不计前嫌去了,可是雷建国却告诉我,他无能为力,帮不了我,至于你,他更是一口咬定你是袁枚所生,那事他并不知情,我又苦无证据,口说无凭,就在那时候,姐夫冲了进来,他指着雷建国鼻子骂他虚伪奸诈,实乃阴险小人,诅咒他不得善终,说完,姐夫纵身跃下窗户,当场身死;屋漏偏逢连夜雨,经人检举揭发,姐姐所在康复医院以姐姐盗取违禁药品证据确凿将姐姐开除公职,死了丈夫,又丢了工作,姐姐几乎每天都会去找袁枚麻烦,她甚至扬言要公布袁枚的一桩丑闻,袁枚到底是怕了,她终于肯见姐姐,并且给了她数目不菲的一笔安置费妄图封住姐姐的嘴,可是那时候的姐姐早已疯了,她什么都不怕了,什么也不顾了,她在雷家外面蹲点,终于等到保姆带着你外出买菜乘机抱走了你,被雷家的帮佣王娟发现一伙人将姐姐痛打一顿,将你抢了回去,王娟惧怕姐姐再行报复于是报告了袁枚知道,袁枚当时并没有声张,可就在几天后的一个雨夜,姐姐被人发现溺毙在护城河里,尸检报告说是醉酒不慎坠河,可我是不信的,姐姐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即便喝光一瓶烧刀子姐姐也是醉不了的,因为我们两姐妹几乎打小就是酒缸里泡大的,直到父亲过世,酒厂倒闭,姐姐接我来了B市和她们一起生活,凭姐姐的酒量怎会那么一丁点酒精就醉倒,分明是有人怕姐姐说出真相才会杀人灭口才是真的,姐姐死的好惨,那年,姐姐还不到34岁,姐姐整整大我一轮,她处处照顾我,当然,她更希望姐夫能爬的更高的职位,可是她却牺牲了自己的妹妹,我真的有恨过她,可是,那又如何,那是我的姐姐,我能怎样?姐姐姐夫不在了,她的两个孩子没人看顾不行,我带着两个孩子去了S市,在那里,我认识了跑生意的沈铭彦,并且成了她的情人。”
他惊愕转身。
“你没听错,是你前妻的父亲,沈铭彦,我就是破坏钱牧茵和沈铭彦婚姻不幸的那个第三者,胡琳敏。”
“原来是你!”鄙夷的目光满是嘲讽。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想你能明白,我这些年也不容易,可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盼着你能唤我声妈妈。”
“我可没你这样的妈。”
“绪儿,为何你就是不信,她不是你妈,她是个彻头彻尾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
“我警告你,不许再污蔑我姑妈。”
“绪儿,我说的都是真的。”
“胡女士,你说的故事,与我无关,请恕我不能奉陪。”
“绪儿,绪儿——”试图抓住他手,他只狠狠一甩,“放手!你这个疯女人!”头也不回打开包厢门出去,任她喊破喉咙也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