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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沈舒面色惊变,“元宝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连这种私事也管?”
安慕良不答,只道:“你与安慕可在一起鬼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一年半载也不回一次家。没有做好丈夫的职责,还好意思在老婆面前摔东西发火。你小子越来越能耐了啊!”
“我没有,那是她……”沈舒想说他是在元宝离开之后无处发泄才会踹东西发火的,他哪里有本事在柯元宝面前发飙啊?能不被那死女人气死,都算他本事了。
但安慕良没有等到他说下去,他道:“你不能对她好就别娶,现在她既然不想跟你过下去了,是爷们儿,就别再难为人家。”
“我……”沈舒有口难言。元宝的态度这样坚决,这个婚只怕是不离也要离了,他再拖下去别说是卑鄙小人,那是无耻了也下贱了。
可是,离归离,但由一个外人来要求他签离婚书,他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尽管这个外人,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敬佩的人,最他最好的朋友兼兄弟。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沈舒还是直言要求道:“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私事,老大可以不过问吗?”
“不可以!”安慕良应得很不客气,“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知珍惜,那就放手把机会留给别人。”
“老大,你是说你……”沈舒惊呆了,他是曾怀疑过老大对元宝的心思,但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要知道,他们两个,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云,一个地上泥,怎么摆着都不可能般配啊!
那个柯元宝除了长得还算是不错外,到底有哪一点入了老大的眼,让他从七年前找到现在,哪怕知道她结婚了也不放弃?
“你明知道我在找她,却跟她偷偷结婚,还一直瞒着我。”说到这里,安慕良眼中已是不掩怒意了,他道,“沈舒,我拿你当最好的兄弟,你说这么多年来,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010鱼目、珍珠
“不是啊老大,我,我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被安慕良阴戾的视线瞪住,沈舒心虚的移开眼。他从不带元宝出门,从不让她接触自己的生活,从不在兄弟面前提起她,也很少回家看她,有绝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让老大知道她的存在。
而他说的理由也是事实,他觉得柯元宝根本就配不上安慕良,她要是出现在他身边,只会玷、污了他。正因为安慕良是他最敬佩的人,他才想要维护他的形象。
至少刚开始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安慕良冷着脸道,“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签了它。”
沈舒有自己的女人,家里老婆是被父母逼着娶的,二人根本就没有夫妻感情,虽然他老婆就住在他结婚时买下的房子里,但他几乎从不回家。这事安慕良早就知道,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沈舒的老婆竟然,是她!
他们没有夫妻感情,看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沈舒对她不好。他原本还想着应该怎样才能说服她与沈舒离婚的,现在看到那女人自动提出来,那就实在是太好了。为防发生意外,他就在这里看着,等沈舒签字。
沈舒僵住,他不想签,一点儿也不想。
自己家里一件看不顺眼的旧花瓶,还没有准备丢掉,就有人上门跟他讨要,想拿回去当宝贝供着了。而且,这人还是自己最敬重最祟拜的老大。那种滋味,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自己就是个不长眼睛将珍珠当鱼目的混蛋一样。
她柯元宝是珍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肯给我!”见沈舒不动,安慕良眼神瞬间一冷。
他知道要怎样才能让沈舒答应。
那个小女人竟能将一向沉稳的沈舒气的把家里弄成这样,可真是本事了。而沈舒自己,会生气那可不就是因为在乎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牢牢的把握住,否则叫沈舒回过味来,那以后可就要难上千万倍了。
“哪有这回事?”沈舒连忙拿起笔,“跟老大比,她柯元宝算什么啊!可是老大,她真的不怎么样……”
“那是我的事,你快点签!”安慕良不耐的催促,沈舒连忙道:“签签签,我签,真是怕了你了。”反正他也不喜欢柯元宝,那女人对他也没好感,今天就算没有老大来催,他也不得不签字了。
虽然心里还有那么点儿怪怪的,很不是滋味一样,但跟老大的兄弟情,那是什么也无法换来的。
沈舒三两下在两份协议书上都签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笔,再次不甘不愿的劝道:“老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女人,以后做什么决定你可要慎重考虑啊!”
安慕良没应,他将协议书拿过来,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了,平静的眼中终于划过一道道欣悦的涟漪。迅速将东西折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他抬头对沈舒道:“她的事,此刻开始归我管!”
意思就是,她从此与你无关了!
沈舒不怎么情愿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这么多年了,老大从来没有对他如此严苛的说话过,他们一帮兄弟,一直是不分你我的。老大的意思他懂,他要他以后不准再纠缠柯元宝。
他怎么可能去纠缠那个死女人?老大这是自己当宝贝的东西,还以为天下人都当宝呢!
可是,为什么听着老大这话,他心里堵得这样慌?
不是因为老大的口气,只要老大说的有道理,就是问候他祖宗,他也是不会有半点儿不痛快的。老大的态度没问题,双方解决得也很顺利,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那心里堵的那一块,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慕良说完,不再理会沈舒,而是走过去拉开了门。
正贴着门偷听的元宝冷不防见眼前一亮,突然被一个高高的影子罩住,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大退了几步。
我戳,什么破门啊,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她就听到什么七年什么找人什么的,听到最清楚的那一句就是,你不喜欢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给我。其他的就没了!
二人什么关系?仇人,什么仇?
情仇?不可能。沈舒唯一喜欢的女人叫安慕可,安慕良还有个妹妹叫安可儿。安慕可的名字是集他兄妹的名字之所长了,稍微长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样三个人那就算不是亲兄妹也逃不可堂兄妹了。
世仇?那也不太可能。沈舒老家在乌镇,他家有家谱记载的先祖一直就在那里,跟京城的安家怎么可能结仇。
那还有什么仇?为什么沈舒叫他老大?好可惜哇,该听到的都没听到还被人抓了个正着,真是亏大了。
虽然很尴尬,但元宝却迅速装起了若无其事。似乎是刚刚走过来的样子,她大方的走进屋里面。但平静的脸色在看到屋中凌乱的东西,和自己烂到不成样子的行李箱时立刻就消失了,连忙上前推开箱盖,将自己工作必需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那胭脂色的上下两片,虽然还不至于解体,但都已经快散掉了。虽然没看到当时的情形,但凭想也能想得出来了啊!
虽然她的箱子不是什么名牌货,但是被一脚踹烂,顺带里面的东西都没有逃过,这一脚到底得有多用力啊!那死男人不愧是他们特种部队里的头头,这一脚若换着踢在人身上,那人估计得当场报废了。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跑得快?
元宝心疼的看着自己花了四千多块钱买的笔电,想要狠狠的咒沈舒一顿,但在客人的面前却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四千多块对素来省吃俭用的她来说,绝对是奢侈品了,却就被这神经病的男人,一脚给踢坏了。
忍了一会儿,元宝终于还是无奈的抱着烂了的笔电,起身淡淡的对沈舒道:“你行,惹不起你,我躲总行了吧!六万块我现在没有,半年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协议。以后不管你给我家谁钱,我都不会再承认了。你不想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尽管再多给她一点。”
☆、011安全、绑架
元宝说完,将快要散架的笔电放回烂了的箱子里,她走到门边弯身动作不疾不徐的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然后在两个男人的目光下,将手机上连着的钥匙摘下放在茶几上,走过去狼狈的横抱起自己破得不成样子的行李箱,冷脸出了门。
沈舒紧紧的咬着牙,脸色青青白白红红,转换个没完没了。安慕良问道:“她欠你六万块钱?”
沈舒死死的握住拳头不答,仍然看着那大开的门扉,那里却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十分钟内,六万块会到你帐上。”安慕良留下一句话,迅速离去。电梯门就要在元宝面前合上的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插了进来,门立刻向两边退开。
看到安慕良走进来,元宝尴尬的笑了下,当是打招呼了,然后低下了头。
安慕良没有说话,二人像是偶遇的陌生人一样,各占电梯一偶,互不侵犯。元宝的箱子放在脚边,她靠在角落里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默不作声。安慕良站在门边,拿着手机动作迅捷的按着,似乎在发短信。
电梯门开了,元宝刚刚抱起自己的行李箱,安慕良却将手机往口袋一装,转身从她手中将行李箱接了过去,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
元宝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哎,喂,那是我的东西,你干嘛呀?”
安慕良不理,等元宝追上他的长腿大步时,他已经在一辆雪白的小车旁停了下来,手中的行李箱没了,元宝刚刚看到他放进了后车箱里面。此时,他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正在等她。
元宝刚刚跑过来,就听他道:“去哪儿,我送你!”
“那个,不用麻烦你了!”元宝连忙摇头。去哪儿,她自己还没有确定的地方。若是按自己的计划,应该先去买个能装东西的行李箱才是。然后要将笔电送去维修,再坐车去火车站附近住两天招待所,等拿到火车票就能回乌镇了。
安慕良像是听不懂元宝的话似的,伸手将她拽过来直接塞进了车里面关上车门。元宝推了几次没推开,见他绕到另一边开门坐了进来,顿时不悦道:“你干嘛呀?我们很熟吗?”
“不熟吗?都认识八年了。”安慕良淡淡的应了一声,道,“安全带!”
“你开门,我不用你送!”二人鸡同鸭讲,他先前无视她的话,元宝这是要报仇了。鬼才认识他八年了,虽然这名字她是记了七年,可真人,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好吧!
初次见面,就在他面前一连丢了三回脸,这种概率对于她死亡海域一样平静的生活来说,简直是比看到鱼在天上飞鸟在水里游还要奇迹。
这家伙,就她煞星啊!长得再帅她也不稀罕,她梦中美男遍地是,哪一个都不差了他。
元宝不肯听他的话,安慕良干脆自己动手了。元宝见他靠过来,本能的吓得往门边一缩,见他只是帮自己系安全带,她更是不解了:“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词:绑架!”
安慕良给她扣好安全带,退回去发动了车,才回头对她微一颌首,道:“我正有这个打算!”
元宝:“……”
没法拒绝,元宝只好道:“那今天就麻烦你了,我要去西城火车站。”
安慕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他直视着前方,仿佛未有所觉的随口问道:“去火车站做什么?”
“回家。”想到方才电话里吉吉惊喜的欢呼,元宝唇边溢出了一道温柔的弧,那些曾经的不能面对,在如今都淡成了浮云。
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