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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她打的就她打的,还不敢承认不成。这女人还有下一次,她还揍她!
“道歉!”沈舒声线徒地冷了下去,元宝哧笑了一声,转身要走病房。沈舒被她这样的嚣张与无视态度气到了极点,他放开安慕可飞快上前揪住元宝的手,威胁道:“柯元宝,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放开!”手臂被他捏得很疼,以他的体能气怒之下的力道可想而知,元宝都感觉自己的骨头被捏得咔咔作响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她轻笑道:“好,你放手,我道歉!”
沈舒放开手,元宝走到表面装着可怜,眼里却暗中对她挑衅的安慕可面前,笑了笑。然后在安慕可得意的目光下,再次伸手啪啪啪啪送了她四个巴掌,大声坏笑道:“老师说过,教训贱人,人人有责啊!”
☆、029一觉、天明
元宝的动作那么快,沈舒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打完了,安慕可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感觉到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
元宝嚣张地转身对脸上风雨欲来的沈舒挑衅道:“这个道歉,诚意够吗?”
沈舒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对着那张还有些苍白的脸颊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很清亮的响声。
元宝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一时间只觉得脸都麻了,耳朵也鸣得什么也听不到了。可是她却极快地抬头,拭去嘴角滑出来的腥咸味,仍然不忘对沈舒放狠话:“回去记得栓好你家的母狗,免得她出门到处乱咬人。还有下一次,你看我敢不敢弄死她。”
“你……”看着她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的脸,沈舒怒而噎住。都这样了她还是要这么狠,他还能如何,难道真的要打到她道歉不成?
可是,心里那股怒气如果不发泄出来,会憋死的。
他看着手中特意去为她买来的快餐,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这样的可笑,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对她好!他猛地将餐盒朝元宝脸上砸去,然后走过去弯身扶起哭泣的安慕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元宝被那一个快餐盒砸到头晕眼花,往后又倒回地上,但是她又很快站了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朝旁边挥手笑道:“哎哟,这年头小三原配打架的戏码都演烂了,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散了吧!我回去吃饭,肚子饿了。”
因为这边的吵闹,隔壁病房的人,还有来去的医生防士以及病人家属都在那里看着她。元宝笑过之后,弯腰捡起地上的快餐盒子,快速进了自己的病房里面。她还没吃午饭的,晚饭时间都过了,有现成的饭为什么不吃?
沈舒带着安慕可进了电梯,安慕可还在捂住脸低声抽泣着,不过低着头她眼中的笑与得意却只有自己知道。虽然脸上是很痛,但是能让沈舒动手打那个女人,这真的是太值了啊!至于那六个巴掌的仇,总有一天,她是会讨回来的。
那个贱人不过一个工人出身的贱胚,也敢对她动手,走着瞧好了,哼!
“别哭了,烦死了!”沈舒心情差到了极点,偏偏安慕可还不停的哭,他怒声大喝,第一次对她如此凶恶。
安慕可吓了好大一跳,立即委屈的哇哇大哭了起来:“明明是她打的我,你还要骂我……”
“以后别再来找她了!”沈舒没有安慰,只是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安慕可哭道:“你凭什么认为是我过来找她,而不是她叫我过来的?”
沈舒怒道:“她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
若她是,怎么可能一年都不主动给他打一次电话。若她是,她怎么可能每天都在家里面,连朋友熟人都不交往。而且,她现在就恨不得离婚离他远远的,这时候找慕可麻烦,根本就说不过去。
安慕可被沈舒一句话差点儿气到吐血,她很想发火,像面对柯元宝那样,想说什么说什么。可是她不敢,如今的沈舒有钱有权长得是一表人才,事业也正是最一帆风顺的时候。
三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他现在就是京城里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可是二十九岁的她,嫁过一次人,至如今还挂着安家私生女的名份,已经快要成为黄花菜了。
若是让沈舒从她手中溜走,那不是吃亏,简直就是往外喷血啊!
所以,哪怕是气得不得了,她还是只能柔弱而委屈的哭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喜欢惹事的人吗?”
“你别哭了行不行?”电梯门开,眼见着来去的人神色都怪异的看着他们,沈舒只觉得脸都被丢尽了。他吼她,但是明显的压低了声音。
安慕可连忙抹掉眼泪,翻出手机上那条短信给他看,证明自己的无辜:“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她发信息叫我过来的,不信你看。”
她手机上的确是有短信的,不过不是元宝发的,而是安可儿发的。沈舒知道不是元宝,因为元宝身上根本就没有手机,那么知道他们在这里也可能会跟慕可报信的人,也只有余合羽和安可儿了。
这两个人似乎都有嫌疑,但他却不知道该怀疑哪一个。沈舒皱眉道:“就算我陪她在医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至于特地跑到这里来找她麻烦吗?”
安慕可惊愕而可怜的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舒。可怜是在外表,惊愕是在内心。原来有短信证明,他还是觉得是自己主动来找柯元宝麻烦的,而且他觉得她的到来是多事了。
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了。他不想离婚,他虽然对她温柔却再也没有想过要跟她结婚。虽然为了她打了那个女人,可是原来他心里最相信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女人。
这个发现,叫安慕可疯狂的嫉妒,她握紧拳头,几乎要将纤细的指骨捏碎。
到底还是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女人,沈舒生气过后,没听安慕可顶撞,脸色好看多了。而且她今天也吃到苦头了,希望她以后能记得这教训吧!
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那女人就是个流、氓。今天幸好我在这里,否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原来是担心她被那个女人打了才生气啊!安慕可的嫉妒顿时消散,她欢喜的笑着抱住沈舒的胳膊,乖巧道:“是,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躲得她远远的。”
她当然不会再白痴的送上去给那个女人打,不过嘛!想她完全当作没有发生过这回事,怎么可能?
“还疼吗?”安慕可的脸有些肿起来了,又很红,笑起来的时候真心难看。沈舒不由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巴掌,此刻柯元宝的脸,是不是也像这样难看了?
不,他的力气比她大多了,当时他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留手,只怕她……
是她活该,就是她讨打,他不后悔,才不,一点儿也不!就是,不后悔。
“不疼!”安慕可温柔的笑,二人相携着离开医院。
元宝当真将那一个盒饭吃得光光的了,她肚子饿得整个人都直发慌,吃饱后就心满意足了,揉揉胀鼓鼓的肚子,爬回床上睡得很香,一觉到天明!
☆、030幻觉、求婚
凌晨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有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天怒人怨的俊脸,元宝第一念头就是:神啊,戳瞎我的狗眼吧!这人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难道是幻觉?
她赶紧眯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看过去,果断发现那人不见了。
“呼,果然是幻觉!我居然会幻想他出现在我房里,天啊,太可怕了!”
“有多可怕?”元宝才感叹完,身后忽然传来温和的询问,她回头一看,顿时“啊”地大叫了一声,连忙抱着薄凉被坐起来往后缩去:“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而这时候她也发现了,这儿不是她的房间而是病房。
可是一样很奇怪好吧!
她看外面,天还黑着,以至于睡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深夜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不管是还没有天亮的凌晨还是深夜,与一个才认识的男人同处一室,这感觉实在是不太自常。
“抱那么紧,怕我非礼你?我眼睛还没坏,就你现在这丑样儿,送我都不要。”安慕良瞧着她警惕的样子,不屑地挑了挑眉,在窄小的病床床沿坐下,“过来!”
“唔唔,供毛(干嘛)?”元宝越加的往后退去,这家伙存在感太强了。电力这么烈还挨她那么近,柯家妹妹表示伤不起好不好?
元宝提高被子摘住自己绝对肿得已经像猪头的左脸,方才醒过来因为看到他太惊讶,以至于都忘了脸上的痛。经他一提醒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哎呀妈呀好痛,连话都不敢太用力的说了,所以说得都不太清楚。
“过来!”安慕良皱眉再喊了一次,他右手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子,左手是一根粗绵签。元宝想了想,大约猜出来他是想帮自己上药,她连忙客气的傻笑道:“呵呵,八,八用麻环你了,偶记几阔以……啊……”
魂淡,对待美吕,乃怎么可以酱紫粗鲁?……呃,好吧!虽然嘛人家现在丑得像猪头,可就算是猪也有公母之分的吧!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呜……
被安慕良拉过去直接撞到他身上,元宝脸痛得差点儿掉眼泪。她慌忙想要挣扎退开,却被他一手轻松制住倚在他身上动弹不得。他什么解释也没有,就只是用拿着药瓶的左手将她圈在他怀里,右手拿着棉签,目不斜视地为她脸上的红肿上药。
元宝吓得都不敢看近在咫尺的他的脸,她眯着眼睛暗中不停地腹诽,脸上红得不像话。
太暧昧了太暧昧了!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抱着她,还对她这么霸道又这么温柔?他们明明刚才认识。原本以为他答应可儿跟她相亲就很奇怪了,却不料每一次见他,他都能将奇怪升级。元宝无法说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努力想要逃开他,却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火车还没有到达终点站就接到可儿的电话,说她被和易绍推倒进了医院的事,他急得把没做完的事都推给了别人,中途就下了火车半夜租车赶回来。连家都没有回的跑来看她,却没想到居然看到她肿起半边天的脸。
他问医院的医生护士,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他还看到了医院的监控记录。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他那么急的跑来看她,她却将他当贼一样防着。所以他很不舒服,粗鲁的将她拉过来是故意想撞她的伤惩罚她的,可是当看到她痛得红了眼睛却不肯哭出来时,他又后悔了。
悔到甚至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他这样与沈舒有什么区别?
在乎,不该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的。她并不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才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而已,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她那样胆小的性子警惕防备是应该的。
他要做的是慢慢哄着她自动为他敞开心门,而不是直接用脚踹开,因为那样就算最终他成功的闯进了她心里,她也会很痛很痛……
“喂,你,好了没?”这药上得……至少二十分钟了吧!她脸有那么大吗?
元宝小心翼翼的询问,让安慕良痴望着她的目光微微清醒了些。他将药瓶和棉签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元宝立即趁机逃出了他的怀抱,窘迫的将火红的脸缩在凉毯里,露出一双乌亮亮的大眼睛,闷声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只是上个药而已,这算好吗?他刚刚还撞痛了她。安慕良未答反问:“还痛吗?”
“……”元宝摇头,仍然紧盯着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