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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秦心打来的。
“完事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但是停在林啸耳朵里心中却为之一松。
“怎么这么久没电话？”他不答反问。
“你不也没给我电话？”秦心有点不满地说“哪有让我先打的道理。再说……这个月我事情多得很。别说电话，门都不让出……”
“咦？”林啸眉头一皱“那么康熙王朝的拍摄呢？这个月应该是在横店吧？”
秦心顿了一下，才用看似轻松的口吻回答“辞了。没什么。”
还能没什么？林啸叹了口气问“你现在在哪？”
“这个……”秦心支吾了半天，才说“你呢？”
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对了……在北京啊。刚在电视才看到呢……过两周我来找你玩吧？”
“怎么？我不能过来找你？”
“……”秦心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不太方便……啊，时间要到了，再见！”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CAMI皱着眉头问“谁的？”
“一个朋友。”林啸把手机放进口袋，不动声色地说。
“朋友？送你手链那个朋友？”CAMI哼了一声“你要记住，在你没有拥有大量铁杆粉丝之前，绝对不能爆出确凿的恋爱绯闻。”
林啸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继续休息。
第二天，一张张娱乐报纸，一份份娱乐杂志，几乎清一色地以头版头条刊登了昨天的康熙王朝宣传记者会。
“哗啦”一本杂志在宋清明青筋冒起的手里捏的变形，他太阳穴都在不受控制地跳动。
“这么点事就沉不住气了？”坐在他对面的是个胖子，头顶有点秃，一张雪白的死人脸，五官倒是十分普通。
宋清明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状。
胖子的眼神在他捏得发白的指关节上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云山叔，没事。”宋清明笑了笑“只是看得有点窝火。”
徐云山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说“你不如他。”
宋清明的目光里顿时掠过一缕寒芒。
徐云山没理他，继续说了下去“看看直播上，周兴驰走进来的时候，还有洪恍。他绝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这份城府，你不如他。”
“在剧组，他能把陈佳林，陈到明哄得高高兴兴，今天争着给他出头，这份圆滑，你不如他。”
“能通过一份造型获得洪恍，蔡维杰的赏识，洪恍更是破例亲临，这份创意和心机，你不如他。”
徐云山叹了口气“CAMI是个厉害的女人，但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去美国一段时间，把她的性格变得直爽了很多，不过也容易得罪人。别看她挂了个奥斯卡影后经纪人的名头，但单论双方经纪人，他不如你。”
“你身后有天光，对比起尚未可知，根基尚浅的华夏。又有赵青雅给你撑腰，对比背景，他不如你。”
“就算他最近创造了十天串红的奇迹，但是公司是要捧你做天光一哥，你现在虽然名气未响，但是片约不断。对比前景，他目前不如你。”
最后，徐云山总结了一下“你两现在是半斤八两，可惜，最关键的一点。你的心性太重，总想着凭什么你一个天之骄子会被一个弃子比下去，我看他却从来没做过这些动作。你要不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你永远都赶不上。”
宋清明没说话，徐云山，是他的经纪人，也是捧红了天光所有当红小生的金牌经纪人，对国内圈子，混迹十多年，不管阅历还是经验，都当之无愧。
“我只是气不过而已。”他咬了咬牙说“凭什么他一个弃子能有这么大转变，我在天光一年多的时间，都是被他们给拖累了。”
徐云山笑了笑，不置可否，忽然问“赵青雅怎么说？”
“她只说林啸很烦。”
“这就够了。”徐云山说“你没当上巨星，不知道巨星有多忙，特别是她这种三栖巨星，公司的顶梁柱，哪有功夫去难为一个新艺人？她还怕别人说拉低她的身价呢。”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宋清明的肩膀“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宋清明呆呆地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您是说……”
“一夜串红，这么多年我看过了不知道多少。”徐云山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冷笑了一声“你和他一个起跑线，注定会成为对手，这种对比现在不明显，报纸也没有关注，但是当你们都有了一定名气后，绝对跑不掉。”
“红了，没什么。赵青雅现在不愿搭理他，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个刚冒头的新人，恰好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而已。等他强够了，横够了，别人对他的关注过去了，能引起赵青雅注视的时候，那不用你多话，赵青雅都会出手。”
“那个时候，他什么身价？顶多二线艺人，赵青雅铁了心要整他，他能有好日子过？赵青雅什么人，罩了你这么久你难道不清楚？你目光落在他身上干什么？”
宋清明连忙点头“云山叔说的是。”
徐云山点了点头“这才对嘛，他们不是要开少林足球的宣传会吗？等他这阵风潮过了，你马上开永不放弃的宣传会。康熙王朝有陈到明，永不放弃有李幼兵。多接几部有影响的戏，我会帮你看着的。接连两部戏一起宣传，喜新厌旧的观众自然会把注意力落到你身上来。”
说完，徐云山看了看表“我先走了，还有事，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
宋清明点头，恭敬地送着对方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到徐云山的身影了，他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哼了一声“捧我当一哥？搞笑，天光和天娱，中娱他们比起来算什么，不过一个赵青雅撑门面而已。把我当小孩子看？省省吧徐胖子，不就是嫌麻烦不想给他穿小鞋吗？还真当一个赵青雅就能满足我了？”
第八十二章：巡回宣传
当天下午，林啸就和陈佳林等人一起踏上了飞往沈阳的飞机。
十大城市，沈阳，北京，天津，南京，上海，西安，广州，成都，重庆，武汉。按照地理位置，他们最先去的是沈阳。
林啸第一次感觉到了有粉丝的味道，虽然很少。
在沈阳桃仙国际机场下机的时候，立刻就有当地的制作单位派车来拉他们走，而当他们绕过机场门口的时候，发现竟然有几十号影迷汇聚在门口。
人不算多，大概只有二十多号人。
“影迷对于大陆的影星还是苛刻了啊。”龚雪花叹了口气，有点忧郁“我曾经看过梁朝伟去上海宣传，那影迷的阵势，可谓铺天盖地。”
李红涛也有点吃味地说“不能怪别人，只能说我们自己的宣传攻势没做好。现在引起轰动的，都是港台影星歌星。要说地位，陈老师难道比梁朝伟差？但是影迷竟然来得这么少。”
林啸也暗中点头，这个年代的大陆，还是比较封闭的，新生代的孙丽，黄博，黄小明，陈昆，文张，杨明，范彬彬等等都是初露头角，甚至很多连角都没露。宣传又不发达，自然比不上曾经称为东方好莱坞的香港。
“不用担心，几年就会好转，不是说要入世了吗。”他笑着说。
“哎，希望到时候能好转吧。”龚雪花哀怨地说“捞钱是捞钱，谁不想享受前呼后拥的味道。同等地位，却只有这么稀落的影迷，实在让人寒心。”
林啸没说话，他知道再过4；5年，大陆电视剧崛起，在亚洲独占鳌头，那个时候黄博，黄小明，刘晔等人宣传完全是巨星级待遇，丝毫不比如今的港台影星差。他还记得甄嬛播出以后，孙丽曾经造成过万人空巷的奇迹。
而这批人，全都是在00——04年之间崛起的，这个看似黯淡无光的年代，却是日后新生代天王的初赛场！
他看了一眼窗外，忽然笑了。
仅仅二十个人中，竟然有四个化妆成他时尚封面上的造型，举着高高的牌子，在寒风中等待。
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但是，他不能下车。
“可以啊，小林，竟然有你的粉丝了。”李红涛也笑了“好的开始。”
“哈哈，我也想有我的粉丝。”龚雪花笑着说“不过，小林，你要注意，你现在带动的潮流，可以叫做猎奇。这种风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抓住这个机会出名，日后要是接不到好片子，恐怕不到半年观众就会淡忘你。”
“龚雪花，这咱们就不用担心了吧，少林足球在等着他呢。”李红涛哈哈大笑。
他们入住在沈阳天河酒店，宣传会定在晚上八点。
到了沈阳，他就给秦心打了个电话，但是却打不通。
“怎么回事？”他有点疑惑了。
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休息精神。他逼迫自己上床睡觉，没想到却睡得异常舒服，一直到下午五点CAMI的电话把他吵醒。
“我怕你起来不了，特意给你打电话，8点的宣传会，现在应该试试衣服了。”
林啸打了个哈欠“还好，刚到就和这边的承办方一起吃饭，然后陈导拉着我们说了一下沈阳重要的几个电视台，报纸，杂志，哪些要特别关照下，哪些可以带过。有点出乎预料地忙。”
这倒是大实话，他不是机器猫，上一世他根本没有这种机会，羡慕别人的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行，好好休息。”CAMI简单地叮嘱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八点，当他们提前进入会场的时候，发现人同样不少，甚至有很多是看到早上的直播后，特意到沈阳追踪访问的。
而林啸则再次成为了剧组的焦点，被采访程度甚至超过了陈到明。但是他全部推脱要等消息得等几天后的少林足球发布会。
对此，陈佳林颇有微词，但是一结束林啸就找到了他，表示接下来的宣传他都会“身体不适”而无法开口说话。
这导致了接下来的几个城市，记者们叫苦连天。
接下来的城市，除了上海，广州之外，其他城市的影迷都和沈阳差不多，并不多。而在上海和广州，他们算是受到了还算热切欢迎。
林啸是重生后第一次在国内看到百名以上影迷自主地来机场迎接的场面，大多都是24；5的年轻人，受老一辈影星的影响较多。而其中，也有一些人是专门迎接他而来的。
当然，他们都没有和对方打招呼。
“现在的影迷，到了以后都是铁杆影迷啊。”在成都的机场，林啸不由得发自内心地说。
“铁杆又如何。人太少了。”龚雪花叹着气说“国家真的应该加大艺人包装。去年的韩流，让国内娱乐业受了多大的冲击。要再不重视，等到外国的文化渗透普遍了之后，要挽回不知道付出多大代价。”
“是啊，再过几年，不知道又是什么流。”李红涛也表示不乐观“总不能让外国老占我们的风头吧，港台也是国内，不过说到底算不得本土艺人。”
林啸沉默了下来，现在，是雪天，不过，雪化以后，将是嫩绿破土而出。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而林啸也感觉自己越来越机械。每天的行程就是飞机，酒店，会场。
累到一种乏味的感觉。
终于，当最后一站重庆结束后，剧组所有人员都松了口气，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当林啸回到机场的时候，却发现CAMI已经在机�